纪瑶光手里捧着刚找出来的睡裙,她愣了几秒,然后走了过来,在魏明湘对面坐下了。
“我先问你个问题。”纪瑶光表情很严肃:“假如我和你初恋掉河里,只能救一个,你救哪一个?”
魏明湘:“不应该是你和我妈吗?”
“不是,和你初恋。”纪瑶光坚持:“我不会游泳。”
魏明湘呆呆地看着纪瑶光的眼睛,好半晌,她舔了舔唇:“那你喜欢我吗?”
纪瑶光思考了一下:“有一点点吧。”
魏明湘把心底的失落压了下去,她一把扯下身上的毛毯,扔在沙发上,起身道:“我初恋也不会游泳,你们一起淹死算了,我谁都不救。”
她说完这句话,气呼呼走了。
才一点点喜欢她,好气!
魏明湘回到卧室,上床后,她躺下,把被子拉了过来,整个人都遮住了,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明明对她是很多的喜欢,纪瑶光就是不肯承认。
就算只有一点喜欢,可除了她,纪瑶光也没喜欢的人啊。
为什么那个一点点就不能变多一点呢。
纪瑶光进来了,她上了床,在魏明湘旁边躺下,本来是做好了费一番劲才把被子拉开的准备。结果,她拽住一角,轻轻一拉,被子就被她拉开了。
纪瑶光看到了已经睡着的魏明湘。
她盯着魏明湘的眼角看了一会儿,没看到红肿哭过的痕迹,纪瑶光把灯关了,又把魏明湘拥入怀里。
魏明湘其实还没睡熟,困是真的困,闻到纪瑶光身上的香味,她就清醒了一点。
“你就不好奇我初恋是谁吗?”她小声说了一句:“她可漂亮了。”
“好奇。”纪瑶光摸了摸她的头:“你喜欢她多一点还是我多一点?”
魏明湘叹口气,所以她当初为何要和纪瑶光说自己初恋的事情,她不吭声,选择装死。
“她多一点?”
“一半一半。”魏明湘打了一个哈欠:“睡觉吧,这么晚了。”
纪瑶光也困了,没说什么。
转眼就到了周五,上班族最爱的工作日,魏明湘每个礼拜一的早上就开始期待礼拜五了。
周五放学要比平时早,这次才三点多,学校里就放学了,魏明湘发了一张数学试卷下去,啰嗦了几分钟,就离开了教室。
到办公室,她给纪瑶光发消息。
湘湘:【我下班了,你今晚还加班吗?】
纪瑶光这几天都加班,每次回到家都是十点以后,洗澡洗头发吹头发都要时间,等躺在床上,都快凌晨了。
因此,魏明湘这几个晚上很少和她聊天。
早上,天气冷,两人又赖在床上,起的很晚,之后急匆匆去上班,话也说的很少。
魏明湘又给妈妈发了几条消息,妈妈回复的很快,魏明湘就和妈妈聊天。
她周末是要回家的,要是她不回去,爸妈肯定不放心她,他们会过来。
和妈妈聊了一会儿,魏明湘说要是纪瑶光今晚加班,那她们就明早回去,要是不加班,就今晚回去。
开车到小区附近,魏明湘依旧去买了一束鲜花,把花插好后,她就没什么事情了,一边批改作业本一边在群里聊天。
前几天的快递已经全部到了,魏明湘拆开后全部放到那个木箱子里。至于那些情趣小衣服,趁着纪瑶光晚上加班,她也简单清洗过消毒了,用袋子装好,也给放在箱子里。
年年和芙蓉快要到下班时间了,两人都无心上班,就在群里聊天。
在五点半时,魏明湘收到纪瑶光的消息。
瑶瑶仙女:【今晚八点下班,之后要和同事聚餐。】
得了,又是她一个人吃晚饭。
湘湘:【收到,玩得开心,吃的开心。】
魏明湘叹口气。
湘湘:【今晚咱们约饭吧?】
年年:【四个人吗?】
湘湘:【她和同事聚餐。】
芙蓉:【难怪想起我们来了?去哪里吃?吃什么?】
三人都不知道吃什么,犯愁了。
年年:【要不来我家里?我妈不在家。】
湘湘:【你做吗?】
芙蓉:【你做吗?】
好几分钟后。
年年:【我做!】
湘湘:【好,芙蓉,你下班后先来接我,我们一起过去。】
六点后是下班高峰期,芙蓉一直被堵在路上,快八点,她才到了魏明湘这边,年年已经到家了,她说她都买菜回来了。
她在微信上催了很多次。
魏明湘每次都是等下,芙蓉每次都是快了。
一看到芙蓉的车,魏明湘拉开车门,就坐在副驾驶座上,她边系安全带边问:“买点什么啊?”
芙蓉偏头看她一眼:“给阿姨买点水果,给年年买一束花吧。”
到年年居住的小区外面,芙蓉让魏明湘先去花店,她停好车子再过来,魏明湘就去挑选鲜花了。
送给好朋友的花,除了红玫瑰,其他的都可以。
魏明湘要了月季花和向日葵,还有几支郁金香和几支黄玫瑰,让店员包好,她拿着花就从花店出来了。
芙蓉在附近的水果店买水果,姜阿姨喜欢吃苹果和柚子。因此,芙蓉买了两个大柚子和一箱苹果,苹果是十斤重。
魏明湘一只手拿花,一只手提着两个柚子,年年抱着一箱苹果,两人等电梯时,看到一个年轻女人站在她们旁边。
女人穿着一件浅棕色的长款风衣,黑色长靴子,露了一点白皙的腿出来,酒红色的长卷发披散着,一只手拧着一个小小的包,另一只手在打字。
魏明湘和芙蓉都没看她,她们一进去电梯,魏明湘就把柚子放下了,芙蓉也把那箱苹果放在地上。
女人的手指白皙纤细,她按了一个18,然后,她偏头看了过来,柔声道:“你们几楼?”
魏明湘在看柚子,芙蓉在看那个女人,见此,她道:“18楼,谢谢。”
那个女人又看了过来,她的视线在魏明湘和芙蓉身上停留了一下,抿着唇笑了笑,就站在一边去了。
芙蓉拉了拉魏明湘的衣袖,魏明湘不解,芙蓉指着电梯里的按键,又朝魏明湘使眼色。
年年居住的这栋楼是一层两户,18楼住了年年和她妈妈,另外一户人家就是年年从小暗恋的姐姐。
那个姐姐,魏明湘和芙蓉也是见过几次的,但她们不熟悉。
初一的时候,她和芙蓉来年年家玩,在小区里见过这个姐姐几次,每次见面,年年就拉着她们跑,走得飞快,仿佛有洪水猛兽追着她们。
她们初二时,姐姐一家就去了国外生活,姐姐比她们大五岁好像。
她们初二,姐姐已经高中毕业了。
在初二的她们眼里,姐姐已经是个大人了,同样的,在那个姐姐眼里,她们还是个小朋友。
后来就没后来了,姐姐和家人八年都没回来。
姐姐前段时间才回来,魏明湘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这个姐姐。
年年暗恋这个姐姐的原因很简单,年年的爸妈在她两岁时就离婚了,两人还打了很长时间的离婚官司,差不多两年,这件事才弄完,年年也改了姓,随妈妈姓姜。
这时候,年年四岁了,该上幼儿园了。
姜妈妈一个单亲妈妈,又要工作,又要带女儿,有时候她是真的没有时间管年年,就会把年年送到她爸爸那边去。但是年年抗拒的很厉害,不喜欢去她爸爸那里,也不喜欢后妈。
等和隔壁邻居熟悉后,那家妈妈说,她家里有个女儿,今年九岁了,人乖巧听话,可以放到她家里,让女儿照顾下妹妹。
四岁的年年就经常去隔壁姐姐家,她那时候就很听姐姐的话,姐姐写作业看书时,她就坐在一旁画画。
因此,年年懂事很早,在别的小孩子在看动画片的年纪。
她在看美食节目,学着做菜了,说以后要做饭给姐姐吃,要减轻姐姐照顾她的一些负担。
等读初中后,进入青春期,意识到自己喜欢这个姐姐后。
年年就不敢见姐姐了,总是躲着姐姐,没多久,姐姐就和家人出国,她去了国外读大学,这一走就是八年。
这八年,年年和这个姐姐没一点联系。
现在姐姐回国一段时间了,还是没联系。
这些,年年在群里说过,她总是提起这个姐姐,但从没说过喜欢她。
只是,魏明湘和芙蓉在她提了几次后,两人都看出来了。
姐姐一直没有回来,魏明湘和芙蓉也没拆穿。
电梯停在18楼,等那个姐姐从电梯里出去后,魏明湘马上提起两个柚子也走了走来,芙蓉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魏明湘把柚子放到地上,她抱着花看在包里找钥匙的姐姐,她又看芙蓉,最后,低头看怀里捧着的鲜花。
魏明湘犹豫了几秒钟,在那个姐姐掏出钥匙开门时,她捧着花走了过去。
“姐姐,这是年年给你买的,托我们拿进来。”魏明湘说的飞快:“她说谢谢你照顾她那么多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就想送你一束花。”
魏明湘把花递了过去。
女人看了她好几眼,说实话,她对魏明湘和芙蓉没多大印象。因为得知她们也是18楼,才想起多年以前,邻居家的妹妹那两个同学,那两张稚嫩的小脸和面前这两个女孩子的脸融合在一起。
女人才想起魏明湘和芙蓉是谁。
魏明湘只是笑,两只手还朝前递了递。
女人温柔笑了下:“谢谢。”
她把门打开后,才两只手把花接了过来。
魏明湘松了一口气,赶紧笑着说:“姐姐再见。”
芙蓉还抱着那箱苹果,她也走了过来,笑得比以往都要乖巧:“姐姐再见。”
女人朝她们点点头。
门被她关上了。
魏明湘看芙蓉,她长长吁出一口气来,这才走到年年家门口,按了门铃,等了几十秒,就看到年年穿着一件碎花围裙开了门。
她看到魏明湘和芙蓉,拿了两双拖鞋给她们,就去厨房了。
魏明湘和芙蓉换了鞋子,两人把水果拿了进去,放在小茶几旁。
魏明湘去了厨房,年年在炒最后一个菜,魏明湘洗了手后,拿了一个白色的盘子给她,随口道:“我们和隔壁那个姐姐一起坐电梯上来的。”
年年张了张嘴:“哦。”
魏明湘盯着她的脸,看出了年年兴致不高,可她都把花送出去了,按照正常来往,姐姐肯定会上门拜访,或者给年年送点小礼物。
其他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阿姨和姐姐有联系吗?”魏明湘想到姜阿姨了。
年年害怕,她也害羞,不敢去接近这个姐姐。
但不代表姜阿姨和姐姐没联系,姜阿姨一直就很感谢这个姐姐。
年年垂下头去:“没,我妈妈联系了她妈妈,她,唉。”
年年不说话了,等把菜从锅里盛出来后,她把盘子给了魏明湘,让魏明湘拿去餐桌上。
芙蓉在倒饮料,魏明湘把菜放下,小声说:“年年好像不高兴,这几天在群里聊天都没看出来,你知道吗?”
芙蓉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她们每天都有聊天,但一般得周末才会见面,聊天可以伪装真实情绪,年年每天都和她们聊的很开心。
年年拿着三个碗和三双筷子出来了,又把电饭煲抱了过来,放在餐桌上,就三个人,年年就炒了三个菜和一个蛋花汤。
为了更好观察年年的情绪,芙蓉坐在了魏明湘身边,两人都坐在年年对面。
魏明湘舀了一碗蛋花汤,喝了几口,暖得她整个人都舒服起来了,她看年年,年年也看着她。
年年笑了笑:“你和瑶瑶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她又不承认喜欢我,这几晚她加班到很晚。”魏明湘想到纪瑶光,可能纪瑶光一直在犹豫吧。毕竟和她在一起了,以后被父母知道了,会有点难办。
芙蓉埋头吃菜,偶尔看看旁边这个,又看对面那个。
年年点点头:“我也觉得她喜欢你,可能出柜压力太大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她害怕吧。”
“你呢?要是叔叔阿姨不接受,你怎么办?”
芙蓉这下也盯着魏明湘了。
魏明湘其实也不清楚,她爸妈是疼她,但很多事情上,绝对不会由着她,比如考警校这事,他们就不同意,魏明湘也就闹了一次,就没提警校和军校了。
某些方面,她是很软的,尤其是在父母面前。
她也没离开过父母,虽然现在没住在一起,可她爸妈经常会过来,就怕她饿着,一个人过得凄惨,她也经常回家。可以说,她从没真正意义上离开父母独立过。
“她们应该会同意吧,瑶瑶那么好,要是不同意,我就闹绝食。”
年年反问:“纪瑶光不愿意呢?她坚持不了你怎么办?”
这句话问到魏明湘了,两个女孩子在一起,除了看对彼此感情的深厚,就是两人的性格,感情再深,性格不坚定,也难以走得长久。
“她性格也挺坚定吧,你们又不是不了解她,她从小就坚强啊,干什么都有主见。”
芙蓉表示同意:“这个我赞同。”
“主要是我怕她没那么喜欢我,虽然她答应我了。要是和我在一起,就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但我还是有点害怕。”魏明湘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就是不自信。”
一顿饭没吃多久,吃过饭后,魏明湘就和芙蓉抢着去厨房洗碗了,年年蹲在沙发旁边剥柚子。
洗碗时,魏明湘一直和年年在小声说话,偶尔,两人还会回头转身,走到门口看年年。
“她怎么了?情绪一直不高。”芙蓉好奇道:“怎么还会有我看不透的事情呢?”
“要不你去问下?”魏明湘想到那束花了,她送都送了,该怎么和年年说。
那个姐姐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其实花是她们买的,送给年年的,应该看了出来。毕竟她和芙蓉还买了水果,一看就是过来看望朋友。
头疼。
“我是不是办坏事了?”魏明湘在自己额头上敲了一下。
“要是我抱着花,我也会去送给姐姐,我还会拉着她聊一会儿。”芙蓉叹口气:“这次运气好,咱们碰上她了,她回来那么久了,年年可一次都没碰到她呢。”
“等下和年年说下就是了。”芙蓉把碗筷放到餐柜里:“搞不懂你们,像我当个无性恋不好吗?”
魏明湘有点无语,她倒是想啊,可有些事情,尤其是感情,她能控制吗?
等两人出来,年年已经把柚子剥了,她还把姜妈妈买的橘子拿了出来,也拿了苹果,放在茶几上。
掰柚子时,年年看到魏明湘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看到上面显示的瑶瑶。
年年把手机拿起,朝厨房的方向走来,大声道:“湘湘,瑶瑶的电话。”
魏明湘把戴着的手套取了下来,两只手胡乱在衣服上擦了擦,她接过手机,按了接听键。
“你好。”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女音。
魏明湘疑惑:“你是?”
“我是瑶瑶的同事,也是她师姐,她今晚喝了酒,人已经醉了,让我打这个电话,你可以来接她吗?”
女人语气抱歉:“要是你没时间,你把你们的地址发给我,我送她回来。”
芙蓉抬抬手:“快去。”
年年也催促:“快答应。”
“我过来接她,麻烦你说下地址。”魏明湘打开芙蓉的手。
那边说了个地址,那个地方,魏明湘去过,有点熟悉。
挂了电话后,魏明湘看两个好友,最后,她看年年,年年只是笑。
“我给你拿钥匙,你开我的车去。”年年很快就把车钥匙拿过来了,她把钥匙给了魏明湘,又笑着抱了抱魏明湘:“大好的机会,把握住,希望我的小姐妹可以早点拥有甜蜜的爱情。”
魏明湘眼神微动,她用力抱了下年年,她朝芙蓉张开双臂,芙蓉笑着抱了抱她,她在魏明湘的耳旁轻声说:“我今晚留在这里问问,你去接她吧,今晚把人照顾好,明天咱们群里说。”
魏明湘点点头:“那我走了啊。”
她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见好朋友也跟了过来,她们一直送魏明湘到地下停车场,等魏明湘开车离开,芙蓉和年年才坐着电梯上楼。
师姐给魏明湘的地址是一家KTV,魏明湘以前和朋友去那里唱过一次歌,也喝了酒,吃了一堆东西,玩的很疯。
后来就突然对去外面唱歌喝酒没兴趣了,更喜欢安安静静的环境。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七彩灯光闪烁,有两个人正在大声唱歌,吵得人耳朵疼。
有人看到魏明湘,愣住了,更多的人看到她了。
魏明湘温柔笑了笑:“你们好,我是纪瑶光的朋友,过来接她的。”
师姐也看到魏明湘了,在纪瑶光给她手机让她打这个电话时,师姐还在奇怪,这名字看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啊,听到魏明湘的声音后,她肯定了这是个女孩子。
他们看过纪瑶光的朋友圈,得知纪瑶光有喜欢的人,好似还住在一块。
这应该让她喜欢的人过来接她啊。
转眼,师姐就释怀了,纪瑶光喜欢的毕竟是个男人,她又喝醉了,把纪瑶光交给一个男人。即使那是纪瑶光喜欢的人,但没有交给纪瑶光的女性朋友安心。
师姐马上走了过来,朝魏明湘道:“瑶瑶在这里。”
魏明湘看到了趴在沙发上的纪瑶光,金色的头发凌乱,遮住了整张脸,一动也不动。
师姐把纪瑶光的手机和包拿了过来,给了魏明湘,又帮着魏明湘把纪瑶光拉了起来。
魏明湘扶着纪瑶光的腰,让纪瑶光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她看一直闭着眼睛的纪瑶光,又看师姐。
这得喝了多少?一点反应都没了。
师姐不放心她们两个,送魏明湘和纪瑶光到停车的地方,她就看着魏明湘把纪瑶光扶到副驾驶座坐好,又给纪瑶光绑好了安全带,还扶了扶纪瑶光的脑袋,给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师姐又看着魏明湘打了个电话,和那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在车里找了找,找了一个护颈脖套给纪瑶光戴好了,她又去了后面,拿了一床毛毯盖在纪瑶光身上。
“师姐,你上去吧,我带她回家了。”魏明湘两只手搭在一起:“今晚谢谢你了。”
“没事,那我走了,我们也没想到瑶瑶酒量这么差。”师姐有点不好意思。
纪瑶光一杯啤酒就醉了,早知道纪瑶光不能喝,他们哪里会拉着她喝酒。
等她走后,魏明湘不放心,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就看到纪瑶光已是睁开了眼睛,眼睛清明,哪里有一丝醉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