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点什么．
左贺下来的时候, 刚好可以看到左乐目送程欢离开的背影。
落雪纷飞，迎着灿阳，让左贺仿佛看到青葱岁月时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 对爱情也是憧憬的, 只可惜，像雪花一样，落地无痕。
“乐乐？”
左乐回过头：“回家吧。”
左贺诧异左乐没有问他在楼上自己和程欢说了什么，想了想：“程欢跟你说了？”
左乐摇头：“关于你们之间的聊天, 她没说一个字。”
“你没问？”
“我大概能猜到你们的聊天内容, 问不问没有什么意义。”
左贺见左乐这么有底气，故作严肃道：“我怕影响你的学习，让程欢和你分手。”
“就我这破成绩，我不影响人家就不错了。”左乐很有自知之明。
“...”左贺无奈道，“就算你学习不行，你好歹家世比她好，门不当户不对的, 怎么可以在一起？”
左乐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左贺：“大清都亡了。”
左贺：“...”
这小兔崽子！
“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左贺还是问出了口, “好好学习, 考个好大学不是挺好的吗？你爸爸妈妈还有爷爷也会很开心啊？”
“爷爷心里清楚，让我做自己就好, ”左乐停下脚步, 看着左贺, “至于他们是否开心, 关我什么事呢？”
左贺一顿, 扯了扯嘴角, 抬手轻拍了一下左乐的后脑, 无可奈何道：“你呀...”
左贺在国内要待一段时间，这就导致左乐没办法去程欢家里住，弄的她怨气深深。
左贺虽然不介意两人谈恋爱，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控制一下。毕竟这两人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不能越线，至于等到高考之后，他就不管了。
“高考结束？”左乐震惊道，“你让我和程欢保持距离将近大半年？”
左贺喝着红茶，神色淡淡道：“不然呢？我要是不管着你，你恨不得立马搬到人家里去住，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还上赶着呢？”
“能不能矜持点？”
左乐烦躁的在沙发上乱滚：“我这次期末考得这么好，你就不能给我个奖励，让我去一次？”
“你们俩天天在学校不是能见面吗？还去人家住干嘛？”左贺眯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做梦去吧你！”
“烦死了！”左乐吼道，“你美国不是还有事吗？你不回去处理工作吗？”
左贺微笑：“你马上就要高考了，眼下什么事情都抵不过你的高考，小叔叔对你好吧？”
左乐磨牙：“好你妹！”
“怎么还骂人呢？”左贺云淡风轻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人家程欢也很赞同我的做法。”
左贺拿出手机，调出微信聊天界面，“你看，人家可比你听话多了。”
左乐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眉头拧成一股绳，“你是不是逼迫她了？”
左贺微笑：“我一位遵纪守法的公民，我还积极纳税呢。”
“小心我告你诽谤。”
左乐：“...”
“气大伤身，”左贺朝厨房喊了一声，“张妈，帮乐乐煮一杯冰糖雪梨，降降火。”
因为两人都不会做饭，为了不老点外卖，左贺请了个保姆来照顾两人的日常起居。
张妈应道：“好嘞。”
左乐白眼：“...\"
左贺见左乐起身，问：“干嘛去？”
左乐往卧室走去：“画个圈圈诅咒你。”
左贺淡淡道：“今年过年，你到时候把程欢带来，我们一起过。”
左乐表情一变：“画个心心祝福你。”
左贺哭笑不得：“出息儿！”
就如左乐所说，今年的冬天是个暖冬。
今年的寒假，高三学生也就放了二十几天，程欢趁着放假期间找了个临时工的活，在便利店当收银和摆货员，起码能赚两三千。
对此，左乐一开始是拒绝的，觉得程欢又累又挣不到几个钱，还不如在家休息复习。
后来，她见程欢执意要打工，左乐便想着和程欢一起打工，有个照应。
但便利店只招一个临时工，左乐无奈放弃，只能每天去便利店里陪程欢，等她下班送她回家。
听到铃声，便利店里的另一个店员看了眼窗外，喊道：“程欢，你朋友又来喽，我发现你俩关系是真好，你在这里工作的第一天起，她天天过来陪你，咱们店里的关东煮的每一样品类都快要被她尝过了。”
程欢摆好柜台上的香烟，看过去，见左乐把自行车停好，跑了过来。
门上的铃铛被撞响，左乐携着风雪走进来，和正在摆东西的店员打了个招呼，笑嘻嘻的走到程欢面前。
程欢：“今天想吃什么？”
左乐扫了一眼关东煮，里面的她都吃过了，“最近没有上新吗？”
“上新的速度也赶不上你天天过来尝鲜的速度啊。”店员走上来，递过来一杯泡面，“泡面有新品，吃吗？”
左乐拿过来，看了看，“也行。”
程欢接过，扫价，诧异道：“这泡面这么贵？”
左乐：“多少钱？”
“这么一小桶，要25.9。”
店员一听，拿过来看了看：“国外的东西就是定价高，要不你换个吧？”
左乐拿出手机，调出付款码：“没事，我尝尝好不好吃？”
程欢只能扫码，叹气道：“我没剩几天就不干了，明天之后你就别来了吧。”
左乐接过泡面，撇嘴道：“不行，本来放假我就没机会在学校里天天看你，左贺又不让我去你家住，你要是让我别来见你，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干脆。”
程欢眸里满满宠溺，无奈笑笑：“就剩三天就要过年了，三天都等不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天不见，那可不行。”左乐接好热水，放在窗边的桌子上。
“你俩相处方式真怪。”店员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下，“就跟热恋中的小情侣似的。”
程欢嘴角上扬：“是吗？”
店员点头：“甚至比小情侣还要亲密暧昧。”
“眼光不错，”左乐非常流氓的摸了一把程欢的脸，“她就是我女朋友。”
店员：“...”
她惊讶的瞪大眼，“哈？女朋友？是我认为的那种女朋友吗？”
左乐拉过程欢，亲了她嘴唇一下，看着目瞪口呆的店员，“这回呢？”
店员深吸一口气，竖起大拇指：“你们牛逼！”
程欢看了眼外面，“来人了，你先去旁边坐着。”
“好。”左乐不打扰程欢工作，默默的坐在一旁玩着手机吃泡面。
店员看着一帮男生带着几个女生走过来，眯眼道：“好像是隔壁那条街XX大学的学生。”
程欢没说什么。
门口铃铛被撞响，一帮人一拥而进。
女生们直接进到店里深处去挑选东西，男生则是来到前台，看着程欢身后的香烟区。
戴帽子的男生指着香烟区，说道：“炫赫门，芙蓉王、中华烟、还有红双喜各拿一个。”
程欢拿过，一一扫码，“还有需要的吗？”
帽子男看向其他男生：“要别的吗？”
穿棒球服的男生拿过后面架子上的安全/套，两盒，扔在香烟里。
男生们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眼中满是坏笑。
这时女生们挑好了东西，捧着一大堆零食和果汁，“这些也帮忙结算一下。”
程欢当着所有人都面拿起安全套扫码，余光瞥到女生的表情，只有害羞，并无一丝被不满和厌恶。
她微微挑眉，继续扫码，“一共是256.7，微信还是支付宝？”
帽子男拿过手机，调出支付宝付款码。
程欢扫好码，给他们装好袋子，“欢迎下次光临。”
帽子男把两个袋子递给旁边的男生，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棒棒糖，放在程欢面前，“送你的。”
程欢推回去，微笑道：“过敏。”
帽子男：“...”
“这么高冷啊？”帽子男扯扯嘴角，玩着棒棒糖的棍儿，语气散漫，“只是想认识一下。”
程欢冷漠道：“没兴趣。”
帽子男耸耸肩：“好吧，可惜了。”
帽子男刚要转身离开，余光瞥到坐在窗户旁凳子上的左乐，讶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左乐掰断手里的塑料叉子，冷飕飕道：“看你怎么骚扰我女朋友。”
“贾胜杰，你想死吗？！”
贾胜杰：“...”
程欢惊讶道：“你们认识？”
左乐拿过吃完的泡面桶，塞进贾胜杰手里，力气之大，里面的热汤溅出来，烫的贾胜杰手一抖。
她瞪了一眼贾胜杰，转过来对程欢温声道：“揍过。”
程欢：“...”
贾胜杰把泡面桶扔进垃圾桶，把手上的汤汁擦了擦，纳闷道：“是互殴！”
“呵——”左乐冷冷笑道，“那咱们俩出去再互殴一下？”
贾胜杰：“...”
他白眼一翻：“算了，我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不好意思，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事就过去了哈。”
左乐拿起台上的小票，看着上面的商品，“XX安全套？”
贾胜杰脸色一变，上手就抢，奈何左乐比他速度快，拿过手机一拍，把小票塞进兜里。
贾胜杰忙道：“不是我要用。”
“你完了，”左乐幸灾乐祸，“我会告诉贾叔叔的，你要完了。”
“卧槽，左乐，你特么做个人吧！”贾胜杰气道，“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一岁，你就算不把我当哥哥，也得对我尊重点吧？”
“尊重你大爷！”左乐骂道，“你骚扰我女朋友还有理了？”
“我都道歉了啊，”贾胜杰看向程欢，“妹妹，我不知道你是她女朋友，刚才就是闹着玩的，你别在意，抱歉哈。”
程欢叹了口气，看向左乐：“左乐，我没事的。”
左乐见程欢说话了，把小票还给贾胜杰：“滚吧。”
贾胜杰看着左乐的手机，试探道：“那照片...？”
“我没那么斤斤计较。”
贾胜杰舒了口气：“当初听到消息，说你转学了，没想到转到了曲阳市，在哪高就呢？我以后躲着点。”
左乐冷眼：“嘴欠会死的很惨，要试试吗？”
“...”贾胜杰闭嘴，甩了下手，带着那帮人一起离开了。
“朋友？”程欢问。
左乐懒洋洋道：“一个仗着比我大，天天欺负我的混蛋。”
“后来我厉害了，变成了我欺负他，在樟宁市的时候，高中两年我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直到他毕业了，我们就不联系了。”
“那家伙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到处撩骚。但是他家教很严，要是被他爸知道他带小姑娘出来开房，能把他屁股打开花。”左贺晃了晃手机，得意道，“这就是证据，拿捏死他。”
程欢笑了笑。
入夜，程欢和店员交完班，就和左乐离开了便利店。
左乐骑着车，后座带着程欢，车轱辘压着积雪，发出“吱吱”的声响。
“我听左贺说过，你要考金融专业？”
程欢搂着左贺的腰，点头道：“嗯。”
“因为我吗？”
“一部分吧。”
“另一部分是...？”
程欢如实道:“爱钱。”
“...”左乐手一歪，差点翻车。
程欢歪头，故意逗她：“吓到了，我要是跟你说我和你在一起也是图你家的钱呢？”
左乐稳住车头，缓慢蹬，闻言勾唇：“那我得努力挣钱，让你离不开我。”
“拜金女不是很多人都讨厌吗？”
“你拜别人的金我讨厌，我就喜欢你拜我的金。”
程欢噗嗤一下笑出声音来：“这么没有原则？”
“原则是什么？”左乐回头看了眼她，“你就是我的原则。”
“不管你是图我的人，还是图我的钱，只要你想要，我命都给你。”
程欢心底像是烧开了水似的，无限翻腾。
“乐乐，今晚跟我回家吧？”
吱——
左乐一个急刹，双脚踩地，不可置信道：“什么？”
程欢跳下来，“我说，让你今晚跟我回家，我不做什么，就是想抱着你睡觉。”
左乐兴奋道：“好呀。”
她可太开心，太乐意了。
“上车，我们回家。”
程欢坐上去，“嗯，回家。”
左乐加快速度，边骑边说：“其实...”
“什么？”
“其实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程欢：“...”
【作话】
左贺：这俩孩子还真是荷尔蒙旺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