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的土地早已被接连的雷劫劈得焦黑不已, 黄沙漫天。

  而不远处的八角魔阵之中,一男两女却仿佛疯魔了一般,沉浸在他们的幻想里。

  只见情奚时不顾虚弱的身子, 死命抱住了情剑堂的胳膊, 仿佛看到了什么让她心碎的事情, 不断流泪地喊道:“爹,你已经拿到了金丹和狐骨,放过她吧,你说好将她交给我处置的!”

  “不行, 你以后就会明白我的苦心, 斩草必须要除根!”情剑堂满眼狠厉,又一把甩开了情奚时。

  即使情奚时再次虚弱地爬起来想阻止他,也视而不见地用手里的灵剑一次次刺穿眼前的土地。

  他双眼腥红,仿佛眼前躺着一位必须要死的罪人,那一剑剑下去,剑气余波震得泥土炸开, 溅到他脸上, 如同腥红的血肉一般, 映衬着他狰狞的面容。

  终于,他又猛地抬头, 对着虚空狠狠挥出一道剑气。

  这时候, 情奚时再次扑了过来, 让他那道剑气猛地被击歪, 他则死死皱起眉, 看向虚空, 道:“你啊, 迟早会自食恶果。”

  “不会的,不会的,我只觉得愧对于她。”情奚时不停地流着泪,眷恋地看着虚空。

  可这时候,为时已晚,她心悦的人已经因为她的自私而魂魄都被打散。

  她浑身颤抖着,虚弱的身子致使她再也撑不住地倒了下去,还好有情氏扶住了她。

  情氏安慰她:“等你成仙,要什么没有?”

  又连忙朝情剑堂道:“快点吧,让时时少受点苦。”

  于是情剑堂便开始在周围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结界。

  他在杀死情月白前,就已经在周围布下了一道乾元宗违禁的结界来逃避天道的视线。

  这违禁之术,乃是万万年前某位心思不正,后被逐出师门的先.人所创下的。

  虽可以逃避天道的视线,但对自身损害极大,会白白耗去人大半的修为。

  他此时两鬓已经变得斑白,再布下了几道防护的结界,便吐出了一口血来。

  但他绝不后悔,只是为了情奚时,他不想让女儿饱受病痛的折磨,一年年老去,只要有了这金丹和狐骨,便离登天不远了!

  于是他又果断地走向情奚时,来到她面前,手里仿佛拿着些什么,朝她道:

  “爹先将这金丹打入你识海之中,而后再将你的脊骨挖出来,换上狐骨,这期间可能会有些疼痛,你且稍微忍着些,待金丹因为这狐骨而认定了你,便会缓缓恢复,修为大成,成为真正的九尾狐!”

  他话说完,便将手上的‘东西’狠狠地打进了情奚时的面门,情奚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击打震得脑中一片眩晕,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好在情氏扶住了她。

  随即情剑堂又命情氏将她放平在地面上,背朝上,手握灵剑,心一横便用剑剖开了情奚时的后背。

  魔阵中忽而传来女人凄惨的痛呼声,和情剑堂与情氏安慰的话语:“时时,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而魔阵外,云意则牵着尧华的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眼前的画面是何其得讽刺,如同诙谐的电影画面,随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而当时她吞下金丹,是受九尾狐仙月魄所承认,狐骨会随着金丹的认定而主动替换她的脊骨。

  但情家人行如此偷天换日的歹事,是必定要将情奚时的脊骨取下,再换上狐骨,有了狐骨才能被金丹误认为是主人。

  云意露出抹嘲讽的笑,与尧华十指紧扣,看着魔阵之中,情剑堂疯魔般地用剑将自己女儿的后背皮肤一点点剖开,鲜血染红了他的眼,无数的血流出来,让女人的后背已经腥红一片。

  情奚时则凄厉而痛苦地尖叫着,虚弱地刨着身下的泥土,似乎想挣扎开来:“爹!太疼了!”

  “按住她!”情剑堂双眼腥红,里头有心疼,但更多的是谁都无法阻止的坚定。

  情氏便哭着死死按住了情奚时,边颤着声音安慰她:“时时,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然而她说的马上却是情剑堂将她所有的后背皮肤和红肉剖开,露出森森白骨。

  随即又将她连接脊骨的其他骨头全部敲断,双手从她的身体里取出脊骨。

  情奚时疼得几近晕厥,她虽然病弱,但到底是修仙之人。这般也不至于立刻死去,而且饱受折磨地感觉到情剑堂将‘狐骨’放进了她的身体。

  可是,她太疼了,太疼了,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心悦之人就站在前方。

  那是——情月白!

  她瞪大双眼,双目腥红地看去,竟真的是情月白,对方正浮现着一抹畅快的笑容看向这方,她的旁边还站着一名腹部高耸的女人。

  怎么会?!怎么会?!

  情奚时艰难地回头,看到的却是自己似乎疯了的爹娘和她已经被剖开的后背,鲜血淋漓,可那里面哪里是什么狐骨,而是一截树枝!!

  可浑身的剧痛将她包裹,她只能虚弱地喊着:“爹娘!快醒醒!!”

  但她如何能唤醒他们,只能泪流满面,又转头双目赤红地看向不远处的情月白,质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呵,为什么?

  云意冷笑,只是眸子里冰冷一片,而后挥手,在几人上方布下了一个引雷阵。

  这本来是修仙之人渡劫时也会用到的阵法,目的是为了将雷劫引到别的地方。

  但里头一般需要活物,可迫害生灵。反而会让雷劫更加凶猛,所以一般人不会轻易用到。

  但此时只要雷劫将情剑堂的违禁结界劈碎。

  即使将她们劈死,那杀生的罪孽便不会反噬到她身上。

  毕竟擅用这等违禁之术,本身就是违逆天道。

  她静静地等着雷劫的到来,不顾魔阵之中情奚时撕心裂肺的声音。

  尧华则紧紧握着她的手,陪着她。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仙界。

  无数仙人聚集在比天而临的归无崖上,满身伤痕的‘情月白’正被散魂钉钉在那捆仙柱上,她的身前,是一道巨型幕布,里面的画面正重复播放。

  画面里,正是她们情家人在魔阵中所展示出的罪恶。

  躲避天道视线,偷天换日,进而成仙。

  这一切的罪行都足矣让她魂飞魄散,永远无法堕入轮回。

  而轻信于她的仙君赐水...

  天海负手站于众仙之前,看向了前方被用捆仙锁束缚住,心虚地站立在捆仙柱前的赐水,淡淡道:“你可真是糊涂,所以也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心甘情愿。”赐水低头,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声。

  成仙多年,权利过大,也变得过于自负,因而被一时蒙蔽了心窍。

  所谓仙,也是会犯下大错的。

  云识扯了扯天海的袖子,天海便又面向了众仙,她的一旁是声势浩大,义愤填膺的一百多位女儿和她们的家眷。

  她冷漠开口:“万万年前,天道只有一位,可随着新继任天道的九尾狐仙月魄将整个仙界搅得不得安宁,天道势力由此分成几股,目的就是为了互相制约。”

  “如今,赐水仙君犯下如此大错,将被打下凡尘受万年之苦,需得重塑仙身。”

  “至于情奚时...”她转头看向被绑在捆仙柱上已然奄奄一息的女人。

  随即长袖一挥,一道金光打入女人身体。

  与此同时,云意和尧华并未等多久,只见天边乌云密布,一道天雷霎时间打下,直接将魔阵以及违禁结界劈碎,劈在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情奚时身上。

  而这一道雷劫,并未将她劈得粉身碎骨,而是先劈到她的身体上,将她腹部炸开,皮肉震碎,直接开肠破肚。

  伴随着一道哀嚎声,腥红的血肉和鲜血炸裂开来,亦散落到了一旁被雷劫波及到,被掀飞的情氏夫妻身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情形,之前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他们竟亲手剖开了女儿,将情奚时的脊骨挖出!

  两人顿时呕出血来,心痛到无以复加,却都不及眼前的惨况重要,撕心裂肺般地扑到只剩了一口气的情奚时身边。

  这时候,却又是一道雷劫击打下来。

  情剑堂拼死举剑护住了浑身血肉模糊的情奚时。

  但一头长发渐渐变得霜白,情氏和她一起,爆发出了浑身的灵气与雷劫对抗。顿时四周光芒大盛,余威震地,沙石四起。

  云意瞬间便转身将尧华护在了怀里。

  当雷声停息一瞬时再转头去看,只见情剑堂夫妻俩筋骨寸寸断裂,浑身浴血地跪落在地,又呕着血地发疯地哭嚎。

  因为他们手里捧着被劈得只剩了血肉碎末的情奚时。

  就在这时候,天边忽然又雷鸣阵阵,无数道雷劫霎时间击打而下,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

  伴随着滔天的巨响,云意连忙抱着尧华离开,死死护住了她,而身后的雷劫则亳不停歇,比她之前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道雷劫还要凶狠。

  一道接着一道,足足九九八十道雷劫降下,不知过了多久。

  留在柏寒林之外的修仙之人们只觉得离谱,从未见过需要经历如此之多雷劫的人。

  而云意再带着尧华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满地烟尘,和仿佛还在周围回荡的惨叫声。

  如此声势浩大的雷劫下来,情氏一家人就连个尸首都没留下,直接化为了灰烬,自然也被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这一刻,云意和尧华心中的阴霾仿佛都随着这周围的清风烟消云散,她们并不需要手刃仇人,她们需要的只是还她们一个公正,手不沾杀戮,也让她们今后能更快地升仙,永远在一起。

  两人又下意识看向天空,那天边的乌云正在渐渐聚拢,仿佛在酝酿着最后一道雷劫。

  云意转过头,忽然将尧华紧紧抱在了怀里,亲吻她的眉心,随即又放开她,朝她笑着道:“你快走,我只差最后一道雷劫。”

  “这最后一道雷劫必定非同凡响,你...”尧华深深地看着她,知道这时候自己一定要离开。否则只会给要渡雷劫的人造成负担,可她却迟迟不敢迈开步伐。

  她害怕,害怕像上一世一样,两人一旦分开,便是长达万年的分别。

  她眸子里涌起泪意,云意便又紧紧抱住她,手抚了抚她的腹部,亲吻她的唇瓣,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缱绻的视线也紧紧盯着她,轻声劝着:

  “相信我,我是舍不得离开你的,何况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如今一切都好了,我定要陪到你觉得我烦不可。”

  “不会觉得烦...”尧华回她,声音有些发颤,最后才搂着她脖颈狠狠吻了她一下。

  随即擦掉脸上的眼泪瞪她:“你若是再出什么事,我就算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嗯~”云意忍不住吻她眼睛,眼见着那雷电蕴含的强大力量即将要从云层中冲出,两人这才分开。

  分开之前,尧华将一颗漂亮的石头塞到了她的手上。

  也是直到最后一道雷劫劈下之时,云意才知道那块石头是谁。

  她全力对抗着雷劫,浑身阵阵钝痛,唇角也溢出了鲜血,也就是在这时候,头顶忽然罩起一道金光。随即金光也被劈下的雷劫震碎,手里的石头碎成了粉末。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虚影,是个胖墩墩的福娃,满眼不舍地朝她道:“姐,这个世界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帮你恢复记忆,我回家了,你和嫂子要幸福啊。”

  福娃渐渐浮向空中,而她则下意识浮现了一抹笑容,竟脱口而出道:“谢谢小妹...”

  她开始满脑子混乱,随即那道被她削弱的天雷彻底地击打在了她身上,让她痛彻心扉,意识模糊地倒在地面上,仿佛晕了过去。

  但她潜意识里仿佛却又是清醒的,大量记忆从识海最深处涌出,一段段的记忆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她识海中回放,也让她浑身颤抖,心跳越来越快。

  第一世里,余怀茗与她额头相抵,深情地望着她,含着笑地落泪道:“我将在这个重来的梦里,永远永远地爱着你...”

  第二世里,沈青竹一声声地叫她姐姐。

  第三世,顾之情会红着耳根低声骂她:“你是小狗吗?”

  即使她们身体里还有着另一个重生的怨恨着她的自己,却还是爱着她...

  第四世五世六世七世,她们共同经历着不一样的故事。但无论经历什么,都会再次爱上彼此,相伴余生。

  没有主魂的那些年,她的转世做过太多负了她的错事,然而她却还肯给她弥补的机会。

  她甚至曾经无比害怕,她害怕在尧华原本的世界里,那个和她相爱的‘另一个人’会夺走她,她无法想象失去她的日子。

  但她没想到,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在上辈子,她和尧华曾渡过了一段很美好的岁月,一起在海棠树下相拥着渡过一日又一日,她甚至在某日发现自己身体里还有蠢蠢欲动的魔气时,用尽了方法将那魔气封印在识海里,生怕它惊扰了这般岁月。

  可她没想到,她封住的是她最后翻盘的生机。

  若身为主意识的魔尊清醒,她绝不会就此被情家人杀死,也害得尧华被情奚时害成那样。

  却也就是主意识最终只来得及拼命突破了那层层封印,用魔气削弱了情剑堂的最后一击,她才没被打得魂飞魄散,只主魂与其余二魂七魄分散开来。

  实际上情剑堂的最后一击根本就没打歪。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之中就注定。

  但这辈子,她必定会守护住自己所爱的人,与她永永远远在一起!

  云意眼角竟无意识落下泪来。

  在仙界当小海马那些年,她暗恋着尧华,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仙界,尧华将还是小海马的她拎起来,身穿开叉旗袍,仿佛从画中走出的古典美人,朝她笑着,说要告诉她一个秘密。

  那时她的心弦仿佛就被狠狠拨动了,她后来才知道她是地狱的使者,滞留在地狱成千上万年的恶鬼。

  兜兜转转,原来她在陪母亲云识渡劫的第一个小世界便穿越了时光,遇到了她,和她相爱,最终也才导致了她滞留在地狱如此之久。

  尧华在等着她,而她也在守着她。

  如今,她们终于能长长久久地相伴余生...

  云意被一颗温热的眼泪滴落在脸颊上,这才惊醒过来,睁开眼,便看到蹲在她身前正准备给她输入真气的尧华。

  尧华看到她睁眼,顿时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小猫眼瞪她,又伸手拧她耳朵,怒骂:

  “你能不能让人省心点!我现在怀孕,正是情绪敏感的时候,你要担心死我是不是...”

  她尾音未落,云意便忍不住抱住了她,用脸颊在她颈部蹭蹭,依恋般地低声道:“我爱你...”

  “这不是应该的吗?”尧华脸颊浮起了红晕,却仍旧不放拧她耳朵的手,而是轻咳两声,回复她道:“别说我不爱你,我都这样了...”

  “哪样了?”云意便忍不住笑,再多的伤感在这一刻仿佛都荡然无存。

  因为她爱的人正在她怀里,口是心非地拧她耳朵。

  “哪样了?你说哪样了?!”尧华没好气,故意用肚子撞了她一下,示意都被她弄怀孕了,还好意思问,所以又骂她:“多长了条尾巴,胆子和脸皮也同步增长是吧?”

  云意只好连忙转移话题,又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边释放出九条毛茸茸的蓝色尾巴,亲昵地蹭着她的腰肢,缓缓道:“我都想起来了...”

  “真的?”尧华惊讶,但同时心里又冒出欣喜,微微松开她看向她的眼睛,勾起了唇:“那岂不是说,以后我们做的时候,花样还能更多一点?”

  云意:“...”

  她看着女人的眼睛,里面仿佛闪烁着星辰,再无任何阴霾。

  尧华有时候会很害羞,有时候又会故作开放地逗她。

  这是她们来之不易的结局,也让她们更加懂得珍惜,往后余生,都不想错过每一分每一秒。

  她忍不住也弯起眼睛,和尧华灼灼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轻轻吻她的唇,将她紧紧搂进怀中,又一手抚过她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紫色纹身,笑称:“以后可以将所有动作都纹上去。”

  尧华便咬她唇:“我才不要,痒死了~以后纹你身上...”

  “随你...”云意满眼温柔,开始亲吻她,一寸寸吮吸着她的唇,任由两人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周围温度升高,又道:“痒的话,其实亲一亲就好了...”

  尧华红着脸,只能拧她耳朵,觉得她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但她又沉浸在她的吻中,被她一寸寸吮吸着唇瓣,两人互相吮吸着彼此的唇,湿软的唇瓣缓缓吮吸着不舍地离开,又迅速碰撞在一起,一次次含吮着,呼吸交融。

  云意撬开了她的舌尖,将她软软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与她紧贴,用舌尖在她唇中扫荡,又搅动着她的舌尖。

  两道滚烫湿润的舌尖如同识海中迅速靠近的两道魂识,瞬间交缠在一起,无法分离地尽情搅动着,津液随着舌尖的搅动被混合,被吮吸吞咽进喉中。

  像两只彼此安抚的小狗狗,舔舐着彼此的舌尖,却又更加亲密,舌尖搅和在一起,滚烫的感觉交织,让彼此的魂体仿佛也交缠在一起,颤抖着。

  云意的魂识正在尧华的识海中缠着她的魂识,又忽然伸出无数道小触角,瞬间纷纷探入了她魂识的无数条隐线中,严丝合缝,开始如同尾巴在唇中搅动的方式一样,不断割据。

  就好像两道魂识已经彻底变为了一道,结合在一起,尧华开始浑身微微战栗,魂识向下淌落着一道道丝线,正如她那两张贪吃的小嘴,唇角正落下银丝,仿佛一收一合,想要被粗硕的尾巴狠狠塞入唇中。

  她呼吸浓重了,与女人不停地互相搅动着彼此的舌尖,吮吸着唇瓣,视线开始被雾气遮掩,她深知再这样下去不行。

  她讨厌这个地方,于是又吻了许久,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分开了,抵着彼此的额头,眼底都是深深的笑意和爱意,视线胶着在一起,蹭着鼻尖,轻声道:“走吧~”

  “为了庆祝你渡劫成功,让你饱餐一顿~”尧华伸手摸了摸她的尾巴。

  云意便心尖一颤,瞬间便将她打横抱起,往山外飞去。

  此后,乾元宗忽然失去了她们引以为傲的宗主,宗主三人竟都了无踪迹,大师姐和小师妹也一瞬间消失了,从未再出现过。

  但修仙界开始出现了一种说法,说是乾元宗宗主觊觎大徒弟的金丹和狐骨,被雷劫劈得连灰都不剩,连家人也给牵连了进去。

  不论真假,乾元宗都一朝没落。

  这消息当然是魔界小妖们传出去的。

  如今魔界的势力不可与当初同日而语,谁都知道,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魔界魔尊回来了。

  而那位魔尊,此时却在她的魔宫里帮助她的妻子。

  可怜的妻子正趴伏在软软的被褥和枕头上,高耸的腹部陷入被褥中,可双腿叉开,如同生产一样。

  她体内蛇毒发作,此时浑身是病态的红,云意则从身后紧紧搂着她,亲吻着那紫色纹身,想安慰她,可她知道,这样是不管用的。

  于是只能一次次冲去藏有药物的山洞中找药,将山洞中咬住她的两条巨蛇砸得口沫横飞。

  而她可怜的妻子,蛇毒则发作得越来越严重,腿间的两条尾巴也疯狂晃动着,带动着浑身小幅度颤动着,如同被蛇毒侵害得浑身发颤,病入膏肓,不停有毒液流出来,她也仿佛难以呼吸,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想要女人灌给她滚烫的药物,帮她治病,她被毒素折磨得快要疯了,十指紧攥着被褥,只能随着腿间尾巴的疯狂晃动,也晃动着臀部,像小狗一样摇尾乞怜,希望女人尽快给她灌下满肚子的滚烫药物。

  然而这一切,女人都看不到。

  她深受蛇毒的侵害,只能任由蛇花分泌的大量透明物质和龙泉不断落下,那副病弱身子喘不过气来,房间里能听到一声声龙吟声,她眼泪也不断滑落,想要唤醒女人的怜悯心。

  然而云意却还在不停低声问着:“姐姐爱我吗?”

  尧华根本回应不了她,体内蛇毒越来越严重,腿间的尾巴也在疯狂地晃动着,像是挣扎,也在那一瞬间,大量‘毒液’猛地冲出,同时女人拿着的盛着牛奶的水壶也抖落出了大量牛奶。

  云意适时地随着魔气给她灌入大量滚烫的药物,让药物和透明物质混合,滚烫的,冲入她腹中,又一下下亲吻她的后颈,满眼皆是柔情,低笑道:“没关系,余生还很长~”

  尧华则将整张脸埋到了被子里,感受着腿间尾巴再次疯狂晃动起来,她心脏也疯狂跳动着,随着眼角的泪水,在心里轻喃。

  嗯,我爱你...

  壹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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