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灯光如同聚光灯一样照耀在云意身上, 她高挑的身影将同样身形纤细的女孩笼罩在内。

  女孩双腿勾在她的腰侧,整个身子悬空,被她搂着腰抵在墙上。

  两人紧紧拥抱着, 衣衫有些凌乱, 灼热呼吸交织在一起, 正微偏头互相吮吸着唇瓣。

  温软的唇瓣缓缓含吮着分离,又如同舍不得一般,瞬间碰撞,互相吮吸在了一起。

  灼热的气息杂糅着香气, 让周围热度攀升, 彼此间的心跳声仿佛也重合着。

  尧华紧紧闭着双眼,下意识晃动着舌尖,两道滚烫湿软的舌尖便互相搅动在了一起,女人的舌尖仿佛带着些许电流,使得酥麻感从舌尖传开,淡淡的橙香味信息素更是在唇中蔓延开来,和津液混合, 又被吮吸吞咽进喉中。

  她完全不想被女人发现自己的窘迫, 奈何两根冰凉的丝线已经分别钻到了两个早已被茶水浸湿的‘沙发缝隙’里, 并且迅速放大。

  这一刻,她仿佛变成了昨晚那副病弱的身子, 毫无力气, 甚至被吓得微微颤抖着。

  她被女人抵在墙上拥吻, 新长出的两条透明尾巴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像是在挣扎。

  她恍惚间想起两人的初遇, 心中甜蜜至极, 下意识便有大量的透明信息素和特殊香味的物质纷纷滑出, 那特殊香味却又被触手在唇中晃动时分泌的毒液遮掩,只余留下浓郁的橙香。

  与此同时,女人竟用一根根冰凉丝线将猎物的上半身给缠了个严严实实,带着倒刺的丝线缓缓盘动。留下些许用来麻痹猎物的毒液,更留下浅浅的勒痕。

  丝线一圈圈将她精心爱护的一对白玉盘给卷住了,留下毒液的痕迹,又去卷盘子上的红樱桃。

  尧华病得太严重,这病弱的身子致使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唇角不断落出一道道丝线。

  此时此刻,她竟然死死咬住了那两根触手,仿佛是想和它们抗衡,却没过多久,就已经被触手打得无力去反抗。

  云意吻着她,与她唇舌交缠着,越发迅速地搅动着女孩的舌尖,吮吸着她的唇瓣。

  那些银色丝线便也更加活跃起来,俨然一只掠食的水母将猎物缠了个严严实实,猎物的腰肢,脊背,四肢,都已被泛着银光的丝线所缠绕,丝线带着人的体温,带着细微电流,盘动时留下毒液的痕迹。

  而女孩则仿佛病重了,毒素慢慢渗入她的身体,让她身中剧毒。

  她的呼吸沉重,浑身轻颤,透着生病后的病态潮红,腿间的两条尾巴也不停晃着,仿佛像是在挣扎。

  只是忽然间,似乎有一颗水珠滴落。

  她以为是幻觉,脑子里一片混乱,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因为这时候,她只顾得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悬空的双腿无意识地上下晃动,像是挣扎,想逃离病痛。

  然而很快,她那病弱身子便如同濒临死亡,许多透明信息素落出,让她狼狈至极地缓着气,期盼被解救。

  也就是在这时,两大股滚烫药物被同时灌入了她的两张唇中,和透明物质与信息素混合,被冲入腹中,撑得腹中鼓胀又滚烫,多余的未被灌入的药便顺着唇角落下。

  彼时尧华浑身舒畅至极,病恹恹地趴在了女人怀里,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这样了。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心跳加快,比之前更舒适。

  大概也因为她想通了自己的心意,她就是要谢千黎。如果对方像上一世一样背叛她,她可以打断她的腿,将她锁起来,加倍报复她。

  但让她离开她,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已经陷入了一场名为偏执的死局,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了。

  她将脸颊靠在女人肩上,轻轻缓着气,一双被雾气遮掩的小猫眼里复杂非常。

  有爱,有恨,有浓浓的占有欲,偏执,但更多的是妥协。

  这辈子,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和谢千黎耗下去,她更想凭借着自己的实力真真正正地拿一回冠军,而不是像上辈子一样,缩在谢千黎身后,被说躺赢。

  她长睫微垂,遮掩了眸中的神色,而抱着她的云意便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忍不住微微含笑,吻了下她还泛着潮红的脸颊,边在心里想。

  原来这样真的可以让她消气啊,那些小说诚不欺我,没有什么是做一次解决不了的,一次不行就两次~

  而且还好她们之间有生殖隔离,不用担心年纪轻轻就未婚先孕。

  尧华:“??”

  她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对了,她是水母,浑身上下都是水。

  尧华白她一眼。

  然而此时的云意,却还在胡思乱想,甚至又因为自己的触手没收回去,银丝下意识捏了把白宿养的小兔子,又耳根通红,大大咧咧地在女孩耳边称赞道:“你的兔子好软~”

  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尧华瞬间被哽住了,反应过来后便是气红了脸,骂她:“你的不也一样吗?快给我把那些东西收回去!不然别怪我剁了它们!”

  云意一惊,立刻听话地收回去了,只是下方的两根丝线还牵连着银丝,只有她能感觉到,这副糜丽的场景被遮掩在衣物里。

  她羞涩地看女孩一眼,随即竟又笑着挺直了腰背,展示自己傲人的曲线,道:“你可以试试。”

  “不要脸!”尧华怒骂她,伸手去扯了扯她的脸皮,还想再骂。

  但此时实在是没了那个心思和精力,累到犯困了。

  于是她只是道:“去给我买衣服回来,我先睡会儿。”

  “雲比尔这个牌子,直接记账...”

  话未说完,她声音便越来越小,甚至自己都觉得奇怪,刚刚也没折腾得多厉害啊,怎么这么犯困呢。

  而云意则感受到颈边变得轻浅的呼吸,又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等她睡熟了这才出门去买衣服。

  倒是可以在光脑上买,送货上门,但是网吧里人多眼杂的,实在是糟心。

  她干脆去实体店,买完上衣又给白宿买内衣,那尺寸真是精准到不能再精准了,让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回来时女孩依旧躺在沙发上熟睡着,云意便借口要泡面要来了热水,给女孩擦拭身子,又换上清清爽爽的新衣服。

  整个过程如果忽略那红得滴血的耳朵,可以说是相当得清心寡欲了。

  到了下午,尧华便是被一阵香味给弄醒的。

  那食物的香气直勾得人肚子咕咕乱叫,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她总算看谢千黎顺眼一些了。

  于是吃完后,下午两人便伙同钱晴和齐有诠两人进行四排,想先试试看契合度。

  齐有诠这人,技术不赖,就是心态和意识不太行,玩得又是射手位,特别考人心态的位置。于是几把下来,他被尧华一针见血地批了个狗血淋头。

  而钱晴,打得倒是中规中矩,从未出过什么错,可就是太过中规中矩了,明明走的是法师位,却像个辅助,完全没有个人亮点。

  尧华照样淡淡地批评:“你要是想当一摊烂泥就趁早摆烂放弃吧。不然就给我好好打,找到一切可以秀操作的机会,不管能不能成功,你敢上就说明你还有救。”

  对此,云意简直是对女孩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挨批最多的是她,但句句在理,她甚至还有点高兴?

  也由此,她们的小破队已经四人集结,只差个战士位。

  云意摸透了女孩喜怒无常的性情后也妥协了,打辅助不过是从新开始学起,她其实对游戏方面没有那么执着,从头到尾不过是为了生存。

  可当几人一起游戏时,她看到其他三人眼中的光,那大概是一种向往,一种敢于追梦的烈焰,让看到它的人都不忍心将之扑灭。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个梦,且不论年龄,都值得去不留任何遗憾地去试一试。

  也就是在这一晚,云意第一次在没有醉的情况下深切地体会到了女孩曾经所说的病。

  实在是太过怪异。

  那病让女孩变得过分妖媚,如同篡取人心魂的妖精,不停地向她索求着药物。

  白日里满脸冰霜的女孩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赢弱不堪,浑身透着病态红的娇软Omega,Omega散发出浓郁的信息素香味,仿佛要被体内的毒素折磨致死,那是一种彻骨的痒,让她不断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声声地唤她的名字,软着声求她给她药。

  透明的眼泪一颗颗落入鬓发中,满头乌发倾散在床榻之上,她因为毒素的折磨而哭泣着,浑身被绑满了银丝,银丝将她雪白肌肤勒红,倒刺释放出电流和毒液,她浑身已然染满了润泽的毒液。

  然而腿间的两条透明尾巴则胡乱疯狂地晃着,似乎是想求救,在挣扎。

  因为她此时发不出声音,一条触手在她唇中扫荡着,搅动着她的舌尖,带着细微电流,将她舌尖都电麻。

  她如同任人摆布的傀儡娃娃,只有在不断被灌入滚烫药物的时候才仿佛那具病弱身子活了过来。

  然而有些喝不下的,却又缓缓从唇角流落。但那毒太难解,她只能缠着对方再快一点喂她药。

  所有触手的感官都会传到云意这来,她亦被女孩缠得彻底陷入了进去,竭尽所能地一次比一次凶狠着去找药,速度极快,又将熬好的滚烫药物一次次灌到女孩的两张唇里。

  折腾了大半宿,她看着怀里已然累得睡去的女孩,不禁心里已经软成了一片,她怜惜她,觉得她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却患上了这种怪病,性.瘾和这怪病比起来都不过九牛一毛。

  怀里的女孩呼吸轻浅,面泛桃红,正静静睡着,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美,眉心红痣鲜艳至极。

  她揉了揉她凌乱的小卷发,又亲吻她的眉心,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照顾好她,对她负责,若能和她白头偕老...

  好像,也还不错~

  她勾起唇,按耐住自己极速跳动的心脏,已然不知道自己如今对白宿是个什么想法了。

  也许,真被这只脾气不太好的小猫咪勾住了心弦,怎么逃也逃不掉了...

  ...

  自那以后,云意便白天和队员们一起训练,晚上给白宿解毒,更时不时拿出自己创造的虚拟小娃娃玩一玩。

  她会给小娃娃换皮肤,有时候是射手公孙离的花间舞皮肤。

  蓝色的贴身短裙,裙子如同无数花瓣盛开,只到大腿根部,一双雪白的长腿一条穿着蓝色丝袜,一条裸.露在外,头顶是两只长长的兔耳朵,臀部也有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微微晃动。

  她喜欢揉捏小娃娃的兔子尾巴,又捏捏她的耳朵,看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耳朵都气红了,简直是和放大版的白宿一模一样。

  只是每次玩过虚拟小娃娃后,白宿都会莫名其妙地生气,哪哪看她不顺眼,打游戏也逮着她骂。

  她倒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可是眨眼间便一个星期过去了,小破队四人组却迟迟还没找到第五个队友。

  直到这日她和白宿双排时,从耳麦里传来了一道惊讶声:“哇!是你们呀,当初不是说打完那一把就从此不再见吗?我还以为再也遇不到你们了呢,竟然还能偶遇到后续!”

  彭亿红简直惊讶了,她对当初那把程咬金女仆和暗夜猫娘的印象特别深,而且当初剪辑出的视频也点击量特别高,本以为真是小情侣分手了,以后很难匹配上了。

  却没想到,不过一个星期,就又让她匹配到了这两人。

  她当即又兴奋道:“我叫彭亿红,等会这把打完加个好友,交个朋友吧~”

  云意稍微对这人有点印象,主要是当初程咬金女仆装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但她转念又一想,这人好像是专门玩战士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组战队的想法。

  但她想到便就问了,却没想到的是彭亿红的反应很激烈:“真的吗?!我可以吗?”

  “我其实以前也想过去打职业联赛,但是水平不够,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肯要我了,不管结果如何,总归是要趁年轻拼一把的!”

  “呜呜呜,妈妈,您女儿我终于有出息了,也可以去组队冲击次级联赛了!”

  通话那头激动非常,然而这边的云意却有些绷不住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光脑上搜索了一下对方的ID,没想到对方还是个主播,点进去就能看到画面里的女人在手舞足蹈的样子:

  “家人们!我彭亿红今天将话撂这了!我要进军职业战队,不拿到冠军绝不罢休!”

  评论区则一水的【哈哈哈】

  【不是吧,就这么个小破队,连路人局五排都打不过吧?还想进联赛?】

  【笑死,我就说是小情侣吵架又复合了。】

  ...

  对此,云意也表示很无奈,这东拼西凑的五个人,真能完成白宿的电竞梦?

  她微偏头看向了一旁的白宿,女孩则斜斜睨了她一眼,那一眼,颇具气势,就好像趾高气昂的猫咪一样,淡淡道:

  “路要一步一步走,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我们会是什么样,这其中的发展空间要靠自己争取。”

  云意:“所以...”

  “所以就我们五个了,从今天开始冲击次级联赛。”尧华轻描淡写地道。

  云意则吃惊的。

  要不要这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