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林子里的参天大树几乎织成了一张巨网, 将天空遮掩,偶尔可通过树叶间的缝隙看到几颗星子,判断出黑夜已经降临。

  云意抱着谢汝南往丛林深处走, 身上还挂着两人的包袱。

  她在丛林间穿行, 忽而惊起一大片萤火虫, 顿时荧光四散,如同浪漫的星海漂浮在两人周围。

  尧华搂着她的脖颈,一双昳丽的猫眼里倒映出星星点点的荧光,忍不住勾起唇, 感叹:“真美啊。”

  “嗯, 很美。”云意也看向周围,下意识停下了脚步,随即勾唇道:“那我们就在这吧。”

  尧华:“...”

  这周围根本没什么障碍物,更没有山洞了,就一颗大树,别人来一下就能看到。

  她可没有那个脸在这里来。

  想到此,尧华果断拒绝:“不可能。”

  休想几只萤火虫就诱惑她, 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

  但这时候, 那恶鬼竟已经将包袱给扔到了地上, 还运用一股黑气将那些东西给遮掩了起来。

  随即黑气渐渐散开, 那些包袱竟也瞬间看不见了。

  她不会是想...

  尧华瞬间心里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云意已经将双腿化做了蛇尾, 并且松开了托在她腿弯的那只手。

  尧华想趁机下来, 她却又不让, 一手揽在她腰间, 让她脚不能着地。

  她便只能撩起双腿勾在了恶鬼腰间, 又伸手搂住了她脖颈, 皱眉不满:“蛇毒还没发作,再找找别的地,这里不好!”

  “这里好不好要先试试~”云意便勾着唇,又伸手扶住了树干,往那树上爬。

  尧华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去的,只知道自己的背抵着树干,被那树皮擦过,怕掉下去,只能收紧胳膊紧紧抱住对方脖颈,一双腿紧紧勾住对方腰身。

  而那恶鬼的蛇尾则紧紧缠着树干,缓缓盘动,往树上爬去。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尧华的脸已然红透了,低低喊道:“你往树上爬干什么?树上怎么来?快下去!”

  她这样说完,已经察觉到,随着腿勾住女人腰身,腿的岔开,那唇也微微扯开,唇中长玉滑落了一点点,唇角亦有丝线落下。

  腹中逐渐升起了一团火热,竟是那蛇花渐渐舒展开花瓣,花蕊沁出了点滴花汁,从中抽出带着倒刺的藤蔓,开始疯狂蔓延。

  怎么偏偏就在这时候呢?蛇毒竟发作了。

  还在树上呢。

  尧华体温渐渐开始升高,呼吸也加快了,本精神十足的身体更渐渐变得疲软起来,恢复了那个孱弱的病态身子。

  但她环顾四周,那恶鬼已然带着她爬到了树干的中部,林子里一旁漆黑,下方仿佛是黑洞洞的深渊,偶尔有清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身体里的藤蔓仿佛也被这种静谧氛围所感染,变得躁动与疯狂起来,蹿到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四处瘙痒。

  即使有微微的痛感也被那股钻心的麻痒感给淹没。

  尤其是那处通道,蛇花分泌出的富有特殊香味的物质开始蔓延着,往下一颗颗落下。

  她浑身也开始发抖,一双猫眼里浮起了雾气,渐渐化为泪光。

  也就是在这时候,偏偏不想妥协,不想让对方轻易得逞。

  于是强装镇定的,咬牙道:“今晚,我不用你!有那药玉就行了。”

  云意便失笑,一手抓着树干,又松开一手轻轻抚到她温热脸颊上,轻声回:“可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尧华:“...”

  她咬牙,实在是忍得太难受了,然而女人的话语却让她更加难受。

  明明刚刚她不让她上来,她偏不听,这时候怎么就要听她的话了?

  大尾巴狼!

  她此时气急了,却又下意识在她怀里蹭动了起来。因为蛇花实在是让她太痒,这病弱身子也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红着眼眶,低头一口就咬在了恶鬼的唇上,恶狠狠地,直接将她唇咬破了。

  那唇上还有她咬的另一处伤口,细小的,只在两道柔软唇瓣贴合时她才感受了出来。

  但依旧不依不饶,狠狠咬她,有透明眼泪从眼角滑落。

  云意当然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状态和情绪,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用指尖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泪。

  随即也不再逗她了,让浑身鬼气扩散,将女人包裹在了其内,更用鬼气转瞬间就从最底下的包袱里取到了两根玉箫。

  为了方便给女人治病,她开始动手,将女人身上那件灰扑扑的道袍和雪白亵裤给搭在了一旁的树枝上,只余留一件薄薄的紫色布料,映衬着雪白肌肤。

  她直接将两根玉箫放到了自己的蛇尾隐线中,又抽出女人唇中的两根药玉,药玉带出丝线,唇还来不及闭上,又转瞬间被玉箫给堵上了,两只玉箫分别放进了两唇中,又转瞬间冲到了她唇的最里端。

  尧华则因为恶鬼这番举动,不断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只仅仅是这样,这身子便如同濒临了极限。

  她悬在树上,背抵着树干,浑身发烧一样的滚烫,却又咬牙伸手推恶鬼肩膀,道:

  “不是说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吗?我不让你来你还来,呵!淫.鬼!”

  “是,我是淫.鬼。”云意便无奈,随即迅速开始帮她找药,开始一次次不停地来回奔波起来。

  她发现能治好心爱之人的药仿佛就在这树洞之中。

  于是蛇尾隐线里装着玉箫开始义无反顾地往树洞里冲去探索寻找,这有两个小小的树洞。

  于是便两个树洞一同一次次迅速寻找着。

  尧华则仿佛被一团黑气钉在了树上,那黑气隐去了她的身形。而在黑气之中,她早已因为身体里的蛇毒和与之对抗的一股冲撞力量而几近崩溃,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浑身泛着一层病态的绯红。

  紫色布料被搭在了树枝上,雪白柔软也随着胸廓剧烈起伏着。

  因为蛇毒,那病弱的身子喘不上气来,只能大口大口呼吸,一双细长雪白的双腿也疯狂地开始晃动起来。

  身体里的带刺藤蔓开始越发嚣张,随着蛇花的彻底盛开不停在她四肢百骸刮着,叫她生不如死,好在恶鬼也在拼命地一次次给她找药。

  她双腿不断晃动,似乎想摆脱这样的现状,发出一声声因体内蛇毒而疼痛难忍的声音。

  终于,由于她这病弱身子太过脆弱,不过一会儿,二三号腺体便冲出了大量信息素。

  与之同时,一股特殊的香味和桂花香也渐渐弥漫开来。

  云意连忙用鬼气勾了一坛子蜂蜜上来,又悉数浇在了女人白嫩嫩的二三号腺体上。

  她此时熬制的药已然沸腾了起来,便连忙狠狠地一趟趟冲进藏着蛇花的树洞中搜寻着。

  也就是那一瞬间,害怕引来群蛇,她将蜂蜜悉数砸入树洞中,那树洞中的蛇花花汁也还未落尽,滔滔不绝地涌出,又被那天边忽如其来的一场暴雨倾盆冲下,和雨水混合,冲入了树洞中。

  尧华也就是在这时被猛地灌入了滚烫的药物,药物从两处灌入,腹中也两处尤为滚烫,撑得微微鼓起来。

  她不断因为体内的蛇毒和蛇花通道的被猛砸而落下泪来。

  一团黑气将她紧紧束缚在树干上,只余双腿在不断晃动着挣扎。

  那恶鬼也不曾停歇地给她找着药,给她不断来回迅速奔波着找药。

  她体内的蛇花不曾停止地分泌着透明的,有特殊香味的物质,源源不断地想引来群蛇,又被恶鬼不断用蜂蜜遮掩,蜂蜜被不断狠狠砸入树洞,只留下蜂蜜的甜香味。

  树干之上,有着透明又掺杂着金黄的药物不断流下来。

  但那香味实在是霸道,还有些许黑气笼罩着,没有东西敢靠近。

  云意缠在树干上的蛇尾不断缓缓盘动着,又抽出了下唇里的玉箫,转而用尾尖往下探进了那唇中,此时大概是因为白日里唇含了一天的药玉,又或者唇中太润泽,尾巴竟进了三分之二的唇,在那唇中搅动着,不顾唇角落下的丝线,将腮帮子撑得鼓起,不停晃动。

  同时她又还在不停用玉箫给女人找药,不停来回地奔波。

  那盛着蛇花的树洞中仿佛有着一条巨蛇。

  当她迅速退出山洞时,还紧紧咬着她,被她微微拖出,她便又只能一次次趁那巨蛇还没反应过来时疯狂地冲入树洞中,将那巨蛇给打得连连后退,口吐白沫,连那两张蛇嘴也闭不上了。

  两个树洞中在不断落下花汁和山泉。

  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尧华的声音也被黑气遮掩,她只知自己这病弱身子快要喘不过气来,喘息着,不断地因为被灌下药物而死了又活,一双腿也几乎疯狂晃动地麻木了,她不停地落着泪,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一声声唤着恶鬼的名字。

  然而恶鬼再次给她灌下一波药物,烫得她浑身不断颤抖与战栗时,被烫得尖叫时,却又轻轻吻住了她的唇,缓缓吮吸着,边低声诱哄:“叫母亲~”

  尧华此刻哪里还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不由自主地便唤了出声。

  “母亲。”

  “母亲,快给我药!”她仿佛虔诚的信徒,在不断地喘气唤着,只为给自己那病弱的身子续命。

  而随着她的声音,云意便更加勤快地给她熬着药,用了大火,将那树洞里的蛇花一次又一次砸地稀碎的,砸出花汁熬药。

  也因为她的忽然迅速和不要命似地疯狂熬药,尧华则没隔一会儿便被灌入滚烫的药物,被烫得浑身战栗,她仿佛也下意识知道了,自己唤那个称呼时恶鬼便会更加尽心尽力,于是一声声地喊着。

  她在一次次那病弱身体濒临死亡之际,被蛇毒彻底迷惑,被女人所灌的药物给撑地腹部又鼓又烫。

  然而她不愿意放弃生的希望,浑身颤抖着边流泪边双腿疯狂晃动着挣扎,又发出一声声濒死的吟呻求救。

  云意便也一次次地给她唇中灌入滚烫药物续命,将那树洞的巨蛇砸到口吐白沫,两张口怎么闭也闭不上,树干上也不断流下透明的和金黄色混合药物。

  她边想安慰心爱之人,于是吻她唇,撬开了她的贝齿,搅动她的舌尖。

  女人哪里还能回应,因为那病弱濒死的身子,只顾喘息,只余留她一人轻轻搅动着她的舌尖,又松开她的唇,凑到她颈后,乾元的獠牙转瞬间扎到了柔软的桂花花瓣上,将乾元信息素注入坤泽腺体之中,顺着腺管流入血液,与坤泽信息素相碰撞融.合。

  也就是在这时,女人的情况再次加重浑身战栗着,发出哽咽的哭声,不断大口喘气,二三号腺体冲出了大量信息素,浑身透着艳丽的红,仿佛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她也再也忍不住,给她灌入了大量滚烫的药物,祈求能救活她。

  好在,女人再次被她救活,被那药物烫得浑身发抖,软声叫唤,又在她再次不停歇地来回奔波找药中,不停晃动着雪白双腿,呜呜哭泣着。仿佛再也忍受不了身体里那蛇毒,又仿佛在催促着她快点去找药。

  她权当是后者,开始更加加快了找药的进程,女人则被一道黑气束缚在树上,那腿便也更加地疯狂晃动起来,仿佛蛇毒再次发作。

  终于,尧华体内的蛇毒已然所剩无几,腹中的带刺藤蔓慢慢收回,只剩了些许四肢百骸里的痒意。

  她早已不能承受那疯狂的治病方式,此时浑身疲惫不堪,一双雪白双腿垂下,只剩下树干上往下不停滑落的金黄掺白的‘药液’,树根处已然一摊积水。

  她闭着双眼,昂起头张唇呼吸着,眼角是泪痕,唇角也有水痕,脸颊上则是生病后的潮红,一道黑气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停留,又往下,着重在她胸口逡巡,所过之处留下被蚊子叮过的红痕。

  这林中的蚊子太厉害了,那被叮过的痕迹也格外嫣红,她似乎因为蛇毒残留而浑身颤抖着,耳边还传来了那恶鬼不顾她死活,吮吸空瓶子的声音。即使瓶子是空的,也喝得津津有味,甚至嘴里嚼了颗樱桃。

  但忽然间,尧华只觉得那女人竟在喝空瓶子时将什么东西吸通了,接着她觉得心口微胀,艰难地睁开眼,竟发现那恶鬼由于捏着空瓶子,一不小心,许多乳白色牛奶被她挤得冲到了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尧华也惊诧的,并且满脸通红,看着她下意识探出腥红舌尖将唇上牛奶舔到唇中。

  可是,那瓶子里怎么会有牛奶呢。

  而且不光是那一瓶,旁边被恶鬼捏着的另一瓶瓶口也缓缓流出了牛奶。

  吓得她心脏砰砰直跳,而在这期间,恶鬼还在不停地来回着给她找药,只是比之先前缓和了一些,她的腿微微晃动,根本想不通。

  只能眼睁睁看着恶鬼继续低头美滋滋地喝了起来,气急了地推她肩膀,脸都气红了,甚至想起刚刚被灌药时神志不清被女人诱哄着喊她母亲的时候,简直想抽她一顿!怎么能有这样淫.邪的恶鬼?!

  脸都不要了!

  然而这时候,她竟因为那恶鬼清冷面容却含着瓶子痴迷吮吸的感觉被勾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仿佛蛇花剩余的余毒在作祟,勾得她渴.望恶鬼喝更多,将所有瓶子里的牛奶吸光,然后再给她灌上一壶滚烫的药物。

  她因为病弱的身子急促呼吸起来,双手抓住了女人的发。就在这时,也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腹中竟然猛地更加滚烫起来,接着双腿也忽然刺痛了起来。

  她没忍住,叫出声:“好疼!”

  又不明白她的腿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疼?

  而就在这时候,云意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便握住了她的腿,仔细查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