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雍朝有着一千多年的历史, 期间掌权人一直是雍姓的后代。不仅仅只是靠着绝对的兵权,更靠着无与伦比的玄学实力。
玄学在雍朝是门全名推崇的学问, 有能力的玄学门派更是被女皇奉为上宾, 甚至可以干预朝政。
但尧华想做的, 不仅仅只是想让茅山派重复昔日荣光,还想推倒如今女皇的政权,为她的家人报仇。
她是五岁时逃到这里,被埋在雪中奄奄一息而被茅山派捡回的。
在此之前, 她也有着幸福的家庭, 显赫的家世。
十三年前,五子夺嫡,她父亲力举仁爱又兼有治国之道的皇太女。
然而一夜之间,却全家被屠,整个府邸布满了鲜血和尸首,滔天的大火燃了整整一夜。
而她亲眼所见, 杀手们为首的便是当时还年轻的五皇女, 也就是现今的女皇雍嫒。
能得女皇亲自动手, 还真是抬举她们谢家了。
尧华冷笑,眼底布满了阴翳和痛恨, 每每想起全家一百多口人的惨状, 脑子里就止不住嗜血的念头。
上辈子她明明已经布局好了, 可到头来...
都怪傅浔, 那只负心鬼!她死的时候, 傅浔就飘在女皇身边, 和对方那样亲昵, 让她恨不得直接杀了她,叫她魂飞魄散。
这一世,也不晚,她定要叫她们都生不如死!
云意飘着飘着,忽然就觉得后背发凉。然后她竟直接变成了一团黑气,被正背着两把剑走在路上的谢汝南一把捞过去,两只手像揉面团一样将她搓圆捏扁,像发泄心中郁气一样地使劲拧她。
一旁的几位师弟师妹则好奇地看过来,小师妹还盯着谢汝南手里的一块像乌云一样的黑团子,问道:“师姐,这是怎么了啊?”
尧华便淡淡回:“抓住了一只丧尽天良的小鬼,教训教训。”
“哇!”闻言,众师弟师妹皆围了过来,惊讶极了,周围也一瞬间就变得闹腾了起来,全是恭维声。
“师姐,你这出去两趟,功力大涨啊,竟然能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徒手抓住一只恶鬼,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师姐,你是去哪里苦修的,下次我也去!”
“师姐,这鬼看起来不像罪大恶极的样子诶。反而软软的,像团子,我可以抓一下吗?”
尧华便终于严肃地回了:“不行,她只是表面看着迷惑人心罢了,实则是只罪大恶极的恶鬼,我得将她收了,否则会伤到你们。”
正被捏着的云意:“...”
她被女人抓着倒是不疼,反而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日谢汝南说完要带她去玄门大比后便先带着她回到了茅山派,准备先规整规整。
经由蛇花改造,又受了那样一遭,女人仿佛容光焕发般,肌肤越发莹白如玉,冷白的色泽中带着浅浅的薄红,和腿间尾巴一起晃动的臀以及女人的第二性征仿佛都大了一个度,红果越发殷红。
即使她用宽大的道袍遮住了,也挡不住那股周身的气质。
于是被掌门叫去询问了一通。
她只解释了一遍:“在山中找到一种补药,身体已好了许多。”
云意由于与她缔结了鬼契,身上沾染了她的气味。
因此整日隐匿身形飘在她身边也无人发现。
而当晚,谢汝南腹中的蛇花再度发作。这一次,果然缠着她用了两根玉箫,蛇尾隐线很长,将两个都装进去也不是不行,云意便随后又将两根玉箫分开放到了她的唇中。
让她趴在榻上,自己则搂着她,更将一小坛蜂蜜浇在了她的二号和三号腺体上。
事先垫过一块毯子,素色的毯子渐渐被金黄的蜂蜜以及蛇花落下的透明的物质所掩盖,参杂着坤泽的潮水。
谢汝南果然白日里精神十足,一到夜晚便又恢复了那具病弱的身子,此时发了病,咳嗽个不停,双手抓着杯叫,张着唇简直连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脸上浮着病态的绯红,身体里带着倒刺却并不尖锐的藤蔓在纠缠着她的四肢百骸,叫她蛇花盛开处麻痒难忍。
这毒,简直太要命!
好在恶鬼已经为她不断来回奔波着在找药了,先用‘针扎疗法’,就像两根针齐齐扎到了她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好歹缓解了她身体里的蛇毒。
她眼泪一颗颗落下,发出因为中毒颇深,那病弱身子仿佛疼痛难忍的声音,蛇花仿佛让她产生了幻觉,有蛇尾撇开了她的腿,又用蛇尾的末端缠住她的胸口。
仿佛想缓解一下她因病痛而不能呼吸的窘迫。
那蛇尾缓缓盘动着,是一种怪异的触感,尾尖竟还往上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唇中搅动,搅动着她的舌尖。
她逃不出这幻境,迫切地想要药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舌尖又不由自主地晃动着,唇角落下一道道丝线,一双猫眼里的眼泪也不断滑落眼角。
而云意也正在勤勤恳恳地为她找寻着良药,她在藏有药物的石洞里来来回回地和双头巨蛇缠斗着。
即使巨蛇不断在她战略性撤退时死死咬住她,被她微微带出山洞,她也毫不在意,鼓足了勇气一次次冲入了山洞,逼得巨蛇连连后退,最后被她砸得两张口都关不上了,吐着白沫。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洞中的蛇花发起怒来,猛地冲出了大量透明的散发着特殊香味的花汁,企图赶走外来者,更波及了隔壁的石洞,几乎在同一时间,隔壁石洞也冲出了大量山泉,导致两座山洞石壁都颤动着。
幸运的是,伴随着云意继续不服输一样地往里冲,天边电闪雷鸣,雷电仿佛击打到了整个山脉,叫它四处颤动着,不远处地两座山峰在蛇尾的盘动下更是颤颤巍巍,两个山洞也闪避震颤。
随即天边猛地暴雨倾盆而下,由于地势,猛烈的暴雨悉数冲进了两座石洞,和那蛇花落出的花汁和泉水混合,将它们逼了回去,涌入山洞深处。
为了得到更多的药,又怕引来群蛇,云意便不曾停歇,又在山洞上洒下大量蜂蜜,又一次次带着蜂蜜往里冲,将蜂蜜悉数砸了进去。
好在她一趟趟熬制给心爱之人的药物渐渐缓解了女人身体里的蛇毒。
那滚烫的药物隔一会儿便大量灌进了女人的肚子,而且是从两个地方一起灌进,撑得她腹部微微鼓起,仿佛有两处滚烫的地方,被灌进的药物对抗着蛇毒,在她身体里激烈地对抗,叫她病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只能大口大口呼吸着,不断落下泪,一声声唤着对方的名字。
然而,没过一会儿,身体里的带刺藤蔓便又卷土重来,只能难受地说着还要药,云意便也不曾停歇,一次次帮她找药,熬药,灌药,如此循环往复。
整个房间里满是因为病情而浓重的呼吸声,和浓郁的蜂蜜甜香。
等到谢汝南身体里的蛇毒解开,她早已疲惫不堪。
而这一回,云意将她翻过身来,是当着她的面,将自己亲自洒下的蜂蜜悉数舐掉的。
她吻她微微张着的唇,舌尖在她唇中搅动着,将唇中蜂蜜吮吸了个干净。
而女人,则浑身发烫,微微拿腿踹她,发着抖,仿佛还没从病痛中走出。
这一晚,云意将她浑身粘腻洗干净,搂着她入睡了。
到第二日,女人却又精神十足,嫌弃她。
茅山派的弟子们便也开始动身,去往玄门大比的地点。
云意从回忆中醒来,便看到谢汝南将她放到了一个小罐子里,委屈巴巴地随着她钻了进去。
前方的掌门便笑着看了这方一眼,道:“快些走吧。”
如此,一行人加快了脚程,很快到达了每年进行宗门大比的京都。
宗门大比全权由皇室负责,亦是女皇选拔有用之人的手段,在整个京都最繁华的地段。
只见街道上全是三三两两的穿着不同道袍的人。
一行人来到街道上承接不同门派居住的最大客栈,还未走进就看到不远处驶来了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随行人员也不是一般得多。
马车在客栈外停下,随即小厮撩开了轿帘,走出的女子身着一身锦衣,金簪束发,浑身贵气,和周遭身穿灰扑扑道袍的茅山派一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尧华则在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间瞳孔一缩,十指都攥紧了。
竟是女皇雍嫒!
好啊,她应该将傅浔给放出来的,看看那恶鬼撞见昔日老情人会怎么办?
思及此,她倒真的将小瓶子的恶鬼给放出来了。
云意则一出来便想缠上女人好好哄她一通,蛇尾都已经缠上了女人的腰,缓缓盘动着。
没曾想谢汝南却对她横眉冷对的,瞪着一双小猫眼看她,还假意咳嗽,实则趁众人不注意朝她比口型。
“看看你的老情人!”
老情人?
云意懵了,她哪里来的老情人啊?!
然而当她下意识转过头时,便看到已经下了马车的雍嫒,这女人简直和那一千多年前的女皇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是那罪人的后代。
而雍嫒则仿佛也感知到了什么,转头朝这边看来。
云意皱眉,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那脸直接让她生理不适,冷淡地挪开了视线。
然而在尧华看来,就是两人深情对视一瞬,然后那恶鬼害羞地转了头...
竟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
好啊!好得很!
尧华心里一团无名火升起,准备将那恶鬼煎了又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