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从那次他俩吵了一架后,到现在,故易刻看了眼手机确认,已经有两个月过去了。
他做好饭了坐在餐桌椅子上,就撑着手看对面言顾简,也不吃,言顾简也一边吃饭一边回看他,俩人视线对上。
这两个月,除了必要的谈话,俩人都心照不宣的不会跟对方开别的口。
其实,这么些天,言顾简也想了好几次那时故易刻的话,也觉得他的话好像并不是无道理的,自己确实太喜欢逃避了,也的的确确欠赵宇弛一个道歉。
当时他当场在街上发飙现在想想也真的是太激动了,就因为故易刻说到了他可笑的自尊心,他就急得不行,而故易刻能一直忍他到家里才跟他理论他也是蛮佩服的。
可是...言顾简又抬头偷偷抬头看对面做着的人,虽然是他不对,但是让他主动给他低头他果然还是做不到。
他吃罢饭,刚一放下筷子,便忽然感觉到桌子轻微的震动,他斜眼一看,原来是故易刻放桌子上的手机在嗡嗡作响。
那频率以他的经验来猜测,没有四十条以上的消息是不可能到这种地步的,虽说他这段时间没怎么碰过手机,但这种小小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故易刻见他瞄自己桌前的手机,便伸手拿起,大概是开了免打扰,手机忽然就不震安静了。
不过看他那手指动作,还挺忙呢,呵呵。
见他在专心盯手机屏幕,言顾简就静静的坐原地看着他,一瞬间俩人之间仿佛连空气都停止流动似的,安静得出奇,他还发着呆,故易刻忽的猝不及防抬头看他,说:“我出去一趟。”
故易刻说完便站起了身来,言顾简见状撇撇嘴,悠悠然道,“随便你,走之前把我手机还来。”
闻言,故易刻刚跨没两步的步子打了个转,在走到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下,“家里电视电脑笔记本还不够造?”
“......”
虽然本就没抱什么要回来的希望,但他还是对于故易刻这种把他东西当自己的行为很无语。
当然,最后他只能憋着一股子气,直勾勾的目送头也不回的故易刻出了门。
————
.........
故易刻回来了,言顾简是听到重重的撞门声知道的,本来他当时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
他眨眨眼,正想问故易刻发的什么疯,一个黑影便突然闯入他的视线,他被吓了一跳,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但因为他之前的伤本就还没好透,被这突然猛的一吓,便让刚好转没多久的脚又裂开来,他立马就被疼得倒吸口凉气。
等他看清楚来人,气不打一处来,吵醒他就算了还跑过来吓人算什么玩意!!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脾气怪罪,一股酒精味就直闯入他鼻腔,他死皱着眉转过头,此刻害他伤口加重的故易刻,就站在他旁边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言顾简翻了个白眼,用脚踹了下他,“你小子,喝就算了怎么还带着一身酒味回来,也不知道上外边儿待一晚去...”
故易刻没理他,只是一下坐在他旁边,然后把手伸口袋里像是在找什么,他疑惑的看过去,一会就见那人从手里拿出个东西来。
他本没想看那么究竟的,毕竟跟他无关,谁知故易刻突然发神经的把那东西丢他身上。
他展开手看清楚了那东西,是串银色的手链,很简约,不过看款式应该有些年头了。
“送你了...”故易刻瞄了他一眼说。
他一脸无语,还未开口,就见故易刻手撑着脸看前面还在播放的电视又说:“扔了...也行.....”
他眼睛滴溜转了几圈,拿起那串仔细的又看了几眼,问:“你哪买的文物呢,一个二手东西也拿来打发我?”
不同于很久以前的那次喝醉,这次的故易刻多了几分温柔和乖巧,他老实的答道“以前...给...初恋的...”
“靠!”言顾简一听就生气的捶了他一拳,“你小子敢把不要的垃圾丢给老子!”
也就是说这几次出门其实都是去见那个初恋呗。
许是言顾简下手太重,故易刻被他一拳捶倒到沙发背上,这小子深吸了口气,眼睛闭上,偏长的睫毛轻颤的抖了几下,一会又跟骨头散架似的,头一歪倒他肩上。
言顾简无语的拍了拍他脸,吐槽道,“这么脆弱呢你,碰一下就能倒!?”
他话说完半天没听到答声,想着估计是睡着了,他扶额的想了半天,在做思想斗争,想,要不要给故易刻这小子洗个澡。
算了!干嘛管他!
给他拖房间里都算不错了!!
......
可恶!(结果还是帮了
言顾简叹了口气,卷好袖子后,把脱得一干二净的故易刻拖进放好水的浴缸里,挤了些洗发露在手里搓揉,不知是不是被水给泡醒了,故易刻缓缓挣开眼睛看他。
“看什么看,头伸过来!”他暴躁的托起那人脑袋,把起好泡的洗发露抹到人头顶上。
要不是这小子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他,而且他那次确实也有不对,他才不会收拾这烂摊子!
为了方便,他坐进浴缸里,然后一只手挡在故易刻眼上,一只手给人搓洗发露,但嘴上还是不忘恶狠狠道,“我这只是为了还你人情啊!”
故易刻还沉浸在被人帮洗头的舒爽中,没回应他,不过他也没想着故易刻能回,骂他只是习惯性的发泄嘴瘾。
他看着面前人的后脑勺,撇撇嘴,又伸手去挤了些沐浴露给他擦身上,打算一会给人脑袋和身子一起冲。
他胡乱搓几下手心的沐浴露,然后看了眼故易刻的侧脸心虚道,“我他妈只是给你搓澡啊...你...你可千万别误会了!”
说完不等回应,他在浴缸里甩了几下把左手弄干净接着把人架起,另一只还带有沐浴露的手...给人往身上抹。
本来到目前为止都还很正常,就在言顾简往故易刻腰上抹时,故易刻忽然往后一靠转过半个身子,他突然的动作把言顾简吓了一跳。
忍无可忍的言顾简翻了个白眼,刚想质问人又发的什么神经,便忽的瞄到人脑门,发现原来是故易刻头上的泡沫因为他太久没管,已经流了些到人眼睛里了。
“你也就这个时候哑巴了,也不知道早说。”他无语的甩了甩干净的那只手,然后给人擦了把眼睛,“现在呢,还有吗?”
故易刻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一会又把头转回去,就在言顾简要继续给他洗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到,“...你......硌着..我了......”
言顾简突然脸一红的踹了他背一脚,“神经病要你说!”
谁叫你刚才靠那么近的!?
而且自己这只是积太久了好不好!
…
终于把洗好澡的故易刻给抬上床,言顾简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看着躺穿上已经呼吸均匀的家伙,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异常的疲惫。
妈的,都是故易刻这个事多的!不然这个时候他早就不知道在梦里跟周公吹牛吹多久了!
算了。
他给人掖掖被子,一瘸一拐的挪至窗前把窗帘拉上,最后又把台灯关上,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的言顾简都快把自己给感动哭了,看等明天早上他找不找故易刻狠狠捞一笔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