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瑾坐在空空荡荡的餐厅里,长指屈起,将手机划开,商桑的朋友圈跃然而上。那是一群着了汉服的男女,俱是好看的模样,簇拥着笑得温柔的商桑。
岑瑾点了点照片,将其她人全部截掉,只留下了商桑笑意温柔的照片,并设作了屏保。
她抬起头看了看电子钟,钟表显示的时间是十点钟,但商桑还没回家。
岑瑾找到机会,这个点了,就算是朋友问,也不会觉得冒犯吧?她打开了微信列表,将商桑的聊天窗口打开。
【桑桑,你什么时候回家?】
……
商桑的手机滴答了一声,特关消息跳跃到眼睫上。
王洲洲哟了一声,语气透着几分羡慕:“你看看,岑瑾还是关心你的嘛,现在都在问你要不要回家了!我倒觉得那些杂志八卦都是假的了!”
商桑抿了一口水,眼底满是苦涩。
关心又怎么样?岑瑾和苏伦的关系,岑瑾也从来没有澄清过。
王洲洲还在说:“桑桑,我看你就快点回去吧,免得岑瑾等急了!”
商桑无奈的看了王洲洲一眼,却又不好说什么。她总不能说也许岑瑾只是为了她们的名声着想吧?
她敲了敲键盘,告诉岑瑾马上回家,继而拎着包和王洲洲打了一个招呼。
手机里传来岑瑾的专属铃声,但她并不是很想接
只是手机依然在持续嗡鸣着,商桑只得划开了屏幕。
“阿瑾,怎么了?我马上就回来了!”
“妈进医院了。”
岑瑾的声音冷静克制。
商桑一怔,岑夫人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进医院呢?
她有点不明白,但这一切都要从三个小时前说起。
三个小时前,岑家。
岑夫人照例送走了打牌的小姐妹们,正打算关门回去找保姆按摩一下,便瞥见了一抹靓丽漂亮的身影。
那是岑夫人最深恶痛绝,恨之入骨的人,苏伦的小姨安娇!安娇一身宽大的长衫,眉眼素净,犹如一朵出水芙蓉,她款款的朝着岑夫人走过来,伸手握住了岑夫人正要关门的把手。
“岑姐姐,别急着关门嘛,我好久没有看见姐姐了,很想姐姐呢。”
岑夫人面色陡然一黑,她猛然甩手,丝毫不给安娇面子。一双手用力的盖门,却抵不过安娇轻轻软软的一叫。
“啊!”
岑父不知何时,骤然出现,一手推开岑夫人,一手将安娇搂入了怀中。
“你不要无理取闹!”
岑夫人痛恨的看着岑父,扬手便要给安娇一巴掌,但却被岑父捏住了手腕,岑父声音低沉:“你想在外头闹到大家都听见吗?你不要你的名声了?”
岑夫人面无表情,愤愤收手,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安娇被岑父小心翼翼的扶着,也一起走了进去,两人紧扣着手,显得十分的亲密无间,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岑夫人。
岑夫人语气冰冷:“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和我谈离婚,那就免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有本事咱们就耗着!”
“岑洛城,我不管你在外头有多少女人!你把人带到家里来就是不行!你给我让她滚出去,这是我的家!”
岑夫人冷冷的看着安娇,安娇一张小脸楚楚可怜,水色盈盈的眸子眨了眨,仿佛波光粼粼,朝着岑夫人望过去,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声音轻柔又掩盖不住得意。
“姐姐,我是来劝你的,你还是赶紧和洛城离婚吧。”
岑夫人柳眉倒竖,凌厉的看着安娇,朝着她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自己问问岑洛城,他愿不愿意和我离婚!舍不舍得!”
安娇仿佛是下意识的往岑父的怀中缩,她抬起一张小脸,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动作轻柔,令岑夫人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安娇便登时笑了起来,朝着岑夫人的语气温温柔柔道:“姐姐,洛城可能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怀孕了,快满一个月了呢。”
一个月!
岑夫人的脸色煞白,她恶狠狠的瞪着岑洛城,整个人几乎快要发疯了,她怨愤不已:“岑洛城你不要脸!你都多大了!你还给我搞出野种了!”
岑夫人扑了上去,抓起岑洛城的头发就要厮打。
岑父下意识的护着安娇,将安娇轻轻的推开,朝着安娇急促道:“快跑,这女人疯了!”
安娇旋即往楼上跑去,岑夫人当机立断,直接甩开岑父,径自朝安娇冲了过去,安娇迅疾上楼,却被岑夫人当即推了一把,她红着眼睛,声音凄惨。
“贱人!你现在就给我去死!”
安娇猝不及防,她哪里是岑夫人的对手,纠缠之下根本来不及躲闪,被岑夫人抓住了手臂,一扬。
“砰!”
安娇重重的磕在了楼梯间,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捂住肚子。
岑夫人早已经丧失了理智,她看见安娇凄惨的模样,心中只觉得畅快,那□□声都变得动听起来。
岑父急匆匆的赶过来,便看见了这一副场景。他的脸色极其的难堪。
“你!我的孩子!”
岑洛城几乎说不出话来,他黑着脸,快速来到安娇的身边,将安娇扶起来搂在怀中。
“孩子……洛城,我们的孩子!”
安娇死死的抓着岑洛城的手,将岑洛城的手抓出一道道血痕。
安娇声音悲愤,“洛城!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出事啊?”
岑夫人嗤笑了一声,她只觉得很爽,毕竟安娇看上去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没了。
她唇边带着笑意,笑吟吟的看着安娇道:“你是不是想用孩子让岑洛城和我离婚?你自己听听他会不会和我离婚啊?”
岑父却诡异的沉默了下来,岑夫人又是一声嗤笑,她的眼眸朝着下面一看,心莫名的跳了一下。
安娇紧紧的抓着岑父,心有不甘。
她跟着岑父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哄着,甘愿当岑父的解语花,所图谋的不过是岑家夫人的位置,不过是岑家的家产。
但现在自己都如此凄惨了。
岑父却还是不说话。
安娇的心渐渐的沉了下来,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抓住岑父的手:“洛城,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想有个名分。”
岑父轻轻拍了拍安娇的肩膀,他看见安娇的裙摆染上了鲜艳的血色,那血色刹那之间蔓延,像是一串噩梦,但比之更噩梦的是岑父的沉默,他什么也没说。
“噗嗤!”
岑夫人肆意的笑起来,她得意的模样在安娇看来分外刺眼,这个女人害得自己流产,但却还是坐稳了位置!
“我要告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岑夫人旋即一转身,她凌厉的看向岑父,朝着岑父的声音愤然:“岑洛城!你的小三还有脸告我!”
她凌厉的掌风刮了过去,却被岑父一把接住,径自推了一把,岑夫人就地一滚,闭上了眼眸,看上去仿佛也晕掉了。
岑父连看也不看岑夫人,径自抱起面无血色,痛苦蜷缩着肚子的安娇离开。
但他还记得让佣人为岑夫人打120。
救护车来的时候,不仅接走了疑似晕厥的岑夫人,还让佣人给岑夫人的家人打电话。
是以岑瑾在空空荡荡的餐厅感受孤寂的时候,便接到了岑夫人晕倒送进医院这一个消息。
岑瑾脸色一沉。
她虽然和母亲关系算不上好,可她知道母亲做的一切也并不是全为了自己,也有为了她的意思。更何况那是生了她的妈妈。
岑瑾蜷了蜷手,朝着电话那头迟缓的道:“我马上去医院。”
挂了电话,岑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商桑,她想要见商桑。
所以岑瑾给商桑拨去了电话,等着商桑的回应。
商桑温温柔柔的安抚着岑瑾:“你先别着急,我们先去看看到底是为什么,妈妈身体一直很好,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岑瑾嗯了一声,却始终没有挂断电话,商桑也不挂,她知道岑瑾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和陪伴。这也是她唯一能够做的。
岑瑾开车很快,不过十来分钟便到了商桑面前,商桑钻进了岑瑾的车里,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伸手握了握岑瑾的手,担忧的看向岑瑾。
“别担心,我们先去看看。”
“问问妈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岑瑾嗯了一声,她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有些疲惫。玉指一握,便又发动了车子,开往医院。
商桑看见岑瑾疲惫不堪的样子,心底便是一抽,她总觉得岑瑾太累了,仿佛所有的压力担子都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人的确更加需要陪伴,一个知心懂她的人陪伴。也许自己不是这个人选,但苏伦会是,只可惜苏伦不受岑夫人的喜欢。
商桑一直都在胡思乱想,一双眸子覆盖着晦涩低沉,略微有点不安。
岑瑾将车开到医院地下车库,和商桑一起走到了病房门口,商桑刚要推门进去,岑瑾却一下子握住了商桑的手。
岑瑾附耳低声道:“在妈妈面前,我们还是要亲密一点,免得被发现了。”
岑瑾的话低沉,咬着商桑的耳垂,令她耳根微微发烫,喃喃的说了一声好。
推门一进,岑夫人脸色红润,精神颇好,看见岑瑾和商桑进来了,眼前顿时一亮,仿佛是抓到了救星一般!
“哎哟我的女儿,桑桑,你们都来了!我告诉你们,赶紧给我生个孙女!你们可不能拒绝!”
“我就不信了,自己的亲孙女还能比外头的野种强!我看她怎么分!”
商桑有点无措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岑瑾,岑瑾已经脸黑如深渊,眼底盖满了失望。
“你什么态度!岑瑾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我让你生个孩子有那么难吗!你就想看我被赶出去!”
岑瑾一把将商桑拉到身后,一双眸子尖锐的看着岑夫人,声音冰冷:“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佣人并没有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只说岑夫人在家中晕倒了。但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岑夫人应当不会一开口便要自己和商桑生孩子。
岑夫人冷哼了一声,眼底嫉妒渐起,她的声音满是恶意,朝着岑瑾丝毫没有客气,语气嘲讽至极。
“你那个什么青梅竹马的小姨今天跑到家里去了,她说她自己怀孕了!要让我和你爸爸离婚!笑话,我会把岑夫人的位置给她?她做梦!我就要让她当一辈子的小三!让她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怀孕!谁没生过孩子啊!那野种生出来也会是个白痴!”
岑瑾声音淡漠:“说重点,你干了什么?”
岑夫人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她脸色通红,有些不甘的看着岑瑾。
“她还刺激我,她说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推了她一下!我没想到她会摔倒的!她摔倒之后流了好多血,好多血的!”
商桑的眉头一跳,这是把人推流产了。
岑瑾揉了揉眉宇,朝着岑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冷漠:“所以你装晕?”
岑夫人冷哼了一声,她撇过头根本不去看岑瑾,朝着商桑喊了一声。
商桑下意识的朝着岑夫人走过去,叫了一声妈妈,旋即便被岑夫人紧紧的抓住了手腕,那力道十分的重,商桑轻轻的嘶了一声。
岑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凄惨绝望:“妈妈求求你,你和岑瑾就生一个孩子吧,不然我们家的家产都要便宜给外人了!那贱种根本就不配!到时候阿瑾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离婚都是为了阿瑾啊!那些家产不都是阿瑾的!”
岑夫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岑瑾,仿佛是很不满意岑瑾的冷漠一样。
商桑被捏着手腕红了一圈,她忍耐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岑夫人的话。岑瑾喜欢的是苏伦,自然孩子也是要和苏伦生的,她又怎么敢应承下来呢。
虽然传言岑瑾可能不孕不育,但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还可以做试管啊。
岑瑾看商桑一脸无措的模样,上前几步,她伸手掰开岑夫人的手,将商桑解救了回来,平静的望着岑夫人。
“我就算是生孩子,也不会让你把我的孩子当成工具争权夺利的。”
“妈,你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和桑桑就先走了。”
岑夫人勃然大怒,她红着眼睛,整个人变得十分的受伤,朝着岑瑾嚷了起来:“岑瑾你什么意思!你和你爹一样都是没有良心的王八蛋!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儿,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学你爸爸!”
岑瑾脚步一顿,她攥着商桑的手略微一紧,面无表情的回头盯了岑夫人一眼,动了动唇。
“就和你当初把我当做争权夺利的工具一样,妈妈,你又要用同样的方式对我的孩子吗?”
岑夫人脸色挫败,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商桑惊愕的看了岑瑾一眼,没想到岑瑾竟然还背负着这些。她无声的摸了摸岑瑾的手,像是一些小小的安慰。
岑瑾看了一眼商桑,眼底晦涩难安,她收回目光,朝着岑夫人看了过去,语气淡然:“妈妈,你想在医院多久就呆多久,孩子我是不会生的。不要再骚扰桑桑了,她什么也不知道的。”
岑夫人咬牙,语气怨愤至极:“我就是想让你生个孩子!有那么难吗?你个白眼狼!我当初那么辛苦的生下你!结果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你只听那个老太婆的话!”
岑瑾眼皮都没抬一下,拉着商桑的手走了出去,走出了楼里,外头风吹来,有点凉飕飕的。商桑不自觉的抖了抖。
岑瑾为她披上了大衣,伸手给她系上扣子。
“冷吗?”
商桑指尖拢着亚麻质地的大衣,那温暖的触感带着些许舒冷,犹如它的主人一般。商桑抿了抿唇,笑着摇了摇头。
岑瑾指尖掠过商桑的头发,将那一缕洒落的发别在耳后,两人贴得很近,气氛稍微有些暧昧,商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
她侧过头道:“阿瑾,今天妈妈说的话……这是不是会影响到你?”
商桑艰难的挑选着词汇,仿佛是这件事不好言说一般。她想尽量避免用一些尖锐的词伤害岑瑾。
她看的出来,岑瑾很在意这些事情。
岑瑾眼底闪过一抹晦涩,她怔怔的看着商桑的脸庞,那张透着关切的脸庞如今却令她有些却步。
她这样的家庭,有这样一对糟糕的父母,还见过很多龌龊的事情。
她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长大的,可是商桑不一样,她乐观善良,像是拥有世上所有的美好……
岑瑾蜷缩着拳头,眼底的晦涩渐渐凝成悲伤。
商桑是个好女孩,不该踏入她家这个泥潭中。
岑瑾想到这里,心中对商桑那一份悸动便渐渐的冰冷,她低垂着眸子,忍住不去看商桑,声音极力的平静:“你不用在意这些事情,我们只是协议婚姻,我会处理好这些,不影响你。”
她长指略微屈起,似乎是想要去触摸商桑,却又被自己忍耐着,不着痕迹的藏了起来:”你安心便是,一切我来处理。“
岑瑾不想让商桑烦心,更是在提醒商桑她们只是协议婚姻,是随时都可以离婚的。
这也在提醒着自己。
商桑眼睫微垂,听到岑瑾的话,她的心便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疼得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微微闭眸,轻笑了一声,像是掩盖住自己的狼狈。
也是,岑瑾一直以来恐怕想要的都是苏伦。
什么心里有问题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什么身体不行不孕不育。都不过是保护苏伦。
而自己更不过挡箭牌而已,协议上的婚姻,又不是事实真正的婚姻。
她们本就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她是为了爷爷和李奶奶,而岑瑾更是因为保护苏伦,也是为了应付家中的逼迫。
商桑讪笑了一声,她颤了颤眼睫,声音疏离:“我明白了,岑小姐,我以后不会多问了,是我逾越了。”
她伸手将大衣脱下来,递回给岑瑾。
岑瑾是真正的一点也不喜欢自己,那自己就更不能接受岑瑾所带来的好了,这不对,更何况她以后也无法偿还。
岑瑾看了那大衣半响,伸手默默接了过来,朝着商桑低声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我们不是夫妻,也算得上朋友吧?”
这倒是没有办法拒绝,商桑只好点了点头,朝着岑瑾客气的说了一句谢谢。
两人朝着停车场走去,都没有发现躲在草坪后面的苏伦,苏伦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和势在必得。
什么冲破时代的眼光成为少数女女结婚其中的一员,没想到竟然是协议婚姻!也就是说她们根本就没有感情,岑瑾那天的话只不过是为了搪塞自己!
他还有机会!只要他让商桑和岑瑾早日离婚,只要岑瑾的母亲和岑父离婚,他就能得到岑瑾!也能得到岑家的财产!最不济,也能让这些财产随着自己的孩子姓苏!
想到这里,苏伦整个人神清气爽,他小姨的这一摔,还果真摔出了些东西呢。苏伦掏出手机,迫不及待的敲开经纪人的小窗。
【张姐,那个真人秀你接了的吧?那嘉宾里面是不是还有商桑?】
【放心,早就给你安排上了,到时候你就是中心,c位!对,是有个叫商桑的】
苏伦得到了答案,眼底越发的欢喜起来,这就是他的机会!
而另一边,商桑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在了独竹舞的排练上面,她不想在节目上给独竹舞丢脸。一根竹漂,水上旋舞,要保持平衡,要动作好看惊艳,便需要千锤百炼。
而这也无形之间让她和岑瑾渐渐疏远,两人仿佛都极其的具有默契,商桑除了偶尔有几分惆怅也抽不出更多的情绪。
很快便到了真人秀开录的时候,商桑提前一天回到了老家赤水,和自己选出的演员去进行踩点。
商桑低着头道:“你们的表演会在开头,所以一定要注意节奏,把握分寸,我会在中途来一段独舞,记得我们排练的吗?”
几个舞蹈演员都点了点头,但商桑还是不放心,决定就地来一遍,看看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条河本来也是赤水专门表演竹舞的河流,商桑回来,更是受到了大家的欢迎,于是一时之间连彩排有人围观。
“商桑回来跳舞啦!大家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