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七次?!”

  二人异口同声,乌越愣了。

  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虞慕枝羞红了脸,扭扭捏捏对手指:“真的、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没有。”

  燕陵尘叹了口气:“枝枝,如果你不情愿,我不强迫你。等下辈子,我们再续前缘……”

  续你个鬼。

  虞慕枝底气不足地看向乌越:“只要交合七次,不需要吃药?”

  “无需多余准备,等陛下脱离危险后,草民会抓药替陛下调养身体。”

  虞慕枝点点头:“那就好。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燕陵尘:“……”

  他愣愣地睁大双眼:“现在就要?我还没准备好……”

  虞慕枝:“你不是说自己憋坏了吗?现在就是发泄的好几回,别装了,快来吧。”

  燕陵尘无言以对。

  虞慕枝恍然大悟:“该不会是你不行了吧?”

  他为难地看看燕陵尘,又转向乌越:“我在上面,行不行?”

  “谁说我不行?”燕陵尘一下子来了力气,“待会儿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乌越啧了一声。

  现在这年轻人都玩这么花了?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燕陵尘总算是能下地了。

  这些日子他停了朝会,对朝臣隐瞒了自己中毒的事,文武百官人心浮动,惶恐不安,多亏虞慕枝尽力弹压,才没让他们闯进燕陵尘的寝宫。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虞慕枝缩在燕陵尘胸膛里,像朵蔫了吧唧的花:“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吵,我以为泼妇都在市井,原来都在你的朝堂。”

  “你现在知道我每天有多烦了吧?”

  虞慕枝连连点头:“难怪你每次下朝以后脾气都不太好。要不你明日就回朝,省得他们抓着我问来问去。”

  燕陵尘心疼地抚平他眉心的皱纹,虞慕枝绕着他垂落的发丝:“我倒是不怕麻烦,只是心疼你。你身子还没养好呢,要是让他们气出个好歹,我非砍了他们脑袋不可!”

  燕陵尘失笑,咬他的耳垂:“枝枝,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只要对你有益,我都同意。”

  燕陵尘亲他的脸颊:“你对我怎么这么好啊。”

  虞慕枝反吻回去,面色不改:“谁让我喜欢你呢。”

  “……”

  燕陵尘按下扑通乱跳的小心脏,附到虞慕枝耳畔,低语几句。虞慕枝听着听着,眉头就蹙了起来,有些拿不定主意:“这能行吗?”

  燕陵尘势在必得:“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皇帝性命垂危,国事暂由摄政王全权代理,消息一出百官哗然,虞慕枝上朝第一天,就被几个资历颇深的老臣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虞慕枝按照燕陵尘的吩咐,直接让他们回家“养病”去了。

  有燕陵尘的手令和虎符,无人敢违抗他的旨意,往后再有蹦跶出头的,要不被赏板子,要不关押大牢,时间一长,虞慕枝也慢慢看明白了。

  这是燕陵尘借着他的手排除异己,处理那些仗着资历深厚处处跟他作对的臣子。

  内刚安定没几天,外面又烧起了大火。

  不知谁走漏了燕陵尘中毒的消息,朝廷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指责虞慕枝欺瞒不报的,有质疑燕陵尘过于宠爱奸佞的,更有恶意揣测,虞慕枝为了夺权给燕陵尘下毒。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随着边关的急报,火药味达到最顶峰。

  权褚泽集结人马,以燕陵尘暴戾恣睢,放任东唐子民骚扰北朝的借口为由,指挥三十万兵马攻打东唐。

  危急关头,虞慕枝以虎符号令杨越和其他几个将领率军御敌,驱逐敌军。

  一下朝,他就颓软无力地钻进燕陵尘怀里,燕陵尘知道他又受了委屈,抱着他好长时间没说话。

  “你不知道,丞相和左仆射又逼问我你的下落,我磨破了嘴皮子才把他们劝回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朝啊?再这样下去,我很快就压制不住他们了。”

  “辛苦枝枝了。”燕陵尘给他捏肩膀捶腿:“还没到时候。这段时间,还要委屈你了。”

  “我倒是不怕委屈。只是……”虞慕枝忧心忡忡:“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濒死的消息一传出去,你看有多少人上蹿下跳,这个朝廷不能不整治,除掉这些害虫庸碌,才能换来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是你到处传播你中毒的事?”

  燕陵尘吻他的手心:“枝枝真聪明。”

  虞慕枝有气无力:“为了找出奸细,我忙了好几个晚上,结果是你自己……”

  “对不起,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燕陵尘揉揉他的脖颈,思索了一秒:“这样吧,明天开始你就不用上朝了。这些日子你过于忙碌,得好好歇歇。”

  他比划着虞慕枝的腰围:“瘦了好多。”

  “我不去上朝,真的可以?”

  “当然。”

  燕陵尘顿了顿:“这次权褚泽御驾亲征,多半是为了谢纪凌。“我救了谢纪凌的性命,也到谢纪凌报答我的时候了。””

  虞慕枝猛地爬起来:“你想让他做什么?”

  燕陵尘:“他熟知北朝的边防关與,我想让他打入敌营,递送消息。”

  虞慕枝不确定:“他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主人吗?”

  “权褚泽从来没拿他当自己人,而且我也不会对北朝百姓做什么。为了燕秉扬,他会做的。”

  虞慕枝陷入沉思,燕陵尘晃晃他的手臂:“枝枝想什么呢?”

  “我想跟谢纪凌一起去。”

  “不行!”燕陵尘悍然拒绝:“我才不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虞慕枝握住他的手指:“你听我说完再拒绝也不迟啊。”

  虞慕枝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打算,然后无比真挚地望着燕陵尘。

  燕陵尘心里上上下下。

  再不愿意,他还是得承认,虞慕枝的想法很大胆。

  与之相对的,是重重的险恶。好不容易得到的人,他真能眼睁睁让他走进敌营?

  一个不小心,他就有可能身首异处。

  不可能。

  不可能。

  “求你了,就让我去吧。”虞慕枝哀求不已:“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你的保护之下,我也是男人,不是深宫里的金丝雀。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摄政王,享受着百姓的跪拜供奉,现在,是我替国出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