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安离开之后,派人死守在谢南洲的屋子外面,不得让人离开。

  系统这时候有些不解地开口,【宿主,你不想留下来吗?】

  谢南洲重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没有哦,我没有说过不留下来。”

  系统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没有明确说过,只是说过要离开,有什么区别吗?

  【可是,叶闻安的状态看着有些不对劲诶,虽然在原剧情里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但现在不一定诶。】

  谢南洲轻轻嗯了一声,缓缓开口,那声音缓慢又轻柔,像是夜色中的暧昧,让人心神荡漾,“状态不对吗?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诶。”

  系统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只记得附和,机械脑子完全没法思考。

  【是啊,宿主什么都没有做。】

  谢南洲用指尖轻叩桌面,发出几声轻响,那双眼睛被白布遮住,看不见情绪。

  但嘴角那浅淡的笑容,却带着几分妖冶。

  叶闻安离开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谢南洲也不急,到了晚上依旧睡得很好,过了无聊又悠闲的半个月。

  一天半夜,系统急急忙忙把睡着的谢南洲叫醒。

  谢南洲醒过来之后,并没有睁眼,也没有动。

  因为,他的床前,正蹲着一个人。

  那人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似乎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动。

  谢南洲懒懒地开口,“系统,他多久来的?”

  【来了有半刻钟啦,看了宿主好久,刚才想伸手碰宿主,我才把宿主叫起来的。】

  不过,快要碰到的时候,又收回去了。

  系统想不明白,叶闻安看着明明很想碰自家宿主,却每次都能在它以为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克制住。

  它自然是想不到,自己这位美人宿主,可是在无形中将某人调教地很是听话。

  谢南洲等了一会儿,在以为这人又是看一会儿就离开的时候,对方动了。

  自己被叶闻安轻柔地抱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这个时间,宫内已经宵禁,只有巡逻的侍卫时不时地路过。

  谢南洲本以为他会抱着自己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在皇宫里,然后任由第二天传得满天飞。

  却不想,叶闻安躲开那些视线的视线,将自己悄悄抱着回了宫殿。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南洲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一道视线就一直盯着自己。

  良久,他才被轻轻抱进一个带着龙诞香的怀抱。

  那味道不浓,淡淡的,还算好闻。

  谢南洲见叶闻安一直没有动作,干脆就着这个香味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

  谢南洲起身,就听见一个细微的链子的声音。

  他微微挑眉,看向自己的脚踝,那里被戴上了一条锁链,锁链是金色的,困住脚踝的地方,包裹了一层柔软的绒毛。

  白玉般精致的脚踝上,绒毛温柔地包裹着,漂亮又涩气。

  谢南洲又抬眸,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在一个金笼子里,真金做的笼子。

  这几天没看到人,原来就是在准备这个?有点浪费啊。

  这时候,系统突然冒出来,【宿主宿主,叶闻安在朝上被大臣为难了,你要看吗?】

  谢南洲微微颔首,“打开看看。”

  朝堂之上,叶闻安坐在龙椅上,慵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下面的大臣争吵。

  如今离丰岚国灭已经一月有余,足够他登基将朝堂弄好。

  只是,有一些大臣,迂腐地很是固执呢。

  一个白胡子大臣注意到叶闻安没有说话之后,微一拱手,“还望陛下三思,云秦虽然不设国师之位,但将前朝国师纳入后宫,恐遭天谴啊。”

  叶闻安轻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朕是天子,何来天谴?”

  一个长相老实的文臣跟着站出来,跪下上谏,“陛下,单说让男子做皇后,还遣散后宫,这也是万万不可啊!”

  有持反对意见的大臣,自然也有站在叶闻安这边的人。

  一个身材壮硕的将军模样的大臣站出来,好笑地看着他们,“后宫如何是陛下的家事,陛下在丰岚忍辱负重多年,如今收下了丰岚,连自己的事都不能做主了?”

  “对啊,陛下刚登基,各位就争着抢着要管陛下的事,是想做什么啊?”说话的人,一副风流贵公子模样,举止轻佻。

  但朝堂上的大臣都不会轻看了这人,对方当初可是跟在陛下身边,一仗一仗打过去的。

  不过一句话,就能让他们背上罪名。

  最开始说话的白胡子大臣和那个文臣同时跪下,“陛下恕罪,臣等绝无此意。”

  叶闻安已经听了他们的废话有一会儿了,这时候记着回去看谢南洲是否睡醒,没什么耐心。

  自这些人知道谢南洲的事情之后,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早朝。

  他嗤笑了一声,直接当着众臣的面拔出放在一旁的长剑。

  叶闻安像是没看见那些跪了满地的臣子,将那长剑放到自己眼前,眼里神色幽深冰冷。

  “看来,爱卿们对朕,对朕的后代很是关心,这样吧,朕先问一句,可有爱卿要拼死上谏的?”

  话音落下,那些刚才还吵得很欢的大臣全部噤声,低着头不敢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是真的会动手。

  叶闻安一登基,就直接在朝堂上杀了几个说国师应当殉国的前朝大臣。

  血溅当场之后,随便安了个罪名,抄家流放。

  叶闻安并非一直都这样暴虐,对方也算是有耐心。

  但是,遇到有关谢南洲的事情,似乎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

  以至于他们虽然依旧不同意,却也不敢提起那位国师半点事情。

  叶闻安见没人说话,随手挽了一个剑花,随手就将手里的剑扔出出去。

  一声惨叫骤然响起,那位一直反对的白胡子大臣的手臂上,插了一把剑。

  叶闻安脸色未变,面容冷峻威严,眼眸犀利幽深,“皇后的事情,朕不想再听见任何反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