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霖璃刚一转身,南宫捉住她带进怀里,捧起她的脸吻下来。
从南宫身上释放的灼热焚香把水霖璃包裹,这种刺激几乎致命,水霖璃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她分不清她的霸道的诱香是适配还是来自神明的绝对压制。
水霖璃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在火焰风暴里飘摇。
“我知道你恨我没救鲛岛。”南宫托着水霖璃的下巴呢喃,鼻尖轻蹭她的脖颈肩膀:“也知道你不信任我对你的感情。”
水霖璃屏住呼吸,一点点沦陷进本能的狂热。
南宫抚摸她的嘴唇到耳根,轻声低吟:“我知道我是混蛋......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看见。”
水霖璃疑惑地望向她,忽然手里被她塞进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这是我的全部。全部都给你。”
水霖璃慢慢打开手心,环绕火光的神卵流光溢彩,“凤凰蛋。”
南宫带着水霖璃握紧凤凰蛋,低头靠在她眉心:“从今往后生死由你。”
水霖璃凝视她金红色眼瞳,眸光粼粼:“你不怕我为鲛岛万千同族报仇雪恨?”做出要捏碎凤凰蛋的模样,吓唬她。
“好,那等我先杀了龙霆,你再——”
水霖璃踮脚吻住她,微笑着把住她肩膀。
“飞吧,凤凰。”
*
郎胭花了一点时间跟许深深讲明白要去不周之地找鹿甯看病。
“也就是说,我起码要请一个月的长假。”
郎胭一怔,旋即笑了,还有点气:“许深深!”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疼嘛。”许深深揉额头,扯扯嘴。
“你能不能对自己的健康重视一点?”
“我重视......我听你的安排,但是我得先把公司的事处理一下。”
郎胭拿走她手机,没好气:“公司那边我跟许叔说了,你别管。现在你先吃这个。”
茶几上静静立着一只粉玉雕琢的芙蓉瓶,轻轻触碰指尖能感到微弱的凉意。
许深深打开玉瓶的封塞,芙蓉花清香飘出来,升起袅袅的淡粉色轻烟。
有股子诱惑的媚劲儿。
她惊异地躲进郎胭怀里:“这是什么?”
不会是啥那方面助兴的药吧?
许深深挑眉,看郎胭的眼神变了变。这狼外强中干的很,一直哄不上垒,怎么突然想通了?
“这是我师父妹妹的内丹。”
“......”内丹是修神死后凝聚的精华。
“去不周之地比较危险,师父才把这个拿出来给你。你服下内丹可以伪装成狐狸,其他异族不容易看出你是人族。”
许深深从玉瓶里倒出一颗胭脂色的圆珠,香气怡人,粉烟环萦,仅仅只是闻到它的气息就能想象出原主是一个多么美妙的狐狸美人。
“等一下哦宝贝,我担心一个事。”
“你说。”
“我记得你说过青丘道长是飞狐族,飞狐几乎灭绝了,我带着他妹妹的内丹进异族的地盘不会招来危险吧?”
郎胭没想到许深深还记得这种细枝末节,宽慰她:“没关系,他们是结义兄妹,这枚内丹不是飞狐内丹。”
“行。”许深深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我变成狐狸以后还能变回来吗?”
郎胭哭笑不得,许深深问题好多哦。
“当然能,这颗内丹我们还得还给师父,这可是他的命根子。”
许深深点头,仰头就着温水把内丹咽下去。
芙蓉香味扩大,浪漫的粉色迷雾透出婀娜曼妙的身形。
待粉雾散去,许深深坐在沙发上眨巴眼,两只手搭在胸前,长出粉白色的狐狸耳朵和大尾巴,嘴边还有几根胡须。
“唔?”
许深深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比郎胭的狼耳朵还要舒服,奇异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忽然耳朵特别痒,还有非常奇怪的触感,很痒但很舒服,忍不住发出羞耻的嘤咛。
“唔嗯......”
许深深的狐狸耳朵被郎胭蹂。躏了!
郎胭放肆地揉捏粉粉白白的狐狸耳,用力撸白色的狐狸尾巴,掐着她尾巴根说:“是时候让你体会我的感受了。”
“哈哈哈,不要~”许深深痒得渗出泪花,倒进沙发里和郎胭推推搡搡,原来兽耳和尾巴这么敏感,亲身体会以后许深深决定总结敏感点,在郎胭身上专项突击、重点突破。
狐狸尾巴被狼尾巴缠住了,软软的,但是有束缚的感觉。
许深深尝试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胡须还留在脸上,郎胭凑过来叼住抿了抿。
一道电流窜过许深深背脊,怎么胡须也这么敏感!
“呼,呼,呼......”
许深深气喘吁吁地望着身上的郎胭,见她又要低头下来慌张求饶:“不了不了,我还是想做一个人。”郎胭笑了笑俯身下来,许深深紧张地闭眼,紧急之下用手捂住半边胡须,吧嗒一下,郎胭的吻落在了她没遮住的另一边嘴角。
“郎胭你耍我。”
“哦,原来许总想要我再抿抿你的狐狸须。”
“不是!”
内丹的变身效果时间有限,最多能坚持一个小时,郎胭逮着许深深的尾巴玩着玩着拍到了屁股,尾巴嘭的没了。
许深深不禁暗中感慨,异族真是银乱,耳朵、尾巴、胡须没有省油的灯,还有特殊期和诱香,难怪在那方面很混乱。
许深深把玉瓶放进客厅的收藏柜,问郎胭:“道长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师父说神官阁调他去沿海一带帮忙,那边有噬魂和鬼族的**,所以只有我们俩。”
“原来如此。郎胭,这次出门时间长,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我想跟家人和朋友告别再出发。”
隔日,慕容倩在许家老宅里张罗了一顿家宴,之后许深深又请了几个朋友吃了顿饭。
“晴晴,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要是受什么委屈多跟家人沟通。”
许深深再三叮嘱龚南晴,害怕自己有个万一,以后都不能照顾这个傻姑娘了。
龚南晴默默点头,许深深觉得她怪安静的,和以前不太一样。
“好啦,再见。”
“深深。”
许深深停在人行道边缘转身,一辆辆车从她身后驶过。
“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许深深微笑。
龚南晴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路上小心。”
许深深最后朝她挥挥手。
车开走了。
龚南晴目送它汇入川流不息的街道,霓虹灯光交替打在她背影。
*
唯一能穿越不周之地并将五个区域连接的只有弱水列车。
这列车和人间普通的绿皮火车没有不同,许深深跟着郎胭在慈宁坐上一般列车,中途在一个县城换了中转,列车进入岔口,窗外的风景就变了,许深深明显感到外边的气息流动发生了巨大改变,人的精气迅速断绝,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灵气。
不知不觉间,列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她们这节车厢只剩下她俩还有远处的零星几个。
许深深坐在靠窗一侧,郎胭坐在过道一侧,列车越过一片山脉后,驶进一道河谷,郎胭倾身过来把窗帘拉上,套在挂钩固定好。
许深深不解地问:“怎么了?”
郎胭把自己的棒球帽摘下来给许深深戴上,把她的外套衣领拉起来立着。
“?”
郎胭小声跟她说:“在车上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低着头不要看,有我在别害怕。”
许深深隐约感到带有攻击性的压迫气息,点点头,低下头假装看杂志,但是眼神没有聚焦。
没过多久,几个壮实的兽人追着一个弱小的半兽从车厢经过,少不了一阵拳打脚踢。
郎胭盘着一条腿怀抱长刀,露着兽瞳和獠牙,领口全开亮出胸口的朱红符咒。
那几个兽人的目光先是落在许深深身上,脚步有明显的停顿,向座位边靠了靠。
郎胭猛地把刀砸到地板上,兽人趔趄地撞到一边,看到她张开锋利的獠牙,兽瞳冷冽,几个兽人不再打许深深的主意,匆匆走掉。
等他们离开了,许深深才松一口气。
“不周之地弱肉强食,到处都是恃强凌弱,在这里你要收起你的同情心,深深。”
“嗯......”许深深刚才的确可怜了那只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的半兽。
叮铃~
前方有声响,许深深抬头看去,一个穿背带裤的......**先生举着售票折子行动缓慢地走过来。
**先生在她们旁边停下,郎胭拿出两张纸片给他,一张绿色一张黑色,许深深记得黑色的那张是爱吧公司寄来的,青丘道人说叫什么永恒车票。
**看到黑色车票时身形顿了顿,漆黑的眼珠在她俩之间扫,呱地问:“登记谁?”
郎胭把许深深的手牵过来,在黑色车票上摁了一下,**射出舌头舔了一下手印,把黑票还给郎胭,然后收下绿票,说:“第二区,两位。”
**走过去,忽然回头对她们笑。
“两位请当心,最近车上骗子很多。”
“......”
不一会,刚才被兽人追着打的小半兽笑嘻嘻地提着一只手提箱从过道跑过去,它的嘴里还叼着一块肉。
许深深诧异地看它跑走,郎胭说:“看到了吧,不周之地什么都可能发生,你以为弱小的异族很可能是欺骗者,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东西。”
许深深感到压力,扶额叹气:“我知道了。”
窗外又传来野兽的嘶吼声,像是有很多异兽在追逐列车。
郎胭道:“是想从列车里抓倒霉蛋的荒野蛮兽,别担心,你不开窗帘让它们看见就没事。”
许深深闻言又向郎胭坐的靠近几分。
“不是说不周山是修神的总部吗?为什么不周山下边这么可怕?”
“就是有不周山镇压着,这里才不至于泄露到人界,否则情况会比你看到的更糟。你很难想象这在一千年前是异族和人族和睦相处的繁荣国家吧?”
许深深震惊:“有那样的国家存在过?”
“有,这里就是苍龙灵君和南宫神凰两任神明统治的‘不周国’遗址,七百年前毁于归墟大军——”
轰隆!!!
列车被恐怖的火力炸开,车厢脱轨翻倒。
郎胭反应敏捷地抱着许深深扑倒。
爆炸声此起彼伏,霎时火光连天。
轰隆——哐当!!!无数枚火。炮落下,天上霰开链状的火弹犹如群星坠落。
车厢炸成两截,铁皮爆裂,猛烈地将郎胭和许深深炸开。
“郎胭!!!”
许深深被半截车厢的碎片裹挟着掉下长桥,坠进幽深的弱水。
轰出去的瞬间,许深深看到郎胭被夹在另一半车厢里也坠下高桥。
冰冷的弱水淹没许深深的五感,精神麻痹,逐渐连水中的咕噜声都听不见。
很冷,很痛,很黑。
郎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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