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搂住郎胭的脖子,借着她的力道坐起身。
用力抱住她,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她的身体。
“郎胭。”
郎胭眸子沉了沉,抚摸许深深的发丝,在她脸颊轻轻磨蹭:“我在。”
“我魇住了。”许深深开合嘴唇,嗓子竟然沙哑了。
郎胭端给她备在床头的水,托着杯底喂给她,拍拍她的后背顺气。
“别多想,就是个噩梦。看来上次喜鬼和蝎女还是给你留下了太大的阴影。”
“嗯......”许深深本想告诉郎梦里的景象,但是她想不起来了,梦中记忆像退潮一样正在缓缓流失。
她仔细地想,越努力记忆流的越快,开始还有一点蔚蓝海水的模糊影像,很快什么都没有了。
郎胭给她腰后面放了一个软和的靠枕,浸润毛巾一点一点擦掉她的汗水。
“我检查过你的身体,没有问题,你放心。”
说着,郎胭覆将下来,前额贴了贴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
郎胭想了想,得出结论:“应该是我们坐了太久的船,到热带地区水土不服,你心事太重,身体应激了,多休息几天吧。”
许深深靠在床头微微喘气,她有点走神,在想怎么应付水霖璃,把爸妈平安地带回去。他们在远洋的无名岛上,郎胭要保护她和爸妈难免顾此失彼。一切都在水霖璃的掌控之中,她不能硬来,只能先顺着水霖璃的意图寻找龙骨木。
身前落下来一团柔软,嘴唇上潮湿的温柔碰了碰。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再抬眼,映入眼帘的是郎胭微红的脸颊,她低着睫毛,小声告诉许深深:“喏,这是安慰的亲亲。”
啊......许深深回味地抿动上下两片唇瓣,心神细微的荡漾,有种“栽了多年的红玫瑰终于向我开花了”的兴奋。
兴奋到眩晕。
“郎胭,我又魇住了。”
连忙柔弱地滑进被窝,闭上眼睛假装在噩梦里痛苦。
过了一分钟,许深深稍稍睁开一边眼皮,问:“怎么没有安慰亲亲呢?”
郎胭低哼一声,柔柔地捏住她精致的鼻梁:“请问深深姑娘,你魇住了怎么还知道索要安慰亲亲?”
“我在说梦话呢。”许深深盖着被子扭两下,找到舒服的姿势躺好,撅嘴:“我不管,没有安慰亲亲我睡不好。我睡不好明天就起不来,我起不来就不跟狼说话——”
“哎,我的好许总,你要和狼说话才行。”
郎胭赶忙凑下来,又在许深深嘴上碰了碰,许深深伺机含住她的半边唇瓣,嘬出湿哒哒的“啾”。
“唔嗯。”郎胭捂着胀红的嘴唇直起身,眼神含笑:“你管这叫又魇住了?我看你精神的很。”
许深深用被子蒙住脸闷声笑。
“你晚上没吃饭,想吃什么我去买点。”
“这里没什么卖的吧,吃泡面好了。”
“有很多海鲜,生腌可以吗?”
许深深把被子放下来,摇头:“我想吃点简单热和的,就泡面吧。”
郎胭起身去烧水:“好。你要什么味道?”
“我要你帮我选~”故意撒娇。
郎胭拉长尾音:“好嗷。”
这会闻着许深深的味道更淡了,别说诱香,连外溢的灵魂精气都没了气味,老狐狸的丹药效果有这么好?
这样也好,隐藏气息能保护许深深躲开鬼族和噬魂的伤害,看样子水霖璃想靠许深深钓出龙骨木很难了,等她发现做的都是无用功,就该知难而退。
“面好咯,红烧牛肉味。”
许深深窝在被窝里不出来,郎胭把面端到床边,许深深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张大嘴巴:“啊~~~”
懂了。
郎胭用塑料叉子挑起几根面,吹凉一点,喂进许深深嘴里。
这是她狼生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许深深嚼的吧唧吧唧,粉嘟嘟的腮帮子鼓一鼓,张开嘴又向她要,好可爱,怪幸福的。
更加坚定了她做下的一个决定。
“深深。”轻声唤她。
“miamiamia......你也想吃吗,来我喂你。”许深深来拿塑料小叉,趁机把郎胭的手包在手心,摸来摸去。
emmmmm摸吧摸吧,也不吃亏。
“不是。”郎胭拿着叉子在面汤里搅拌,短短一句话在肚子里过了很多遍,语气很郑重:“等回家以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许深深姣好的面容凑上来:“现在说嘛。”
“不行,回家说——唔!”
“吧唧”许深深忽然亲上她的嘴角,舔一舔,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小菜叶,帮你吃掉。”
“......”尾巴露出来了,摇摇摇!
许深深抱着她笑得胸腔里都在震颤:“好奇怪哦,为什么你嘴边的菜叶好吃那么多,我以后都想这么吃。”
郎胭红了脸。
剩下一点面汤,推推让让喝了好久,最后还是你一口我一口喝完了。
肩膀和肩膀靠在一起,听着外边的海浪声睡觉。
“郎胭,记得要说哦。”
“什么呢?”
“回家以后,重要的事情。”
“嗯,我记得很清楚,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
海边的夜里风比较大,郎胭悉心地给许深深掖被角,静静想象要怎样告诉她那件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房间角落里那些恶心的黄蘑姑又长起来了。
郎胭吃过早饭就开工铲蘑菇。
客厅窗户很大,不关窗帘外边能清楚看到房间里面。
许深深坐在床边喝咖啡,窗外传来热情的招呼声:“Hello!你们也是中国来的吗?”
转眼探出窗,是四个国人面孔。
他们穿着专业的探险设备,笑着走过来。
许深深友好地回应:“你们好,我姓许,跟朋友过来度假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健硕男子,皮肤是比郎胭深几个调的古铜色:“你好你好,我叫萧谷。”
“这是范小婷、万舟、老熊。”
他依次介绍短发的圆脸女生,瘦猴似的青年男子,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我们是XN频道的生物科考队,节目组多次收到消息说这的丛林里有一种未发现的灵长类,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进入丛林,看看能不能拍到素材。”
许深深点头微笑:“是吗,我们也有进丛林的打算。”
萧谷热心地邀请:“丛林里是很危险的,你们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
“谢谢。”
叫老熊的壮汉中气十足,笑声爽朗道:“我们就住在灯塔前面的客房,后天出发!”
郎胭趴在窗台上盯着老熊的大耳环,是一只白色的骷髅手。
“Wow,老熊你的耳环真酷!”
老熊朝她竖大拇指:“懂艺术!”
他们走后,许深深不理解地说:“手骨爪子有什么艺术的,好吓人。”
郎胭闻言道:“你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了。”
许深深乐道:“你和大熊的艺术友谊这么快就告吹啦。”
服务生来打扫卫生,走的时候把满满一袋子黄蘑姑带走。
“小姑娘,不忙的话坐下聊一聊?”
许深深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还给她递了一个插吸管的椰子。
“你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是典型的东南亚长相,脸上用白色树浆涂了花纹。
“客人你好,我是岛上的原住民,家住在村子里。”
许深深就是特意跟她这个土著打听情报的。
“这岛上哪里风景最好,在哪可以拍到珍惜的动物和植物?我听说有的热带岛屿上会生长一种长得像龙角的树,这里有吗?”
服务生听了她的话急忙摇头,神色紧张:“不可以进丛林!就在海边玩!”
服务生的反常引起了许深深的警惕,她和郎胭互通眼神,继续跟服务生聊。
“我们是专业的探险家,和普通游客不一样。”
服务生仍然摇头,讲出岛上土著最害怕的东西:“凡是进入丛林的人都会被‘古里昂’诅咒。”
古里昂是土著语言里的火山神,是守护海岛和周围海域的神灵。据服务生所说,土著村里有一种古怪的流行病,病人从外表看没有异常,但身形日益消瘦,最后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生命也就终结了。
这种病虽然传染的很慢,但是这些年村子里得病的越来越多。
服务生说:“很多年前我们的祖先没有这种病,族长说这种病是几个德国人从丛林带到村子的,一旦传染只能等死,是古里昂对冒犯丛林的诅咒!”
许深深想的是,这种病会不会是龙骨木族的一种防卫法术?
郎胭插嘴问道:“那几个德国人呢?后来怎么样了?”
服务生回忆了一下。
“他们有很多人进去,出来只剩下四五个,还没等来船就死在村里了,都是疯子,每天都在叫:得脏比、得脏比。”
许深深怔了怔,用德语重复一遍:“DerZombie?”
服务生忙不迭点头,她小时候最后一个快死的德国人就是这么叫的。
许深深蹙眉,思忖片刻问她:“我们就在丛林周围转转,有人可以给我们带路吗?”
土著女孩沉默地低下头,许深深抓了一大把水果硬糖给她,服务生看着花花绿绿的糖果高兴地弯起眼睛。
“老猎人知道!”
*
土著村都是泥墙草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剩些鳏寡孤独的零星分散。
老猎人的棚子是离村子最远的,靠在丛林边缘。
“不行不行,你们走!”猎人舞着双臂轰人。
科考队长萧谷苦口婆心地跟他做思想工作:“科研事业需要你的支持,作为地球的一份子——”
水霖璃无视萧谷,把他挤开,“嗒”往桌上放了一小块黄金。
老猎人顿时不说话了,眼里满是金灿灿的金子,改口道:“我说到哪停就到哪停,你们必须听我的!”
八个人的队伍从一条河流溯溪而上。
老猎人凭借多年的狩猎经验,循着过去做的记号慢慢深入丛林。
“古里昂的诅咒是有范围的,到了诅咒的边界我们必须回去。”
萧谷笑道:“老乡,你这都是迷信——”
水霖璃冷漠地打断他,问猎人:“你怎么区分诅咒的范围?”
猎人很明显更愿意跟善解人意的美女交谈。
他指了指树脚生长的平菇,和客房角落里每天都会顽强长出来的品种一样。
“这个蘑菇叫‘毒龙涎’,是古里昂养的毒龙流出的毒液,越往丛林里面毒性越强,颜色越深。等看到这些蘑菇都发红的时候就不能往里走了!”
许深深和郎胭留意观察,走了一段时间后蘑菇的颜色果然从淡黄变成土黄,有些伞盖的褶皱里有点红色的丝绒。
丛林愈加茂密,老猎人在一汪大湖前停下。
湖边水草丛生,湖水发黑,水面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
众人沿着湖边走了一会,鞋边黏上粘稠的泥土和苔藓。
周围树根爬着的蘑菇都是淡淡的红色。
猎人摆着手擦汗:“不能再走了,回去!”
萧谷和万舟已经在给橡皮艇充气了,范小婷对猎人道:“猎人大叔,我们都到这了不能急流勇退,蘑菇的颜色和品种还有生长环境都有关系,你别吓唬自己。”
老熊笑道:“老猎人,你看我们队的小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水霖璃又拿了两块金子出来,可惜这回再多的金子都不管用了,猎人满脸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源自基因的本能。
他远离湖泊,又急又气,嘴里念着海岛的土话,发泄了一阵情绪后,换成英语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往前,你们非要进去就自己去送死!”
科考队劝了他一会还是不行,许深深觉得这种事本就不该勉强,差不多就可以放猎人走了。
许深深走过去问猎人:“你打猎这么多年,有没有见过长得像鹿角的树?”
猎人想了一会说没有,许深深点点头,说:“行了,你回去吧。”
她本就没抱多大希望,龙骨木如果那么好找,水霖璃就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
萧谷和大熊把橡皮艇推下水,分好船桨,向湖的对岸出发。
范小婷望着水面,黝黑黝黑的看不见下边,但是从水纹的波动能判断水底有很多水草。
大熊性格最开朗,万舟不喜欢说话。
大熊问许深深:“你们进丛林做什么?”
许深深还没回答,水霖璃冷声插道:“管你什么事。”
嘶——水教授呀,你好歹坐的是别人的皮艇,能不能不要这么拽。
大熊笑呵呵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多问。”
民间也有很多探险爱好者,没什么稀奇的。
水面经常有水底冒上来的泡泡,许深深想应该是水里的鱼虾。
皮艇突然猛烈晃动,许深深撞进郎胭怀里,郎胭抱住她,连忙伸长腿支住皮艇的另一端稳定中心。
水霖璃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水面。
萧谷用桨在水下搅动,转头对众人道:“水草缠住了。”
水草缠住皮艇是划不动,但会发生那么强的撞击吗?
许深深疑惑地往水下探望。
萧谷想了一会,目光从几人身上依次掠过。三个姑娘是业余探险的,肯定不能让她们帮忙。队员里水性最好的是范小婷。
萧谷问她:“小婷,你能下去把缠着的水草割断吗?”
别看范小婷是小个子的女生,胆量很大,行事也很利落。
范小婷换上简单的潜水装备,把绳索卡在皮艇上,让老熊拽着,扑通跳下水。
“小婷,下面怎么样?”
“草太多了!等我一下!”
许深深靠着郎胭,觉得水霖璃的反应过于平淡,她不是要找龙骨木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郎胭察觉到什么,直起身望进水里,水霖璃开口:“你不要动,我俩的任何气息都会产生影响。”
许深深恍然大悟,水霖璃说过龙骨木族特别警惕,她们泄露了灵气就会打草惊蛇。
老熊喊了两声,小婷没有回话了,他脸色瞬间刷白,匆忙拉起绳索,绳子断了!
“小婷!”
老熊要下水找她,郎胭把他拽住:“我去。”
“郎胭,我说了你不要动,你这不是给人家专业人员添乱吗!”
郎胭指着水霖璃鄙视道:“你差不多得了,吃相多难看,这水他们搞得定吗!我只用拳脚行吧?”
“......”
许深深的目光随着郎胭落入水中。
“你小心啊。”
老熊赶忙给自己套上绳索要下水:“你们真是胡闹!没做防护措施怎么能下野水!”
他的身后荡开水花,浮上来两个脑袋,郎胭破水而出,把溺水的范小婷推上来,万舟迅速把人接过去抢救。
老熊愣了半瞬,冲郎胭竖大拇指:“厉害!”
水霖璃对萧谷说:“划船。”
水域不安全,他们都知道得尽快上岸。
许深深泡开一条压缩毛巾给郎胭擦水,小声问:“范小婷怎么溺水了,是不是水草缠住她了?”郎胭神秘地摇头,细碎的刘海沾了水凝成一缕缕的,有点扎眼,许深深轻柔地替她抹开,取下耳边的细发卡给她别上。
“到底怎么了?”
郎胭搂住许深深把她带近些,压低声音:“这片湖下面全是水鬼,但是它们好像在怕什么不敢上来,所以想办法拦皮艇拖人下去。”她朝坐在另一头的水霖璃努努嘴:“那些鬼估计是怕她。”
水霖璃垂着眼,余光淡淡地撇过她们,不动声色。她的元神里有龙霆下的龙吟蛊,这蛊有两个作用,第一是控制她,第二便是龙霆在她体内做的标记,提醒鬼族——擦亮你们的鬼眼,这是我龙霆的奴才。
许深深听到满湖都是水鬼一阵恶寒。
“全是?这座岛上一共才多少居民,这片湖这么大,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水鬼?”
简直难以置信。
郎胭摇头,她也不知道。或许很久以前这个岛上发生过什么死了很多人,也可能是海里的亡魂飘进来后困在了湖里。
上岸后老熊把皮艇翻过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了?”萧谷清点好背包过来,看了一眼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皮艇底面全是抓痕。不是肉食鱼的牙齿能划出来的痕迹,是尖利的爪子才能抓出来的。
万舟推了推眼镜,镇定地说:“这座岛有很多未知生物,可能是湖里的某种动物,不要瞎想。”
萧谷做了个深呼吸:“对。”
他们商量后决定把皮艇留在湖边藏好,方便回去的时候使用。
湖这边的蘑菇颜色非常艳丽,越往深处走,有些红的发紫。
许深深拄着登山杖慢慢走,郎胭在她前面用匕首清掉草叶和树枝。
范小婷的脸色还很白,她时不时地咳嗽,说:“我总觉得有什么跟着我们。”
环顾四周,丛林枝繁叶茂,巨大的榕树和各种蕨类几乎遮蔽了天空,到处都是寄生的藤条,垂下绿色的细条。
郎胭突然拉了一把范小婷,甩出匕首,匕首在空中转了一道圈落户她手中。
几人不明所以,最前面的萧谷惊呼一声:“森蚺!”
刚才他们经过的大榕树上挂着一条水桶粗的巨型森蚺,半截身子掉在地上,如果不是郎胭拉住范小婷,她很可能已经命丧蛇口。
萧谷喃喃:“天哪,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么大的蚺。”
没走多久,万舟突然痛苦地嘶了一声,停住坐下来。
他解开靴子的拉锁,小腿上立满了一根根蠕动的旱蚂蟥!
“卧槽,穿的这么死还钻进来这么多。”
萧谷和老熊急忙烧烫棉棍烫蚂蝗。
万舟脚边的树根上长满鲜红的平菇,老熊看的心慌,踩碎了一片,碎烂的蘑菇里溅出一些红雾似的孢子,万舟急忙挪开腿,“嘶”皱了皱眉。
老熊忍不住抽一根烟:“这地方说不上来,有点邪乎啊。”
萧谷喝止他:“别瞎说,热带丛林有多危险你不知道?我看咱们赶紧找到合适的机位,留下太阳能摄像仪就回去。”
老熊熄灭烟头走开一点:“这里女士多,我去那边小解。”
许深深看万舟很痛的样子,查看他的伤口,蚂蝗叮口的边缘迅速腐烂,短短几分钟居然恶化了那么多。
“我这有点创伤药,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先给你用点,总比没有强。”
万舟十分感激:“谢谢许姑娘。”
身后的草剧烈抖动,许深深和万舟都吓了一跳,虎背熊腰的身影窜出来,激动地念叨:“我看到了!新型灵长类!一定是海岛上的野人!”
老熊刚才小解时,远处地丛林里有一道人影极快地闪过,他肯定没有看花眼!
“你可以啊老熊!”“在哪个方向,我们马上布置摄像!”
科考队顿时沸腾起来。
“轰隆隆”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瓢泼而下。
水霖璃望着天空浓密的黑云,冷声道:“赶紧找个地方避雨。”
万舟眼睛最尖,忽然指着不远处一个掩在山体里的黑灰色方块:“那个是不是原住民留下的废弃房子啊?我们去那边!”
老熊带队,萧谷挥手让后面的人跟上。
走近后一看,那个黑灰色的方块确实是个人工建筑,不过是钢筋水泥造的,海岛土著不可能有这种技术。
他们躲在水泥房的屋檐下避雨。
许深深手指被荆棘戳个小口子,她刚想问郎胭要创可贴,水霖璃的眼中忽然放出兴奋的光——她手腕上的探测器“嘀嘀”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8-1402:46:59~2022-08-1502:39: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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