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狼女友【完结】>第51章 嘉乐影城7

  郎胭觉得许深深欺狼太甚。

  潜规则小裸替,好,她管不了。

  现在弄来一个香得发臭的演员,许深深自己玩,她也管不了。

  但是放纵演员叫她3x,不过分吗?

  对不起,她郎胭不忍了。

  “滚出去。”郎胭像低吼着驱逐入侵者的猛兽,肩膀上的肌肉微微震动,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蓝紫菱面露委屈,可怜巴巴地说:“不玩就不玩嘛,那么凶干什么。”她靠近许深深,朝她眨眼:“小许总,去我房间坐坐呀。”

  郎胭走上去,手臂上的青筋鼓起来,厉声大喝:“叫你滚没听见吗!”

  愤怒的咆哮在客厅里回荡,不只蓝紫菱吓到了,许深深也怔了怔,耳朵被震得嗡嗡的。这是许深深见过郎胭最生气的一次。

  郎胭拽住蓝紫菱,粗鲁地把她塞出门,“嘭”的用力关上。

  许深深定在原地,她从头到尾都是懵圈的,暗叹这个套房是烂桃花套房。

  郎胭斜过眼睛狠狠地瞪她,眼白里竟然都浮起了细小的血丝。

  “我没想到你清高的皮囊下藏着这么肮脏的灵魂。”语气里充满失望。

  这些天来,郎胭都过的很憋屈。她讨厌许深深和那些女人亲密,哪怕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可还是在意许深深的一举一动。

  她想知道许深深和尤笛关在卧室里做了什么,想知道许深深怎么招惹上风骚的蓝紫菱,还想知道许深深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一只只花蝴蝶对她投怀送抱。

  是不是随便一个长的好看又惹人怜爱的女人送到许深深的床上,她都可以?

  ——就像在酒庄时,许深深捉弄她一样。

  郎胭冷笑着面对表情淡漠的许深深,讽刺道:“许大小姐,你就没有一点廉耻心吗?”

  许深深本想和她解释蓝紫菱的事,蓦的听到郎胭这样的话,觉得格外刺耳,到嘴边的解释又收了回去,表情变得冷漠,好像在讲一件好笑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很难理解吗?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管我做什么。”

  郎胭的心被刺痛。第一次,这样赤。裸的痛。

  她逼着许深深退到墙边,两只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上,把许深深禁。锢在身前和墙壁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郎胭锁着眉,眼眶微微泛起红色,语气像愤怒,又带着些自嘲的意味:“对,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许深深的肩膀微微抖动,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身后是浅金色树叶图案的墙纸,她纤柔的发丝凌乱的散开,贴在墙纸上边。她还穿着外边的衣服,一件素色的羔羊毛衣,柔柔的包裹着她。柔和的绒线质感把高挺的胸脯衬托得十分饱满,圆滚滚的骄傲。和她的人一样高傲,倔强。

  仰起头,是郎胭熟悉的那双蒙着淡然清雾的深色眼睛。静静的,沉沉的,像千年前西域王城里供着的美玉葡萄,让她想舔进去占为己有,仔细品尝。

  许深深与她对望良久,气息有了细微的变化。郎胭能听见许深深的心跳声,她知道,她的心律在缓慢的加速。

  维持着霸道的“壁咚”姿势,聆听着她的心律,郎胭感到自己的身子变得热了。

  清甜的香气忽然蓬勃而出,从许深深的秀发和颈间源源不断地流溢,四面八方地包围郎胭。

  异族和人都闻不到自己的诱香,所以郎胭不知道,许深深也在她将她困在怀中的时候,闻到了只属于她的那股暖香。因着这股愈发浓烈、攫住心神向下沉溺的香味,许深深凝望郎胭的眼珠逐渐朦胧,唇瓣变得嫣红。

  有一瞬间的冲动,郎胭居然想叼住那嫣红的“樱桃”,用力的啜食,不知道能不能含出甘醇的甜汁。

  郎胭低低地呼出热气,声线像风中震颤的蝉翼,纤细又易碎:“在你心里什么都算不上,我知道......”

  她把关于她的一切都埋藏在心底,压抑着,连在深夜里拿出来偷偷瞧一瞧都没有勇气。

  她明白,许深深的朋友里没有她,许深深在乎的人里更没有她,她就是她的混蛋,她童年的噩梦、长大后的悍匪——

  可是许深深,你知道吗,我不想被其他人挤出你的心里。哪怕只是一个混蛋的位置。

  我不在乎被你讨厌,我只害怕被你忘记。

  害怕你像十年前,一句再见都不给就再也没有消息。

  你说,我想见你要到哪里去找你......

  鼻尖碰在许深深的鼻梁,随着郎胭低头的动作缓缓向下滑动,在许深深光滑的鼻梁上轻轻摩。擦,一点点合上眼睛,沉浸在她美妙的诱香,小心翼翼地呼吸。

  “但是许深深,你是我的双修搭档,我发誓要用一生保护你,所以我有权赶走你身边的不良生物。”

  郎胭的嗓音沉了沉,表情很凝重。

  “包括你的约火包对象。”

  糟糕,诱香吸得有点多了,发热,犯晕。再过一会发色和瞳色估计要变了,得赶紧溜。

  郎胭想:到目前为止我应该都挺酷的吧。

  希望许深深不会看出她内心的软弱。

  “以后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雌性出现在我的领地”郎胭放开许深深,走远两步,像狼标记猎物:“记好了,你也属于我的领地。”

  然后,她把许深深留在那里,转过身快步走进房间,把门锁上。

  郎胭靠着门捂住脸颊,有一点发烫。

  鼻尖还萦绕着她淡淡的味道,缱绻旖旎。

  郎胭坐到梳妆台前,慢慢举起镜子,她的瞳色正在一点点变浅,透出些微的红色。

  其实异族的特殊期没有时间和次数的限制,感官积攒的情。欲浓到深处就会爆发。

  不过特殊期没有得到安抚,就会一直推迟,等到下一次情动更加容易诱发。

  像郎胭这种年轻的异族,对特殊期了解很少,更不要说发泄欲望的经验。

  她只会强忍,最后的杀手锏就是冲凉。

  好在她还有抑制剂。

  郎胭在行李箱里找了一遍,没有,又把房里所有抽屉、柜子都找了一遍,也没有。

  她扑通坐在地板上,五官快要皱在一起,忽的捂住脸,郁闷地低呼:“我靠。”

  抑制剂在许深深房间里!!!

  怎么办?

  郎胭席地沉思。这活儿不能凭忍,很有可能压不下来。

  天之骄狼肯定不能让人欺。

  那现在知道许深深喜欢和女人......了。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在最英勇的时候强迫许深深(纯属狼的主观妄想),这样和强x犯有什么区别?和许深深潜规则演员的下作行为有什么区别!

  所以抑制剂是必须打的。

  现在她的障碍在于,要怎么去许深深房间拿抑制剂。

  横在郎胭和抑制剂之间的两座大山:许深深魅惑销魂的诱香,特殊期的外表变化。

  诱香会加剧特殊期的发热反应——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玫瑰色眼睛和红色头发会让许深深一眼就看出她发热了,免不了又对她一顿戏弄——稍有不慎也会酿成大祸。

  郎胭无比发愁,她在许深深心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位置了,要是再因为特殊期酿出大祸,那她在她那里将永无重量可言。

  这等要命关头,可恶的想象力还要来添把火浇把油:因为特殊期体内激素失调,脑子里频繁冒出可耻的香。艳幻想,无一不是那个平时冷傲的老板褪去一身冰霜,娇柔地跪坐在皱乱的床单里,身若红酥,眼挂星泪,沙着嗓子向她讨饶......

  哼嗯~不要了,狼神大人~~~

  “!”

  堂堂狼性之子,怎么能够对人类女子有如此淫。乱的邪念!

  郎胭拼命摇头,把那些可笑的画面甩掉!

  万恶的特殊期!邪念退散!

  把想象画面里的许深深赶走了,郎胭松了一口气。

  诶?把许深深从主卧支走,她不就可以进去拿抑制剂了吗!

  她转了转眼珠,心生一计。

  。

  好气。

  许深深在客厅里踱步。

  蓝紫菱的冒犯让她莫名其妙,一肚子无名火,又回想到郎胭拽了吧唧地瞪着她说“你属于我的领地”,气到不行。

  郎胭动不动拿双修搭档来说事。既然是搭档,那她就该拿出一点对“搭档”的关怀!

  说来说去就只会一句“你是我一生要保护的人”,算什么?

  还说她在她心里不算什么,她又没进到她心里看,她怎么知道?哦,你郎胭又懂完了。

  以前骂郎胭是臭狼,真是抬举她,现在看来她就是头二缺狼。

  许深深气得上火,加上刚才闻着郎胭的体香,喉咙烧的慌,想喝点水。

  许深深拿起一瓶依云,想到卧室的迷你吧里有冰镇的金银花露,清火效果好,决定喝那个。

  将将打开小冰箱,手机响了。

  “喂,你好。”许深深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

  【许姑娘晚上好,我是郎犽】

  “郎队,请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麻烦你现在到嘉乐公安局来一趟,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些影城的信息】

  “现在?”

  许深深拿出一瓶金银花露,露出来的几个罐头后面藏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她反应了一下,那好像是郎胭的那个期抑制剂。

  郎胭是怎么回事,不是才结束没多久吗,怎么一直备着这个,连外出都随身带着。

  【......需要你过来。许姑娘?你在听吗?】

  许深深回过神:“哦哦,在。郎队,有件事我想请教你。”

  【嗯,你说】

  许深深理了一下思绪,说:“你们的......求偶期不是一年固定发作一次吗?一直打抑制剂对身体会不会有伤害?”

  对面沉默了好几秒,然后爆发出极大的音量:什么?反复发热一直打抑制剂吗???

  许深深蹙着眉把手机拿远。

  【你说的是胭儿吗?】

  “对,她总是随身带着针剂。”

  【许姑娘,请你马上过来,我必须跟你详细聊聊】

  看来郎胭生理周期的事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许深深穿上外套,敲郎胭的房门:“公安传讯我去一趟,你要一起吗?”

  郎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比平时娇柔一些:“我已经睡了,我师兄在那,你放心去!”

  睡这么早?行吧,开车过去倒也不远,她也不是小孩子非得要人陪。

  许深深到酒店门口了,总觉得少点什么?喉咙痒起来,咳嗽一声,想起来了,金银花露放在迷你吧上没拿。

  哎,好久没这么丢三落四过了,最近事太多,精力都快消耗光了,记忆力也开始衰退。

  许深深轻轻拍了拍脑门,倒回去拿药。

  刷开房门,许深深一眼就看到主卧的门开着,可是她记得清清楚楚,走的时候是关了门的。郎胭的房门还是关着的,她都说睡觉了,肯定不会是她。

  许深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小偷?!

  她没敢开灯,从门口挑了个顺手的家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黑漆漆的房间里,一个影子蹲在阳台边上,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

  许深深抡起手里的家伙什,狠狠向黑影抡过去,不料那影子身手异常敏捷,倏的接住,瞬间窜到许深深跟前,掐住她的脖子!

  唔?这个毛绒绒的耳朵,怎么有点眼熟?

  许深深忽闪眼睛,在黑暗中看见两弯细细的银色小月亮。

  “郎胭?”

  许深深把手伸向灯的开关,郎胭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捂住她的手背,气息微喘:“别开......”

  身前的她体温好高,和“那次”一样。

  “郎胭,你——”

  借着阳台上照进来的微弱灯光,许深深看到了郎胭玫瑰色的眼睛和绯红的长发,还有可爱的狼耳朵和长长的尾巴。

  许深深好像有点明白郎胭为什么要随身带抑制剂了。

  她的那个期根本不是动物狼的频率,应该是受某种契机诱导就会出现,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所以需要随时预备镇静。

  那么,郎胭爆发那个期的“诱因”是什么?

  许深深仔细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唯一可以怀疑的点就是......

  郎胭碰了她。

  “郎胭。”许深深忽然搂上她,柔软的腰肢像灵蛇摆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她缠在郎胭火热的身上,托着她的狼耳,轻轻吹气:“到底是什么勾起了你的发忄青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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