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历史军事>悟性逆天:风流小状元震惊大唐>第62章 弘文馆,褚遂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大唐官学,后世称“六学二馆”。

六学自然不是语数英、物理化,而是指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隶属国子监;

二馆也不是指图书馆、游泳馆,指的是弘文馆、崇文馆,凌驾于国子监之上,是大唐的最高学府。

不过崇文馆是贞观十三年李世民为太子李承乾读书而设于东宫,眼下只有弘文馆。

弘文馆位于宏文殿东侧,是赫赫有名的顶级贵族子弟学校。

精选天下有名的“十八大学士”中的文学大家如虞世南、欧阳询、褚遂良等人充任老师,只取皇亲国戚中上者、三品以上勋贵官员的子孙为学生。

学生名额有且仅有38人,入学要求极严,不看能力品行,只重家庭出身,讲究“门第清华,履历要近”,“以资荫补充”排序、排队入学。

说白了,就是要培养高级统治阶层的后代,给顶级官宦子弟进入官场从顶上开绿灯。

崇文馆的学生是最轻松的,入馆就意味着功名先取得了一半,考试试卷也是单独设立的超级简单卷,只要不废,功名弯腰便可取得。

日上二竿,李千安才起床,想睡个回笼觉,孙二娘可不许,就差揪他耳朵了,因卢承庆昨日不放心,又单独给她说过,叫李千安今日务必要去皇城。

日上三竿,李千安在西市口与孙二娘分别,这才慢悠悠地到皇城门口,与卢承庆会合,步入皇城。

卢承庆边走边给李千安普及基本知识,生怕他顶着状元名头,轻看了弘文馆之行。

“千安,我为官多年,从未见过新科进士不经吏部关试就让圣上钦点为官的。

为兄真不知道,圣上让你去弘文馆是读书呢还是当老师。”

卢承庆喊得很亲切。

他自是将李巡考便是当今圣上的事告诉了李千安。

本以为李千安会很震惊,没想到李千安表现得很淡然。

“老兄啊,说不定只是让我来走马观花打个蘸水便回去呢,哪能就真是当官了。”

李千安好笑。

这份少年之老成淡定,让卢承庆更加高看李千安。

真才俊也,现在就开始修炼宠辱不惊了吗。

“卢兄,不瞒你说,若是要我在这弘文馆里面再上学读书,与那帮良莠不齐的子弟同流合污,毋宁重归布衣,还于山水。”

卢承庆无语:……

兄弟,你是认真的吗?

饱汉不知饿汉饥,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进的弘文馆,这家伙居然这么不情愿。

“你别激动,我就是那么一说,圣人之意为何尚且不知,且先进去听了再从长计议。”

卢承庆心里直打鼓,忙出声劝他。

两人进了弘文馆院子。

不见人,有些安静。

古色古香的几栋建筑,到处充满着书香气。

院中有假山,绿植,花架,还有竹林。

最显眼的,却是一个大大的洗砚池。

池中有鱼,池边有奇石作台,中出涓涓细流,活水流淌而下,冲涤着池里泡着的好几方砚台,泠泠作响。

旁有枯木笔架,悬挂着些洗好的毛笔,大小长短不一。

另有一整块石台,作天然书桌,摆着笔墨纸砚等物。

“好一幅流泉洗砚图,很有诗意啊。”

李千安见布置得雅致,不禁出声赞叹。

“馆里几人都是书法大家,这洗砚池是据说是特意仿王右军墨池建造的。”

卢承庆笑道。

“二位倒是有些眼力,这石头可是从南山松溪而来。”

这时,从一间侧房里出来一个青年,手里拿着几块破砚台,一堆残笔,搁置在洗砚台上,笑道。

“千安,快来拜见褚学士。”

卢承庆见了此青年,忙叫李千安过来,拱手见礼。

“某是褚遂良,二位来此所为何事?”

褚遂良还礼,开口问道。

“遵圣上口谕,考功司卢某带状元郎李千安来弘文馆报到。”

卢承庆说道。

“哦?状元郎如此年轻?

卢员外郎见谅,圣上还未曾着人来告知,请你们先去署办稍坐休息。”

褚遂良眼里闪过讶异之色,但并没多说什么,只把二人领进侧房办公的地方。

致歉一声,便又去洗砚台和破笔去了。

留下二人干坐。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回来。

“呵呵,貌似状元的名头在这里不好使啊,那褚遂良不大买账的样子。

卢兄,昨日你真听清楚李二…圣上言了?”

少年郎的屁股是尖的,李千安坐了一会,便有些坐不住。

“圣上是这么说的啊,让我今日领你来弘文馆报到,我可不会听错!

奇怪,圣上怎么没派人来这里告知呢?”

卢承庆也搞不懂了。

“千安,再等上一时半刻吧。

这位褚遂良你可别小看了,与我一样三十来岁,但其已经是有名的大学士,书法名家了。”

“连圣人都经常请教于他,可是圣上身边的近臣呐。”

“对待咱等名不见经传之人有些冷淡是正常的。”

遇见这种空口白牙口谕的事,等起来真没个准点。

又等了一会,还是无人来。

“卢主考,干坐着大眼瞪小眼太过无聊,我出去看看去。”

卢承庆也坐不住了,跟他出来到院中。

那褚遂良哪里是在洗砚台啊,而是就在那石台上,挥毫练字呢。

神情专注,写得极其认真,有人来了都无察觉一般。

靠,看样子是这货练字入神,把他们二人搞忘记了啊。

怪不得左等右等都不去招呼他们。

李千安心里吐槽不已。

这家伙在写什么长篇大论啊,难不成是书《兰亭集序》还是《道德经》,《心经》啥的?

所谓书法学徒和专家的最爱。

这么沉浸式书写可不多见。

轻轻靠近些,细看其所写,却让他和卢承庆直接把眼珠子惊掉在地!

两人对望一眼,尽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褚遂良挥笔书写的东西他熟啊!

非一般熟,是太熟悉了,闭上眼睛都全部认得,一字不落!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

“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

……

赫然就是他交给卢承庆行卷时,写的那十多首小学生古诗啊。

“咏鹅”,“悯农”,“画”,“风”等等等。

??

这些诗怎么会在褚遂良的笔下写出?

看样子还是背诵了烂熟于心,默写出来的?

还正正经经用飞白体所写!!

李千安甚是奇怪。

卢承庆也觉得不可思议。

褚遂良还是没察觉有人在看,下笔写到“寻隐者不遇”。

“……只在此山中,云生不知处。”

那“生”之一字,写的煞是好看。

“生字错啦,是深字哦,云深不知处。”

李千安见他写错字,忍不住开口。

“啪”

褚遂良从沉浸状态中惊醒过来,捏笔之手不由歪了一下,差点掉了,抖落了几滴墨水。

“观书不语,你乱叫作甚,扰我书兴,污了纸!”

褚遂良很生气!

“还有,哪里错了,简直胡说八道!难道你见过,背得此诗吗?”

“圣上叫我以飞白体书写这些诗,你倒好,一嗓子就给我毁了!”

褚遂良怒不可遏。

擦,后果貌似很严重?

不过李千安没有反怼。

而是面露微笑,笑笑不说话。

他的笑容建立在褚遂良愤怒的基础上。

因为脑海中,又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