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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宇上完厕所回来，看见齐骏杰正在穿内裤，崩溃地指指齐骏杰胸口，那印子似乎特别用力：“是我弄的吗？”这当然是废话，不是他，难道是凌峰搞的吗。
齐骏杰点头，镇宇这时候才发现不对，床的顺序不对，昨天他们一到酒店就把床位分好，齐骏杰应该是最靠里的那张，可现在睡的却是凌峰，中间这张床是凌峰的，却变成齐骏杰和他睡，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的内裤也是你换的？”镇宇坐床上，扯了扯内裤边，是他的内裤。
齐骏杰说不是，又看了看在地上打开来的行李箱，镇宇还放了几条双丁。
镇宇难堪地捂着脸：“我对你做奇怪的事没有。”
齐骏杰脸很红：“你半夜自己爬到我床上来。”
镇宇仿佛碰到了记忆的开关，昨晚他是喝醉了，被两人从的士一路扛回房间，等他清醒一会自己去洗了澡，内裤是自己换的。后面半夜他起夜，忽然想到圣诞夜居然没有晚安吻，他们每晚都亲的，今天不亲说不过去吧，还是圣诞，即便他们出差，即便有齐骏杰在，他看到原本骏杰床上的人睡得很熟，摸黑爬中间床钻进被子里。
镇宇怪不得觉得手感不对，他趴在骏杰胸膛睡着的，摸着胸肌形状好像不一样，而且肉棒吃进嘴里……噢，他还口交了。
他强吻的时候骏杰憋红了脸，当然也没有伸舌头，因为晚安吻就是嘴唇碰一碰，但似乎碰了不止一次，齐骏杰可能也是酒精作用，主动吻了他，然后镇宇就失控了，他在被子里给齐骏杰口交，运动男生沐浴后肌肤有香皂的味道，尤其是大腿根那里的味道很好闻，镇宇记得他亲了腿根很多次，然后握住肉棒从卵袋开始舔，骏杰全程没有说话，压抑着一直在喘气，当时他还以为是凌峰害怕被发现，玩得越来越开，几次深喉都能听到喘息声越来越明显。
齐骏杰最后在他口腔射了，精液咸咸的，腥味很浓，因为太累不想去拿抽纸擦，他还把精液都吃下去了，舌根微微发麻。
之后太困，他抱着齐骏杰睡着了。
……
镇宇不敢看他：“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齐骏杰嗯了声，估计也猜到镇宇是把自己当成凌峰，所以情绪也不太对。
镇宇穿好毛衣，喊凌峰起来。凌峰头也很疼，昨晚将他扛回来后也吐了，吐完倒床就睡，齐骏杰喊酒店保洁打扫，保洁打扫完才发现凌峰已经睡了，无奈只好换床。
凌峰去洗漱，他们二人各望各的，齐骏杰拉开窗帘，镇宇看外头的太阳，南方冬天感觉不到日照的温度，开了一夜的空调还是有挥不散的潮气，镇宇发了会呆，从玻璃窗倒影发现齐骏杰正在看他：“我有什么好看的？”
齐骏杰立刻别过脸去，镇宇从玻璃窗倒影看到他耳朵红了。
镇宇心想怎么这么可爱，现在高中生都没这么纯情了，齐骏杰的确是他喜欢的类型，从相貌到身材都很完美很帅。但是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和凌峰在一起，这两个人无法比较，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天平会偏向谁，心动和恋爱，甚至爱情都有区别，如果当初他先碰到的人是齐骏杰，如果一年来陪他去图书馆健身房、陪他去操场夜跑、深夜出来陪着他吊点滴的那个人是齐骏杰，可能那也不是他期望的爱情。
吃早饭时镇宇一直在想其他事，他记得一篇文章将这种关系讲作花朵，他的靠近会让这些花枯萎，所以他只能往前走，远离这些花，不能汲取花朵的生命力。
今天是混乱的一天，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公司年底有考核，他们三就做自己的事。齐骏杰表面上不在意，实际还会偷看他，有时候盯着他的嘴唇看，他们工位都彼此挨着，所以齐骏杰任何小动作都很明显。凌峰看出他们俩不对劲，稍微提醒几次也觉得奇怪，中午吃饭问发生什么事，都回答没什么，越说没什么越有什么，镇宇把一切归结到不太适应，凌峰多少才相信一点。
镇宇中午心情很差，食堂遇到办公室的人也没打招呼，科长以为他甩脸色，把他叫去说一通，镇宇一个字没听。
本来以为下午科长会故意刁难，但科长对他态度转变得很快，拉他到办公室嘘寒问暖，还主动泡茶，问他任务重不重，可以放松点，其实元旦马上放假，公司可以提前下班，说一大堆，镇宇自己都懵。事后才明白，领导不知道从什么途径了解到成镇宇家里亲戚是市长，关系户最怕的就是关系更大的关系户，所以不敢和实习生那样打压。
接下来日子就好过了，镇宇在办公室打游戏外放语音都行，没人敢管。
元旦放三天假，凌峰在郊县找到一家温泉旅馆，说可以去那边跨年，本以为镇宇听到会很开心，结果却反应平平：“镇宇，不开心吗？”
镇宇：“三个人睡不适应。”
凌峰：“怎么会不适应？”
镇宇：“想那个。”
凌峰喉结动了动：“我们晚上开个房怎样。”
镇宇差点说要不要叫齐骏杰一起，还好没脱口而出，不然死了：“嗯。”
凌峰要走，镇宇又拉住他，指了指嘴唇，凌峰会错了意：“我们到那里亲下。”
镇宇舔嘴唇：“不是，是我想吃你……”
凌峰：“现在？”
镇宇望着他，凌峰又问：“一定要现在？”
“不要就算了。”
凌峰凑到他耳边，害羞地说：“我昨晚没洗澡。”
冬天情有可原，凌峰似乎很羞耻，怕有味道，镇宇却很想闻他的味道，纠结再三，欲望战胜了理智，两人进男厕最里头一个隔间，如果有人从下面看就能看到两双脚，一个男人跪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在男厕完全可以排除求婚的可能。
镇宇蹲在凌峰面前，脸贴着他裆部摸了摸轮廓，凌峰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可肉棒却硬得很诚实，凌峰见他真的在闻味道，羞得满脸通红：“难不难闻。”
镇宇摇头，体味和性味混在一起，镇宇把他内裤拉下，脸贴着腿根品味那块的温度与雄性性味，凌峰呼吸越来越粗重，鸡巴完全硬了，整根肉龙一翘一翘的酝酿着精液，外面有人进来，脚步声在男厕很明显，那人在便斗停下来，解皮带的声音、尿液冲在便斗的声音，镇宇脸上带着潮红，伸舌头碰了碰肉柱，凌峰捂着嘴没发出声音，胸膛剧烈地起伏，接着响起便斗感应冲水的声音，那人明显洗了手走出去。
凌峰放松下来，小声说：“你要把我玩死。”
镇宇将他的龟头含进去，舌尖舔着马眼，凌峰压抑地在隔间喘气，鸡巴被镇宇握在手里又舔又吸，连囊袋都被照顾到了，此时整根肉龙被口水浸得发亮，镇宇用高挺鼻梁抵着沾满自己口水的鸡巴杆，这么看长度好可观，稍微磨蹭一下，仰望凌峰压抑欲望潮红的俊脸：“舒服不。”
凌峰点头：“……很舒服。”
他继续深喉全根含入，又吐出来亲吻龟头，如此反复，快到临界点时凌峰死咬手背强忍着不发出声音，镇宇亲了亲他的大腿根，准备再来个深喉，外头又有人来，不止一个，还在聊天，凌峰被搞得很紧张，不知道镇宇会不会故意刺激让他难堪。
镇宇等声音渐远，亲了亲他的龟头，深深地含进去，舌头绕着鸡巴杆打转，凌峰呼吸愈发急促，射精缴械时大腿都绷得很紧，失神地望着他，一股股白液全都射进了他的食道，射了四五股才停，镇宇艰难地将种汁咽下去，在隔间里只有清晰的吞咽声。
凌峰拍拍他的脸：“起来。”
镇宇舔干净他龟头最后一点精液，舌头微微发麻，似乎味道比平时更咸涩，也许是汗吧。
凌峰整理一下衣服，和他嘴唇碰了碰：“是不是想要我陪你睡，有骏杰在就放不开。”
镇宇没否认：“晚上和骏杰说吗，我们不回酒店。”
凌峰想了会：“我去说吧。”
镇宇去洗手台洗了把脸，凌峰低头洗眼镜，两人都在看镜子的对方，不由笑笑。
他们提前走了，再也没有领导敢拉酒局，随便找家小吃，这边特色是砂锅米线，店里不少人另买锅盔当主食，配一个砂锅吃。砂锅上桌才掀开盖，还在沸腾冒气，镇宇看凌峰眼镜被热气熏得起雾，笑他的时候递纸巾过去，吃一会，凌峰和齐骏杰讲他们今晚不回酒店过夜，想也知道是去做什么。
吃完他们在路口等绿灯，旁边有人摆摊在卖花。
“我和镇宇在谈恋爱，”凌峰忽然说，“骏杰你应该知道吧。”
齐骏杰低头看手机，嗯了声：“挺好的。”
镇宇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刚吃完也不适合聊这种话题，他刚要开口，凌峰接着讲：“你是不是也喜欢镇宇。”
那一刻镇宇差点呼吸快停了，人群越过他们，有人肩膀和镇宇撞了下，他怔怔看向凌峰，而凌峰在等齐骏杰的回答。
齐骏杰对上他的视线：“是喜欢。”
凌峰对齐骏杰很客气：“希望你和镇宇保持距离。”
齐骏杰上前一步：“绿灯了。”
凌峰伸手拦住他，两人目光互相交锋：“你是不是偷拍他。”
镇宇拉凌峰的手，想拉开他们，因为看眼神像是马上要打起来。
齐骏杰不说话，抿着嘴唇。
凌峰见他板着脸，威胁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
镇宇将人拉走，心想这都是什么，回头看齐骏杰仍站在原地，他们目光短暂地交汇，他能感觉出齐骏杰很失落，还有被拆穿的羞愧，站在原地像个被抛弃的小孩，镇宇最受不了这种表情，这让他想到自己。
凌峰和他拐过路口，路上洒落一地的小广告，镇宇本来还想开开玩笑，但凌峰仍处于暴怒中，皱着眉毛一句话不说。冬天连续几次降温，到另一座更靠北的城市，更冷还没有暖气，夜空没有星星，在光污染下像生化危机的血池。
凌峰：“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镇宇知道，现在只有让凌峰把坏情绪发泄出来才是最好的：“什么？”
凌峰盯着他看一会：“我是不是不该发火。”
镇宇没否认也没确认，只是说：“我们去逛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