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是嘴角勾着笑睡去的,现在的时间就很好。
翌日,程行依旧睡得很沉,就算商千睿放开他后,依然没有醒来。
商千睿分了只胳膊搂程行,空的手划开了手机屏幕,点开周至一晚上的汇总结果。
页数不少,但每一页泛出的光亮足以在他的眼眸停留很久。
程行迷糊地睡着,满足到自然醒的状态悄然睁眼。
他抬头看商千睿那么认真地在做什么,索性乖乖地往后撤,不去打扰。
程行的动作不大,刚趴回左边就立马回到原位。
行,继续睡觉!
他不动了,还浪费力气。
商千睿没有将程行捞过来面对自己,反倒也躺到了床上,靠近他又保持着一点距离,只敢用手指轻轻拨弄他后颈的碎发。
程行敏感地缩着脖子,直白地说道:“你要标记就标记。”
“不标记。”商千睿盯着那块扎眼的青紫色心脏隐隐作痛,好在一切都不算差,只是还有一件事,或者可以引申为一份隐藏的病例概括。
他犹豫地整理措辞,又觉得直接点好,“你……记得多少?”
程行毫不犹豫地回答:“全部都记得呀。”他翻过身去,又慢慢地爬了起来,躺着说这事确实不好。
商千睿也随即而动,程行盘腿坐在对面,“谢谢你,来救我。”
唤醒他摇摇欲坠的意识。
此情此景,程行麻溜地抱住了他,“谢谢!”
商千睿悬在半空的双手找到依处,落在了程行的背脊。这件事本就是他应该做的,而现在他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除去这件事,你是不是忘记过什么?”
“有啊。”程行不在意地说着,整个人的重量松弛有度地靠着他身上,也在挑拣能说出的部分补充,“之前脑袋被撞过,忘记了点东西——”
程行语调一转,松口商千睿好像身上来劲了一样,“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很重要。”商千睿满脸愁苦地看他,是忘记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部分,连同抹去了他整个人的存在。
“不重要!”程行坚持地说道,“我不想过去,唯一重要的,是永恒的现在。”
程行嘴上在说现在,但下一秒在说未来:“你看啊,你现在就在我面前,就已经很好了,等我帮你治好腺体改造的后遗症,是不是就更好啦?”
商千睿愣住,“不重要吗?”
“不重要!例如现在,我想睡觉,就是很重要的事!”程行大手一摆,“当然,想要你抱着睡就更好了。”
商千睿还没自我调节好,但是程行就在眼前,但是——
“或许,你有试图找回过?”
关于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关于仅此发生在校园里的,他们很多的第一次。
程行的态度依旧如此:“不找,我现在就很好。”
就算不记得某些事,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他依旧可以从事喜欢的职业,并且做到顶端。
“那来吧。”他张开双臂,尽情地拥入程行。
如程行说的那样,不记得就算了,只要现在记得好。
程行扑到他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着,“我也有个问题!”
“你当时怎么会同意去当实验体?那些alpha可都是避之不及的,毕竟……”
Alpha固有观念一直占据上位,怎么可能接受OMEGA信息素的诱导,以此来适应OMEGA的信息素。
“你很想知道?”商千睿饶有兴趣地吊程行兴趣。
“拜托拜托,告诉我原因。”程行立刻立了起来,假装正经地补充,“让你标记也行呀!告诉我吧!”
商千睿浅笑:“没什么原因。”
“只是知道,那个OMEGA是你。”
好像那份萌生于校园,之后又藏匿在心中的喜欢,找到了安放处。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想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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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过去,唯一重要的,是永恒的现在。——《月亮与六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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