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荧,我回来啦!”完成任务回到尘歌壶之后,派蒙立刻扑到了荧的怀里。

  荧摸摸她的脑袋关心道:“感觉怎么样?”

  因为带着一只狐狸走在城里恐怕太显眼了,提纳里这次没有随行,派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去做任务,荧难免有些担心。

  “嘿嘿,我完成的非常好哦!”派蒙开心地叉着腰,一副得意极了的样子,“蓝川先生是个很讲诚信的商人,收了钱之后完全是按照我们说的那样回答的,旅行者完全没有起疑。”

  荧松了口气:“那就好。”

  上了三重保险之后,她终于能稍微放心一些了。

  早在昨晚完善了蓝川弥的人设之后,她就安排了派蒙在今天去和稻妻城的蓝川丞串词。

  尽管须弥和稻妻远隔千里但对于能使用传送锚点的她和旅行者来说往返两地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早就料到旅行者反应过来之后可能会自己去求证。

  幸好,她做事一贯喜欢留后手。

  这件事解决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件事。

  流浪者正在一旁替她向提纳里复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在听到渊上这个名字的时候,提纳里陷入了沉思。

  见她们这边聊完了,他开口道:“荧,他就是你提到过的那个屡次从你手上逃走的深渊使徒吗?”

  “没错。”

  提纳里若有所思:“看来情况比我们最开始想的还要复杂一些。也不知道那位旅行者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和深渊教团搅合到一起……”

  “关于这一点,我大概知道了。他对旅行者的称呼——我听过他用这个称呼喊另一个人。”荧叹了口气,“那个时候,她还是个被关在培养皿里的胚胎。”

  派蒙倒吸一口冷气。

  “不出意外的话,深渊教团的「造神计划」成功了,旅行者就是那个所谓的「神」。”

  她早该猜到的,毕竟当初那个胚胎刚刚育成的时候,她就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只是为什么?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是见证者,是革命者,是提瓦特万千时空中唯一特殊的存在……”荧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

  提纳里不解:“荧,你说什么?”

  “维系者——这是第一个世界的维系者跟我说的话。”

  在提瓦特和「天理」对上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称为见证者和革命者,而之后的几个世界显然也验证了后面的那半句话。

  她和兄长是特殊的。

  而深渊教团想要复制这种特殊性。

  只是这种特殊性到底体现在哪里?深渊教团又是从哪里提取到了他们的这种特殊性?

  在当初对上愚人众的执行官「博士」偷取自己的血,复刻出无数个自己之后,荧就开始下意识地关注自己的受伤的时候会不会留下血迹。

  这是难免的,但她每次都清理的很及时,更何况在恢复全部力量之后她很久没有受过伤了。

  深渊教团到底是从哪里弄来了她的基因加入到「造神计划」里的?

  荧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流浪者挑着眉询问道:“我记得你和空是真正的双子,如果这份基因不是你的血而是他的呢?”

  提纳里第一个反驳道:“不可能,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看如果用的是空的基因,那旅行者也应该是个男性才对。”

  “我只是提出个猜想而已,信不信随你们,与我无关。”流浪者啧了一声。

  荧却觉得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基因编辑的手段多种多样,她已经在「博士」那里见到过了,如果深渊教团也有那种技术的话改变性别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而且渊上曾经提到过他从哥哥和自己身上获得了时空穿梭的技术,但这种天赋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或许渊上真的研究过她和哥哥的血。

  但是是什么时候呢?是哥哥之前作为深渊王子的时候,还是——现在?

  荧越来越觉得当初的时空乱流不是一场意外了。

  上个世界的维系者说了,她的哥哥应该就在这个世界,或许——就在深渊教团的手里。

  荧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是对的,几乎要按捺不住地直接冲出去把渊上绑了。

  提纳里按住了她:“荧,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不能冲动行事。无论怎么说,旅行者在这个世界是英雄,我猜必要的时候四国肯定会帮她。我们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如果贸然和他们对上只会落入一个很不利的地步。”

  更何况一旦出了尘歌壶,他和流浪者都会变成小动物,很难帮上忙。

  荧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我们需要潜伏,找到一个机会一击毙命,否则最后输的一定是我们。”提纳里告诫道。

  “……我会的。”荧紧了紧拳,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

  确认了荧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旅行者对她显然更亲近了一些,具体体现在原本荧的白班渐渐变成了24小时贴身待命。

  “哎呀,你也不放心你可怜的老板在寂寞的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吧,工资可以翻倍哦!”

  以上是某个家伙的原话。

  鉴于自己要是真的答应下来,恐怕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遭遇来自旅行者的恐怖袭击,荧拒绝了她的提议,退而求其次地在旅行者原本的住处旁边重新租了一间房子。

  旅行者拧不过她,只能被迫接受这种安排,不过付的摩拉也折了一半。

  这个安排算是出乎了荧的意料。

  担心旅行者这个没下限的色批夜袭,即使是晚上荧也不敢回尘歌壶,所幸还有流猫猫在她身边,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去传递消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一段时间,旅行者似乎终于有些腻歪了,对她的骚扰频率直线下降,转而去骚扰刚回须弥城的大风纪官。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今天夜里她被流猫猫从睡梦中叫醒。

  荧刚要说话就被肉垫按住了嘴。

  流猫猫示意她不要出声,带着她贴上了右侧的墙——那是最接近旅行者住处的地方。

  深更半夜的,那家伙似乎在和人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