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①
[23、关于一切]
“所以你们就这样对待老子的？”
五条悟坐在椅子上，右腿架在左腿上，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微微低头，使得蓝色的眼眸透过墨镜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夏油杰和南波凉介。
听话语似乎是在控诉他被关在特级咒物[狱门疆]内时的，这两个人的对话，不过带上他那个十分委屈的语气，就显得十分滑稽。
“嘛，悟，你就原谅凉介吧。”夏油杰嘴角轻轻勾起，面带浅笑看着五条悟这幅举动说道，“毕竟他也不是故意要把你封印住的。”
看似没有什么毛病的话，实际上却暗示了他是站在五条悟这一边的，并怂恿着五条悟对着南波凉介发脾气。
“哈？”五条悟那里不知道夏油杰的本性，视线看向他，“你以为我忘记你之前说的话了吗？”
居然说要把他多封印个几天再放出来什么的......简直没人性！
“毕竟悟你很强，要是让你假装失败很明显行不通吧。”南波凉介开始解释自己的举动，为自己证明清白。
五条悟点了点表示认可了南波凉介的话，看着一旁的夏油杰露出点无语的神态，“悟，你......最好还是稍微收敛一点比较好。”
哪怕他和五条悟是挚友，也会觉得五条悟的性格过于欠揍了，面对这样的话，居然十分爽快的承认了。
五条悟嘴角扬起，无视夏油杰的话，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没办法，谁叫凉介说的是真的呢，所以——”
“原谅你了！”说着，五条悟还对南波凉介竖起了大拇指。
太好哄了。
南波凉介盯着五条悟的笑容，面无表情地默默想到。不过，对方肯定也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好友的缘故在里面，所以他才会这样说。
“但是！”五条悟的话音刚落，又随即转折，放下自己架着的腿，双手撑在膝盖上，倾斜身体朝向南波凉介的方向，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果然还是吓到我了......”
“说实话，在被你封印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真的想过......”五条悟不再展现笑意，而是用手挑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接着双手交叉在胸前，注视着正表情淡然看着他的南波凉介，缓缓说道，“你该不会真的成为反派了吧......之类的。”
“说到这个啊......”夏油杰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抚摸上额头顺势向后摸去，抚平自己的发丝，“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找了伏黑甚尔那个家伙过来，看到那个家伙的时候，真的有被震惊到。”
“啊？”听到夏油杰的话，五条悟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大声质疑，“那个家伙还来了吗！”
五条悟对于伏黑甚尔的印象，说实话是负面的。不过，因为对方他才会变强这一点却又是无法否认，所以他其实不喜欢对方，却又不得不接受对方的存在。
南波凉介黑眸看向五条悟，“因为作为敌对方，你们那里可是有两名特级咒术师，我这边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为了战力平衡，我只好雇用一位实力也达到了特级水准的人。”
“无论怎么看，就只剩下了伏黑甚尔。”
说完之后，南波凉介回想起了太宰治说的话，仿佛注意到什么，然后转头看向了五条悟。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油杰也不自觉的看向五条悟。
“？”三个人里，只有被注视着的五条悟不明所以，他询问南波凉介，“......怎么了吗？”
南波凉介思索了一下，考虑着该如何讲出口，但是想着五条悟应该习惯了这种事情，于是直接说道，“委托伏黑甚尔的费用还没有支付，所以......”
“......”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已经呆愣住了，总之五条悟沉默了一阵。
“总共五亿美金，这是他的账户。”南波凉介干脆利落使用手机将伏黑甚尔当初用来交易的账号发送给了五条悟。
“悟，噗......”夏油杰叫着五条悟的名字，嘴角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笑意，露出了一点小声，他经历克制自己的不断因为憋笑抖动的肩膀，然后继续说道，“按照现在的货币膨胀来说，五亿美金其实和以前比起来已经没有太多了......”
“为什么......”五条悟的双眸遮掩在墨镜后面，没人看清他眼中的情绪，只听见五条悟在默默说着什么，语气有些怨念，“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付钱？”
“果然我和那个家伙合不来......”
“比起这些，你们可以离开了吗？”家入硝子看着一直坐在这里谈话的三个人表情淡然的说道。
五条悟转头看向家入硝子的双眼下方的黑眼圈，“呦，硝子，感觉你的黑眼圈变严重了不少！”
“说不定是熬夜玩游戏的原因。”夏油杰走到五条悟的身边浅笑回答。
家入硝子也算是对自己的同期同学关系很好，换个女性比如庵歌姬估计这个时候已经暴躁如雷，忍不住上前去揍这两个人了。
她表情不变，“还不是因为你们三个人做出来的好事......导致这段时间，我的医务室都挤满了人，一直都在加班。”
“......”自知理亏，三人难得的没有反驳家入硝子，而是表现的像是一个乖学生一般。
不过家入硝子都知道这是表面的，这三个人都属于那种‘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做’的类型。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悟和杰说出让我当反派的话，我才会这样的。”
南波凉介毫不客气的将事情的源头甩给五条悟和夏油杰，引得这两个人同时看向他自己。
“是这么说了！但那也是因为你做出来的事情简直超出想像了才对！”
“就是，就是。”
五条悟和夏油杰开始反驳，他们主打就是一个谁也别想逃过去，都得下水的想法。
家入硝子看着面前的几人打闹的场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掏出一个棒棒糖含在嘴中，默默注视着面前的三人。
“总之就是这样！”五条悟站在高专一年级的教室里，带着墨镜，看着低下坐姿不端正的四名学生，向大家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缘由都是因为什么。
南波凉介站在五条悟的身边，“抱歉，悟说刚好还能够给你们合适的机会让你们成长......”
禅院真希表情不爽的看向五条悟，语气不善，“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从你开始的吧！”
“让自己的朋友去当反派什么的......比我想象中还要离谱！”
她以为五条悟本身的性格就已经足够不正常了，平时做事情也是我行我素，还喜欢惹人生气，这次干脆直接来了一个大的，把咒术界高层都端了。
“鲑鱼，鲑鱼！”狗卷棘表示肯定，要不是身为咒言师的他没有办法好好说话，他绝对讲的比禅院真希还多。
胖达安稳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想起了夜蛾正道知道这件事情的反应后，“说实话，这次的举动确实过头了，连正道都狠狠的教育了你和杰一番。”
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打人肯定十分疼。胖达记忆犹新。
平时五条悟和夏油杰也会做出一些惹夜蛾正道生气的事情，不过没有一次来的像现在这次这么严重。
“五条老师不也受到教训了嘛，所以大家就别......”乙骨忧太是真心觉得五条悟是一个好老师，所以正在为他辩解。
禅院真希对着乙骨忧太咂了一声，胖达说道，“你身边的祈本里香不也差点被人祓除吗？”
“啊......”乙骨忧太没有办法反驳，于是略带歉意的看向自己的老师表示无能为力。
因为五条悟的多次提及，所以南波凉介对于乙骨忧太的事情还算熟悉。
他记得这个学生一直想要解开他与身旁的特级咒灵也是他的幼驯染[祈本里香]的诅咒，才会来到这所高专。
“我想问问乙骨同学，”既然想要解开他们之间复杂的诅咒关系，南波凉介觉得太宰治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啊，是！”乙骨忧太有些不自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南波凉介，回应了一声。
“既然你想要解开[祈本里香]被诅咒的状态，需不需要我朋友的帮助？”南波凉介询问，“他的术式是清除咒力，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只需要轻轻被他触碰一下，应该就能轻松解开。”
“......”乙骨忧太垂下了头，随后又认真的看向南波凉介，“很感谢你的帮助，不过，我还是想要自己亲手来做这件事情。”
“说到这个，我还找了人去查了忧太的事情！”五条悟在旁边插话说道，“没有想到忧太是菅原道真的后人，也就是说——”
五条悟摆了一个姿势指向乙骨忧太，“——是我的超远的亲戚啦！”
“那不是日本最著名的三大怨灵之一吗！”禅院真希拍打着桌面叫出声来。
“还是很厉害的咒术师......”胖达在旁边替禅院真希补充道，也算是变相为乙骨忧太解释，毕竟对方来到高专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锻炼自己的术式和体力，对于咒术界的历史并不了解。
“怨灵......”乙骨忧太默默呢喃着，他想起了在之前和太宰治对战的过程中对方提过，有过一面之缘的江户川乱步说过，也许并不是[祈本里香]诅咒了他，而是他诅咒了[祈本里香]的事情。
于是转头认真看向南波凉介，“那个南波先生！我想问问那个乱步先生的事情！”
“他好像之前就说过是我诅咒了[里香]，而不是[里香]诅咒了我的事情。我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南波凉介毫不怀疑江户川乱步的能力，甚至对于比人哪怕初次见面就会敬佩江户川乱步的事情也感受良好，不过对着他询问为什么江户川乱步会知道这件事情，这属于他的盲区。
“大概是因为......”南波凉介顿默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他是江户川乱步吧。”
果然和五条悟能够玩到一起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下面的几人听着南波凉介的回答在心中想着。
“总觉得好像因为悟，我被牵连了什么。”南波凉介在感受到几人的注视之后，对着五条悟开口。
结果对方露出不满的神情，“什么叫做因为我！明明我是一个饱受大家喜爱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