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案件发生在大概三小时前,安普尔回到了化城郭的树顶,照例想要先去找一下她的竹马提纳里。

  然而,对方并不在家。

  咚咚咚——

  “没人吗?”

  在红发少女敲了敲门没反应之后,她自然地拿出了花坛里的备用钥匙开门。

  然而,事件就在发生在开门后。

  她在提纳里的家里看见了非常可怕的东西。

  “……也就是说,犯罪现场?”赛诺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安普尔疯狂点头。

  日光正好。

  赛诺刚刚结束完一场审判的工作,他在咖啡馆门前的路上被认识的少女招手喊住了。

  “赛诺,你来。”

  “正好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她的面色凝重。

  日光正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女的额头上竟然还有些冷汗。

  似乎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赛诺绝不姑息这种现象的发生。

  无论是抱着对朋友的保护心态,还是处于某种想要吃瓜的心理,他都义不容辞坐到了安普尔的对面。

  胡狼头的头饰,银白色的中长发,深褐色的皮肤,还有狼一样的眼睛,这些都让少年看起来非常有压迫感。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沉声问道。

  白发少年双手托在下方,然后目不斜视地看着少女。

  从某种角度来说,担任风纪官一职的赛诺也算得上是须弥律师吧。

  赛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和我是律师又有什么关系?”他问道。

  “当然有关系啦!!!”

  红发少女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双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因为我要离婚的话,是不是要打官司啊!!!”

  “……你们也没结婚啊。”

  白发少年冷静地指出了这一点。

  也是哦。

  都怪提纳里。

  如果不是他老提这件事,自己现在才不会误会呢。

  “咳咳,那没关系了。”

  红发少女稍有尴尬地坐了回去。

  安普尔: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赛诺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啊,哈哈。”

  安普尔卡壳了三秒。

  她注视了一会眼前貌似不谙世事的少年,然后欲言又止地将那些词汇都咽了下去。

  “总之,是一些非常可怕的东西。”

  “打个比方来说的话,就是完全没想到提纳里私下里是烟酒都来的那种人啊!!!”她捂住了脸,痛苦说道。

  看起来好像确实受了不小的刺激。

  不过。

  “酒倒确实会碰,但是烟我没有看到过啊。”赛诺沉思道。

  “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这只是个比喻。”安普尔吐槽道。

  “还有,他竟然真的喝酒啊!!!”

  提纳里从来没在她面前喝过酒的。

  安普尔的印象分更是哗啦哗啦往下掉。

  赛诺一愣。

  他好像不小心给好基友拖后腿了,现在还来得及挽救一下嘛。

  “咳。”

  “虽然提纳里喝酒,但是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一只手拿酒瓶,另一只手就拿文凭。”赛诺一本正经地说道。

  空气冻结了一会。

  “这是新的冷笑话吗?”安普尔真诚地问道。

  是真心话。

  赛诺想。

  “你没有听懂吗,其实酒瓶和文凭是相对应的关系……”然后,他开始解释这里面的梗。

  安普尔还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她一边听着赛诺的解释一边点头。

  赛诺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不出意料的话,她大概是对提纳里产生了什么误会吧。

  他想。

  “不行,我还是得逃婚。”红发少女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因为还没有结婚,所以不能离婚。

  不过未婚夫妻的关系,她逃婚总可以了吧。

  安普尔:

  “……行吧。”

  “你要逃去哪里?”赛诺问道。

  到时候他做个二五仔再把消息再透露给提纳里好了。

  如果透露消息的话,他可以收什么好处呢。

  赛诺相当认真地开始思考起了这件事情。

  “沙漠。”她说道。

  “……好地方。”

  沙漠。

  提纳里绝对寸步难行的地方。

  白发少年战术性后退了一小步,然后不禁对少女的心狠手辣程度刮目相看。

  “你这什么反应啊!?”

  “我可是看到了非常要命的东西……我,我还得好好想想怎么面对提纳里,太可怕了……”安普尔有些恍惚地说道。

  红发少女不安地站了起来,然后将茶费放在了桌子上。

  她正好提交了要去沙漠研学的申请报告,现在就出发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吧。

  呜呜呜。

  那种东西的话,绝对不可以!

  不管怎么想,都,都不可以吧呜呜呜……

  赛诺百思不得其解,他继续坐在咖啡馆的桌子旁陷入沉思。

  “赛诺!”

  熟悉的少年声音从旁边传来。

  某个刚刚还在想的家伙说到就到,看来提纳里也经不起念叨啊。

  念叨。

  你知道为什么是念叨吗?

  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念叨就是想着某人,结果却发现对方真的出现了……

  “你有没有看见小苹果!?”狐耳少年焦急地问道。

  赛诺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也就是说,他终于问对了人。

  “看见了。”

  呼。

  提纳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去哪里了?”

  在这个问题之前,赛诺乖巧地举起了手。

  “提纳里,你的屋子里到底放了什么啊?”

  本来有一个可以收取好处的机会,但是他错过了。

  因为比起这个,他果然还是更加好奇朋友的家里到底放了什么。

  狐狸的身体一僵。

  紧接着,与他预想中不太一样的场景出现了。

  提纳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还有什么东西?”

  赛诺的面色茫然而无辜。

  “你之前委托我去铁匠铺加工的刑具,我把它放在了家里,但是回去的时候被小苹果看见啦!!!”

  一世清明毁于一旦。

  提纳里痛苦地捂住了脸。

  刑具。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刚刚才加完班回来,赛诺完全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他的脑海里已经完全预演出了当时的犯罪现场。

  开开心心回家的红发少女,熟练地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然而,平常温馨的家里此时却摆放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包括但不限于,鞭子,蜡烛和……

  太可怕了。

  “啊——”

  少女发出了这样的尖叫,然后瘫软地往后退了半步。

  仿若古早稻妻轻小说才会出现的场景。

  “我错了。”

  赛诺光速认错。

  “行啦,到时候你自己去跟小苹果解释好了,她人呢?”提纳里没好气地问道。

  白发少年目移。

  “我是说,我错了。”

  “不仅跟她说了你私底下喝酒的事情,还没有阻止她去沙漠研学的计划……”

  赛诺说到一半的时候。

  提纳里轻轻笑了起来,然后语气平静地问道:“我听错了吧。”

  白发少年眨了眨眼睛。

  “没有。”

  赛诺从不撒谎,除了讲冷笑话。

  “她真的去沙漠了啊……”提纳里喃喃道。

  “真的啊……”

  “她狠得下心的啊!?”

  狐耳少年睁大了眼睛,猛地跳了起来然后往须弥城的城门处跑去。

  “等等我啊!”

  事实证明,少女狠起心来真的就没有别人什么事了。

  夜晚,仿佛败犬的两人在酒馆处痛饮三杯。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小苹果啊……”

  狐狸连尾巴都耷拉了下来。

  “……我,有点好奇。”

  没想到真正私底下烟酒均沾的竟是他自己。

  人生真是奇妙。

  赛诺深沉地想着。

  “别惦记着你的笑话啦。”

  “呜呜——”

  狐耳少年趴在桌子上,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问题也不大,我去找她吧。”赛诺说道。

  “不用麻烦了,唉,我还是自己去吧。”

  提纳里纠结得耳朵都快缠到一起打架,但他最后还是抬起头来这么说道。

  “那里可是沙漠啊。”

  “沙漠哦。”

  赛诺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须弥地图,然后拿出赤沙之杖敲了敲沙漠地区的位置示意其危险程度。

  “你完全受不了那里的天气吧。”白发少年不赞同地说道。

  提纳里低下了头,他接着说道:“其实小苹果之前就跟我提过这件事了,但是当时我没同意。”

  哦豁。

  还有隐情。

  这件事在查案的过程中也算常见,赛诺于是默默丢下了赤沙之杖然后开始继续吃瓜。

  “你也觉得,沙漠真的很难受吧!”提纳里义正辞严地说道。

  赛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白天太阳那么大,走在沙子上就好像走在火炉里一样。”

  “晚上的天又那么冷,温差那么大的话,小苹果绝对受不了的吧。”

  “毕竟,她身体那么弱……”他喃喃道。

  很有道理。

  赛诺表示被说服了三秒。

  “而且,她要一个月不见我欸……”

  说到这里的时候,提纳里愈发真情实感了起来。

  “就算她不会舍不得,我也绝对,绝对会超想她的!!!”

  真是受不了了。

  恋爱脑。

  赛诺面色深沉地吃了一口沙漠进口的赤念果,然后他真诚地觉得这水果的糖分有些超标。

  赛诺丢赤沙之杖的姿势参考瑶瑶(?)

  日六,从开始到放弃。

  五月有几场考试,而且五一假期结束之际,你们没有作业要赶吗,我有ddl呜呜呜呜(倒)

  有空日六吧。

  主要是写无限流的朋友说,一个副本大概六七万字差不多。

  本来我看着散宝写了十万字有点长,害怕我写不完,但是写完海哥我又有自信了(?),反正是练笔,让我试试看乱七八糟的写法()

  说起来,我可以炫欧吗?

  前天半夜想起来妮露卡池快结束了,日万后凄凄惨惨戚戚地去原神里打工,然后把深渊打了还没凑够十连,抽卡竟然出了板砖呜呜呜呜。

  感动哭了。

  赶作业去了,说完就跑(诶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