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邀她进府一叙。

  柳青青扔下洛九朝,转头上了秋府马车。

  脱下黑袍,随意团成一团丢在一旁,露出里面穿着的青衣。

  “丞相讨厌这个帝王吧?”

  秋月白被提问,保持着温和的笑。

  “当然。”

  “上次我们在云城谈了社会主义,我将这些大概描写下来,赠予您,就当提前给您贺礼?”

  咱也不能白背啊!

  柳青青心里添了句。

  “那自然感激不尽。”

  她温和笑道。

  “我很好奇,丞相您身居高位,为什么还要坚持着呢。”

  “这些和柳小姐没关系吧?”

  白光一闪,一柄短刀抵在柳青青脖颈。

  “诶,秋丞相不是急躁之人,不必如此恐吓我,我在您这儿只是个小孩,说错了话,在这里赔个不是。”

  柳青青赔罪笑道,脸色不变。

  对方收起短刀。

  到了丞相府。

  邀进书房煮茶道。

  “我自出生,被前任国师算出,秋府小姐者,或凤或臣。”

  “而当时我娘正怀着我。”

  前任国师指的是上上任。

  “秋府小姐,或凤命!或高臣!”

  前任国师朝堂中言。

  而秋府,满城只有当时的丞相姓秋!

  丞相想起自家将要生育的夫人,冒出冷汗。

  颤抖着跪下:“臣惶恐!”

  当晚下起雨,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丞相在房外来回踱步,雨声渐渐大起,遮盖了房里妇人的声音。

  他急的要命,又没有办法。

  “轰隆”一声。雨停下。月亮出来了。

  一声啼哭打破宁静。

  “老爷!是小姐!”

  是小姐?他想起或凤焉,或臣焉的话。

  产婆抱着孩子出来,丞相接着孩子手还在抖。

  屋外有一片池塘,蛙声一片,皎白月亮倒影在塘中。

  “就叫,秋月白吧。”

  圣宴上,当时秋月白五岁,扎着小辫,裹在兔毛做的裘衣,在乳娘怀里好奇的看着四周。

  “这就是那凤命小丫头?”

  先皇问道。

  “回皇上,是的。”先皇身旁的大太监回道。

  “叫什么名字?”

  丞相想答,自家闺女已经开了口。

  “我叫秋月白!”

  脆嫩嫩的童声在殿内响起。丞相脸色大变。

  “哦?那朕问你,你长大了是要做皇后?还是为官呢?”

  小孩晃着脑袋,脆生生问道。她知道官,但不知道皇后。

  “皇后是什么?”

  “就是那个小哥哥的夫人。”先皇指了指还是太子的皇帝。

  他现在也还是小孩,被提及,笑了下,结果鼻涕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