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榆将影影的衣物尽数剥开，抬眼便见影影正呆滞地看着她，她冰凉的指尖在她额间点醒。
“想什么呢？起来。”
影影脑海中的万般思绪落了空，抓住秦榆拉她起来的手，失望的眸子转而变得狠厉，抓着秦榆的力道重了几分。
秦榆反应迅速扣住影影，影影瞬间毫无反抗之力。
“还想动手？小心我用针扎你。”
秦榆再把影影拉了起来，将影影转了个身，把影影披在肩上的衣服扒下，狰狞的伤疤展露眼前。
是近日才受的伤，有处理过，但是因为来去匆忙与方才激烈的动作，伤口有些渗血。
“伤成这样还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啊，脑袋真是被虫吃了。”
躲在黑暗角落的小疙瘩咬牙切齿，到底是骂谁啊这是！
影影沉默不语，背上冰凉的膏体轻捻慢抹将伤口覆盖，不时还能感受到秦榆指尖的温度。
每次都是这样，秦榆总能在她上头时泼她一盆冷水，让她恢复平静，感到挫败。
处理好了伤口，秦榆把药膏收起来，给她缠上绷带。
她抱着手看着盘腿坐在床上一身怨气未散的影影。
“没把我就地正法不开心了？”
影影身上的伤的确不宜有太大动作，大不了以后再补偿她。
影影身上的怨念被压制着，她仰头看秦榆唇上被咬破的红肿，忽觉得有些愧疚。
可秦榆面上没有一丝不悦。
影影想，她都那样对她了，她怎么还是一副关心的模样看着她，仿佛是在说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伤成这样。
怕是错觉，影影迟疑道：“你不生我气？”
秦榆一顿，影影这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回忆起过往，她好像从未向影影表明过她心中的想法。
她坐到影影身边，柔声和气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是愿意的。”
愿意？
影影回想曾经的每一次亲吻，秦榆即使不迎合也都没有反抗，难不成秦榆也…
影影摇头，她想她怕是梦魇了才会想到如此离谱的结果，又不甘懦弱，她红着脸反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姑娘吗。”
“是我说得太早了，那是因为我还没认识你。”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影影心中虽有苗头，但也觉得讶异。
秦榆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复了她的话，“我一直都喜欢你。”
得到确认后，影影身上的血液顷刻上涌，整张脸通红至后脖颈都带着粉。
长大后的影影脸红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像是河中莲花的粉嫩，清冷而甜美。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敢看秦榆的羞涩道。
秦榆瞧着影影羞涩的模样觉着好笑，她身上的怨气在她说愿意那一刻顷刻间散去，是个很好哄的小孩。
她当然不是在哄她，而是出自真心，“大概是在药庐之前就开始了，那时候也许连我也没发现。”
她不是个喜欢小孩的人，但影影给她的感觉不同，有时偏激了些，大多时候都是冷静居多，像一个成熟的大人，能拿得住事。
这该是经历了多少伤痛才能在那个年纪有那样的沉稳，这也许也是她与影影能重逢的重要原因之一。
“总而言之，我喜欢你的沉稳，喜欢你的心机...”
“心机这个词不好听。”影影羞涩得像小蚊子一样的声音幽幽传来。
“好好好，喜欢你的机敏可以了吧。”
“听不懂，但很喜欢。”
秦榆听着心间瘙痒难耐，不自觉地凑近影影，想一品这糖瓷清莲。
影影感觉到秦榆的靠近，她躲开，埋怨地说：“当初怎么不说？”
“你挂念邢明玉，我不受拘束，你认为我能说吗？”
两边都放不下，若是诉出，便是让两人都难以抉择。
“现在怎么又说了？”
“我曾说过，待到你能做决定，负责任的时候，我们之间的问题自会迎刃而解。”
“我还未脱离莲台，以后也不会...”
有时候影影和邢明玉一样轴，现在邢明玉圆滑起来了，影影还留在原地打转。
“过几天我与你回一趟莲台，见见邢明玉你便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