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个皆是如此。

  然后出现了一个有文无行者,从小机敏,可是喜欢虐待动物尤其是猫——猫叫声和婴儿的哭喊声很像。他的权力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逐渐增大,魔爪也逐渐伸向了与他毫无关系的人。然后他死了。视角也转换到了他最后虐待的那个人身上。

  接下接力棒的人比之前所有人引发的后果都要来得猛烈——或者说,因为他盯上的人不一样。前面四个人破坏的对象几乎全是平民百姓,偶尔会掺杂一些没落的贵族,因为平民占人口的比重最多;而这第五个人,针对的全都是贵族,而且都是很有名望同时品行又很恶劣、顽固不挠又迂腐的大家族。第五人最明显的特点是那头白发,和一对金黄色的眸子。那他,应该就是阿西米利安老师说的,那个曾经在死之前找老师谈过话的“罗刹”了。

  “借用你说的话,熟人社会。”塞里何突然说出一句。

  “什么玩意?坏了有人因为乡土中国被搞坏了。坏了坏了。”

  “你之前有说过,能将花系魔法制造出火焰的人几乎不存在,确实如此,因为在我之前只有那个特例。”

  “啊?我说过吗?说过的东西太多早忘光了!所以哪个特例?不会是你吧?王婆卖瓜自夸自卖?”

  “审题不仔细;就是这位。在我意识不清时经常出现。”

  “啊?什么?居然?怎么出现的?干了啥?有没有空?可以来……”

  他没有回答。后面依旧是循环地后退,除了布雷森林。但布雷森林也没有发展起来,推进的速慢太多了。

  然后出现了莉莉拉安娜和塞里何都熟悉不过的人阿卡艾菲托斯,通道此刻的他们也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一扇门静静地立在前面,只需灌输足够多的魔法,就能开启。

  现在应该可以开了吧。他想。

  “话说刚刚那些,为什么给了很多镜头在那九个人身上?”

  “因为这一切都是由罗刹和谬种记录的,再说他们在「瓦尔滋奈兹米洛斯拉克夫」大陆上的影响也很大,所以后期视角会比较偏向他们。”

  “那你这史料没法互证啊?来源挺单一的呀?”

  “罗刹和谬种,那还能算人吗?换言之,这一切都相当于是以第三人称视角记录的。要是主观的话,他们根本不会把吃人之类的事情记录上去。行吧,虽然我承认今天这里看到的确实来源比较单一,不过结合你之前看到过的他人出版的所有史书,应该能综合地得出较为客观的真相了吧。”

  “确实,这其中很多例子的记载都和在其他史书上记载和看到的差不多。”莉莉拉安娜点头。

  “那我开门了。注意防护。”塞里何伸手对门开出法阵,绚丽得犹如夜空中的烟火一般壮观。这些法阵不断地扩散和亮起,一股强大的魔力开始涌现,似乎整座山都在剧烈震动,烟尘弥漫。莉莉拉安娜按照六年的惯例将塞里何和克曼达都护在了屏障之下。确实是六年,六岁到十二岁,十二岁到十八岁,分别护了六年。真是个好数字。

  震动传遍了整个「瓦尔滋奈兹米洛斯拉克夫」大陆。

  “南部是不是有了点问题。”正在教孩子学习的男人抬头。

  “……”丽吹别特在咖啡店里赶紧稳住身形。阿西米利安老师和奥蕾莉娅正在叙旧,感受到震动后同时抬头看向窗外。

  “哦,教皇国。”阿西米利安老师立刻无事发生。

  “那边也出事了?”

  “谁知道呢?基本上每百年都会这么震动一下。我反正习惯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在一片混乱中,塞里何一个响指同时兼掐一个剑指,强大的魔法一压直接平复了震动——简单粗暴但又特别有用。随后他率先走入了门后。莉莉拉安娜和克曼达对视一眼,也迈向了那门。

  但是,似乎有一个无型的罩子罩在了克曼达面前,她无法进入:“诶?对不起,我似乎无法进入。有东西拦着我。”

  “那你在外面等等余啦~”莉莉拉安娜轻飘飘地说,心里咒骂了一句这死罩子。

  “老板小心。”

  “余知道的啦~你也要小心!”她反嘱咐完,也踏入了门中。

  “……”

  经过一小段黑暗,他看到塞里何默默地站在一边,抬头看向空中。

  “塞里何?”

  “左一姐。”塞里何采用了她前世的名字称呼她道,“你死前看到的,就是这般类似的景色吗……”

  死寂,残垣断壁,无法被理解。一片干枯的大地,没有一滴水分,呈现出水被抽干的模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灰尘味,仿佛这里已经被遗忘了很久。天空是一片红色的阴霾,被红褐色染红的天空一片压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更没有生命的存在,只有孤独和寂寞,空旷而荒凉。种无尽的孤独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死去了。

  “这是哪里?”

  “红陨最集中的中心。”

  “好吧。这场景算是中期才看到的。”莉莉拉安娜说。

  “毕竟掉下去当养料折磨一个月后才死亡。”

  “诶?你是……”莉莉拉安娜又一次被自己熟悉的声音吓了一条。

  “我是系统,同时也是你的前世。”左一子——或者说,系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