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仪式很简单,就是走个过场,脑袋上戴上一顶皇冠即可。
不过下方一直在吵闹要处死皇后,还是让舒钰皱了皱眉。
皇女这时候站在舒钰身侧,“吵什么吵,闭嘴!”
显然皇女的威信看起来比他和祁穗安还要有威力,只是这么吼了一句,瞬间就让众人安静下来。
皇女:“我们永远是一体的,在没有的允许下,再敢说我母后的坏话,你们的下场。”
砰。
现场中那位先前来找过舒钰的少年猛然炸开,血迹浸湿地板,流了一地血。
皇女却在此时回头,是对着舒钰说的,“你们的下场,就如他一样。”
这场登基仪式以皇女的武力镇压为结局落下帷幕。
等到所有人被赶走,单方面完成登基仪式后,舒钰与祁穗安走到那滩碎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前。
舒钰捂住嘴,强忍住恶心。
“她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皇女是他们的敌人,目前来看有些棘手。
祁穗安不知拿出了什么道具,往那碎肉中扒拉了一下,甚至用戴着手套的手拿了起来。
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
“不是人。”
舒钰若有所思,“你是说………”
祁穗安又扒拉两下,然后在碎肉中捉住了一条小蛇,全身纯黑色,灰色的竖瞳幽森地盯着人。
“这个副本的所有NPC都不是人。”
祁穗安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小蛇打了个结,“这条蛇是从脑浆里找出来的,应该是皇女控制了它,让它吃掉脑子,然后引发爆炸。”
祁穗安说完,舒钰莫名觉得手背有些痒意。
他抬手,赫然发现自己手背上浮现一层黑色蛇鳞。
“你说………”舒钰盯着自己手背,说出自己的猜测,“我们现在会不会也不是人?”
…………
回到皇宫后,所有的一切如常运转,他们吃的也是正常食物。
唯一不正常是,舒钰和祁穗安发觉自己对水池产生了眷念,仅仅是看上一眼就想去泡。
时间过的也很慢,舒钰和祁穗安为此专门计算了一下实际时间与这里的时间流速对比。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10比1。
一夜过去依旧没有任何事发生。
不过睡前,皇女来找了他们一次。
皇女从门边冒出一个脑袋,蛇类的瞳孔打量着二人,“母后今晚也要和父皇睡觉吗?”
舒钰还没回答,祁穗安便已经将舒钰揽过去,回答了皇女的问题,“嗯,他跟我睡。”
“你母后太爱我了,舍不得我一个人睡觉。”
舒钰:“………”
皇女幽幽地盯着二人,似乎是在确认祁穗安这话的真假。
室内的空气又在逐步陷入冰寒的境地。
祁穗安这时忽然碰了一下舒钰的手,“亲我一口。”
皇女显然也听到了这道轻语 她转眸,望向舒钰。
并不想亲,但进退两难的舒钰:“………”
他起身,转头一拉祁穗安的衣领,然后吻上,同时手腕翻转,一把餐刀擦着皇女的脸颊飞过。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趁吻势还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舒钰余光瞥着皇女,“出去,我和你父皇现在要干正事了。”
皇女一秒换上笑容,“好哦~”
叮当。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舒钰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祁穗安按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一直到室内温度彻底恢复正常,祁穗安才松开舒钰。
舒钰感觉自己的嘴又肿了,还破了皮。
察觉到对方还有继续的心思,舒钰差点一巴掌打过去,“等等,刚刚皇女掉了什么东西。”
祁穗安在舒钰起身的时候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舒钰差点就报复性的地咬回去。
不过理智暂时战胜了,他走到门口,捡起门口掉落的东西。
那是一颗金子。
舒钰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是一颗纯金的。
舒钰将自己的餐刀从墙上拔出,发现上面也有一些金粉。
原本应该残留在上面的,应该是血迹,但现在却变成了金子。
也就是说,皇女的血,是金子。
那么,再想到白天向他求血的少年,很容易想到,他的血,也是金子。
舒钰侧眸,发现祁穗安在自己只指尖划了一刀,细密的血珠流下。
但并没有变成金子。
舒钰和祁穗安得出结论,“只有我和皇女的血是特殊的,会变成金子。”
不过很快,舒钰又否定,“太过片面了。”
舒钰一抹自己被咬破嘴唇上的血,“的确在逐渐变成金子,不过速度相对于皇女来说,还是过于缓慢。”
舒钰拽过祁穗安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你的也是,看来我和皇女并不是特殊的,只是相对于你而言,我们变成金子的速度更快。”
之后无法找到任何更多的信息,二人也只得睡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皇宫却是有了微弱的变化。
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整个皇宫多了一股烟火气。
原本空荡荡的皇宫多了些NPC。
今天早上皇女也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和祁穗安。
舒钰控制不住,起床的时候又去泡了个澡,期间他发现自己身上的鳞片更多了一些,原本只是手背,而如今已经蔓延到手背。
“洗好了吗?”
祁穗安在一旁问。
舒钰正要应声,门口陡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卧槽卧槽卧槽!芋圆你在里面吗?芋圆救命啊啊啊——”
猪叫声猛然被掐断,因为祁穗安将他丢了进来。
渡秋风喘了口气,听着门后紧跟上来的脚步声又不由得提起,一直到脚步声远去才彻底放松下来。
舒钰正好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渡秋风,你怎么在皇宫内?”
舒钰眼中带着警惕,毕竟昨天他可是将皇宫上上下下翻遍了都没见过渡秋风。
渡秋风惊呼一声,“卧槽,这是皇宫!”
舒钰眼中防备更深,“你不知道?”
“我能知道什么,刚刚好不容易从厨师长手中逃出来,差点命都丢在那儿了。”
他话没能继续,因为那把餐刀再一次横了渡秋风的脖子上。
渡秋风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不是!芋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我好歹与你一起同生共死过!虽不至于——”
他的嘴被祁穗安用一张布捂住了。
舒钰收回餐刀,确定了这家伙没问题。
祁穗安走到舒钰身边,渡秋风拿下嘴中的布,这才发现另外一个新人。
舒钰:“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出生点在今天的厨房里,是吗?”
他的重点在今天。
渡秋风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