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鬼天气,”俞梓一挺脖子,喝完了罐子里的最后一口啤酒,红着脸向梁丘言扬手道:“这雨要是再下几天,天都要被它下通了!大哥,再、再来一罐。”
梁丘言挡下他的手,哭笑不得:“别他妈喝了!怎么,在S城这几天连猫尿都没管够?看你那张脸,红得和猴屁股似的,敢情下了场雨就是为了留你在我家里消耗库存啊?”
其实俞梓今天只是抽空来看望他,并没有打算逗留太久。结果不成想一进门就下起了大雨,加上老天近来连日以泪洗面,社区附近的低洼地区很快就成了一片汪洋,恐怕没三四个小时是很难通车的。易解又碰巧出门,两个大老爷们干坐着实在没什么意思,梁丘言干脆拿出啤酒来招待他,一直喝到了现在。
俞梓本身酒量一般,但耐不住贪杯,梁丘言刚上脸的时候他就已经神志不清了。
“说得好!”
俞梓脑子跑路,舌头也就完全不听使唤,嗓门倒是奇大:“‘我家’,大哥,你终于......嗝......承认我嫂子的地位了!”
“别瞎说!”梁丘言脸上也立刻烧起两团晚霞来,颜色并不输给俞梓多少:“刚才是我嘴瓢了,这房子是小易和人家父母的,我只是暂住几天而已,关我什么事?”
“嘿嘿,”俞梓把一双眼睛笑成了细缝,醉醺醺地站起身:“大哥,别以为我不、不知道......你们音乐节那天......当众激吻,狂甩对方舌头的时候,想、想过会被摄像机瞄准吗?”
“我cao你妈的,”梁丘言又羞又愤,最后竟然没忍住,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嗤笑来,伸手打了对方一巴掌:“臭小子,喝醉了就说混话!什么舌头,你恶不恶心?”
俞梓脚下站不稳,又想捉住梁丘言戏弄,于是一头栽在了对方身上,一边摸索着找他的脸道:“大哥,你俩当时贴得可近了......就,那么近......”
梁丘言忙伸手罩住他的脸,心说这家伙的酒品真够差劲:“小兔崽子,你再这么闹,我立刻打电话让梅青来收你!”
“嘿嘿嘿,”俞梓眼下只知道傻乐:“让你重温......重温一下嘛。什么梅青,去他妈的,老子谁都不怕!!”
梁丘言此时酒劲也有些上来了,大笑道:“你,就嘴硬,真当我没见过你在头儿面前是什么怂样?长了尾巴......都要夹起来跑!”
“那、那我是龙尾巴还是凤尾巴?”
“你他妈是猪尾巴!”
......
两个酒气熏天的男人正损得开心,就听门锁“咔哒”一声开了。说实话,易解完全没想到自己才出门这么短时间,家里就闹成了这样。他的目光掠过桌上成山的啤酒罐,最后定格在那两张迷蒙又错愕的红脸上。
俞梓没忍住,远远地冲着他打了一个酒嗝。
“嫂、嫂子?你回来啦......?”
梁丘言虽然也醉得厉害,但易解的出现具有相当的震慑力,他慌忙扶着俞梓坐下,胡乱整理着领口。
按目前情况来看,是梁丘言失算了。
他以为易解要过很久才会回家,所以才敞开了喝,没成想易解恰好掐着他们喝醉的点开了门,想醒也醒不了。之前他从未在易解面前喝醉过,心想自己肯定要给易解添麻烦,然而等他刚冒出这个念头,脑回路就应声断了。
“小易,你,那个,不是,”梁丘言拼命甩着脑袋,希望自己清醒一点:“小俞今天,来看我......然后下雨了,所以喝了点酒。”
“就是喝得有点......多了,”他扶着椅子:“不、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我现在站不稳......嗯......”
易解并未多言,冷着脸将俞梓安置在沙发上,然后将梁丘言横打抱起,径直上了楼。
“你力气挺大啊,”梁丘言每笑一声就喷出一口酒气:“别抱着,喝完酒的人.....身上都臭,我被自己熏得都快闻不到你身上的香味了。”
“我带你去洗澡。”易解终于开腔道。
梁丘言眉眼弯弯:“嘿,你小子,伺候人的功夫真是一流。”
“只伺候你。”
没等梁丘言反应过来,易解就已经把他扔在床上,动手解开他的衣服了。别说什么肠胃,梁丘言现在连脑沟里都是酒精,说话行为就开始和俞梓一样肆无忌惮,只知道伸手去逗易解的下巴:
“小易,你今天话好少......真的生气啦?宝贝儿我错了,好不好?别一回来就这么......热情啊,洗个澡而已,我能自己脱的......哈哈,痒!”
易解被这么一撩拨,手上的动作有些进行不下去了,倾下身子凑近他,道:“言哥,你当我是猫呢,嗯?喊谁宝贝儿?”
梁丘言虽然酒品尚可,但根据“酒后吐真言”的说法,一个烂醉的脑子里冒出的大多是真实想法。现在看着这样一张秀色可餐的脸摆在面前,他不暗自咽几口唾沫都显得失敬。
他笑着勾住易解的脖子:“......喊你呢。本来就好看,喝醉了之后,觉得更好看。”
结果易解根本没打算让那两只灼烫的胳膊放下,而是顺势又把梁丘言抱了起来,向浴室走去。现在的梁丘言当真是一丝不挂,唯一“挂”住的是易解的腰。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肢体究竟在做什么,只觉得易解衬衣下的肌肤不再像开始那么温凉,吐息也更沉重地扑在脸上。
他被尽可能温和地放进了浴缸里。
热水很快浸没了梁丘言的身体,他更觉得有点飘然了。
现在的梁丘言发梢和眼睫上沾着露,面颊红透,像是早晨刚从枝头剪下来的一只苹果。可这苹果虽然新鲜,内里却已经被酒精泡得糜软了,一口咬下去恐怕听不见脆响。
甜却是真甜。
易解在梁丘言脸上嘬了一口,张开嘴,佯装咬合。
“哎......”梁丘言侧身躲开,大着舌头笑道:“干、干什么啊,没见过你这样的,怎么......还吃人,饿了?”
易解也不答,低头把沐浴液涂匀在梁丘言的后背。那双手灵活修长,尤其是抹上沐浴液之后就变得更加润滑,从脖颈一路探到了股.沟。梁丘言实在痒得忍不住,只好抱着膝盖蜷成一个球,脸上已经因为热气和不断发笑而红透了:
“哈哈哈,小易,对、对不起,你这双手怎么和泥鳅一样滑......哈哈,不行,前面交给我吧,再这样摸下去我就要......”
然而易解仍充耳不闻,在梁丘言腰侧轻掐了一下,轻易地打开了这只“小刺猬”,指掌又开始在他身前的沟壑上自由驰骋。梁丘言本就醉得不算彻底,大脑此时对接收到的敏感信号也有了反应。当易解抚上那东西的时候,梁丘言便眼见它在那只漂亮的手底下以惊人的速度昂起了斗志。
然而还没来得及钻地缝,梁丘言又猛地闻到了弥散在整个浴室里的忍冬花香——已经浓烈到足以令人窒息的地步。
“啊,熟了。”
不知易解是说给谁听的,唇边低低地飘出一句,目光又转回了梁丘言迷蒙的双眼上,眼神中并未掩饰诉求。
梁丘言脑沟里的酒精在沸腾。
难道这小子也......?!
他极艰难地衡量了一下究竟该先解决谁的问题,然后胡乱清理掉身上残留的沐浴液,扑腾出去半缸的水,抬脚就冲了出去。半路想起自己遛着鸟,又折回来抓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
妈的,抑制剂在哪里啊?!
“杨、杨阿姨——!!”
见梁丘言只裹了条浴巾就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杨阿姨吓了一跳,忙问:“小言,这是怎么啦?!”
“抑制剂!”梁丘言拼命捋直舌头:“抑制剂在哪?”
“哦哦,”杨阿姨见他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便指道:“就在隔壁房间的抽屉里,我带你去!”
两个人破门而入,梁丘言抓起抽屉里的针管就冲了出去,只听杨阿姨的声音追着他的背影道:“小言,你是Omega吗?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我平时用的......
梁丘言哪里顾得上这么多,隐约听见“Omega”这个词,心说这不就是自己要的么!脚下跑得更快了。结果到了门口却不小心脚底打滑,一头撞进了易解的怀抱里。
“小言,你慢点!”
杨阿姨匆匆追过来,看见易解正一手抱着急疯了的梁丘言,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极浅地笑了笑。
她虽然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目前看来已经没她什么事了,也笑着走开。
“快放开我,”梁丘言扭动着身子:“小易,这针你必须打!!”
“好啊。”
易解乖巧答应,一路把梁丘言抱去了床上,让他骑坐在自己的腰腹上,静静地看着他。一旦安静下来,醉意又在梁丘言的神志中弥漫开了。
“嗯,这还算......嗝......乖孩子。”
他醉眼朦胧地拆开包装,却怎么也找不准静脉的位置。易解便握紧手腕,对他道:“凸起来的那一根就是。”
梁丘言瞄准位置,真真切切地看着一整管抑制剂都推进了易解体内,才长舒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他的后背就陷进了柔软的床垫。
“打完针了?”易解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
“对、对啊。”
梁丘言不明所以,眼睫缓慢地翕动。可眼见易解身上被衣物遮蔽的地方越来越少,他才察觉有些异样,皱眉道:
“不对,你怎么没......”
他感觉到某个坚硬灼热的物体抵在了小腹上。
“因为我是Alpha啊......”易解含住梁丘言甜蜜的嘴唇,笑容人畜无害。
“言哥,这回你可逃不掉了。”
......
“什……”
什么?!
梁丘言还没来得及反应,易解就粗暴地侵入了他的口腔。梁丘言本来就因为酒精变得浑身疲软,在闻见易解身上甜腻的信息素气味后更加神智混沌,只知道要用尽上肢的蛮力去推拒。结果他非但没能把易解推开,反而让对方捉住了手腕,一并压制住了。
两个人的唇舌抵死纠缠了一会儿,梁丘言险些要被唾液呛到窒息,半含着泪别过脸,也不顾嘴边还狼狈地挂着银丝,破口大骂:
“易解!!你这小b崽子不得好死,他妈的……还敢骗我!!……嗯!”
易解顺势在梁丘言的腺体上用力啃了一口,留下两串牙印,一边把脱下的衣物扯到身边,紧紧绑住梁丘言乱动的双手:
“其实我应该感谢俞大哥的。如果没有他帮这一把,我恐怕就要憋疯了。”
“呸!”梁丘言气急败坏,几次试图挣脱,“憋死……活该!你他妈的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我告诉你,等找到机会,一定亲手敲碎你的头!!”
易解按住他不断耸动的身体,滚烫的鼻息落在梁丘言耳边:
“言哥,你真可爱。你越生气,我就越是想狠狠操你一顿。”
可能是被突如其来的荤话震慑住了,梁丘言满面通红,愣了片刻。易解则毫不客气地探索着新领域。毕竟欲望是原罪,自从和梁丘言同寝以来,他每天备受折磨,实在没享受几天人过的日子。
他看着身下这具因为怒火和刺激而激颤着的躯体,仿佛是一头公狼在悠然审视它新捕获的猎物。
“这里……貌似不错。”
易解俯身,用舌尖舔弄着梁丘言挺立起来的乳头。或许是觉得这样不够尽兴,他又开始用舌尖画起了圈,轻轻地啃咬,还不忘观察梁丘言的表情。
“我……啊……!!”梁丘言一句脏话还没骂出口,他那只备受蹂躏的乳头就又被咬了一下。疼痛和快感瞬间淹没了理智,不自觉发出了一声呻吟,身上剧烈地颤抖着。
“……放开我!看清楚老子是公的!”他拼命抵抗着压制,“你是小孩吗?!要吃奶他妈的找别人去!”
“那真是不好意思,”易解换了一边继续蹂躏,“我只喜欢吃你的。”
“你不能……啊,不行!你干什么?!”
梁丘言忽然察觉到腿被抬了起来,有什么东西探进了后穴,而且还在不断深入。
“快、快抽出来啊!!”
他大惊失色,可易解丝毫没有打算抽回手指的意思。
梁丘言根本无路可退,最羞耻的是,他不敢相信他身体的那个部分竟然丝毫不听控制,甚至欢愉地一阵阵收紧,用肉壁缠附、裹弄着易解的手指。
他感觉到有什么黏腻的液体正缓慢流出。
“易解!!你……嗯……”
半晌,那只小穴已经变得糜软、殷红,挂着晶莹的淫液。易解抽出手指,让梁丘言看清自己分泌的蜜液,又放入口中吮吸。
梁丘言根本见不得这样淫靡的场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满耳朵都是水声,又不敢发出呻吟,气得只好拉风箱似的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着。
“言哥,真想让你看看你下面的样子,好色情,”易解揉了揉梁丘言的头发,然后迅疾地将对方的双腿彻底抬起:
“别急,会让你舒服的。”
梁丘言努力想坐起身,不料现在的姿势根本不允许他还击,反而把抵在自己后穴上那根坚挺、粗大的硬物看得一清二楚。
开什么玩笑?!这东西怎么可能放得进去?!
他顿时酒醒了一半,大喊道:“你、你敢?!”
易解挺身而入:“有什么不敢。”
“啊——!!”
梁丘言只感觉体内瞬间侵入了某个炽热的物体,痛得他立刻绞紧了双手,高仰起脖颈。
好紧。
易解闷哼了一声,继续挺进。他俯身解开梁丘言手上的衣物,让对方抱住自己的腰背。
“抱紧我。”
“凭什么……啊!”
梁丘言刚出言拒绝,体内那根阳物就开始猛烈地冲撞起来,疼痛使得梁丘言不得不扣紧易解的后背。或许是因为压抑了太久,易解被对方紧致的内壁刺激得无比兴奋,也顾不上什么初夜,只知道发狂一般冲锋,一次快过一次,顶得梁丘言误以为自己的胃壁都要被戳穿了。
“言哥,”易解意乱情迷,吻他的嘴唇,“我好喜欢你……”
“喜欢你……言哥。”
梁丘言快要被钉死在这头发情的公狼身上,呼吸几乎跟不上两个人律动的节奏。他想挣脱,可体内疯狂蹿涌的欲望一次次逼迫他缴械。他根本不敢看那张连眉眼都长在自己心尖上、现如今还弥漫着情欲的脸。
他的指甲在易解背后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言哥,看着我。”易解微微起身,拨过梁丘言的脸。
这双眼睛里的金色支离破碎,泛着鳞光。
易解轻叹了一声,去吻他的眼睑。
“真美。”
“……嗯……”梁丘言眼前一片模糊,蜷在易解怀里极克制地呻吟着。然而并未持续多久,他浑身忽然如同过电一般激颤,畅快地喊叫出来。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蠢事,立刻捂住嘴,却发现易解越发兴奋地进攻起来。
“是这里么?”硬物准确无误地擦过,梁丘言再次颤抖了一下。
“不、不是……啊……!!”
否认无济于事,因为他的身体实在诚实得可恶。
“再叫一声吧,言哥。”
“啊……”
“……啊……嗯……”
好爽。极致的快感让梁丘言神智昏聩,他再也无法抵御肉欲的侵蚀,身下一股浊液喷涌而出,身上迅速瘫软下来。
可易解仍没有停下的意思,抵住梁丘言的后腰猛攻。
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射?!
过了许久,就在梁丘言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体内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热流。
终于……梁丘言昏昏沉沉地喘出一口气。
然而他的腰又很快被搂紧,就听易解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再来一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