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哪儿对哪儿啊?”
许诚和高升都被许柯新一通骂给弄懵了,蒋文睿听着他话口不对,扯扯他,试图让他冷静一点。
什么叫移情别恋,和别人搞暧昧?
蒋文睿小眼神逐渐八卦,眼神游移在高升和许诚身上,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那天他就是随口扯皮,不会真一语成谶了吧?!
“是啊小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被骂的高升回过神品了品许柯新的话,他是误会了什么吗?
“误会?行,那我问你,你捧着我小叔脸干嘛?你俩都年近半百了,这么做不觉得丢人吗?”
捧脸?!
蒋文睿听的眼睛都冒光了,虽然知道许柯新气的不轻,但他并不想劝了,他想听更多!!
“我……”
高升听他乍一说,竟没想起他说的这一幕是啥时候发生的,而许诚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了,一张老脸瞬间臊的通红:
“老高,你先出去,我跟他说。”
“嗯。”
看许诚的反应,高升好像也明白许柯新误会什么了,他虽不知小夫人啥时候和老许关系那么亲近了,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外人,这事儿还是留给他们自家人解释吧。
许柯新还想拦着他不让走,许诚拍桌子瞪他:“许……许多多!你给我起来!”
他脱口就要喊许柯新,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第一次见小叔冲自己发火,许柯新满眼不可置信,一副你做错了你还敢凶我的表情回瞪着他。
气氛有点剑拔弩张,蒋文睿再想看好戏也不能让自家老婆吃了亏,想了想还是把许柯新往旁边挤挤,把门让出来让高升走了。
“你看见什么了?”
许诚语气有些呛人,鼻音没消多少,显得声音有些闷。
“我……”
许柯新一噎,梗着脖子,
“我看见他摸你脸了!”
“你看事儿能不能有头有尾!我擦眼泪,纸有一点沾眼球上了,我觉得眼睛疼,就让他看看出来没!”
许诚简直无语死了,什么呀,快五十的人了,让他一句话差点晚节不保勒!
许柯新眨了眨眼,对他的理由信了大半,但还是有些存疑,不过气势弱了下来:“看眼就看眼,摸脸干嘛?”
“你俩试试,不板着脑袋看不清!”
蒋文睿本来坐在沙发上美美吃瓜呢,脑袋突然被许柯新拧过来,还好他脖子柔韧度不错,要不一下还不就噶了。
实践证明的确没错,许柯新讪讪地松开蒋文睿,嘶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动不动,化身成鹌鹑。
“我……那个……不好意思啊小叔。”
许柯新挠头,不好意思极了,他的确是冲动了,但任谁一打开门,就看见俩人一个弯腰一个抬脸,手还放对方脸上能不多想?
许诚经过许柯新给他的演示,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刚才和高升姿势那么亲密的嘛,那还真不怪许柯新多想。
叔侄俩都开始检讨自己的错误,只有蒋文睿在心疼自己的脖子和莫名被骂了的老高。
“呃……那个小叔,您别跟可心计较,他也是为了小婶婶打抱不平嘛。”
“啊……没事,我理解,他和他小婶从小关系就好,不过这事儿将来别告诉你小婶婶啊,丢、丢人。”
“嗯,不说,我三缄其口。”蒋文睿憋着笑应道。
“我……我去找高升道个歉。”
许柯新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就要被尬死了,这tm大乌龙,得亏小叔和高升都是自己人,要不他得给人家说多少好话。
打了声招呼,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了。
拉开门出去,许柯新直接撞上了在门口还没离开的高升,看见他许柯新脸瞬间变得通红:
“高……高哥,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
许柯新飞快地冲高升鞠了个躬,都不敢直视他。
高升看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哑然失笑:“没事儿,误会解释开就好了,你也别放在心上,许总。”
许总。
许柯新身体一僵,他有些无措地看向高升,却见他用一副庆幸又释然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知道了?”
“嗯,刚才你进来骂我的时候感觉很是熟悉,我记得前两年有两个已婚的搞在一起,被你撞见,你也是这么骂他们的。而且我没走,听到了文睿叫你可心。”
高升在听到这一声可心时几乎是茅塞顿开,怪不得蒋文睿看许多多的眼神那么熟悉,且充满着爱意,还以为是他移情别恋了,没想到是出现了奇迹。
许柯新也冲他露出个放松的笑,不再是那副单纯小孩样,而是切了大号,拍拍高升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应该的。”
没有多余的话,二人相视一笑,他们并肩作战了几年,早已熟悉了彼此,这一笑,包含了千言万语。
与此同时,屋里的蒋文睿也不能看许诚独自尴尬,就开启了新的话题:
“您遇见什么事儿了,需要那么多纸巾擦眼泪?”
虽然这个话题没比刚才那个好多少,毕竟哪个alpha哭都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更何况还是一个小辈。
没想到提起这个,许诚眼泪就又有泛滥的趋势,他叹了口气:“哎,别提了,我儿子,遇见人渣了。”
“您是说云清?”
蒋文睿刚才还听许柯新提过他这个小堂弟呢,二人就差两岁,但听说许云清好几年前就结婚了,现在孩子都好几岁了。
“嗯。”
经过此次事件,许诚把蒋文睿也不当外人了,也就没有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心理,
“前几年他找了个刚出道的小明星当男朋友,我再三劝他三思,那是个大染缸,里面人都不靠谱,他却死活不听,还背着我们直接和他同居,好嘛,等我们知道,孩子都快生了。”
“有了孩子,我和他妈也就认了,就算那是个小白脸,只要他对云清好,大不了我们养着他,就这样,他俩领证了,但自始至终,我们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后来云清带着孩子和他搬去了京城,我跟你小婶依旧到处游山玩水,每年只回家来陪老爷子过年。”
“每次我问他,什么时候带他回家来看看,这孩子都好几岁了,他爸面都还没见过呢,他每次都是同一个回答,说孩子爸在事业上升期,如果公开恋情会导致事业下滑严重,孩子爸答应了,等事业稳定了,一定风风光光地公开,给他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不止我儿子信了,我们也信了,谁知道不仅没等到风光的婚礼,我这个神秘的儿婿,却被人曝出是个脚踩好几条船的渣男!”
许诚说着,都恨的牙痒痒,
“我家云清,二十岁就不管不顾跟了他,今年第八年,可在爆料中,他却只是所谓“小三”中的一个。”
“这些天公司的事就让我焦头烂额,完全没时间管网络上的事,今天早上我突然心慌,给你小婶打了电话,你小婶却哭着说,云清割腕了……”
“人没事吧?!”
蒋文睿本来准备当个狗血故事听的,听到这里他彻底把笑收了起来,语气严肃。
“救过来了,因为你小婶喜欢追星,这事儿刚被曝出来时,你小婶就怀疑是不是他,给云清打了电话,确定后就连夜飞了过去,生怕他做出傻事,可千防万防,仍旧没防住……”
许诚搓了一把脸,险些老泪纵横,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当眼珠子疼,无忧无虑长大的儿子哪里受得住爱人的背叛。
还好是救过来了,他都不敢相信,如果儿子没了,他们老两口后半辈子怎么活啊……
“要不是我打电话过去,你小婶根本不准备告诉我,怕我这边分心。”
“您收拾收拾,去京城看看小婶和云清吧,他们母子此刻没有主心骨,您去了也能让小婶轻松一些。”
他起身,
“公司这边您不用担心,有我和可心还有老高,保证没问题。”
许威已经因故意伤害罪蹲里面了,判了一年半,蒋文睿正巧有个当狱警的高中同学,他一句话,许威讨不了好。
而许柯岚装死后说自己失忆了,蒋文睿压根不信,动了点小手段,直接给他弄精神病院去了,进了那种地方,不说疯了也得傻了。
所以他们现在也不怕有人暗地下阴招了,而且人命关天,父亲去了,或许那个可怜的小弟弟能有勇气活下去吧。
许诚思量再三,同意了他的建议,自从听了这事,他的心早就飞到儿子那里了,留在这的不过是一副躯壳。
既然蒋文睿提出来了,反正他在这效率也提高不了多少,不如自己离开,让他们两口子大展拳脚。
小叔担心妻儿,啥也没收拾,买了最近的一个航班就赶飞机去了。
等许柯新和高升叙了会儿旧再进来,跟他说小叔匆忙离开了,问他知道怎么回事不?
蒋文睿只说给他揽了个活,许柯新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蒋文睿,一杯自己喝。
蒋文睿简单把事情经过和许柯新说了一遍,在听到许云清割腕时,第一反应也是:“人没事吧?”
听到人没事,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云清从小就是乐天派,傻小子一整天都乐乐呵呵的,没什么烦心事。
现在能把这样的人逼到自杀,可想而知他得多难过。
换位思考,现在有人告诉他蒋文睿不仅有大老婆,还有一堆小老婆,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许柯新觉得,他得疯了。
“蒋文睿,我不是吓唬你,如果你敢脚踩多只船,不,两只船,我不会像云清那么傻对自己下手,我会把你关起来,一刀一刀,让你生不如死。”
“不行,我怕疼,所以我绝对不做对不起你的事。”
蒋文睿保证,虽然知道这话并没什么分量,但他相信,如果他敢,许柯新真能说到做到。
因为有了工作,两人干脆也不回家了,许柯新好久没摸电脑了,有些生疏,不过毕竟十几年的肌肉记忆了,很快就上手了。
他工作,蒋文睿就用手机搜索最近被爆出轨的渣男明星,不查不知道,娱乐圈瓜真多,最近俩月就有三位,而且其中俩还是姘头。
吃了会儿瓜,蒋文睿基本确定了骗了许云清的渣男是谁。
“霍启,男性alpha,27岁,男团出身,后转型实力派演员……”
蒋文睿自顾自碎碎念着度娘上搜出的人物信息。
本在工作的许柯新耳朵一动:“谁?”
“啊?”蒋文睿抬头,“什么?”
“你刚说那人叫什么?”
“霍启,怎么,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有人认识。”
许柯新当即拿手机给陈桦打了电话。
陈桦刚出差回来,正补觉呢,被吵醒很是不爽:“谁啊打扰小爷睡觉?!”
“小桦,是我,问你个事儿,你前段时间说什么塌房的人,是不是叫霍启?”
听到这个名,陈桦精神了不少,他磨了磨牙:“小嫂子,你闲着没事打听他干嘛?跟你说啊他塌的透透的了,可别现在入坑指望他能翻身。”
陈桦极力劝阻失足青年掉进这个无底洞,开始陈桦还抱着是墙倒众人推的心态,寻思肯定是有人看不得霍启平步青云要整他,没曾想后来的料各个炸弹还有实锤。
开始以为是婚内出轨,脚踩两只船的渣男,没曾想是处处留情的海王。
隐婚的正牌老婆,娱乐圈里的姘头,还有好几个被小三的无辜omega,听说有个锤,其中一个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孩子都七岁了!
“我给你发个地址,这几天有空的话你过来一趟,我找你打听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