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第一次接吻, 吻起来毫无章法,磕磕碰碰半天才领会了一丝接吻的精髓。
两人皆想着攻略对方的城池,舌尖抵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僵持了片刻后, 魏长临妥协了。
他齿间松动, 将宋延迎了进来,舌尖入嘴, 一下下地舔着魏长临的牙齿以及口腔里的一切, 待一阵扫荡过后,勾着人的舌尖便搅弄起来。
魏长临被吻得天昏地暗,呼吸不畅, 因为宋延每次留给他换气的时间并不长, 只勉强够吸入一口气。
就在他被吻得快要缺氧时, 宋延停下了。
魏长临隐约感觉到了宋延的身体变化, 推开人大喘了几口气, 笑嘻嘻道:“王爷,这才第一次接吻您就这样, 那日后咱两岂不是要夜夜笙歌?”
宋延绷着身子没动, 双眼猩红,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同为男人, 魏长临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滋味,既然两人两情相悦,那做点什么再正常不过。
何况他也不知保守迂腐之人, 没有什么负责之说, 既然想, 那做就行。
魏长临想着就抬手去解宋延道腰带, 只是手刚碰到带子便被按住了。
宋延哑着声音道:“魏助手这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魏长临手却不安分地在宋延腰上游走, “自然是做王爷想的那档子事。”
“别动!”宋延握住人的手反扣在魏长临身后,“本王的忍耐力并非那么强。”
“那就不要忍。”魏长临笑着向宋延靠去,轻轻含着他的唇道:“今夜就让我们大战三百个回合。”
“您觉得如何?王爷?”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于是这一幕便被抬着点心进来的海棠看到了。
海棠瞬间双夹通红,羞涩地转过身去,然后贴心的轻轻帮他们将门关上。
只是刚一转身便碰上了茯苓。
茯苓的脾性海棠是知道的,她怕他一个想不开在门外大喊一声说想要求见,于是想也不想便捂住了他的嘴。
海棠力气没有茯苓大,只需片刻就会被人推开,若是被人推开定然会闹出很大的响动,于是她连忙小声道:“王爷同魏大人在做亲密之事,切勿去打扰!”
茯苓瞬间就懂了,立刻就疯狂点头。
海棠狐疑道:“当真懂了?”
茯苓闻言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而这一幕恰好被前来复命道麦冬看到,麦冬以为两人在打架,正要开口时便被茯苓捂住了嘴巴。
三人就这样站在门外,海棠捂着茯苓的嘴巴,茯苓捂着麦冬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海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言简意赅道:“王爷同魏大人在里面亲密!”
麦冬秒懂,轻轻点了一下头。
于是三人就站在门口就宋延同魏长临做亲密之事讨论起来。
海棠道:“我进去时,魏大人正坐在王爷腿上,双手被扣在身后,看样子玩的有些野。”
茯苓叹道:“才第一次就这样,那日后魏大人能吃得消?”
“王爷的事你们少管。”麦冬脸颊微红,“特别是房事,王爷自有他的安排。”
“麦冬,你脸红什么?”茯苓一下就捕捉到了麦冬的变化,“该不会在脑补王爷同魏大人…”
“瞎说什么!”麦冬一口否认,“王爷的事岂是我们能想的?”
“行行行,不想。”茯苓指着门道:“偷听一下应当是可以的吧?”
“你若想死。”麦冬提醒道:“那便去。”
茯苓摇摇头,“那还是算了,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说不定会长针眼。”
里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无非就是魏长临咬着人的嘴说要大战三百回合,却被拒绝了。
“王爷。”魏长临微微扭了下身子,抱怨道:“这下好了,起火的不止您一人,还有属下。”
“咋两都这样了,还不做点什么?”
“别闹,现在还不是时候。”宋延按着人不让动,“时机到了,魏大人想要几次本王都可满足你。”
“那请问王爷。”魏长临十分不满,“什么时候算是时机已到呢?”
“待你成为本王的王妃那日。”
“啊?”魏长临十分震惊。
宋延见状颇有不满,“魏大人不想做本王的王妃?”
“这个嘛…倒也不是,只是我一个男人,若是被叫做王妃好像有些…有些不习惯?”
也对,魏长临来自别的地方,风俗习惯与这里天差地别,若是让他接受此处的风俗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只是…
“本王是大晋的王爷,倘若恣意妄为,恐怕有些说不过去。”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又没说不愿做你的王妃,只是我们刚确认关系就谈婚事,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谈婚事操之过急。”宋延眉梢微挑,“做那档子事就不是操之过急?”
“这不一样。”魏长临解释道:“感觉上来了,想做便做,这一举动不过是遵从内心罢了。而婚事乃终身大事,定下就很难再改了,特别是你们这种思想落后的地方,若是…”
魏长临说着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我没有嫌弃大晋的意思,就是每个地方风俗不一样,自然想的就不一样。”
“无妨。”宋延眸色暗沉,“本王的王妃非你不可,你何时想通了就何时是本王的王妃。”
啊!心跳又加速了。
这人为何说句话都这么撩人?
魏长临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王爷,您能告诉我,你是何时对我动的心吗?”
宋延松开魏长临的手,搂着他的腰,“大概在你被赵行伤的那次本王看清了自己的心,至于何时对的动心的,本王也不记得了。”
“那么早?”魏长临讶然,“王爷,您装的真好,我是一点没有感受到您的真心,方才若不是您亲口说喜欢我,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
宋延淡淡的嗯了一声,“那魏助手可否说说,你是何时心悦本王的呢?”
“这个嘛…就刚才?”
宋延闻言脸色微变,“魏助手的喜欢竟如此廉价?”
“自然不是。”魏长临捧着人的脸又亲了一口,“就是方才那一瞬间很想亲你。”
“当然。”魏长临把玩着宋延肩上的细发,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还想同你做点别的,比如,更深层次的交流。”
此话一出,魏长临能感受到宋延的变化更加明显了,他连忙坐直身子勾着人的脖子,笑着道:“王爷,您觉得呢?”
宋延此刻已是热得不行,偏偏魏长临又十分勾人,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好在他虽浑身难受,但理智尚存。
这里是书房,外面还有人,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时机。
“魏大人。”宋延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可还记得方才说到哪里了?”
“嗯?”魏长临明知故问,“王爷您说什么?属下听不明白。”
宋延就着抱姿去拿桌上的字条,摸到字条时在魏长临耳边停顿,轻声道:“伪造字条的笔记,可以混淆视听,即便查到与杨青珊接触之人,也很难找到写字条之人的头上。”
宋延一定是故意,谈案子就谈案子,有必要对着耳朵说?
既然你要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魏长临身子微微向后仰,错开与宋延的接触,而后勾着人的脖子便又吻了上去。
眼看氛围越来越热,魏长临的手又不安分起来,宋延连忙止住了这个吻,“魏大人,莫急,本王有的机会满足你,今日实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你若觉得难受,我们就谈谈案子。”
又是谈案子?
案子什么时候谈不好,偏要这种时候谈。
什么时机不对?
书房play不香吗?
书桌用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用来趴的!
罢了,谁让宋延不解风情,这种时候只会谈案子。
行,谈就谈,左右提到案子整个人也萎了。
虽说要谈案子,但两人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先是魏长临道:“王爷,我方才想到一种可能,兴许杨青珊笑着出门并非是因为出门这件事让她很开心,而是因为她很开心所以才愿意出这一趟门。”
“至于为何要穿着喜服,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大婚当日脱了喜服不吉利,又或者是她觉得她出去的时间不会太长,没必要换衣服,毕竟喜服不好穿。”
“嗯,魏大人分析的很好。”
“王爷,您不能因为咱两关系不一样就说好听话敷衍我,我要听实话。”
“本王并未敷衍你,魏大人这样的推理的确合情合理。”
也对,宋延不是会拿案子开玩笑的人。
“那么还是那个问题,到底是谁将杨青珊约出去的?把人叫出去所为何事?”
魏长临顿了顿又道:“还有杨青珊的死同她出门这件事是否有关,这些问题都实在让人想不通。”
“那便休息。”宋延道:“待有了更多线索再分析也不迟。”
“话虽如此,不过案子一天不结,我就…等等,王爷关于称呼这件事,我好像不知不觉中用上了我,王爷您…”
“无妨。”魏长临还未说完就听宋延道:“称呼而已,魏大人想如何便如何。”
“好,那不如就这样,没人的时候我就用我自称,当着外人的面我就自称下官或者属下。”
“王爷,你觉得如何?”
“好,随魏大人开心。”
“王爷,时候不早了,不如回屋睡觉?”
宋延闻言不说话,挑眉看着他。
魏长临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深意,他道:“王爷,你怎的满脑子黄色废料?我说的睡觉是你回你的屋,我会我的屋,各睡各的觉!”
宋延嘴角微微一勾,“如此甚好。”
王爷同魏大人圆房这等大事,自然是该人尽皆知,否则以后府上谁将他们未来的王妃冲撞了怎么办?
于是乎,三人不余遗力的在府上将此消息传了一遍,不多时,王府所有人都知道王爷同魏大人在书房打的水深火热。
再于是乎,魏长临打开书房门时,就看到六双眼睛整整齐齐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