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老虎叼着人在月下奔驰, 灵敏的绕过赵骞文平时的痕迹,从小道上跑去,不一会儿就没有了踪影。

  赵骞文大腿被咬出碗大的血洞, 能跟着上来已经是强撑,这会儿来到后山山口的泥泞小道, 却没能看见赵骞阎留下来的爪印。

  赵骞文低着头嗅着, 却一点味儿也没有。

  赵骞文烦躁的抓着地上,尘土飞扬, 他彻底跟丢了发疯的赵骞阎,要是以往他相信自己的大哥能够独自挺过去。

  可今不同往日, 赵骞阎抓走了宁舟言!

  谁知道宁舟言会不会被大哥咬死, 要知道他现在失去了理智,赵骞文越想越痛苦, 咕咚咕咚的, 一个踉跄, 从虎口里吐出黑色血液来。

  淤血吐出后, 赵骞文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转头奔跑回去, 找到自己房间,化为人形拿起手机, 拨出了赵骞年的电话。

  他需要另一个帮手。

  在颠簸之中, 宁舟言在景象转换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大老虎的身上看到了一丝丝黑气。

  可赵骞阎不像赵骞文那样照顾他, 宁舟言只觉得现在恶心的想吐, 太陡了, 在宁舟言反胃的时候, 他突然被甩了下来。

  宁舟言吓得紧闭双眼,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他在柔软的稻草上滚了几圈,就停了下来。

  宁舟言愣住,身体动了一下,却被赵骞阎以为他要逃跑,结实而厚重的虎掌压在宁舟言肩膀上,把他按的一阵懵圈。

  随后整只虎脑袋就凑了过来,实话实说,如此近距离的靠近老虎,宁舟言还是很害怕的,感觉老虎嘴里的血液腥气都随着赵骞阎的呼吸,传入他的鼻腔。

  宁舟言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只自由的手,轻轻地推动着赵骞阎的脑袋,声音特意放低,柔柔的,生怕惹怒赵骞阎,他说道:“赵骞阎?”

  “你是赵骞阎吗?”

  可老虎没有反应,但也没有吃他,宁舟言只好继续说道:“你怎么了?还有神智吗?”

  好似嫌他啰嗦,老虎陡然低头,伸出长满倒刺的巨大舌头,□□了一下宁舟言的锁骨处,这一下又麻又痛,皮肤立刻泛起红痕,叫宁舟言低低的叫唤了一声,“别舔!赵骞阎你醒醒啊!”

  老虎无视了宁舟言的痛呼,舔了好几口,好似觉得味道很不错,害得宁舟言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

  在宁舟言心底绝望的时候,大老虎突然停下来了动作,化为了半人形,赤/裸的赵骞阎重重地压在了宁舟言身上。

  “!你醒过来了?”宁舟言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下颚靠在赵骞阎的肩膀上,除了能感受到赵骞阎硬邦邦的胸肌外,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宁舟言知道变成老虎后,是不会有衣服的,所以宁舟言听不到赵骞阎说话,手却有点无处安放,只能别扭的说道:“你恢复理智了就起来吧,压得我有点难受。”

  可赵骞阎什么反应也没有,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打他骂他都没有用,赵骞阎又太重了,推都推不开,这下宁舟言有点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就听话不乱跑了。

  要不然怎么大半夜会遭受这个罪。

  就在宁舟言放弃的时候,之前以为是眼花的黑色雾气又在赵骞阎身上浮现,宁舟言表情愣住,手好奇的触碰上去。

  在指尖碰到黑雾的那一刻,宁舟言浑身颤抖,不是痛,而是脑袋里像是被什么入侵了,无法思考,就这么短短的一秒,宁舟言舒服的仿佛进入了天堂。

  而这时,一直趴着不动的赵骞阎也有了反应,他虽然恢复了人形,可满脸都是老虎的花纹和绒毛,看起来格外恐怖,虎目盯着宁舟言,像是看着最可口的猎物。

  但宁舟言却意外的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他觉得有些飘飘然的,浑身开始发热,热的他恨不得撕碎自己的衣服。

  以及……赵骞阎之前有这么帅吗?

  宁舟言白嫩的小脸上全是被情,欲弄出来的粉色,如同最鲜艳的花骨朵,诱人采摘。他双目含泪,带着爱意望向健壮的赵骞阎。

  身体像是靠近熔炉一般,烫的宁舟言张开小口呼出湿气,这时赵骞阎紧贴他的皮肤传来冷意,冻得宁舟言一个激灵。

  可很快又被卷入兔妖被迫发/情的本能之中。

  好想要……好想……

  “抱抱我,赵骞阎,你快抱抱我。”宁舟言哭出了声音,本就柔软的声音现在是无尽的依恋,像是和自己最爱的人撒娇。

  这一幕叫别人看过去都会立刻原地化为禽兽,可赵骞阎的眼眸里冷漠一片,在竖立的瞳仁之中隐约可以看见跳动的黑色细线。

  偶尔会冒出赵骞阎本来的神智,震惊以及痛苦,情绪不断转换,最后变为了淡淡的恶意和痴迷。

  赵骞阎英俊的面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他抬手拂去宁舟言鼻尖上冒出来的细汗,微微抬起身子,用老虎尾巴将神志不清的宁舟言卷起来,带他走进了更加隐蔽的角落。

  被滑嫩的手腕抱住脖子的时候,赵骞阎轻笑一声,低声喃喃道:“这是你主动的,怪不得我。”

  “什……什么?”宁舟言最后的理智让他警觉起来,然而很快被赵骞阎摸上来的大手打断,两人在无人的山洞里,逐渐融为一体。

  ………

  赵骞年在接到赵骞文绝望的电话后,二话不说化为原型向老宅哪里赶去,不过到底还是太远了,紧赶慢赶也依旧花费了一天。

  等赵骞年风尘仆仆的赶到老宅门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半晚,高高挂着的太阳,现在半落在山脊之后,不再大亮,视线变得昏暗,却毫不影响赵骞年的行动。

  赵宅门口,赵骞阎的副手早就等候多时,他左手钓着纱布,看起来是骨折了,他对着赵骞年小声说了一下情况,随后神色不明道:“二爷,事情不可控了。”

  与赵骞阎和赵骞文两人不同,赵骞年从小更倾向于人类血统,所以几乎是外出上学,毕业后在赵家里待了几年,受不了如同野兽一般厮杀的氛围,在赵骞阎获胜后,逃离了这里。

  他看起来斯文而风趣,衣服早就换好,从衣兜里不慌不忙的掏出来无框眼镜戴上,整个人除了头发有些乱,其他的都是一丝不苟,比起赵家其他莽夫,更像是大学里的教授。

  赵骞年狭长的眼睛里有一丝好奇,是对那个冒出来的三妹爱人,不过现在不好说这个,他镇定的和副手说道:“目前三妹如何?”

  “小姐受伤太重,一晚上都在后山寻找宁姑爷,早上的时候就昏迷过去,到现在都在发高烧,没有醒来。”副手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赵骞文对宁舟言的感情竟然那么深刻,深到不顾及自己。

  “后面我派了其他人去寻找大爷和姑爷,可依旧还是了无音讯。”其实在副手心里宁舟言这个惊艳过他的人,可能早就消香玉损,变成赵骞阎口里的冤魂。

  都一天一夜了,赵骞阎还是在那么一个状态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死手,更何况一个陌生人呢?

  他心底也并不好受,那么活生生的一个美人就这样失去了,令人惋惜。

  副手真心实意的为其感到难受,这让赵骞年高看了一下那个叫做宁舟言的人,不过,赵骞年说道:“没关系,我去找找。”

  “你照顾好三妹,我去去就来。”

  赵骞年说完往后山跑去,即使没有变成老虎,他的行动速度依旧非常快速,很快来到赵骞阎带着宁舟言消失的岔路口。

  赵骞年闻到空中早就淡去的味道,目光锁定了一个方向,他眯着眼睛,向哪里走去。

  遗留下来的味道并不多,可赵骞年从小就比其他人要更加细致,嗅觉和视觉也更加灵敏,所以这才是赵骞文求他回来的原因。

  赵骞年走了许久,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深山老林的彻底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寂静无比,只留下赵骞年拨开树枝的莎莎声。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一个小时后,赵骞年跟的精准,不似赵骞文那般到处乱跑,所以赵骞年脚步一顿,他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山洞前面。

  山洞有一些早年人工的痕迹,应该是赵骞阎小时候常来的地方。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赵骞年僵硬的望向里面,良好的嗅觉让他闻到了腥臭的味道,以及这个味道下面遮盖住的甜腻味。

  星星点点,从未闻过。

  而优越的视觉让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向来漠然沉稳的大哥,现在将一个细皮嫩肉的娇小男人按在身下,像是护着得之不易的宝物。

  赵骞年因为有洁癖从未涉足过情爱,但他到底是个成熟的大人,该知道的还是心里清楚,短短几眼,他就知道了山洞里发生的一切是什么。

  赵骞年双眼一黑,他扶着脑袋,已经能够想到以后赵家变天的模样了,不出意外这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就是宁舟言,他不由得大喊一声,语气是意想不到的愤怒:“大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早在赵骞年踏入一定范围的时候,赵骞阎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可赵骞阎身不由己,他的神智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而他的身体却无法控制。

  赵骞阎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他从失控里回归的时候,看见自己和宁舟言的所作所为,他心里的惊讶不比任何人少,可,可悲的是,在欢愉之中,他最多的情绪竟然是满足。

  他对不起赵骞文。

  与此同时,雄兽吃醋的本能让赵骞阎带着宁舟言隐藏到了更深处,不让赵骞年看到宁舟言裸/露出来的皮肤。

  他的身体从喉咙里挤出来嘶哑的警告声。

  赵骞年退后了一步,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心里想过最糟糕的就是宁舟言死亡,赵骞阎身受重伤。

  可现在,赵骞年聪明的脑子里竟然分不清那个结果要更加糟糕。

  看着依旧兽性大发,没有人类情绪的赵骞阎。赵骞年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这个状况,赵骞年对于打架从来都不擅长。

  一番利弊计算下,在确保赵骞阎不会伤害宁舟言后,赵骞年离开了这个让他无法言语的地方,他心事重重,找人的时候只花了两三个小时,回去却花了双倍的时间,等他到老宅的时候,清晨的一缕阳光柔和的照在了他的身上,却无法驱逐心底的冷意。

  赵骞年何等聪明,本来大哥和三妹之间就没有太浓厚的亲情,现在大哥把三妹的爱人……

  赵骞年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想起男人的粉嫩皮/肉。

  赵骞年眼皮抖动一下,他低声咒骂道:“真是害人。”

  赵骞年的出现惊动了几夜未睡的副手,因为他本身也不是纯人类,所以目前也算是精神,他打开大门,看到神色晦暗不明的赵骞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骞年走进了家里,他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憋出来一句,“三妹,三妹她现在还好吗?”

  “刚才醒来过一次,很快又昏过去了。”副手如实回答。

  “那就好。”赵骞年惊觉自己心里有些庆幸,要是赵骞文还醒着,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这个噩耗。

  “怎么?”副手却听出来不对劲,他倒吸一口气,说道:“姑爷真的死了?”

  “没有。”赵骞年否认了。

  副手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问道:“那二爷为何愁眉不展。”

  赵骞年缄默无言,半响,他摘下眼镜,用袖口擦去污渍,轻轻的说道:“但,事情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无法控制了。”

  “难道是……残疾了?”但看着不像,要是宁舟言还有一口气,赵骞年都应该会把他带回来。

  然而赵骞年现在身上不仅没有打架后的伤痕,也没有宁舟言和赵骞阎两人的身影,只可能发生了意外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副手话音刚落的时候,赵骞年不知为谁叹了一口气,他说道:“不,没这么糟糕,却又更糟糕。”

  “你不是说三妹很爱宁舟言吗?”赵骞年没有戴上眼镜的俊秀脸庞看起来格外的冷静,他仔仔细细的擦拭着眼镜镜片,像是以此让自己脑海更加清醒,他咬字清楚的说道:“大哥和宁舟言在一起了。”

  “什么?!”副手没忍住变了神色,他听出来了赵骞年的言下之意。

  “完了,完了。”副手显然和赵骞年想到一块去了。

  这件事可能导致赵骞文和赵骞年撕破脸皮,但这个节骨眼,怎么能够内斗。

  要是两败俱伤,准备了那么久不都全部白费心思了吗?谁都没有把宁舟言放在眼里,所以放任赵骞文和他亲密,但导致的结果,却让人心慌意乱。

  副手知道不能怪宁舟言,他也是受害者。

  现在,副手只能在心底期盼着,事情不会向最糟糕的那条道路发展。

  赵骞年不会庸人自扰,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现在的事情,就嘱咐副手休息一下,然后回到自己的院落里去睡觉。

  他奔波了几天也很累,赵骞年打算养好精神才能应对后面的突发事件,至于三妹,他心里清楚赵家的体质不会太差,而且副手也不着急,估计是没到快死的地步。

  那么就是没事。

  所以赵骞年睡的心安理得。

  不过,睡梦中,他好似回到了那个月光下的山洞,只不过当时的赵骞阎不见了,变成一个脸部空白的人总是柔若无骨的趴在他的身下,让赵骞年无法抗拒。

  等他睡醒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觉得做了一个让他感到心慌的噩梦。

  而中午的时候,赵骞文也醒来了,第一件事就急忙让副手把赵骞年请过来,询问宁舟言的情况。

  和副手说清楚了,不代表赵骞年能和赵骞文说清楚,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赵骞文,心里也有些烦闷。

  他怎么以前没发觉赵骞文是个痴情种。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大哥他可以理解,行为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万一赵骞阎也不想这样呢,可是三妹,她现在大部分的伤势都是因为拖着找人,发炎引起的。

  “二哥,你快告诉我,你找到他们了吗?”赵骞文恨自己恨了几天,哪怕明白二哥在外面是有正事做的,可为了宁舟言的安危,他还是任性的让二哥回来一趟。

  “找到了,但是你要做好一个准备。”赵骞年不打算隐瞒赵骞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迟早会知道真相,所以赵骞年只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赵骞文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更加苍白,他声音颤抖的说道:“没死吧?我的宁宁。”

  “没死,但是,可能出了点意外。”赵骞年尽量说的委婉一些,不刺激到赵骞文,他扶了扶眼镜腿,轻声道:“大哥这个情况,你我也看过十多年了。”

  “嗯。”赵骞文知道赵骞阎变得没有理智,是因为赵家和他们,妥协后遗留下的后遗症。

  “那么,大哥可能做了一些他无法控制的坏事,三妹,你可以怪罪大哥,毕竟宁舟言确实被卷入进来,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憎恨大哥。”赵骞年安抚着自己的三妹,他知道赵骞文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

  赵骞文神色低落道:“我不会怪大哥,是我的错。”

  是他没把大哥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导致了宁舟言也以为事情不大,才会出门找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境界。

  “但我不能越过宁宁,替他原谅。”说到这里赵骞文面如死灰,他显然想到了宁舟言被伤害过的模样,痛苦不堪的说道:“到时候,宁宁对我要杀要剐,一句话就好,我会赎罪的。”

  “……也不是那种伤害。”赵骞年见赵骞文如此过激,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如实说出来到底是好是坏,他直言道:“大哥和宁舟言睡了。”

  赵骞文整个人僵住,他想过许多,就是没有想到过这个,一下子,脑袋嗡嗡作响,分明是大热的天气,他却好似掉入了寒冰的枯井里,无法挣扎,在年迈医生的呼声下,赵骞文再次陷入了沉睡。

  之前是伤身,现在是伤心,赵骞文整整躺了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里,赵骞文打理着赵家,偶尔也会去大哥哪里看几眼,带着衣服和吃的放在周围,后面都会消失不见,想来是被大哥拿走了,但赵骞年还是忧心忡忡。

  因为至今赵骞阎都没有恢复神志,和宁舟言一起回到赵家来。

  中途赵骞文也求着赵骞年,让他去看一眼,看一眼他就不会怨恨大哥了。可他这个半死不活的状态怎么可能让赵骞年安心,好在后面几天赵骞文也不在神经叨叨的,而是想通了,他笑着和赵骞年说道:“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不就是睡了,没事的。”

  “最痛苦的应该是宁宁才对,他现在一定很害怕吧,等他回来,我要好好的安慰他。”

  赵骞文想到这里就好感到揪心。

  可没想到让他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在几天后,穿着赵骞年送过去的衣服,赵骞阎终于抱着昏睡过去的宁舟言来到了赵宅。

  他的动静很大,让赵家几人都跑了过来。

  而一向顶天立地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三妹后,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一开始是他不能动弹才导致的,可,后面全是他自己的行动。

  虽然三妹没有和宁舟言在一起,但这事到底还是他做的不够光明磊落。

  而且,最重要的是……

  赵骞阎眼底露出温柔,紧紧抱着宁舟言的身体,就像他初见宁舟言时,赵骞文当天的举动。

  赵骞文心底早就做好了建设,现在看到如此刺眼的一幕,也只是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把他交给我吧,我带他去休息。”

  他强行自己无视宁舟言身上的爱痕,可没想到赵骞阎并无动作,赵骞阎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歉意,他说,“对不起,三妹,我不能把他给你。”

  忍了许久的赵骞文心底的阴暗和恨意,随着赵骞阎这句话爆发出来,他脸部立刻化为虎头,咆哮道:“赵骞阎你别太过分了!”

  “我要撕碎你——”

  赵骞阎虎目灼灼,他在赵骞文发疯之前,护着宁舟言,用宽厚的大掌捂住宁舟言的耳朵,不得不说出来一句话,“你别这么大声,会吓到舟言,他现在……”

  “他怀了我的孩子。”

  就这么几个字,让赵骞文像是被从头到脚倒了一桶冰水,他那颗跳动的心脏,啪嗒一声,破碎的彻底。

  “你说什么?”

  赵骞文绝望道。

  【作者有话说】

  之前的我:这个世界写点甜的

  现在的我:就这样吧,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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