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懿好笑地揉了揉凡真的脸:“不是做梦,笨姐姐。”
凡真嗓音低低的,声音里沁着喜悦:“你怎么会来?”
傅思懿低头,唇瓣压着她发顶,轻声说:“今天是奶奶忌日,我是你的Alpha,当然要和你一起来祭拜她。”
凡真搂住她的腰,眼泪染湿她胸前的布料:“你又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今天是奶奶的忌日,我还知道她喜欢吃荣记的核桃糕,喜欢喝老街的手酿梅子酒。”
傅思懿拉开一点距离,腾出一只手在身后掏啊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竹篮,凑到凡真面前:“你看,都准备好了,还有奶奶喜欢的竹子,我特意去她住的小竹林采的,是奶奶亲手种的……”
傅思懿把祭品一道道摆出来,凡真差点破防,小崽子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各个都装着精致小盒,还都是奶奶生前最喜欢吃的,连麻将牌都带来了。
凡真破涕为笑,嗔她一眼:“懿崽,你准备了多少?快摆不下了。”
傅思懿一本正经:“老婆说过,在你们元国,无论Alpha还是Omega,头一回见家长都要带礼物。
“这是我第一次见奶奶,当然要给她带礼物。”
说完,她仰起白净的脸蛋,认真地问:“老婆,我这样合格吗?”
凡真伸手捏她的脸,轻勾红唇:“你这样……过分优秀,奶奶看一眼就满意。”
傅思懿得意地扬唇,低下头继续摆祭品,“小心机”地把蒋明潇摆的核桃糕往边上推了推,小声说:“奶奶,先吃我的,我买的比较好吃。”
凡真唇边的笑痕渐渐扩大,语气满是宠溺:“不都是同一家的?这也要争?”
傅思懿表情严肃:“当然,我才是你的Alpha。”
凡真浅浅地笑着,看她摆完祭品,蹲跪下来。
青色的墓碑前,傅思懿单膝跪地,认真又坚定的声音掠过草木青石,回绕进凡真的耳朵里。
“奶奶,对不起,到现在才来看您……”
“我遇到一点小小的麻烦,只能暂时和姐姐分开一段时间……不过您放心,我很快就会把她接回家。”
“奶奶,我已经做好跟姐姐过一辈子的准备,会给她幸福,好好爱她。”
“我向您起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挡在霍凡真面前,保护她,做她一生的依靠。”
“您在天上监督我,要是我有哪点没做到,那您……您就来惩罚我。”
凡真哭着笑出来,拽她起身:“人家都是求先祖庇佑,你倒好,求罚来了。”
傅思懿眼底写满真诚:“我想让奶奶放心。”
凡真眼窝一热,依进傅思懿怀里:“崽崽,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好,奶奶怎么会不放心?”
傅思懿笑了,转身把自己伏低:“姐姐上来,我背你回去。”
凡真望着看不到头的台阶,哪里舍得让她背,傅思懿却回头朝她扬眉:“老婆,我力气很大的,可以一下抱三个人。”
凡真心里泛酸,嗔她一眼:“看把你能的!抱三个?你还想抱谁?”
傅思懿勾翘起好看的桃花眼:“抱你呀,还有朝朝和暮暮。快上来老婆。”
凡真心里像被扔进一颗糖,甜的荡漾,她走过去贴在傅思懿背上,搂进她的肩,把伞撑在她头上,在她耳边开心地笑:“崽崽,我们回家。”
“好。”傅思懿一步一步踩得很稳,背着凡真往下走。
到了福利院,院长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凡真胃口出奇的好,一碗排骨喝得汤都不剩,嘴角沾了点油,唇色泛着晶莹的亮光。
傅思懿抽了张纸巾,凑上前给她擦嘴,动作轻柔,凡真羞赧一笑,脸颊泛起醉人的红晕。
院长眼观鼻鼻观心,露出会心的姨母笑:“小懿,今晚你就在这住下,我发了闭园通告,这两天都不会有人过来。”
傅思懿很是感激,给院长的高脚杯中添满红酒,双手举杯:“何姨,这段时间多亏您替我照顾凡真和孩子,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我敬您一杯!”
院长承情,干了小半杯:“别这么说,我还要多谢凡真呢,她可帮我不少忙。”
傅思懿偏头看向凡真,脸颊晕着点淡淡的醉红,红唇像裹着一层糖渍,水光潋滟,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凡真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
小崽子微醺的样子好勾人,好想把她拉上床,扑倒她酱酱酿酿。
凡真几次三番朝傅思懿挤眼,暗示她找借口开溜,可小崽子被拉着叙旧,院长喝多了就话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完全没有要放小崽子走的意思。
傅思懿朝凡真递了个无奈的眼神,正准备往院长的空杯里倒酒,忽的感觉小腿上有什么东西在攀爬,痒痒的,麻麻的。
她脊背倏地一颤,下意识低下头,看见一只雪白的足,借着餐桌布的遮掩,爬到自己的小腿上。
傅思懿眼中的焦点一下子收紧,心猿意痳地看向自家老婆。
凡真笑得荡漾,极尽诱惑地对她抛了个媚眼。
傅思懿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院长勾住肩,迫使她转头:“来来来,小懿,再陪何姨喝一杯。”
傅思懿“欸”了声,拿起酒瓶给她倒酒。
就在她倾倒酒瓶之时,凡真的脚尖,就这样擦过她的胫骨,一寸寸拂上去,停在她的膝盖内侧。
傅思懿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拿酒瓶的手也开始微微发颤。
凡真的脚尖继续往上撩,逐渐靠近她的衍育腺体。
傅思懿的耳尖快要烧起来,她偏过头,眼底满是无措和克制。
凡真却笑了,趁着院长夹菜的间隙,启唇无声地说:“回房间。”
傅思懿瞥了眼院长,为难地看过来,用口型回她:“走不开呀。”
凡真气得咬唇,暗暗加了力气,脚尖如游动的小鱼,朝着散发信息素的地方钻,慢慢抵./进入口。
傅思懿握着酒瓶的手抖得越发厉害。
“小懿,小懿。”杯中的酒快要溢出来,院长一连叫了几声,傅思懿才如梦初醒一般回神。
她慌忙举起酒杯凑过去:“何姨,我再敬您一杯。”
凡真不满地瞪她。
还喝?
她是木头吗?看不出自己很难受?
这个不解风情的臭A。
凡真怀孕中期,宝宝们趋于稳定,身体的激素呈千倍增加,对那方面的欲.//念变得很强烈,平时见不到小崽子还能忍忍,现下她就在身边,凡真的衍育腺体像是害了什么奇怪的病,蚂蚁攀爬似的痒,又湿得厉害。
凡真的脚尖再往里陷,终于抵达她想要去的地方。
傅思懿整个人都僵住,条件反射般按住凡真的脚。
凡真轻轻扭了扭被她握住的脚腕,小巧的踝骨划过她的手心,撒娇似的,磨得她心痒难耐。
傅思懿呼吸都乱了,求饶一般地看着自家老婆,无声地喃喃:“姐姐……”
凡真的欲./。念积蓄到极点,只想把小崽子拐上床贴贴。
她用绵软的脚心撩拨着,稍稍用一分力,就能感受到傅思懿的身体一抖,眼里克制的弧光慢慢破碎。
“姐姐……”傅思懿半握住她的脚踝,却无法抑制自己的信息素,正一点点从衍育腺体中渗出。
“走不走?”对面的Omega挑了眉角,满眼的旖旎,混着熟媚的娇态,化身成吃人的妖精。
傅思懿终于败下阵,佯装醉酒,无力地摆了摆手:“何姨,我不行了……”
而后往桌上一趴,任凭院长怎么推搡都不回应。
院长困惑地嘟囔:“怎么喝两口就醉?”
凡真忙支起傅思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温声说:“院长,我带她去休息。”
院长有些醉,迟缓地点了点头。
凡真半抱半架地把傅思懿带回房,直接把她拖进浴室。
福利院的条件很简陋,浴室只有小小的淋浴间,且是敞开的,四周没有玻璃,对面倒是有一整面的镜子,透过镜子可以清晰的看见淋浴间发生的一切。
浴室被蒸腾的热气包裹着,白茫茫一片瞧不真切,但这种影影绰绰的视觉才最撩人。
凡真躺在孕妇专用的洗头椅子上,傅思懿撑着手,半跪着tian那粒湿软的糖果。
凡真缠着声音唤她:“懿崽,崽崽……”
傅思懿放缓力度,缠绵又温柔地含着小糖,如同接吻一般,轻轻地抿,厮./磨着深吻。
凡真的声音越发婉转,尾音往上吊着,勾人心尖。
傅思懿从她的声音和那粒小糖的软硬程度,就知道姐姐很喜欢。
太甜了,那粒小糖在她唇舌间化开,像巧克力一般丝滑。
圆润的糖果迅速膨胀炸开,甜腻的糖浆四溢,傅思懿来不及收集,鼻尖下巴全沾染糖水。
凡真虚脱般偏过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和小崽子的全景,脸颊一瞬间爆红。
好羞人啊……原来她们平时酱酱酿酿的画面是这么超纲的吗?
凡真的手原本撑在身侧,入目的画面让她禁不住抬手挡脸:“不要……在这里……”
傅思懿的指尖准备第二次剥糖纸,感受她的退缩:“怎么了?”
“不要,都是镜子……”凡真羞涩呢喃:“好丢脸……”
傅思懿勾过她的脖颈,微微探身吻上她的唇:“姐姐刚刚勾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脸?”
凡真红唇微张,目光有些迷离:“你……坏蛋!”
嘴上嗔骂着,娇媚的身子却诚实地缠上去,抱着她脖颈,水眸软哒哒垂下,卷翘的长睫晃了晃:“崽崽,抱我去床上。”
眸光又娇又撩地锁着傅思懿:“去床上,贴贴。”
她说“贴贴”的时候,还刻意咬住唇又放开,原本成熟的御姐音搀着一点嗲,仿佛一条软带,直接缠绕住小崽子的心。
傅思懿想要贴贴的感觉也被她勾的难耐不已,扯过一边的浴巾,擦干两人的身体,将她抱到床上。
而后,慢慢拨开圆润精巧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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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徐月的采访在网上发酵后,蒋氏的股价受到波及,有几个合作商透露出想要终于合作的想法,蒋明潇亲自登门安抚,其中影响最大的公司,负责人却避而不见,让她很是头疼。
若是丢了这家公司,那蒋氏的营业额至少失去20%,这对还未坐稳董事长之位的蒋明潇来说,是致命的一击。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挽回。
她和助理从早晨五点就在西郊俱乐部等,终于在十点左右看见合作商陈总的黑色迈巴赫驶入停车场。
蒋明潇连忙上前打招呼:“陈总,FB的合作案我们不是一早就谈好了吗?怎么……”
陈总扬了扬眉,脸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话说得也很直白:“蒋小姐,贵公司爆出这么大的丑闻,我再与您合作,岂不是会给自己公司带来负面影响?”
蒋明潇用笑容掩饰尴尬:“陈总,那是有人恶意中伤。我们蒋氏内部经营一切都正常,下周就会公布财报,您大可放心……”
“放心?”陈总讥笑地打断她的话:“听说上电视的那位是蒋总您未来的小妈……恶意中伤对她有何好处?”
“陈总……”
“明潇呐,我比你年长几岁,许多事也都经历过,大家族嘛,总免不了明争暗斗,我也懂,不过……”陈总敛去怨怼之色,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蒋明潇的肩:“不过作为掌权人,你一定要压制得住,这件事的关键……在于你那位小妈……”
陈总点到为止,不再往下说:“我约了余总打球,就先失陪了。”
离开俱乐部,蒋明潇马不停蹄地去了商会,用三小时的谈话说服商会主席,给公司融到一笔资金。
但是,这终究不是治本的办法,蒋明潇心里清楚,所有的症结还在自己那位未来小妈身上。
只有她出来澄清,才能稳住蒋氏的股价,要不然照这样跌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蒋明潇派人跟了徐月几天,大概掌握她的行踪。
父亲昏迷前把徐月安排在子公司的公关部,她白天上班,晚上去医院看望父亲,不过从不留夜,逗留两三个小时便会离开,然后去一家叫“桃花坞”的酒吧,在那独自浅酌。
天色渐黑,城中心的“桃花坞”酒吧正是好时,缤纷闪耀出一个虚幻华丽的世界。
蒋明潇和助理走进酒吧,在一众齐腰短裙,浓妆艳抹的Omega堆里,看见藏在角落饮酒的徐月。
她穿着一件斜肩修身裙,露出一侧纤细的香肩,裙子紧贴着身体线条,衬得她胸大腰细翘臀大长腿,标准的S型曲线,即便在这美女如云的酒吧也是让人一眼看见的性感尤物。
蒋明潇对助理打了个手势,让他在原地等,自己则慢慢朝徐月走去。
徐月今晚的酒性很大,一直安静地独饮,直到身旁出现一道高挑身影,她才微微抬起迷醉的眼眸。
看清来人后,她勾了勾唇,慵懒地往后仰,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就将她的娇媚劲勾勒出来。
“呦,我怕不是喝醉眼花了吧?蒋小姐怎么会来这里?”
蒋明潇没打算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是不是你把我父亲‘弄’进医院?你给他吃过什么?连医生都查不出来?”
徐月故作委屈地咬唇,黑眸清澈水亮:“蒋二小姐,你怎么平白无故地冤枉人呢,明明是你自己……把蒋先生气病……”
蒋明潇看着她,声音平静:“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帮霍水仙,对吗?”
徐月松开唇,被咬红的唇瓣留着浅浅的牙印,有种破坏的美感。
她站起身,一步步靠近蒋明潇,快要与她脚尖相抵时停住,倾身贴过去,看着蒋明潇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她倏然一笑:“霍水仙是蒋小姐的未婚妻,也算是我未来的家人,我提前和家人联络感情,难道这也不行?”
蒋明潇很少和人这般靠近,她不适地往后退,徐月却跟着踏进,蒋明潇脸上青红相错,清冷眉目骤然变得更冰,眼睛紧紧盯着徐月,像是她再往前一步就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徐月一点也不怵,反而灵灵地笑,往她身前靠近些,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才施施然停下。
她略略低下眼眸,看着蒋明潇垂在身侧的手,用力蜷紧,直到指节泛白都没有动上半分。
不过,那表情,看起来就快要吐血。
“蒋小姐……”徐月往她怀里靠,抬手摸上她的脸。
蒋明潇浑身绷紧,脸颊耳廓连带脖颈都红成一片。
徐月低低地笑,声音又柔又轻,带着微微醉的醺然,像吸人血的海妖:“好可爱啊你,脸这么红。”
蒋明潇心跳乱了章法,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拂开:“你,你是Omega,怎么……不知羞……””
徐月咯咯直笑,豪迈地将她一推,自己紧跟着跨上去,稳稳的坐在她腰腹上。
“你,你,你做什么?”蒋明潇哪里见识过这样的Omega,慌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卡座的角落四周装有自动屏风,徐月按下沙发扶手边的按键,古色古香的花梨木屏风缓缓地闭合。
本就隐秘的角落隔绝在屏风内,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
蒋明潇红了脸,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长发紧紧贴脸,瞧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你下去。”
徐月吹着口哨,俯下身鼻尖对着鼻尖,温热的气息环绕在她唇边,只差一点点她们就能吻上。
蒋明潇怔怔地看着身上的Omega,此时此刻正在解自己的衬衫,一边解,一边在她锁骨上流连抚摸。
“哇,细皮嫩肉的……”
徐月的脸上也泛了红,但眼里却尽是细碎的笑:“蒋小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诱人。”
蒋明潇心跳无法控制,难得发了狠,扣住她的手腕往下压:“你给我下去!”
“疼……”徐月佯装吃痛,潋滟的杏眼很快浮起一层水光:“好疼……”
蒋明潇松了力度,徐月趁机抽出手,继续解她的衣服,一双柔荑钻进去,一通乱摸。
她还想往下,突然,身体冷不防被她抬起,用力往后掀去。
徐月反应及时,足尖一点,一个旋身稳稳地落地,站稳的同时,手臂微微抬高,将指尖夹着的微.型.窃.听.器举到蒋明潇面前。
“二小姐,下次可别再用这种,很容易被发现的,我们苏国有最先研发的芯片式窃听器,推荐给你哟。”
蒋明潇低头一看,藏在衬衫领口处的窃听器不知道何时被徐月搜出,她脸色瞬变,咬牙问:“你很厉害,这都能发现。看样子……徐小姐是专业人士。”
徐月关闭窃听器,半真半假地说:“我是苏国中央情报局的,你信吗?”
蒋明潇嗤笑一声:“情报局来我父亲身边做什么?他就一个商人,犯不着劳师动众。”
她冷冷地看着徐月,眼神幽暗得可怕:“徐小姐,现在你已经关了窃听器,可以说实话了吧,你不爱我父亲,为何要呆在他身边?只是为了能破坏我的婚事?”
徐月扭着腰肢贴进她怀里,扬起脸,眼神勾魂摄魄:“我当然不爱你父亲,我又不喜欢男人,我喜欢……”
她搂住蒋明潇的脖子:“我喜欢……像你这样,一逗就脸红的女Alpha。”
蒋明潇将她的手臂拉下,声音冷淡:“我父亲这个人很记仇,若是他醒过来,定然不会放过你。”
“是他想占我便宜,老东西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还想摸我的手,活该!”
徐月踮起向上,看着蒋明潇的眼睛:“你父亲可从来没把你当女儿,我亲耳听到他说要找人绑你,叫你交出老太太的股权。”
蒋明潇心里泛起一点苦涩,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每个人都想欺负她,践踏她,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要置她于死地。
这点苦涩很快被她消化,她已经习惯了,普通人所拥有的亲情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她没有过,也不奢求。
蒋明潇垂眸看向徐月,淡漠一笑:“徐小姐还是担心自己吧,我父亲就快要醒了。”
徐月软软地垂眸,抱住蒋明潇的腰:“二小姐会救我吗?”
蒋明潇低头,唇贴在她耳鬓,似笑非笑地说:“我为什么要救你,小妈。”
她刻意加重“小妈”两个字,用劲将徐月的手拽下,拉扯之中,半解的衬衫被拖曳到腰际,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徐月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幕。
她从没想过一个人身上可以留下这么多疤痕。
有些疤痕愈合得很好,只留下浅浅的肉色,而有些疤痕狰狞极了,颜色恐怖。
徐月的手指抚上那些疤痕,感觉蒋明潇的身体突然僵硬。
“很丑吧?吓到了?”蒋明潇面无表情地拉高衬衫。
徐月抬头,眼里没有厌恶﹑害怕﹑反感……
所有蒋明潇以为的情绪都没有。
只有怜惜与困惑。
“很痛吗?”徐月声音飘忽,像害怕说大声了会让她的伤口发痛一般。
蒋明潇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酸酸涨涨,难以呼吸。
从前,凡真见她受伤,会默默替她包扎,却从未问她一句“你痛吗?”
眼前的这个Omega,却对着她早已结痂的伤口,那样小心的问她痛不痛。
蒋明潇难以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她扣好衣服,按下屏风的开关,转身往外走,没有再说一句话。
徐月默默看着蒋明潇背影,整个人一直处于恍惚中,直到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女人,借着虚晃的酒劲,顺势摸上她的后腰。
徐月一秒清醒,警惕地仰起头,眼前之人甚是眼熟,但她一时记不起人名,脸上挂着僵硬的职业假笑,不动声色地挪开一寸。
女人笑眯眯地看着她,挑./逗似的散出一点Alpha信息素:“徐小姐,好久不见。”
好浓的松木味,徐月不喜欢这个味道,眉头微皱,忽然想起这个女人。
是子公司一个大客户的女儿,生意做的很大,听说是黑./道发家,后来靠房地产洗白的暴发户。
她不带表情地笑了笑:“好久不见,季小姐。”
随即淡淡地撂下一句:“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间,失陪。”
才刚转了个身,手腕就被攥住,女人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傲人的事业线:“我陪你去,徐小姐这么漂亮,一个人很危险的。”
徐月冷冷地甩手:“不需要。”
女人嬉皮笑脸地纠缠,徐月挣脱不开,表情明显冷了几度。
不远处的吧台边,蒋明潇的助理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幕,用手碰了碰她:“二小姐,您看……我们要不要帮忙?”
蒋明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淡漠地垂下眼:“人家是专业特工,哪用得着我们帮忙,这点小状况她自己能摆平。”
蒋明潇说完,缓慢地转过身,胸口莫名有些堵,可她自己也不明白难受的点在哪里。
调酒师递过来一杯酒,她端起一饮而尽。
助理见她心情不悦,不敢多话,站了一会再回头,脸色劇然发白:“二小姐……徐小姐不见了。”
蒋明潇嘴上说着“不见就不见呗,说不定跟人走了呢”,人却下意识地走到卡座角落。
徐月不见了,但她的手机还在沙发上。
蒋明潇呼吸骤紧,瞬间慌了神,声音急得变了调:“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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