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佣人间的配电房里,有两个身影窸窸窣窣地爬移。
“岑晚,把手电筒举高一点,照我脸干嘛,对准开关啊,哎呦你笨死算了。”瑛姑扶着梯子摇摇晃晃地转过头,瞪圆双眼怒视岑晚:“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害我摔死?”
岑晚看得心惊胆战,举着电筒的手一直不停地颤抖:“瑛管家,还是先下来吧,太危险了,你一把年纪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瑛姑不服气地呛她:“年纪再大我也是Alpha,你信不信我摔一跤立马能爬起来?”
岑晚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傅家的Alpha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幼稚起来又跟三岁小孩没两样。
从主到仆都是这个德行。
上梁不正下梁歪。
岑晚生怕瑛姑摔跤,用自己身体借力把梯子牢牢扶住,表情却很嫌弃:“我说瑛管家,你是不是失恋后去进修过?要不然追Omega的馊主意怎么这么多?”
瑛姑下意识呲她:“什么馊主意,我这是在帮大小姐……我们大小姐太老实了,就算睡一张床也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我得帮帮她……“
这大概是岑晚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瑛管家,究竟是你眼拙呢还是你家大小姐太能装?你见过哪个Alpha大晚上抱着枕头去Omega房里找人聊天?”
“我们大小姐哪里装了?她好不容易才开窍,我得多帮帮她。”瑛姑转过脸,手掌扒拉着墙面,继续寻找开关,嘴里念念有词:“这一排空调开关到底哪一个才是……岑晚,你手别抖,往前凑一些,我看不清……这也没标房号,哪个才是凡真房间的暖气开关?”
岑晚试探性问:“要不把配电房的灯打开吧,这样找起来也好找,主要是我真怕你摔了。”
“不行,这里靠近配楼卧房,佣人们都离得近,一开灯就会被她们发现。”瑛姑做贼似地压低声音:“岑晚,把手电筒递给我,我自己来找,找到凡真卧房的开关,把她暖气关了,她就可以和大小姐抱在一起取暖,嘿嘿嘿……”
岑晚对她无语,又不能不管她,随口说了句:“凡真的房间是第三个,你就把第三个关掉不就好了?”
瑛姑茅塞顿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下一秒又转回来,问:“左边数还是右边数?”
岑晚无奈,白眼都快翻烂:“开关又不是我装的我怎会知道?管她左边右边,两边都关掉不就好了?”
瑛姑顿悟,咔咔咔猛地一通操作,爬下梯时还破天荒夸了岑晚一句:“你这狐狸精,脑子还挺聪明。”
岑晚早习惯她阴阳怪气的调调,懒得跟她计较,转身走出配电房,路过佣人间,见瑛姑猫着腰往凡真卧室的窗口窥探,毫不留情地把她拖走。
“喂,别拽我,我就看看……”
“看什么看,要看也不在这里看。”
“那应该在哪里?”
“床底下。”
“我不敢……”
“不敢你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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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傅思懿在被窝里冷得忍不住翻身,不敢碰凡真,刻意往墙壁上靠。
不过,也因为这个动作,让被子中间漏了一点风。
凡真打了个哆嗦,感觉手脚都冷下来:“你别拽被子,冷。”
外头静悄悄的,整个傅宅都仿佛沉入深暗之中。
凡真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一点点往傅思懿身边挪。
傅思懿显然是感觉到了,侧过脸小小声问:“姐姐,你也觉得冷?要不再拿条被子出来盖吧。”
凡真声音细细软软:“有新的被子,不过在库房,领用需要登记签字,这个点库房的门关着……阿嚏……”
凡真揉了揉鼻子,正想着要不要把衣柜里的棉衣拿出来,听到被子一端的人窸窸窣窣地起身,把她那端的被子折起来盖在自己身上。
“懿小崽,你干嘛把被子都给我?不冷吗?”
傅思懿和她相隔一臂远,弯起眼睫笑:“我怕姐姐感冒。”
凡真心口被她这句话揉得发酸,这小傻子自己病还没好全,回头变严重又闹着不肯吃药。
凡真吸吸鼻子,把对折的被角掀开盖在傅思懿身上,迟疑了一会,说:“要是觉得冷,可以靠过来。”
傅思懿一怔,眼睛迅速铺满惊喜的光,旋即像毛毛虫似的往凡真身边蠕动,贴上她光洁微凉的手臂。
从小凶兽贴上来的那刻,凡真就感觉暖意融融,Alpha体质要比Omega好,身上暖暖的,手脚也有热度。
凡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软绵绵地贴上去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心口:“这样是不是暖和些?”
傅思懿视线落下,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奶白的蛋糕和诱人的小莓果。
眼里的火光很快燃烧到心口。
傅思懿脸有些发烫,怔怔点头:“好像变暖了。”
为了让凡真更暖和些,她把自己的手伸出去,把凡真抱怀里,轻轻摩挲她的肩膀给她取暖:“姐姐,你把脚放我腿上吧,我给你捂捂。”
凡真仰起脸,悄声问:“你不冷吗?”
傅思懿脸颊贴着她发丝:“抱着姐姐就不会冷。”
凡真的脚在被窝里悄悄移动,搁在傅思懿的小腿上,才贴上去,傅思懿的另一条腿便挤过来,将她的脚夹住。
好舒服,好暖和。
凡真很快便暖起来,她在傅思懿怀里满足地动了动,忽而感觉到胳膊上停留的属于傅思懿的那只手很冰。
凡真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原来一直露在外面抱着自己。
这个小傻子。
肩膀露外面很容易受凉的。
凡真默不作声地把她的手放回被窝,停顿两秒,而后提上来,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
贴上来的那瞬,凡真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下:“好冰。”
傅思懿见状想把手撤回,却被凡真强势地按住。
“姐姐,冷。”
凡真提着她的手腕,带动着她的手掌在小蛋糕上游移,贴在中间最深处:“这里已经是最暖和的地方了,不然你说放哪里。”
傅思懿本想说“不是我冷,是姐姐会冷”,但这个地方实在太好,不仅暖还很软,她的手已经舍不得拿开。
她没说话,但黑暗光线中的呼吸声明显变得不稳,脸颊烫得泛出霞色。
傅思懿的手还是握成拳的状态,不过几秒便不由自主地张开手掌。
花瓣形的胎记坠在奶油上,稍稍一碰,似乎就能融化。
指尖嵌入蓬松的蛋糕,掌心在果子上旋转。
凡真抑不住地轻哼一声,猫儿似的。
她紧张地躲了躲:“懿小崽,不许碰。”
傅思懿仰起脸,目光温良到极致:“可是,我冷,姐姐。”
凡着对上她轻软无辜的眼神,半截话就这样悄然咽下,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她灵活的手指还是让她抑制不住。
“懿,懿小崽,别玩了。”
隔着一层睡衣布料,傅思懿都快要被这握不住的软./嫩而心浮气躁。
心浮气躁的结果就是犬齿急剧地发痒,想要标记Omega心思蠢蠢欲动。
来找凡真之前,傅思懿怕和姐姐同床共枕控制不住自己,又提前吃了一颗抑制片,可这会,她愁苦地发现好像有些遏制不住体内的热意。
先前已经吃了三片,这会又增加一片,但依然不管用,看来下次又要增加剂量了。
姐姐……什么时候才能掉马?
什么时候才能做她的Omega?
好想……标记姐姐,和她做更亲密的事。
傅思懿终于听话地放开手,转而搂住她的腰,埋在她肩窝调整睡姿。
凡真见她半天不说话,疑惑地垂眸:“还冷吗?”
傅思懿倒不是冷,只是觉得腰背硌得难受。
她卧室的床垫是高奢定制的品牌,根据她的腰身脊柱量身定做,而佣人间是普通的棕榈床垫,太硬硌得她胯骨不舒服。
凡真似乎也察觉到她在不停调整睡姿:“懿小崽,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傅思懿轻轻“嗯”了声,软润的唇瓣拂在她耳边,撒娇一般:“姐姐,这个床有点硬。”
凡真愣了愣,思忖片刻。
佣人间的床垫确实很硬,刚开始几天她也睡不习惯,更别说像傅思懿这样认床的人,她本就有入睡困难的症状,环境太差她一定更睡不着。
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
凡真眼神不自然地闪了下,带着点羞赧:“你……要不要睡我身上……”
傅思懿紧抿着唇,小心翼翼地从背后靠过去,手臂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在身上。
凡真的腰肢被她箍住动弹不得:“喂,你怎么把我抱上来?”
傅思懿把她拥得很紧:“我舍不得姐姐给我做垫子……”
凡真看着她,Alpha眼底的爱意和宠溺直白炽烈,完全不加掩饰。
凡真压下各种交织翻涌的情绪,温婉地笑:“没关系,我已经睡习惯,倒是你……这样会更难受。”
傅思懿将头埋进她颈窝,藏住眼底的愧疚:“姐姐,对不起……”
凡真被她突如其来的道歉愣住:“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没有照顾好姐姐……”傅思懿喉咙艰涩地滚了下,声音有些哑:“我怎么能让姐姐住在这里呢?又冷又挤,床还这么硬……”
“我是佣人嘛,当然是住这里。”凡真能感受到她最绵软的关心,心脏酸软得不能言语。
傅思懿拧眉:“你不是佣人,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让我的老婆住在这种地方受苦。”
凡真心口哗啦一塌,抱住她的腰肢,靠近她怀里:“傻瓜,这里真的挺好,你不记得了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还在住地铁过道呢,是你把我救回来,给我吃给我住……我很满足……真的……”
说到她们的初遇,傅思懿有些感慨:“姐姐,你相信缘分吗?”
“怎么这么问?”
傅思懿手轻柔地抚过她后背:“苏国有这么多人,大街上每天有这么多车来来往往,而你偏偏躲进我的汽车,算一算,机率实在好小,有一点偏差我和姐姐就会错过。”
被她这么一说,凡真也觉得她们的相遇多了一点玄学的味道,冥冥之中像是有种神秘力量在指引她们,在某一个时间交错相遇。
凡真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她怀里,小幅度点头:“唔,我信。”
“姐姐,明天我就让你搬出这里。”小可怜的语调,酥麻得让人不能抗拒:“姐姐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那我就寻个合理的理由……一定不会让别人说姐姐的闲话。”
凡真心里暖的发涨,这小凶兽什么都为她考虑,无条件地作出退让。
她声音渐渐放低:“我睡这里……真的挺好。”
“既然老婆喜欢睡这里,那我……”傅思懿侧过脸看她,故意顿一下:“那我就搬过来陪你。”
凡真被她吓到,表情失衡:“这……这怎么行?”
傅思懿视线箍着她,语气恢复惯有的霸道:“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小凶兽任性起来谁都没辙,凡真无奈妥协:“那我搬去哪?”
傅思懿终于展眉笑了,唇瓣贴近,刻意压低声线的气音吹进凡真耳中:“主楼的房间随你挑,最好搬来我的房间……跟我一起住。”
凡真掐一下她的腰:“你想的美。”
傅思懿软嗒嗒地“嗷”了声,贴着她的脖颈喃喃:“姐姐……”
“姐姐……你搬出来吧好不好……”
傅思懿不停在她耳边蛊惑,她的声线本就偏御,现在这么近距离,被她刻意压下来,烘得凡真耳朵发热。
“姐姐……”
老天!
怎么会有人能把正经的称呼叫的这么涩情。
凡真耳根烫红,连同脖颈也沾染上薄薄的粉红,还好光线昏暗看不到。
“你不要……不要叫这个……”
“为什么?”傅思懿无辜地眨眼。
凡真呼吸发颤:“没有为什么,我,我听了心烦。”
又烦又燥。
衍育腺体里那种蚂蚁攀爬的感觉又上来了。
偏偏小凶兽就要跟她对着干,酥酥麻麻地唤她:“姐姐……”
“姐姐……”又一声。
凡真顶不住了,撑起手臂想要远离这个妖孽,刚做了个动作,就被她揽回来。
昏暗的光线中,两人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一秒停滞,轻重交错的呼吸声融进空气里,卷着一丝暧昧和亲密。
凡真在上。
傅思懿在下。
这个姿势,恰好让凡真把丝滑香甜的小蛋糕贴到傅思懿唇边。
送到嘴边的美味,小凶兽当然不会拒绝。
她一口含住蛋糕,小口小口有节奏地嘬./吸,轻轻柔柔的力度。
凡真短促地“啊”了声,随即慌忙咬住唇,断断续续往外迸字:“懿小崽,等一下……”
今天的果子特别新鲜,没有清凉的药味,吃在嘴里格外鲜甜,傅思懿一开始只是想解解馋,后来渐渐控制不住,将果子又勾又挑,逗得东倒西歪不成样。
凡真极力咬住唇,抑制自己不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佣人间不过十来个平方,每个房间挨得又很近,隔音也很差,平时隔壁房间有东西掉地上都能听见。
“懿,懿小崽,会被听见……”
凡真呼吸骤乱,想要逃走,却禁不住得朝她贴近,整个人扭成绳索。
意识到凡真在有意识控制自己的叫声,傅思懿吐出莓果,在她唇上啄一下:“姐姐,主楼的隔音很好……以后你搬过去,没人会听见…”
凡真:!!!
她就知道,这小凶兽费劲心思把她调到身边,就是为了能更方便地吃她。
还说什么舍不得她受苦。
明明就是想把她拆吃入腹。
诡计多端的小凶兽!
“唔~别咬~”凡真高高仰起脖颈,吟呤声抑制不住地溢出吼间:“……别……”
这小凶兽怎么都吃不腻,每次吃蛋糕都毫无节制,凡真对她又爱又烦,撑着她的脑袋往外抵。
“姐姐……”
软呼呼的声音,凡真的心都快被她叫化了。
傅思懿轻轻扳过她的身体,凡真察觉到她的意图,下意识抬手去遮。
傅思懿小心机地往下挪了寸许。
“姐姐,可以吗?”她眼巴巴地看着凡真,目光灼灼。
凡真和她对视几秒,挨不过她眼里的祈求,终于羞怯地松开手。
可小凶兽并不满足:“姐姐,吃不到。”
凡真:!!!
她刚刚往下挪是故意的吧。
凡真咬了咬唇,半晌终于放弃坚持,轻掬起一块小蛋糕,含羞带怯地递到她唇边。
她这才心满意足,张开唇瓣一口含住。
傅思懿仰起脸和她对视来打量她反应,两双眼睛视线交错,凡真羞赧地闭上眼。
凡真快要被自己这个举动无地自容,就好像……
在给小凶兽哺./乳。
门外,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凡真吓得惊叫出声,又慌忙捂住嘴,一颗心瞬间被提溜到嗓子眼。
相比凡真的惊慌失措,傅思懿显得格外镇定,甚至在紧张氛围下,她还抽空吃了另一颗莓.果。
“唔……”凡真被激出一声娇哦。
“凡真……你还没睡吗?”外面传来小菊的声音。
凡真将傅思懿的脑袋抵开,对着外面扬声说:“欸,我就快睡了。”
说完她转过头,捂住傅思懿作乱的唇舌,朝她死命摇头,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
傅思懿觉得她瞪圆双眼,紧张到五官乱飞的模样,着实有些可爱,轻嗤地笑了声。
声线与她的掌心共振,发出一种类似崩气的声音。
门外的小菊立刻关切地问:“凡真,你房间什么声音?”
“没,没什么。”凡真瞪眼傅思懿,含着浓浓的警告。
外面静了一会,凡真以为小菊已经离开,谁知下一秒,又听到她的问话。
“今天的暖气是不是有问题?我才睡下就被冻醒,欸,凡真,你房间暖气有没有坏?”
凡真极力稳住声音:“嗯,好像是坏了,我也感觉很冷,明天让瑛婆婆请人来修。”
“你也感觉到冷?那真是奇怪了,我刚刚敲欢姐的门,感觉她房间里暖气很足呐,我还以为只有我房间的暖气坏了呢……可能每个人体感不一样,欸,凡真,你开门让我进去感受下,说不定你那的暖气没坏,只是你怕冷而已。”
一听小菊要进来,凡真紧绷的情绪被提到极致,脸色刷的变白,双手下意识抱住傅思懿的头,将她整个掩埋在自己xiong前。
“你,你别进来,我已经睡下了。”
傅思懿眼前骤然一黑,滑嫩绵软的触感贴过脸颊,她呼吸倏地停滞,沉迷在美色温柔乡里,即便是窒息都不愿意出来。
小菊的声音拔高几分:“睡下再起来呗,反正你也冻得睡不着。”
凡真紧张得尾音打颤,傅思懿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越来越快的心跳。
“小,小菊姐,我好困哦,要睡了……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你哪能睡得着?你自己听听,你的声音都冷得发抖。”外面的脚步声贴近,接着响起敲门的声音:“凡真你把门开开,今晚我们两个人挤挤睡吧,这样还能暖和些。”
凡真:???!!!
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这么小的床,三个人怎么挤?
等等。
她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小菊进来,不就看见她和傅思懿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那她……
啊啊啊啊……
画面简直不敢想。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凡真只觉得自己三魂六魄都要被短暂地拍碎,后背前胸都渗出细密的汗。
被埋.、胸的Alpha感受到近在咫尺的轰然心跳,仓鼠一般地从悄悄探起半颗脑袋:“姐姐,我出去跟她说。”
凡真简直快成夹心饼干,两边都让她焦头烂额,她瞪一眼傅思懿,无声地用口型问:“你出去做什么?”
傅思懿红唇勾起,面上挂着惯有的恣肆:“我出去跟她说,你要跟我一起挤挤睡,让她哪凉快呆哪去。”
末了,还淡漠地补上一句:“她屋里正好很凉快,给我好好呆着。”
凡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里默念:小菊姐快点走吧,这小凶兽已经处于发怒边缘,快要压不住。
小菊哪里知道自己打搅某只凶兽吃蛋糕,不仅打断,还企图把她的蛋糕整个端走。
她不明状况地继续拍门板:“凡真,开门呀,快让我进你被窝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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