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睿目光一凛:“你看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
许柯新本来挺自信的,但蒋文睿一质问,他突然就心虚了,又想到他桌面的那个love,心一横,
“看到了你桌面的文件夹,不过没打开。”
“哪个?”
“love”
啪!
蒋文睿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更加红了,他怒拍床头柜,突然的暴怒让许柯新一抖,看向他眼神也带了一丝无措和不解。
他疯了吧?自己又没看见内容,至于发那么大火吗?
“我说没说过,不许进我的书房?”
他弯腰逼近许柯新,alpha的气势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许柯新被压制地喘不上气,艰难地往床角缩,气息不稳地解释:“阿泽跑进去的……我不能让孩子卡着出不来……”
他的言语中带着些许委屈,蒋文睿今天是怎么了?他都解释好几遍了。
再说,不就是个破文件夹,看到了又怎样,不就是他有喜欢的人被自己发现了吗?
自己又不喜欢他,发现了又不跟他吵架发脾气,他至于吗?
许柯新在心里吐槽,可精神和身体总归是个omega,受到alpha压制只觉浑身发软,四肢无力。
“我不想听你解释。”
蒋文睿突然凑近他,按住他的肩膀,
“许多多,我警告你别有其他心思,你是我蒋文睿的合法伴侣,但永远不会是爱人。”
说罢,他撒手推了一把已经面色潮红的许柯新,从床上下去,径直走出了门。
许柯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揉着被他压疼了的肩膀坐起来,臭着脸无声的对他骂了句疯子。
这场无妄之灾彻底盖过了方才梦里见到爷爷的悲伤,许柯新骂骂咧咧的起来上了个厕所,回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想不通蒋文睿为何突然发疯。
这是在公司受气了回来发泄?
那可真不是个人!
是受了情伤?
嗯,貌似有点合理,要不为啥一提到那个love他反应那么大?
肯定是让人甩了!
活该!
许柯新就跟个戏精似的在脑子里演了一出大戏,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蒋文睿被人甩了,恼羞成怒!
连蒋文睿都能被甩,那人牛啊!
他默默在心里点了个赞,也不知那位是何方神圣,能把这个铁树弄开花了。
许柯新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还沉浸在睡眠中,就被一双小手焦急的摇醒。
还好许柯新没有起床气,否则真的想给打扰他睡觉的人一拳头,他半睁开眼,发现是阿泽。
许柯新翻了个身,以为小孩儿是来提醒自己到点上学了,转念一想今天周六,就疑惑地揉揉他的头:“怎么起那么早呀?”
“小舅舅,你快去看看舅舅吧!他发烧了!”
蒋文睿?
昨晚的记忆重新回笼,许柯新脸上的嫌弃都快化成实质了,撇撇嘴,
“他发烧了去让方爷爷找医生,我又不能治病。”
他嘟嘟囔囔,把被子拉到头以上:“宝贝,小舅舅也不太舒服,你去找方爷爷啊,乖。”
许柯新本意是想逃避照顾蒋文睿的,要是之前,他可能还会看在他对宏启的情分上去照顾两下。
但经过昨晚的一场无妄之灾,啊呸!
活该!让他平白无故找人撒气!现世报了吧?
可没想到,阿泽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医生说舅舅喝醉了,不能用药,要物理降温,可他不让方爷爷碰……”
小孩的声音本就尖细,哭起来也不知控制音量,听的许柯新心里不忍,他把被子拉下来,看阿泽趴在床边把床单都哭湿了一片,实在没办法,还是下床抱起小孩:
“别哭了,我去看看。”
阿泽趴在他的肩头哽咽,时不时抽噎,双手却紧紧搂住许柯新的脖子,嘴角却翘了起来,好像得逞了的小狐狸。
许柯新见此,哑然失笑,拍了一下阿泽的小屁股:“你啊,我就该你们舅甥俩的。”
一个知道他心软,卖惨哭一哭就能解决问题。
一个仗着是自己金主,受气了还不得不供着。
这tm都是什么事啊!
抱着阿泽来到蒋文睿的房间,见到年过半百的方管家拿着条还散发着热气的毛巾,试图往蒋文睿额头上放。
蒋文睿烧的双颊通红,眼睛闭着,手却不老实地四处乱挥,嘴里嘟嘟囔囔,大致意思就是让他们走。
许柯新把阿泽放下:“宝宝,你去找姐姐玩,我来摆……照顾你舅舅。”
他想说摆平,但又觉得有点奇怪,只好改口说照顾。
阿泽点头,姐姐去上舞蹈班了,他就自己跑下楼去玩了。
打发走小狐狸,许柯新揉了揉睡衣,把它领口拉松一些,再搓搓头发,变成炸毛,故作焦急地走进房间:“怎么了?”
他满脸担心,根本不像演的,这些年逢场作戏还是有过不少的,所以他的感情也是说来就来。
方管家看到衣衫不整的许柯新,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夫人您可算来了,少爷他昨夜醉倒在街头,被警察发现后已经高烧不退,大夫说酒精没代谢下去不能用药,只能物理降温,可他不让别人碰……”
老方一个老头子,年过半百脸上还有疤,俨然一个不好惹的大哥,却对蒋文睿束手无策,急的在原地转圈。
听老方说完缘由,许柯新一挑眉,所以蒋文睿昨晚跟自己发完疯就去喝酒了?还搞了个宿醉,在街上让警察发现了?
这可太丢人了!
原谅许柯新不厚道地笑了。
心里再怎么嘲笑,他脸上还是那副担心的表情,抬眼去看蒋文睿,余光却瞥见一个站在床边清秀的男人,他脸上还有着没干的泪痕。
“你是……”
许柯新眨了眨眼,这人谁啊?莫非是蒋文睿酒后乱那个啥,把人家祸害了,人家追到他家要个交代?
“夫人……我……我是……”
男人一说话就抽搭个不停,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明白。
“行行行,我懂,这个混账,等他醒了我一定让他给你个交代。”
许柯新看他一哭,彻底坐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安抚着男人,心里却在盘算,别管他俩有没有感情,蒋文睿这就算婚内出轨,自己是不是可以靠这个借口,敲他一笔?
“交代?”
男人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听到许柯新的话有些迷茫,连哭都忘了。
“嗯,放心,我在这呢,我替你做主,他干了混账事儿,当然得给个说法。”
“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方管家听着这话有点奇怪,便问了出来。
“这是蒋总的助理,昨天新入职的。”
?
许柯新脑袋上弹出个问号:“那你哭什么?”
“蒋……蒋总特别照顾我,我入职第一天却让他露宿街头……我……”
男人勉强说完,又开始哭,他对不起蒋总,不该下班就回家,应该等总裁走了他再走。
许柯新尴尬的脚趾扣地,得亏方叔问了一嘴,要么这误会可大了。
“你是beta吧?既然你觉得愧疚,那你帮他降温吧,我身体也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
“蒋总不让我碰……”
助理抹抹眼泪,委屈死了。
许柯新满脸不信,助理只好拿过毛巾,还没碰到蒋文睿,就被他乱挥的手打开。
助理一脸无奈,许柯新没办法,想着既然大家都不能近他身,想必自己也不行,也就装装样子,满脸心疼,咳嗽了两声,虚弱道:“那我来吧。”
接过已经凉了的毛巾,许柯新慢悠悠地往他额头上放,心里默默倒数,看看蒋文睿能在什么时候把他挥开,这样大家有目共睹,他就能美美回去睡觉了。
可让许柯新失望的是,蒋文睿自打他坐到床边,狂躁的挥手渐渐放下,等他0.2倍速把毛巾放下时,他已经彻底安静了。
“还是夫人有办法。”
助理破涕为笑,只要蒋总没事,他这饭碗就丢不了。
方叔也狠狠松了口气,他家少爷对夫人爱的太深,除了他都不让旁人近身。
许柯新这下算是骑虎难下了,蒋文睿就让他碰,只这一点就让他找不到借口离开。
心里骂了八百遍蒋文睿,面上还不能显,用毛巾沾沾蒋文睿烧红的脸:“方叔,你们出去吧,我给他擦擦。”
老方忙不迭点头,把热水壶和擦身的酒都交代给许柯新,拉着喜极而泣的助理走了。
门一关,许柯新脸上的担心瞬间成了无语和嫌弃,他拿着毛巾狠狠蹭了两下蒋文睿的脸,嘴里叨叨:
“你就是看不得我好,莫名其妙骂我就算了,还让我伺候你,我tm欠你的啊?”
蒋文睿被他擦的不舒服,哼哼两声,刚安静下去的手又开始不老实。
他到处去抓,许柯新一百句草尼玛在嘴边徘徊:“现在没人了开始撒泼,你刚才干嘛去了?”
许柯新真的很想打人,但看蒋文睿烧的都快过去了,还是不太忍心,寻思给他用酒精搓搓身上。
当然,不是白做的,他把手机打开录像,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放下,准备录下整个过程,将来和蒋文睿邀功。
按了录制键,许柯新摇身变回了那个善良无害的许多多,他用热毛巾敷在蒋文睿额头上,然后准备把他衣服脱掉,给他用酒精搓。
谁知一掀被子,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就出现在了许柯新的眼前。
“woc!”
许柯新瞬间惊得爆了粗口,谁tm给他脱的衣服?!
怎么连条内裤都没剩?!
作为一个曾经的alpha,许柯新下意识去看蒋文睿的某处……
咳,比他大,手感不知如何?
他好像还没摸过别的alpha吧?
许柯新就跟中邪了似的,手伸过去,将将要碰上时,他突然惊醒。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的脸突然爆红,而且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朵红到脖子根。
谁家好alpha去摸同性的……咳!!
肯定是被omega的本性影响了!!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拍了几下自己的脸清醒一下,然后快速下床,用枕头盖住他的私处。
做完一切,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清心咒,觉得心无杂念了,这才拿过旁边的酒,倒进手里,双手搓热,往他的身上去搓。
方叔交代了,额头,脖子,手心,前胸后背,腋窝,腿窝,脚心,还有大腿根,都要搓到。
许柯新抓住蒋文睿乱晃的手,手心贴手心的搓。
然后是前胸,许柯新不免咽了口口水,这哥们儿身材是真好,天天坐办公室,不仅没有赘肉,还有若有似无的腹肌。
你说方方面面都那么好的人,为啥还会爱而不得呢?
许柯新着实不解,烙饼一样把他翻过来翻过去,手下不停,脑子里也在上演大戏。
不知不觉,许柯新已经擦遍了他身上的很多地方,最后只剩两处,脖子和大腿根。
他跪在床上,双手在蒋文睿的脖颈游走,偶尔会戳到他的腺体,蒋文睿就会睁一下眼,不知道是反射性还是不舒服。
许柯新觉得好玩,最后又坏心眼地戳了一下,但这次,蒋文睿的眼睛睁开了却没有再闭上,他怔怔地看着许柯新,一眨不眨。
许柯新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因为他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擦大腿根,就肯定不免会碰到某处,虽然都是alpha也没啥好避讳的,但是自打刚才鬼迷心窍后,许柯新想到就脸烧得慌。
深吸一口气,许柯新决定拿开枕头,拿到一半,
“可心……”
蒋文睿的声音嘶哑地传了过来,许柯新精神本来就在高度集中,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枕头砸了回去。
虽然枕头不重,但猛然砸下去,蒋文睿还是闷哼了一声,许柯新却没空管他,恍惚地看着他。
他刚才好像听到蒋文睿叫自己的名字了。
难道是幻听?
“可心……”
又是一声,许柯新无法再说服自己是幻听,因为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蒋文睿怎么会叫自己的名字,他现在明明是许多多啊?
“可心……我好想你……”
蒋文睿突然坐起身,带着哭腔,把还在愣神的许柯新搂进怀里。
蒋文睿没穿衣服浑身赤裸,滚烫的皮肤透过睡衣和许柯新贴在一起,许柯新顿时被吓住了,慌忙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可心……可心……”
蒋文睿喃喃哭道,把头埋在许柯新肩上,许柯新听的真切,心里又是疑惑又是害怕,他要干嘛?
蒋文睿的抑制贴早就被许柯新搓酒的时候弄松动了,现在一蹭直接掉了,加上他哭,冷冽的薄荷味瞬间钻进许柯新的鼻腔。
因着alpha对omega的天性压制,许柯新浑身都软了下来,本来这两天就身体不舒服,被信息素一勾,许柯新才意识到,是omega的发热期到了。
遭了!
许柯新尚存一丝理智,他使劲推着蒋文睿,试图把他喊醒:“蒋哥,蒋哥,我是多多……”
可蒋文睿根本听不进去,只觉耳边吵得慌,直接用唇堵住了他的唇。
许柯新被亲懵了,一时都忘了该如何呼吸,与此同时,自他的后颈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奶糖香。
AO天性相吸,蒋文睿直接把许柯新扑倒,吻着他的上上下下,许柯新也是第一次到发热期,他还没办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在一次次的亲吻中,他逐渐沦陷……
正当许柯新准备就此沉沦时,蒋文睿的眼神清明了一瞬,他轻声呢喃:“你不是可心……”
“c……你管我是谁……”
许柯新意识逐渐模糊,也有些口不择言,觉得蒋文睿太墨迹,身体燥的厉害,直接反客为主,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