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呼吸到自由空气的金予乘闷闷不乐。

  他想开趴大肆庆祝,去晦气,却被老爸老哥警告消停一点。

  就连老妈都劝他低调,还说毕竟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等风头过去,订婚宴再大办一场。

  “嫌我丢人呗。”金予乘不爽。

  好在几个好兄弟没忘了他,包下了他常去的会所,纸醉金迷一番。

  金予乘两腿搭在桌子上,鞋尖一顶,踢翻了一个空酒瓶,他双臂抱胸,舌尖抵着腮帮子,不悦都写在脸上。

  “乘少不满意?”

  金予乘下巴一扬:“叫人滚进来把空酒瓶收了,比他妈拘留所还脏乱差!”

  “是是。”弟兄几个赶紧赔笑脸。

  不一会儿,人就来了。

  金予乘满肚子怨气无处宣泄,顺势抄起桌上的酒杯朝人砸过去,玻璃划破那人的腿,啪一声,混着血在他脚边炸裂开来,杯里没喝完的酒在空中就洒了个干净,四处都是飞溅的酒液。

  “人都死光了吗?磨磨蹭蹭的来这么慢,弄干净,不然别干了,滚蛋。”金予乘成功捕捉到玻璃碎裂的一瞬间,服务生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害怕了,他很满意,嘴角扯出一抹笑,“我的鞋也沾上酒了,过来给我擦干净。”

  “好。”服务生从善如流。

  转身反锁包间门,摘掉帽子,姜式从阴影底下走出来。

  “操!”金予乘像见了鬼一样,脏话都骂破了音。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面面相觑。

  “好久不见。”姜式笑如鬼魅。

  没错,他就是从炼狱爬回来索命的。

  “你……你别乱来!”金予乘一边强撑面子,一边推搡兄弟几个往自己身前挡。

  “不是,这,这他妈谁啊!”

  “乘少?”

  “……”金予乘脸色像便秘一样难看。

  “不用排队,一个一个来。”姜式一眼扫过他这帮狐朋狗友,捏了捏指关节,云淡风轻,“谁也跑不掉。”

  “跑?”一人冷笑,“乘少,你一句话,哥儿几个弄死他!”

  闻言,金予乘稍稍有了点底气,他眯起眼:“弄死,我出钱。”

  “一条贱命值几个钱?”

  有人拎起酒瓶子,猛地敲碎。

  锋锐的玻璃尖儿泛着冷冽的寒光,直指姜式。

  姜式不慌不忙,慢悠悠丢出一捆麻绳,说:“不想挨揍的,自己把手绑上。”

  “妈的。”酒瓶子刹那间擦着姜式的脸挥了过去。

  姜式抹了抹脸上的血,扯出一抹满意的笑:“行,那我就当各位默认想挨揍了。”

  “干他!”

  这种会所的优点就是隐秘,隔音效果好,又没监控,闹出什么动静都没人发现。

  就比如现在。

  几个废物二世子被揍得满地找牙,姜式才刚热身完毕,他缓缓捞起袖子。

  有个想打电话求救的,刚哆嗦着掏出手机,被姜式一脚踩了个稀碎。

  “大哥大哥……”刚才还叫嚣得厉害的几人此刻就差抱住姜式大腿痛哭流涕了,“乘……不,金予乘的账您跟他自己算,我们不多事。”

  “对对……您老手下留情!”

  “咱们自己捆上!自己捆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趴在地上合理分配麻绳。

  “叛徒!”金予乘看透了这帮所谓的好兄弟,瘫坐在地,捂着肿泡的眼睛,拼了命地往墙角里缩,“姜式,你要是敢……”

  姜式打断他的威胁,一脚踩上他的裤裆:“脱了。”

  金予乘震惊:“什……”

  姜式:“脱!”

  金予乘下意识拽紧了价格不菲的裤腰带。

  “不听话。”姜式啧了一声,拎起金予乘的脑袋二话不说就往墙上砸,血一瞬间就迸溅开来。

  “啊!!”金予乘叫得撕心裂肺。

  墙面血淋淋的印子鲜红刺目。

  “还嘴硬么?”姜式问。

  “姜……”

  话都不等他说完,姜式摁着他脑袋又狠狠来了一下。

  “现在呢?”姜式又问。

  这下子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予乘奄奄一息,上牙下牙合在一起都打架,颤巍巍地开了口:“我脱……”

  姜式盯着他战战兢兢扒了裤子。

  “你们,脑袋转过去干嘛?”姜式质问地上趴着的那群窝囊废,“给老子看着!”

  一众目光齐刷刷看向金予乘凉嗖嗖的下半身。

  姜式似乎看见金予乘面红耳赤,当然,也可能是满脸血造成的错觉,他分不太清。

  “裤子拿来。”姜式说。

  金予乘忍着眼角羞耻的泪,颤抖着交出裤子,惊慌失措地拿手去捂。

  姜式接过来,果然在裤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

  “!”金予乘瞬间慌了神,却敢怒不敢言。

  他忍着哭腔,拼命向兄弟们使眼色。

  那群人视若无睹。

  往裤子上泼了酒,姜式一把火给裤子烧了,熊熊火焰在他眸子里跃动,看得他失了神。

  突然,门被生生砸开!

  此时牧楚为踩着满地碎玻璃走了进来。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