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约等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但是埃尔文已经满意了，知道了敌人是谁，他也不至于特别被动，当然要是一般人知道自己被一伙隐藏极深的反派势力盯上了，说不定会感到焦虑和害怕，可蝙蝠一家，包括埃尔文这一只小雪糕，半点感觉都没有，上门来找麻烦？倒霉的不一定是谁呢。
哥谭的守护骑士是一个特别尊重（？）法律和规则的人，所以这位身兼数职的特工先生被复仇者的斯塔克带走了。
“如果关于记忆方面的问题，不如去找变种人领袖，泽维尔教授。”
“他是心灵感应能力者，可能会对你们有帮助。”
临走之前还给出了诚恳的建议，当然，这个建议被控制狂一家全体否决了——自己的记忆，怎么能让别人随便翻看呢——就算遗忘了也不行。
而且埃尔文的脑子里并没有自己的记忆，有的只是这些年的任务经历，要是泄露出去，在合约的作用下，他可能会有一点麻烦。
“……别看我。”埃尔文试图躲开两双蓝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半！点！印象都没有。”
发生在十六岁少年身上的悲惨过往好像半点阴影都没有留下，人真的能把过往忘得这么干净吗？
“啊……我简直超惨的！”
“什么人体实验？一点伤害都没有留下？”埃尔文有点疑惑，他在末世里见过丧心病狂的科学家，那些人体试验受害者下场惨烈生不如死，痛苦和哀嚎好似地狱。
“……身体不好不算吗？”难道不是什么副作用吗？杰森想，大概是什么药剂残留之类的，难以被检查出来。
“那还算OK。”
“幸好我都不记得了，”埃尔文肯定自己的说法，“实验体都超惨的，我要誓死捍卫我的人权。”
杰森：“……”白担心了。这个家伙！
埃尔猫猫试图撒娇让爸爸不要命令他回哥谭去，这边上学……呃，其实比哥谭能安全一点的，而且，他想当个诱饵，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这次抓到的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看似透露了很多，但其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看看我，简直就是一个小可怜，所以——”埃尔猫猫拉长了声音，“为了我的心理健康，亲爱的布鲁斯~我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
亲爱的布鲁斯：“……”没见过你这么皮的小可怜。
“解决什么？”耿直弟弟直接开始揭短，“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别人要杀你都不知道原因。”
“你的战斗力甚至没有一只鹅高。”
巫师……或者说天师的有些手段确实厉害，但敌人可不讲道理，如果真要杀死埃尔文，那方法简直不要太多，近身之后，法师就是脆皮雪糕，毫无还手之力。
甚至人为制造异常意外，都可以顺利解决掉他。
杰森简直实名嫌弃埃尔文。
布鲁斯严肃的看着埃尔文，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好像有洞穿灵魂的力量，把一只试图皮的小朋友看的乖乖坐了下来。
“你知道这不可能。”
“嗯。”埃尔文收敛了表情，眉眼间带上了认真，“我已经想好了。”
两个固执的人撞在一起，并且都不打算退让的时候，就要看谁更胜一筹了。
杰森瞬间头大，甚至试图召唤大蓝鸟夜翼或者管家侠阿尔弗雷德，他还是个孩子，不应该面对这样的场景！
埃尔文平时都是很好说话的，在一些小事上他甚至可以没有原则，比如说为了安抚一只杰森鸟，把魔法教给了他，和蝙蝠侠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埃尔文选择退让，只是不轻不重的抱怨一下，就原谅老父亲的一些窒息操作。
现在两个人都不愿意后退了，场面就有点……
“您不能保护我一辈子，”埃尔文摇摇头，“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记忆是很重要的。”
“我甚至忘记了我的妈妈，在此之前，我只能从日记里看到她对我的爱。”
“如果那的确存在的话。”
同样是幼年期失去了父母亲人，布鲁斯的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风声凛冽在回忆尽头，洁白的珍珠项链和击穿小巷的枪声，成为了他一生的梦魇。
没有人知道年轻的小少爷因为恐惧所以承担起了责任，把自己的恐惧，变成了整个哥谭的恐惧。
“你保护不了自己。”老爸不想再失去一个亲人了，“不是因为你不强大。”而是在老父亲这里，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我总会活着的。”埃尔文眉眼间流淌过自信，“因为我是埃尔文。”
“试着相信我一点？”
这句话的既视感特别强，老父亲沉默了一瞬。仔细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在埃尔文面前频繁说起‘because I am Batman’然后被这只坏心眼猫猫借用了。
“拜托了爸爸，帮我查一下那个‘人类超凡计划’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吗？”
杰森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学会了什么，试着分析一下埃尔文为什么和老父亲交流的时候 没有被对方凶？噫。蝙蝠侠好双标，啊 ，不是，埃尔文好会撒娇哦。
现在还没有那么桀骜的杰森反省了一下自己，蓝眼睛里带着一抹深思。是什么让他觉得蝙蝠侠不好相处的？
埃尔文一个人留在了这边，老父亲的退让是有条件的，这个房子……埃尔文觉得不能要了。
“不了吧，刚刚住进来的时候，这里不是装过监控了？您敢说没有连到蝙蝠洞？！”我不信的！
“还需要一些机关，当然，我可以给这里放个驱逐魔法。”杰森感觉自己魔法没有白学，“或者是感应魔法？”
“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好了，一边去休息一下。”杰森无视了埃尔文的反抗，把埃尔文压在了沙发上。
……
第二天一大早，彼得就看到一直以来都沉稳的埃尔文看起来……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丧气。
知道了小伙伴的小秘密，彼得总觉得面对埃尔文的时候，有了一种亲近感，再加上上周周末的派对上，埃尔文英雄救……呃，英雄，彼得对埃尔文的好感upup，怎么说呢，不愧是老攻略达人了。
“埃尔文，你怎么了？我是说，你是不是没有吃早饭？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埃尔文抬头，看着小朋友有点忐忑的表情，咸鱼趴平在桌面上。
“家里的弟弟，”埃尔猫猫叹息，“仗着体重，欺负哥哥。”
彼得头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嗯，这样啊。”感觉什么沉稳可靠虽然体弱但超级厉害的滤镜……有点碎裂了呢！
“是啊，简直太坏了。”
被实心鸟球球一只手压制住的埃尔文十分不开心，还被坏心眼的小鸟儿嘲笑了一通！蝙蝠爸爸不仅不帮忙，还在一边看乐子。
“because I am Batman。”就算用这样的话，也不能证明蝙蝠侠真的一碗水端平了！怂恿杰森欺负他！他只是一个无辜的猫猫！
“啊……”蜘蛛侠并没有觉得埃尔文生气了，感觉自己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进嘴里，有点噎得慌，所以他打算换个话题。
“那个，伊丽丝的事情你知道吗？”他有一种直觉，就是这件事有埃尔文的手笔，但他没有证据。
埃尔文闻言，抬头，绿眼睛里适当的流露出来一点兴趣。
“什么事？”
“你知道吸血鬼吗？”彼得好像是一只探头的仓鼠，完全不知道自己引起了一只猫猫的注意。
“嗯……暮光之城？”埃尔文把杰森上次讲过的影视作品拿出来说，虽然他也没看过，“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说，迈克尔是被吸血鬼咬死的，但是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什么野兽干的……”蜘蛛侠虽然说是从一个平凡少年变成了蜘蛛人，但他笃信科学的，绝对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
“你在担心什么？”小朋友看起来有点自责，不会是把迈克尔遇害的责任背到自己身上了吧？
“没……没有。”小朋友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结束了话题，“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的知识竞赛小组，”学霸彼得在这方面相当自信，“我感觉埃尔文很厉害，如果有你的话，我们一个多月之后去哥谭的比赛一定能赢。”
“是和哥谭高中的比赛吗？还是有其他学校参加的？”
啊，他这心里总觉得不安，要是去哥谭，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你……最近去过什么地方吗？”埃尔文有点好奇，“看上去好像变得开朗了，是交到了新朋友吗？”
“诶？你怎么知道？”彼得眼神亮晶晶，“我被邀请加入了一个社团，下周要去参加一个鬼屋探险。”
“昨天去踩点了。”
埃尔文：“……”
“我考虑一下，那个知识竞赛，”好吧，新的朋友就在你身后站着呢，兄弟，你多张点心吧！
“……我可以参加你们的鬼屋探险活动吗？”
这样都能搞到真的，也是离谱。
“真的吗？”蜘蛛侠差点跳起来，埃尔文虽然让他蜘蛛感应一直跳，但那个鬼屋探险活动让他蜘蛛感应差点造反，如果有可靠的埃尔文在，那应该……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的活动呢……因为、因为你看起来不想和别人走很近。”
埃尔猫猫无奈摇摇头，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拍去了对方身后的拿到淡黑色影子，抹除了怨灵留下的印记。
“那是因为我害羞啊。”
彼得：“……？”认真的？他都要不认识害羞这个单词了！
蝙蝠侠找到了关于‘人类超凡计划’的一些资料，当然，十年前已经宣布关闭的项目，资料被付之一炬，十不存一，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有几个，但还是被他找到了线索。
埃尔文·摩根之前是没有姓的，他只有一个名字，叫埃尔文，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待在了实验室里，直到他因为基因优化药物的排异反应确认死亡，才被销毁。
这份档案过于简短了，连照片只有半张。
作为实验体，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可是……家里的孩子显然活着，虽然孱弱，但确实活着，不过——
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他也不太确定，因为他拿到的照片上，神情漠然的儿童脸上带着婴儿肥，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一个傀儡，那双钢蓝色的眼睛瞳色浅淡，没有丝毫的光芒透进去，小小年纪像是钝了的刀，没有丝毫的生命力。
和十六岁的少年幽绿色，带着笑意的眼睛，完全不一样。
没有半点相似。
有了对比，才知道现在的埃尔文变化有多么大，虽然眉眼五官很像。
长大的少年五官立体，在家里惯常眉眼带笑，可是在陌生人面前，埃尔文收起笑意，眉眼间就是一股阴郁，和若有若无的厌世感。
但差别最大的还是他的气质。
之前像是燃尽的死灰，不起波澜，现在像拂去尘埃的明珠，藏于匣中。
不管发生了什么，布鲁斯很高兴埃尔文这样的转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补上吧，今天晋江好像有问题，如果订阅有任何问题，可以联系客服反馈哦感谢在2021-07-16 23:36:46~2021-07-17 23:58: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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