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姣的身体较于别的omega更为敏感,只是在众目睽睽被alpha吻了一下,他就感觉到身体一片酥麻感袭来,腰都像是软了下来,他忍不住用手紧紧地扶着贺铮的手臂,才没有让自己摔倒下去。
一吻过后,阮姣的耳廓、脖颈全都红了。
他有些羞恼地想着:这个司仪实在是太坏了!当众被亲吻,太羞耻了吧!
阮姣的眼眶略微发红,别过脸不去看舞台下的宾客们。
坐在主桌的贺延浑身都僵硬了一瞬,藏在他皮肤下的血管却像是要爆裂开来,他毫无顾忌地将身旁的omega抱到了大腿上,一边粗鲁地用牙齿去撕咬着omega的舌头,一边伸手去抚摸omega的腰。
可赝品终究都是赝品。
阮姣并不知道舞台下的动静,他被贺铮牵着手离开了舞台。
接下来的环节就是新人携双方父母来敬酒,阮姣没有父母,贺铮只有贺延这么一个父亲。于是,贺铮、贺延以及阮姣三个人就紧挨在一起,到每张桌子面前敬酒。说是贺家的人给宾客敬酒,但那些宾客都满脸谄媚地看着贺家的两位父子,态度还有些诚惶诚恐,贺铮与贺延则是照单全收。
到了晚上,这场婚宴总算是彻底结束了。
宾客都离开了,阮姣跟贺铮自然也得离开婚宴现场。
贺铮跟阮姣都喝了酒,开不了车,就让家里的司机来开车。
阮姣坐在了劳斯莱斯宽敞的后车座上,他喝了不少的酒,脸颊似乎都泛着粉晕,他从唇齿间挤出了一声不轻不重地闷哼声,也许是因为时间、环境、地点都带着点暧昧,以至于他这声不舒服的闷哼声都像是裹挟着勾引的意味。
贺铮喝了酒,但他的理智尚存。他伸手搂着阮姣的腰,关切询问他的身体状况,“是不舒服吗?”
“是有点晕。”阮姣嘟哝着,“我好像酒喝太多了……”
贺铮一时大意才让阮姣喝了好几杯酒,他这时有些懊恼,“早知道就把你的酒换成水了,这样就不会晕了,你要是不舒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阮姣现在听到医院两个字,脑壳就疼,他连忙摆手,“我不去医院!”
他很怕再医院里碰到贺成霜。
很怕很怕。
贺成霜的手段比他想象中还要恶劣,万一贺成霜又给他弄了假死证明,再给他催眠的话,那他就完蛋了。
贺铮知道阮姣在顾虑什么,他也不再坚持送阮姣去医院,今晚是他跟阮姣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并不想要浪费时间。
两个人蓦地停下了话头,不再言语。
贺铮察觉到空气中似乎是氤氲着一股浓郁的苍兰花信息素,这种味道越来越浓郁,他转过头去看阮姣的腺体,发现了阻隔贴贴严丝合缝地紧贴在阮姣的腺体上,并没有松开的迹象,他的眼神微微一沉,在心中出现了某种猜想。
而阮姣接下来的动作也印证了贺铮的猜想。
阮姣浑身上下都变得绵软无力,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格外滚烫,像是被丢进了火炉里炙烤过一遍,最可怕的是他还有了感觉。他的呼吸变得烫热而急促,他咬着唇齿,手指无意识地揉着沙发,但沙发是滑的,他什么都抓不住,手指就只能堪堪收紧、放开,骨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着白,没有往日里的粉嫩。
阮姣都发情好几次了,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这是什么反应。
大概他现在是发情了。
在结婚当天发情,这也是没谁了。
阮姣在心里胡思乱想着,皮质座椅上一片湿漉漉的,那是他身上流下来的。
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了贺宅门口,贺铮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阮姣,“要我抱你下去吗?”
阮姣有气无力地望着贺铮,呼吸急促,“要……”
贺铮的手臂穿过了阮姣的腋下,另外一只手穿过了阮姣的腿弯处,一个公主抱将阮姣打横抱起,手指不经意间摸到了一片泥泞,他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的小妻子在车上就敏感到有了感觉了。
真骚。
他一开始就知道阮姣是omega里面最骚的,像荡妇一样。
要不然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alpha喜欢他了。
估计阮姣就是靠着骚味去勾引他的兄弟的。
贺铮的手臂收紧了许多,把阮姣的手臂都弄红了。
阮姣还可怜巴巴地躺在了贺铮的怀里,他媚眼迷离地眺望着贺铮的脸,他只能看清贺铮的利落的下颔线,看不到贺铮的神情,他的手指揪着贺铮的西服,死死地攥着。
可怜又可爱。
阮姣被贺铮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他还是不太舒服地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他很难受,用被子夹着腿。
还是难受。
他在渴望着什么。
他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贺铮,他希冀着这个沉稳的大哥能帮帮他。
只要到了发情期,他就会像是不知廉耻的雌兽一样求欢。
“哥哥。”
“帮帮我。”
贺铮想过了无数次跟阮姣在一起的画面,唯独没有想过阮姣会用这用勾人的眼神来看着他。他的呼吸频率似乎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即便在面对急风骤雨时他也能够坦然对待,他没有着急去碰阮姣的身体,“你跟我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阮姣主动从床上跪趴起来,去握贺铮的手,他现在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你先碰碰我……”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碰你。”贺铮的语气冰冷且不容置喙。
阮姣不知道自己该叫贺铮什么,他在大脑中胡乱地想着,“爸爸,老公……”
“小婊子。”贺铮平日里看着都是沉稳端庄的alpha,但他现在吐露出来的字眼却很低俗粗鲁,他掐着阮姣的下颚,“怎么发情时还会叫人爸爸呢?还是说,你喜欢爸爸?”
阮姣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贺铮,他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对他很好的alpha哥哥像是失去理智了一样,他摇了摇头,如鲠在喉,“我没有喜欢爸爸的……”
“那你为什么要叫我爸爸?”
“不知道要叫您什么。”
“结婚了,自然是叫老公。”贺铮纠正他的错误用语。
阮姣在浑浑噩噩中记住了这个称呼,他的贝齿咬着唇瓣,轻声喊道:“老公……”他像是牙牙学语的小孩一样,生涩又暧昧地喊了出来。
阮姣喊了很多人老公了,但确是贺铮第一次听到阮姣叫他老公。
贺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阮姣的光滑细腻的脸蛋,他俯下身,舌头挤进去了阮姣紧闭着的唇缝中,阮姣的嘴巴又湿又软,贺铮爽地快要发疯了,多年来禁欲的他一下子就尝到了甜头,他在阮姣的嘴巴里又吸又咬,把阮姣的嘴巴都弄红了。
阮姣有些委屈,他觉得亲吻很疼,想要将嘴巴给抽回来,但身体又渴望去贴近贺铮。
他很矛盾。
但他的嘴巴已经被弄的黏糊糊了。
贺铮又骂了一句,“小骚货,把腿张开。”
阮姣又惊又羞,他在贺铮的注视中主动将腿打开了,像是在祭台上像神明献祭出身体的少女一样。
……
阮姣不记得自己被弄晕了多少次,只记得他后面连动都动不了。
omega的发情期总共会维持七天左右,到了第七天,他的发情期才彻底结束。
他醒过来是到了婚后的第八天,他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他睁开眼睛,过往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他主动张开腿求着贺铮碰碰他,然后就是一轮又一轮无休止的侵犯与标记。
后来贺铮还在他身体里标记成结了。
天啊!!
标记成结!!
这个可是很容易会怀孕的!
阮姣睡意全消,一下子又精神起来了,他抬起了青紫的手臂,摸了平坦的肚子,应该不会那么幸运吧。
贺铮朝着他踱步走来,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神色,他垂眸瞥着阮姣,“宝宝。”
阮姣现在一看到贺铮就觉得他很烦,非常烦。
贺铮这人在床上很喜欢用粗俗的话语来侮辱他,骂他是小婊子,骂他是小骚货,还会说一些特别难听的话。现在下了床,贺铮又不骂他了,还是用之前温和的语气喊他宝宝。
他现在都怀疑贺铮是不是会人格割裂了,不然怎么反差那么大?
当然,阮姣最讨厌贺铮的一点是,在床上的时候,阮姣分明都让贺铮停下来了,可是贺铮还要继续开疆拓土,害得他现在皮肤上下就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无损的。
他的嘴巴疼,锁骨疼,腺体疼,屁股疼。
总而言之,他哪哪都疼。
“怎么不说话了?”贺铮在他身旁坐下来,语气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阮姣故意将脸转到了另外一边,他气愤地指责着贺铮的行为,“你当初骂我是小婊子,还骂我是小骚货……我不想理你了。”
“难道你不是小骚货吗?”贺铮一脸正色,“流了那么多的水。”
“……”
好啊!
现在结婚了,都敢明目张胆骂他了!
他想离婚!
日!
阮姣把贺铮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一遍。
然后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也是贺家人了。
“那边会痛吗?”贺铮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乱了阮姣的思路。
阮姣又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贺铮,“什么地方?”问完以后,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知道贺铮说的是什么地方了。
是被过度开发的地方。
阮姣伸手给了贺铮一个耳光,但由于他的手臂没有什么力气,打出来的耳光都不怎么响,打在贺铮的脸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贺铮挨了一巴掌,也没生气,“打我做什么?”
阮姣裹着被子,滚到了床的另外一边,他看向了窗外,“你自己明知故问,你弄了我那么多天,喊你停也不停,我讨厌死你了,我要离婚!”
贺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那如有实质的目光碾在了阮姣的身上,“不许说离婚两个字。”
阮姣像是小动物一样察觉到了危险,他又怂怂地颤了下肩膀,“呜!你凶我……”
“……”贺铮拿他没有办法了。
贺铮的眸色渐沉,好声好语地去安慰阮姣,才把阮姣的情绪安抚下来了。
贺铮说看到他那边是红肿的,要过来给他涂药。
阮姣也没有拒绝。
毕竟,那边火辣辣的疼。
贺铮拿着消肿止痛的药膏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站在了床边,掀开了阮姣的被子,将阮姣身上的白色纯棉小内裤给剥下来,阮姣屁股蛋子一凉,羞耻地红了脸。
他伸手要去抢贺铮手中的药膏,“我还是自己来吧。”
“你自己来,能看得到吗?”
“……好像不行。”阮姣想,除非他眼睛长屁股后面了。
“宝宝听话,还是我来吧。”
阮姣没有办法,只好以屈辱的姿势趴在了床上,让贺铮给他擦药。
那药膏是冰冰凉凉的质感,涂上去以后,火辣辣的感觉就瞬间消失不见了,等贺铮擦好药膏,他连忙将小内裤给提起来,用被子给盖上了。
他像是鸵鸟一样藏在了被子里,不肯出声也不肯出来。
他很羞耻啊。
他觉得自己都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