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郁川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到还会跟阮姣相遇,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阮姣的脸色看起来青白发僵,像是受到剧烈的刺激,他出了一身的汗,额头处的几绺黑发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他似乎很狼狈。
不知道为什么,贺郁川的心底竟然隐隐有些不舒服,在他的眼里,阮姣就应该是锦衣玉食被养在家中的金丝雀,而并非是在外面颠簸。他不由得埋怨起傅宴礼,要是不会照顾人,就别将人带回家啊……
把人弄成这模样,倒是怪可怜的。
贺郁川对阮姣动了恻隐之心,但他那张臭嘴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扎进了阮姣的耳膜,“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姣可不敢把自己从傅宴礼身边逃跑的事情说出来,可他又不会说谎,演技也相当拙劣,“我来看电影,不行吗?”
一点气势都没有,根本就吓不到贺郁川。
贺郁川大半个身体都倚靠在车顶上,他翘着腿,懒散地望着阮姣,他一下子就看穿阮姣撒谎,了,“你一个人来的吗?”
阮姣皱了皱有些过分漂亮的眉头,秀丽的脸上满是不悦,“对啊!”
“我哥那种性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你一个人出来看电影呢?”贺郁川离开了他的跑车,走到了阮姣的面前,一张俊美的脸逼近了阮姣,他能看清阮姣脸上细小的短绒毛以及微微颤栗的肌肉,“我不信你。”
阮姣吓得面色发白,怎么谎言那么快就被拆穿了啊!
“你不信就不信吧。”阮姣还在嘴硬着,可实际上心底却很虚,“你别靠我那么近……”、
怪吓人的。
贺郁川伸出手臂,将阮姣困在了墙壁上,他漆黑的眉眼往上挑了起来,显得眉眼锋锐凌厉,他略带着审视地看着阮姣,不放过阮姣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你别是逃跑出来的吧?嗯?是受不了我哥的占有欲,偷偷跑出来的吗?太可怜了吧。”
阮姣的瞳孔地震,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怎么全都被贺郁川给猜对了呀!
贺郁川是有读心术吗?
他现在该怎么办啊?
要跑吗?可是贺郁川现在就圈着他,他就算是想要跑,都跑不出去啊!
阮姣欲哭无泪了。
贺郁川像是真的能够洞悉人的心底想法,他潋滟的唇翘了起来,“看来被我猜对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哥那种人控制欲超强的,他会把喜欢的人关在家里,控制他的衣食住行,要是对方跟别的男人说几句话、或者是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他就会很生气,做出一些很不理智的行为,对吧?”
阮姣一双光泽水润的瞳孔里闪烁着一样的光芒。
居然都被贺郁川猜对了!
“说话。”贺郁川腾出了一双手,将阮姣的下颚给捏住了,逼迫阮姣抬起头跟他对视。
阮姣只好仰着脖颈,抬起头望着面前身形颀长一看就很不好对付的贺郁川,他只看了一眼贺郁川,就迅速将视线转移到了贺郁川的身后,他低声道:“对、对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傅宴礼啊?”贺郁川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翘起来,眼底溢满了笑意。
阮姣其实也不是很讨厌傅宴礼,他只是觉得傅宴礼的控制欲太强了,他只不过是说了一些话,就被傅宴礼惩罚了。
他想了想,摇摇头:“也不是说讨厌吧,就是不喜欢他这样一直控制着我……什么都要管,好烦的。”
贺郁川狡黠一笑,他靠近了阮姣的耳廓,“你刚才说的话,都被我用录音笔给记录下来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将这段录音发给我哥,你也知道的,我哥就是个小心眼的人,要是知道你背着他说了坏话,他肯定会生气啊,还有可能会把你抓回别墅里关起来,把你的屁股给操///烂。”
阮姣的耳廓瞬间红了,他颤着睫毛,小声哀求,“你别把录音给他……”
根据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他很了解傅宴礼,要是被傅宴礼知道他说他的坏话,他的屁股肯定会开花的。
贺郁川得逞了,他手中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录音笔,他都是在骗阮姣的,目的就是为了阮姣能够乖乖听他的话。
他像是一个重度瘾君子一样,深深地嗅着阮姣腺体处的信息素,他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只要一闻到这种味道,他身上的不安、躁动,都会被抚平,比医院开的安神药管用多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到omega身体最为敏感的后颈,那个地方是omega的腺体,他的指腹揉抚着,omega的身体也跟着震颤起来,小声地求他别再摸了,可他却却摸越上瘾,连牙齿都发痒了,他想要咬omega的后面。
贺郁川的手指微微一顿,用力地按压着,“你后颈上长了一块粉红色的东西,那是什么?”
阮姣最为敏感的腺体被贺郁川不断抚摸着,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栗,眼尾潮红,他细声细语地回答,“是腺体。”
“腺体?”贺郁川对这个陌生名词感觉到一丝的不解,“那你身上又为什么会香香的?是因为这个腺体吗?”
阮姣的泪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说:“对,腺体会分泌信息素。”
贺郁川有些不耐烦了,“都他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词啊。阮姣,你怎么跟别的男人不一样,长了个比女人还女人的东西?”
阮姣的脸色骤然红了起来,这一刻羞耻心像是被丢在地上碾压摩擦。
他低着头,不看贺郁川,“在我们那边,很多人都有这个腺体呀!长腺体是不分男女的!”
贺郁川这会儿已经没有理智去听阮姣的解释了,他只想要快速用牙齿扎进阮姣的腺体里,他将阮姣翻过身,将腺体对着他。
阮姣的脸面对着墙壁,他的后颈暴露无遗地展现在别的男人面前。
他已经被傅宴礼给标记过了,不能再被别的男人标记了。
要是被二次标记的话,他可能会死的!
阮姣忍不住哭出了出来,他的手指攀着墙壁,指甲剐过了墙皮,在墙皮上面留下了几道抓痕。
“求求你。”
“不要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