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跟傅宴礼睡在一张床是安全的。
阮姣平躺在了床的里侧,而傅宴礼则是睡在他的身旁,他们的中间隔着一道宛若天堑般的沟壑,阮姣偷偷地打量着傅宴礼,发现傅宴礼并没有对他露出任何疯狂的占有欲,他这才渐渐放心下来。
但让他跟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他根本就睡不着。
阮姣感觉到很苦恼。
他像是在摊煎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动着,发出了很大的动静,被褥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等过了半个多小时,阮姣还是没有睡着,他睁大着眼睛,盯着漆黑的天花板。
这睡不着可得怎么办呀?
阮姣愈发苦恼地咬着唇,闷闷地将脑袋埋在了被褥里。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像是骤然升高了一般,他整个人像是被人放在了烤炉里炙烤着,浑身的皮肤都烫的要命,他连忙将被子给踢开了,以此来散散热。
他露出了奶白色的手臂,疯狂地扇着风,铺天盖地的苍兰信息素从他后颈的腺体处漫溢而出,这一次,他也闻到了。
这种感觉也就意味着他进入了发情期。
怎么会这样啊?他怎么就那么快又进入发情期了?
阮姣的眼睛泅着濛濛的水雾,眼尾都被染的通红,他撇了下嘴,从嘴里泻出了一声暧昧的呻吟声,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又连忙伸出了手,将自己的嘴巴给捂住了,他惊恐地瞪着眼睛,千万别将傅宴礼给吵醒了呀!
他痛苦地蜷着滚烫的身体,默默地垂着眼睛在流眼泪。
好想要抑制剂呀。
在上一个位面中,格纳他是alpha,他的信息素能对身为omega的他起到安抚的作用,但现在是在正常的娱乐圈位面,身边躺着的又是正常人类傅宴礼,所以他就只能够忍着了。
他的身体变得愈发滚烫,特别是脸颊,烫的像是两颗熟透的红樱桃一样。
【宿主。】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
阮姣迷迷瞪瞪地回答,【怎、怎么啦?】
【您可以找傅宴礼帮忙。】
阮姣疑惑地眨巴着眼睛,傅宴礼是正常社会的人类,找傅宴礼有什么用啊?他又没有alpha信息素!
【根据系统检测,我们检测到傅宴礼的身份是父神的灵魂碎片之一,他的能力强大,无所不能,他能够给他做一个临时标记。】
听到系统的话,阮姣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傅宴礼居然就是父神的灵魂碎片吗?!
阮姣一时间有些高兴,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愉悦笑容,他险些都要忘记自己还处在了发情期了。
等系统不再说话,房间又归于安静后,阮姣再次感觉到身体里涌现出了一股又一股热潮,似乎快要将他给逼疯了,他的手指用力地揉皱着床上的被单,猛地一挺腰,又发出了一声令人羞耻的呻吟声。
阮姣不想再忍了,他迟早会被这股情//潮逼疯的。
他缓缓地挪动着身体,将隔在他跟傅宴礼中间的那道楚河汉界给推开了,他靠近了傅宴礼,用甜腻腻的声音对着傅宴礼撒娇道:“难受。”
傅宴礼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也没有睡着,他只是睡觉的习惯很好,不喜欢翻身而已。察觉到身边有一个东西靠了过来,他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想要将那东西给推开,但身体却很老实,主动将阮姣给捞进怀里。
他闻到了阮姣身上的香味。
他禁不住用鼻子嗅着阮姣身上的气味,这实在是太香了,光是闻到这种味道,就令他快要把持不住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吗?还是说,他很饥渴难耐?
阮姣软糯糯的声音伴随着他潮湿的气息喷洒在傅宴礼的耳垂,“你能帮帮我吗?”
“什么?”傅宴礼发现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非同寻常的喑哑。
“我好像发情了。”
阮姣说话都软趴趴的,他抬起了发红的眼睛,盯着傅宴礼,他的眼神像是发情的雌性动物在盯着雄性动物。
他在渴求傅宴礼的标记。
他想要傅宴礼用尖锐的犬齿恶狠狠地刺入他的后颈,让他犬齿里的信息素缓缓流入他的体内,这样他身体的燥热感就能够平息了。
“发情?”傅宴礼显然不太能够明白阮姣这话语里的意思,但他能感觉到阮姣似乎很难受,看着像是中了春/药。
一副饥渴求欢的样子。
“求求你,标记我吧。”阮姣主动将自己后颈最为敏感脆弱的腺体暴露在傅宴礼的眼皮之下,他指着自己的腺体说,“咬我的腺体,我太难受了……”
傅宴礼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阮姣后颈的腺体会那么香了,原来是因为他的后颈上长了一块粉红色的‘腺体’,他并不知道‘腺体’代表了什么,只知道要是他咬了阮姣的腺体,阮姣的身体就会舒服了。
阮姣怕傅宴礼不同意,他又带着哭腔道:“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alpha信息素的帮忙……”
要是没有信息素的话,他怕是会被这无休无止的欲望给弄疯吧。
傅宴礼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主动求欢的男生,他第一次知道男生也是可以这样放荡、不知廉耻,要是换成别的人这样做,他可能会感觉到恶心,但现在做这种事情的是阮姣,他不会感觉到恶心,甚至会感觉到一丝丝难以名状的亢//奋。
这是阮姣主动求他的。
以后可千万别后悔啊。
他是个霸道、偏执的人,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一辈子。
他要将阮姣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边。
他爱他。
爱到发疯。
傅宴礼眼底汹涌的占有欲终于克制不住了,像是洪流一般倾泻而出,他按照阮姣的要求,用牙齿咬在了阮姣脖颈后的腺体上。
阮姣感觉到alpha信息素正在缓缓注入他的腺体,他体内燥热虽然缓解了一些,但他却还是不满足,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止是alpha信息素那么简单。
随着犬牙的刺入,阮姣的身体逐渐疲软下来,他小声地哀求道:
“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