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薄阳将天都烧透了,窗帘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窗户上,将屋里的暧昧缠绵的水声都阻隔起来。
阮姣被嘬得很不舒服,他的嘴唇很疼,舌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睫毛颤抖得不停,想要求饶,可是所有要说出来的话语都被迫咽进了喉咙里。他感觉到自己连喘息都做不到,只能配合着格纳亲吻,那一瞬间,羞耻感像是要将他给淹没了,他蜷缩着粉嫩的脚趾头,希望能早点结束亲吻。
可他的身体又在抗议着。
他好像还是不够满足。
他的身体在渴望着什么啊?
格纳一边亲吻着他,一边伸手将他身上轻薄的衬衫给撩起来了,卷到了他的胸前,意识到格纳想要对他做些什么的时候,阮姣深陷情欲的眼睛里烧着一丝清明,他想要反抗,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
“姣。”
“你好香。”
阮姣感觉他什么都听不清了,他的耳廓里只能听到空调机摧枯拉朽的运作声,别的就听不到了。
他很热。
眉骨上聚集起来的汗液不断滚了下去,黏腻腻的汗液就滚到了他的鼻子上,最后又滑进了他的脖颈上,渗进了他茭白的皮肤里面,像是消失不见了一般。
他仰着头,望着天花板,眼底全都是被情欲折磨的神色。
天花板是白色的,像是令人窒息般的白的,看得他头晕目眩的,吊灯也很刺眼,刺得他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但他还是强撑着将眼睛睁开,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畏惧。
“格纳……”
“停下来。”
alpha身上的西服早就褪了下来,露出了大片肌理匀称的姣好身躯,他身上的肌肉线条优美,抬起手臂时,还会突显着肱二头肌,他身上还有八块块垒分明的腹肌,一看就是经常锻炼才有的身材。
他的眼底的爱意隐晦,在时间的流动下变得明显。
他要占有他。
他要彻底撕碎他。
……
阮姣的嗓音都哭哑了,身形高大的alpha才勉强放过他。
他感觉到alpha抱着他去洗澡,做清理,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上了床。
omega的发情期总共会维持一周到半个月左右,而这次阮姣的发情期到了十四天才彻底结束。
在他发情的这段时间,他像是不要脸的小妖精一样黏在格纳的身上,可真当格纳对他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又忍受不住了,他会哭着求alpha停下来,alpha当然不可能会听他的停下来,而是继续掠过他、占有他。
……
半个月后。
清晨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穿透过的窗户,落进了房间的大床上。阮姣还在睡觉,他的大半张脸都陷在了干净的被子里,只露出了半张脸,他的呼吸均匀,像是睡得很踏实,过了一段时间,他像是梦见了什么令他觉得很恐怖的事情,他倏地抓紧了被子,从睡梦中醒过来了。
睁开眼睛,还是白色的天花板。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是躺在了格纳的卧室里。
除了床上很干净以外,床下一片狼藉。
通过了撕碎的贴身衣物以及避孕套,阮姣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记起来了!
就在半个月前,他发情了,琳达跟他说没有抑制剂,他身体又被折磨惨了,就求着alpha标记他,然而,上了床以后,他发现了格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让他停下来,他根本就不听!
这些记忆浮现在了脑海里,阮姣对格纳的汹涌恨意又多了一分!
可恶啊!
阮姣气鼓鼓地想从床上起来,可是当他稍微动一下身体,就感觉到身体上骨头像是被拆卸下来又重新组装起来的疼痛感,他干脆又躺下去,不动了。
不动也会感觉到疼。
骨头缝里像是有蚂蚁密密麻麻地啃噬过一般。
阮姣委屈地颤着睫毛,愤恨地红了眼睛。
罪魁祸首格纳则是从洗手间里缓缓走出来,他换上了熨烫齐整的西服,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肩宽窄腰,看起来人模狗样。
“姣,你醒了。”
阮姣凶巴巴地抱着手臂,不去看格纳。
格纳走到了床边,将被子里的浑身红痕的omega从捞了起来,他的声音像是碎玉发出的碰撞声,温雅好听,“你忘记了吗,是你主动求着我标记的,现在又生什么气?”
阮姣被格纳的这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
格纳说得好像也没有错。
一开始,确实是他自己求着格纳标记他的,并不是格纳强行标记他,说到底还是格纳帮了他。可是后来到了床上,他让格纳停下,格纳却不肯停下来!
阮姣还是没有办法那么快就原谅格纳,他挣开了格纳的怀抱,把烧得通红一张脸埋在了被子上,听起来声音很怪异,他不满地控诉着格纳的累累罪行,“我当时让你停下来,你却不听我的……”
格纳的瞳孔里深邃像是碧海无波的星辰,他望着跟他闹脾气的omega,心中顿时觉得好笑。
“就因为这个,你生气了?”
格纳这样说,好像显得他是个无理取闹的omega一样!他分明在很认真地控诉alpha的罪行!
阮姣的白净的面颊贴着床单,眼睛看向了雕花木门,撅着嘴,不肯说话。
格纳再次将阮姣从被子里捞起来,这一次,他禁锢着阮姣的手腕,不让阮姣再次从他的怀里溜走,他贴近了阮姣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种时候,任何alpha都不会停下来的。”
阮姣的大脑紧绷的弦像是在这一刻断裂了,手指紧紧地攥着格纳的西服上毫无褶皱的衣摆,由于他很紧张,把格纳的西服给揉皱了,像是一团乱糟糟的黑色布料。
可恶啊!桃,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