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说的那样, 澄晴和柯南整整两个星期没有见面。
再见到澄晴的时候,柯南敏锐地发现,澄晴瘦了,好像……还长高了?
他讶然地比划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 甚至顾不得关心对方的身体, 感叹道:“你竟然长高了?”
澄晴也很高兴, 学着柯南装小孩时候的语气说道:“啊嘞嘞~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已经不是智慧之神的我,当然就要恢复生长了。”
柯南叹了口气, 非常羡慕。
澄晴又笑了下:“我会在一年之内, 成长回十八岁应该有的模样。”
柯南表情臭臭的,做出一副不耐烦地样子说道:“知道啦知道啦,不是要做检查吗?快点出发吧。”
此时两个人正站在澄晴的车前,准备从家里出发,到澄晴公司的私立医院。澄晴看柯南不想继续聊身高的事情, 就顺势拉开了车门, 作了个请的姿势, 说道:“那就上车吧。”
车很快就开到了医院门口,这次直到两个人走了检查科室门口,都没有人来引导他们。然后澄晴带着柯南准备直接进诊室。
柯南有点疑惑:“已经预约过了吗?”
澄晴:“没有,但是放心吧, 肯定会让你顺利的做检查的。”
柯南听他这么说, 也就跟在他身后进了,但是诊室里一个医生都没有。他半月眼看着澄晴, 问道:“这是在搞什么鬼?”
澄晴歪歪头:“嗯?”
柯南有些防备地看向他:“不是要检查吗?为什么没有医生呀?”
澄晴:“就是做个检查而已,不用医生, 我给你做。”
柯南:“……你行吗?”
澄晴:“我可太行了。”他指指自己鼻子,说道, “我可是这家医院的主人,给你拍个片做个超声抽个血,不是太简单了吗?”
柯南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医生不负责采血和做检查。”
澄晴却笑吟吟地看着他,没说的话。
过了几秒,柯南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你……是认真的?”
澄晴点点头。
柯南叹了口气:“我能知道原因吗?”
应该不会是想用超声探头捅我肚子玩吧。
当然不是。
澄晴还没有这么恶趣味。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盒子,在柯南面前晃了晃,说道:“这次的药,应该能让你恢复三个小时工藤新一的模样。”
柯南的目光立刻牢牢地锁住了那个药盒子,看起来就要立刻跳起来,把药盒子抢走了。
澄晴:“别急,等会就给你吃,吃完了去做检查。工藤新一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所以我不想用别的医生,谁把你认出来了就不好了。”
柯南有些无语:“……难得恢复一次自己的身体,就要把时间花在医院吗?”
澄晴歪歪脑袋:“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吗?”
柯南想了想,好像真没有,本来可能还需要跟兰说下自己的情况……现在,也没有这个必要。
就松了口:“行吧。”他对澄晴摊开手,说道,“把药给我吧。”
澄晴把小盒子递给他,还拿了一瓶水,又从旁边的袋子里,给他拿了一条宽松的裤子,说道:“衣服得脱了,裤子换成这个短裤,你变身的时候我也要作记录。”
柯南接过衣服,澄晴转过身去了,他不想让柯南觉得不舒服,等柯南说自己换好了,他才转过身来。
柯南手里捏着药丸,看起来有点紧张。
澄晴也没有说什么让他放心的话,给他了一点消化的时间。
他坐在诊疗台后面,打开自己带来的电脑,打开文档,准备记录。
9:02
试药人江户川柯南服用药物。
9:05
试药人意识开始模糊,身上出现了剧烈的疼痛。
9:10
试药人意识彻底丧失,驱干开始拉伸。
9:13
试药人躯干拉伸完成。
9:15
试药人恢复意识。
澄晴对着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高中生说道:“欢迎回来,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汗津津的,还有一些残留的痛感。澄晴示意他来到自己面前,开始给他测血压和心跳。
心跳和血压都稍微有点高,不过都在正常范围,估计五分钟之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澄晴细细观察了一下工藤新一的状态,都记在了档案里,然后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工藤新一:“稍微有点晕……但整体来说,还不错。”
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也没有发烧的感觉,比起之前他用老白干的时候,感觉好多了。他打量了一圈周围,恢复原来的身高后
澄晴点点头:“那就好。”他拿出了针头和消毒用品,说道:“来,抽点血。”
澄晴从工藤新一身上抽了整整12管血才停手,他把血放到标本冷藏盒里,然后又给他拿了衣服、口罩,和帽子,等他戴好之后,说道:“走吧。”
工藤新一对着诊疗室里的镜子照了好久,才心满意足地说道:“走吧。”
医药和医疗,是互相依靠又截然不同的两个领域。
工藤新一本以为澄晴就算懂一点医疗,也会非常有限。比如会抽个血(这虽然一般都是护士的工作),或者会简单的操作一下检查设备。
他甚至有些担心,澄晴拍腹部ct的时候,会不会漏了半个内脏。
但澄晴非常专业,他对检查设备的熟悉超出工藤新一的意料,工藤新一做完放射类的影像检查后,他花了几分钟,就在工作站直接把影像排版做出来了,还写了个报告。
心电和脑电的时候更是很熟练,每个检查都熟练的像是做过几百次一样。
“你的专业不是医药吗?”工藤新一忍不住有点好奇,“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
“顺手学的,我又有医院,抽空就可以过来练习一下。”澄晴竖起大拇指,得意地说。“虽然我侦探的能力不太行,但脑子还是很灵光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做超声的地方,他们还差一个腹部超声,就能完成今天的检查项目了。
这个时候工藤新一已经很信任澄晴了,按照他的指示躺在床上,撩起衣服,露出了肚子。
澄晴把仪器打开,坐在工藤新一旁边,戴上白色的医用手套,拿起耦合剂,挤了一坨冰冰凉凉的胶体在他的肚子上。
工藤新一被突然的凉意激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开始紧张起来。
澄晴的手拿着探头,在工藤新一的肚皮上开始滑动。
……感觉有点奇怪。
工藤新一忍不住侧过头,想看看其他的东西,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闯入他眼帘的是金发少年无比认真的脸,他紧抿着唇,紫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呈现的影像,眉毛微蹙,非常严肃。
这是工藤新一第一次看到澄晴这么认真。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在加快。
仗着澄晴现在没有心思注意他的视线,工藤新一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对方来。
他瘦了一点,原来是标准的娃娃脸,现在两颊陷下去了一些。
是这段时间的研究太辛苦了吗?
在安室先生那么高级的投喂下,竟然还能瘦了些。
不过,虽然瘦了,但还是很好看。
浅金色的睫毛还是那么浓,又长又直,像是婴儿的睫羽似的,看起来单纯又美好。
只是眼睛下的黑眼圈比上次还要重了。
这个人真的有好好休息吗?
我是不是应该和他说说,进度稍微慢一点也没关系,再多等个半年也可以,不要这么辛苦了?
工藤新一认真地考虑着这些,仿佛之前急的不能再急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澄晴探测完最后一个肾脏,确定内脏都没有什么病变后,不由得松了口气,转头去看工藤新一,说道:“都挺好的,没什么异常。”
结果一扭头,就发现工藤新一在看着自己发呆。
“……怎么了吗?”澄晴问道。
“啊,没什么……”工藤新一回过神,也觉得有些臊得慌,他连忙坐起来,说道,“是不是检查已经结束了?”
澄晴却摁着他的肚子,不让他起来:“你肚子上的凝胶还没擦掉呢,别起来。”
工藤新一:“哦哦,抱歉。”
澄晴拿了一块毛巾,递给工藤,让他自己把肚子擦干净。
凝胶黏黏糊糊的,量还很大,工藤新一擦了半天才擦干净。然后他从操作台上跳下来,问道:“已经结束了?”
澄晴“嗯”了一声,走到旁边用消毒液喷喷手,又觉得还是不干净,就去水龙头下洗手,说道:“你的血液和尿液都已经送检了,今天上午的正事已经结束了,等会要一起吃个饭吗?”
工藤新一挠挠头:“吃饭倒没什么问题,用这副模样吗?”
澄晴看看时间,摇头道:“如果我们对药效的估计没有错误的话,你这个样子只剩下五分钟了。”
工藤听见这话,不免有些失落,他扭头又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舍不得地说道:“最后的五分钟,应该干点什么呢?”
澄晴拿了张纸巾擦手,说道:“唔,抱一下?”
工藤新一:“……哈?”
澄晴看着他,眼神很清澈,语气沉稳地说道:“好不容易变回大人模样啊,我好喜欢,想和你抱一下好不好。”
工藤新一脸爆红,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入到了脸上,还强装镇定地说:“抱什么抱啊,我还没和你交往呢,不能抱。”
澄晴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歪着脑袋问:“又不是要睡觉,只是抱一下而已,我不多占你便宜。”
工藤新一别开头:“……那也想都别想!”
澄晴却往前走了两步,对着他伸开双臂,软着嗓子,撒娇:“抱一下嘛,新一。”
一向态度强势的人,突然撒起娇来效果翻倍。
工藤新一败的丢盔卸甲,红着脸狼狈地说:好,好吧,就,就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