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走了以后, 裴萱就放下了书,走进了她母亲原来住的厢房,观赏厢房的门,裴萱从箱子里找出了母亲的遗物, 这些东西都是她察觉到事情不对, 所以找机会锁起来的。
否则恐怕现在这些遗物也没有了。
时星荛等了一会儿才去敲门, “裴姐姐, 我可以进来吗?”
裴萱还看着那一对婴儿的小手镯,听到时星荛的话,裴萱才恍然回神,“你进来吧。”
两个人都没有提今天发生的事情,裴萱把小肚兜, 银手镯, 羊脂玉环都摆在桌上。
“荛荛,这个是我母亲给我还没有出生的弟弟准备的东西,小肚兜,银手镯, 你看好看吧?”
“我那时候还真挺期待一个弟弟的。”
只是最后她是有了一个弟弟,也是在看到比自己小一点的裴如兰还有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同时出生的裴俊的时候。
她才知道,母亲的坚持, 母亲爱了很久的人居然欺骗她到了这个地步。
用母亲的嫁妆养了外室七八年, 还在母亲面前装深情, 说此生唯母亲一个人。
每每想到那个男人的行径,她都无比的恶心。
再之后,她无意中听到伺候母亲的丫鬟的话, 才知道,她的母亲是被那两人害死的。
她的弟弟也并非难产死在母亲腹中, 而是出生以后活活被人溺死的。
张氏尤嫌不够,还说弟弟死得不详,应该把弟弟剖开肚子,放进符纸说这样弟弟才不会报复,更让人心寒的是塞进她那个刚出生的弟弟肚子里的符纸,还是她的父亲亲自求来的。
求了两份,一份是保裴俊平安长大,一份是镇压怨灵。
当然这些都是后面她一一查到的事情。
冤死的婴儿,他为什么不能报复。
裴萱的眼神越发冷寂,时星荛都不敢想,这些事情压在裴萱心里,裴萱是多想杀了这些人,这么多年来裴萱又有多少个晚上睡不着。
原来的剧情只是几句话带过,裴萱考状元找证据为自己的母亲复仇,可是这样的几句话又怎么可以概括裴萱这些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行走。
脚踩在刀刃上,身上还压着千金重的石头,每一步都走得鲜血淋漓,光是为了活下来就几乎是要费很大的心思,更不用说什么在这样完全被男人把持话语权的封建社会。
裴萱转身背对着时星荛落下两行眼泪,“我以前想过好多次,想要把这两个人杀了……只是母亲教我的我不能忘,我真的好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的母亲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人,教她要做温柔的人,教她要做善良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人的,要是被别人伤害了,天理昭昭也公理也一定会站在她这边,她应当用公理来反击。
她教她不要脏了自己的手,否则以后死后是找不到归处的。
可是自从母亲惨死,她就已经找不到归处了。
她多么想不要走在阳光下,或许她现在已经给自己的亲人报仇了。
大仇得报她就算下地狱又如何?
时星荛从背后抱住裴萱,就是这样抱着,“裴姐姐,你会得偿所愿的,她们也都会付出代价的。”
“以后一切有我。”
裴萱最后一滴泪落在地上,砸成了八瓣。
以后一切有我
好像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
晚间,裴萱又读了一会儿书,写了一会儿文章。
时星荛觉得从某种程度上,她和裴萱是一样的人,在没有能力的时候,会汲取一切能够让自己成长的东西快速让自己强大起来。
在什么样的地方,就用什么东西反击。
就像她们处于这样吃人的时代,这样男尊女卑,皇权至上的时代,她就会尽量用所谓的皇权,用阶级来维护巩固自己。
这些书是张氏给自己儿子寻来的,裴萱也不会一味清高,她会把汲取别人的力量转化成自己力量。
只是,到裴萱参加考试这段时间,恐怕还会生出许多波折,这个裴家最好还是不要继续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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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都五千点情绪值了,时星荛在搞什么啊?谈恋爱是吧?】
【我感觉时星荛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啊,我都不太理解她以前是怎么获得那么高的积分,现在情绪值还是0,她是不是有点儿毛病啊?在女主身边,她还不收集女主的情绪值】
【时星荛不会是个恋爱脑吧,休息的时候和主神谈,在小世界里和女主谈。抱大腿上位?】
【还发帖子教人怎么赚情绪值,她配吗?】
【还得是10,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了,就时星荛这种开头拿了一手好牌,结果打得贼烂。】
【时星荛那种野路子不过是运气好,顺便傍了主神的大腿罢了,这次被10拿走一半的情绪值,估计应该要掉出一百了吧。】
【这恋爱她就谈吧,一谈一个不吱声,人家嘎嘎做任务,到处乱杀,已经在京城宣告她死亡了,她还搁这谈情说爱呢。】
晚上,
时星荛还是隔着一道屏风睡在外面的榻上,等裴萱睡着了,时星荛才把猫耳朵叫出来。
猫耳朵:“荛姐,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直接弄死10,让10白忙活一场呢。”
时星荛缓缓眨了眨眸子,“感觉你越来越得我心了。”
“现在10的情绪值攒了多少了?”时星荛闲闲问道,来这里两天,裴萱这里的事情就一件跟着一件,她倒是现在才有时间问问10那货现在怎么样了。
“才五千点情绪值,少的不是话。”
猫耳朵说话的语气颇为不屑,仿佛根本看不起10那点儿情绪值。
时星荛:“?”
怎么感觉猫耳朵这个胃口被她喂大了,以前那个看到两千点情绪值都要兴奋到蹦起来的猫耳朵呢?
时星荛还没有说话,猫耳朵已经开始反向输出了,“荛姐,两天赚一万点情绪值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荛姐,你这么大方,你有一万点情绪值,你肯定会给我五千点情绪值的吧?”
时星荛:“……”
猫耳朵翻身农/奴把歌唱,是想当资本家剥削她了是吧?
时星荛死亡微笑:“你提前下班,让我坐在墙头的账我还没有和你算,你确定你要我给你五千点情绪值?”
猫耳朵:“!!!”
艹,忘了这茬了。
猫耳朵不敢看时星荛的表情,把自己眼睛都捂起来了,“荛姐,我错了,我不要五千点情绪值了,我真的错啦~荛姐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时星荛:“……”
时星荛兴师问罪完,猫耳朵又继续问,“裴小姐这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皇宫了,做回我们的长公主,然后大杀四方,把狗皇帝打一顿。”
时星荛躺在软榻上,手托着腮,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我觉得当长公主也一般吧。”
时星荛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缓缓开口,“不是想赚一万点情绪值吗?还愣着做什么,现在就去赚。”
猫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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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之上,
皇帝像是梦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身后不断抓着什么,旁边的小太监小宫女颤颤巍巍地跪着,他们的皇帝素来就有梦魇的毛病。
每次睡觉说梦话都是轻的,就连现在伸手抓东西也还在能接受的范围,还有更严重的,就是皇帝会忽然站起来也夜游。
小宫女小太监也不敢打扰龙塌上的皇帝,上一个皇帝叫醒梦魇皇帝的人,已经被砍了脖子,卸了四肢,其惨状惨不忍睹,没有人想要经历这样的惨状。
“母妃,母妃,你不要走!你陪着炎儿,炎儿只要母妃。”
皇帝还在叫着,却忽然嘴里喊的人,变成了“皇姐”
皇帝的贴身大太监听得汗如雨下,长公主出事儿这么久,皇帝还是第一次在梦里叫长公主的名字。
这里面又有多少皇家秘辛,这哪里又是可以听的,时炎的贴身大太监挥了挥手,“你们都外面去候着吧。”
梦里的场景太过虚幻,时炎只觉得这条路好长好长,长到走不到尽头,他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他的母妃坐在床榻上,招他在自己怀里睡觉。他躺下才算安眠。
时星荛伸手一巴掌把梦里的小皇帝扇醒了,也把那张脸给扇肿了。
小皇帝本来以为自己睡醒会看到自己母妃那张温柔的脸,却没有想到看到了时星荛那张脸。
小皇帝吓得一下蹿出老远,时星荛懒懒挑眉看了一眼小皇帝,“皇弟这是什么意思,皇弟这么害怕皇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姐的事情吗?”
小皇帝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回来了,回来了,时星荛知道是他害的她,回来找他索命了,他只是想时星荛让位,没想弄死时星荛的,都是那些人下了死手,是时星荛命不好,怎么可以怪他呢。
小皇帝拼命咽了咽口水,努力稳着心神想要把时星荛忽悠过去,“皇姐皇姐,我好想你啊,皇姐,你怎么都不管皇弟了。”
小皇帝心脏跳得极快,不用看时星荛都知道什么想她都是假的。
“皇姐还能像小时候一样抱抱皇弟吗?皇弟真的好想皇姐啊。”
小皇帝的心思不可谓不深,就算在自己的梦里也在试图欺骗别人也在不断地矫正事实,仿佛只要他把那些事实矫正成自己想的那样,他只要欺骗了自己,一切就成为了真的。
小皇帝说着就要扑过来,想要抱住时星荛大哭一场,时星荛却一把把人推开,淡声开口,“皇弟,何必呢?皇姐现在已经是死在你手下的冤魂了,皇弟再也骗不了皇姐了。”
小皇帝的脸色更白了,时星荛没有继续吓人,只是在细数两人在宫里相依为命的过往,细数她是怎么用命护着小皇帝的。
时炎听着那些过往,愧疚不断积累。
猫耳朵在后台看着不断入账的情绪值眼睛发亮,果然它荛姐说带它干把大的就是把大的,小皇帝在它眼里现在就是一颗绿油油的韭菜,割掉一茬又长一茬。
本来小皇帝还在温情回忆,可是时星荛忽然转身指着时炎,“皇弟,我拿命护你,你就那么想要皇姐的命吗?你要什么皇姐不能给你,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害你现在唯一的亲人?你忘了是谁帮你夺皇位的?”
时星荛那副样子太过吓人,时炎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朝堂上被时星荛压迫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吓人了,时星荛多一个眼神他都不敢说话,更何况现在。
时星荛现在是鬼啊!
“皇弟,我带你一起走,你下来陪皇姐,我们说好要相依为命的,说好要同生共死的。”
时炎还没有从刚才的压迫感中缓过神来,就听到时星荛要一把把他带走,时炎听得差点儿尿出来。
他杀了时星荛是想坐稳这个皇位,他不是想杀了时星荛跟着时星荛一起去死的啊。
时炎忙忙想去抓时星荛的袖子,却没有抓住,时炎脸上划过一丝茫然,是因为时星荛现在已经是鬼了,所以他才抓不住吗?那么时星荛刚才为什么可以扇他巴掌?
时星荛刚才确实是扇他巴掌的啊,他脸现在还是火辣辣地疼呢。
难道是也是因为时星荛是鬼的缘故,那时星荛想要把他弄死岂不是太容易了。
光是这样一想,时炎就被吓得满身都是冷汗,“皇姐,皇姐,我害不能死,大盛的江山还需要我。”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贪图皇权害了皇姐,皇姐,皇姐,你让炎儿做什么炎儿都可以帮皇姐做,皇姐我给你修陵墓好不好?不,皇姐,我把我的陵墓让皇姐,皇姐安息吧,我求你了皇姐。”
时星荛伸手又扇了时炎一巴掌,“我人都成恶鬼了,你现在想让我安息,太晚了。”
时炎被时星荛打得脑袋发懵,几乎有些耳鸣,却又敢接到非人力量的吓人,他现在要是真的不能安抚好时星荛,时星荛估计会真的把他一波带走。
时炎:“皇姐,那皇姐还有什么遗愿吗?皇姐要是有什么遗愿,你可以让皇弟我去做。我一定给皇姐好好做好。”
时星荛还沉迷在发疯的快乐中,就是说长公主哪有当鬼快乐,长公主可以随便打皇帝吗?
不能。
但是当尸体可以随便发疯,随便打皇帝。
看着时星荛梦里狂扇小皇帝,猫耳朵:“……”
看出来了她荛姐是真的很喜欢这种可以随便发疯的角色。
不过时炎这句话倒是把她拉回了正事儿上,时星荛停手之前又给了时炎一巴掌,才反问,“真的?”
时炎捂着差点儿被打烂的脸,还能不是真的吗?
他感觉自己要是敢骗时星荛,时星荛甩他大耳巴子都可以把他送上西天。
时星荛:“要求不多就两个,你解决了这两个,我自然就安息了。”
听到只要满足时星荛两个条件,时星荛就可以安息了,时炎都想当场给时星荛磕两个。
“皇姐请说,皇姐让臣弟办到的事情,我一定办好。”
时星荛:“先来个简单的,我不是有十八个面首,那些人好歹跟了我一段时间,你皇姐我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让他们都进朝做事儿,这个不为难你吧?”
“好……”好字还没有说完,时炎差点儿哽住,不难为吗?这都要难为死他了好吧?让面首入朝为官,他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做了?
最近刚有朝臣说,他最近有长进,时星荛让他做这件事情不是让朝臣觉得他胡闹吗?
时星荛的面首,都是什么人啊?就算面首是他编的,但是朝堂上那群小老头是认为是真的啊。
“哦?皇弟不愿意?”时星荛扭了扭手腕。
时炎当即就怂了,“好,我肯定给皇姐做到。”
“至于第二嘛就更容易了,你给我开女子科考,明天就下旨。”
时炎是真的要跪了,时星荛提的都是什么条件啊?给女子开恩科,时星荛是疯了吧?
自古女子都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子科考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他都不敢想他要是敢下旨,明天会撞死多少个小老头。
时星荛眯了眯眼睛,“皇帝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我看你你这皇帝也不要做了,你还是下来陪皇姐吧。”
时炎现在听着时星荛的话就觉得脸疼,“皇姐,我不是不愿意,你也知道那些小老头难搞,要是我这样下旨,他们肯定非要撞死在金銮殿上。”
时星荛伸手拍了拍小皇帝的脸,“这就是你不行了,你会不会做皇帝啊?他们威胁你,你就让他们威胁啊?你让他们撞呗,撞死我不是留了十八个面首给你用吗?”
时炎:“……”
时星荛十八个面首是这个作用的是吧?
“你真不会做皇帝,就下来陪我呗。”
时星荛这句话宛若催命符,时炎连忙开口,“能,能做的。”
时星荛办完事情顺口问了一句猫耳朵她的怂包弟弟给她贡献了多少情绪值。
猫耳朵:“一万五六百三十二。”
这韭菜,啊呸,这皇帝还挺厉害,一会儿愧疚把时星荛嘎了,一伙儿庆幸时星荛不准备噶他了,一会儿害怕时星荛把他嘎了,差点儿精神分裂,愣是贡献了这么多情绪值。
果然恐惧才是滋生情绪的摇篮。
时星荛眯了眯眼睛,好吧今天的事情办地差不多了,时星荛眨了眨眼睛,挥了挥手,“皇弟记得把事情办好,我改天再来找你玩。”
听到时星荛还要来找他玩,时炎心里一崩溃又贡献了小一千的情绪值。
想到什么时星荛又扭头笑着看了一眼时炎,“对了,皇弟该不会告诉别人我来找你玩了吧?”
“……当然,不会。”时炎的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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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结束了,时星荛直奔长公主府。
半夜长公主府还是哭哭啼啼的,时星荛十八个面首坐在地上,一个个哭得都要断气了。
时星荛:“……”
啊这,挺能哭的啊,没看出来这些人好像对她还挺忠诚的啊。
“殿下,你去了之后,包子铺都不赊给我大肉包子了,殿下我都半个月没有吃到大肉包子了,我都瘦了一圈了。”
“殿下你要不还是把我带走吧,我胭脂水粉都没有了。”
“殿下,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出门都没有香车让我坐了,那些老头子都骂我。”
时星荛:“……”
好的,表面上是在给她哭丧,实际上是在给自己哭丧。
时星荛一人在脑袋上给了一个下,“行了,别给自己哭丧了,明天小皇帝就让你们进朝堂做官了,没人看不起你们了。”
一人被揍了一下,这群人才反应过来,围上来问时星荛,“殿下你怎么没死啊?”
“没死你怎么不早点儿回来?”
“多的你们也别问了,直接说正事儿。”时星荛继续说,“我暂时还不能活,但是你们要为我回朝做好准备,皇帝把你放进朝堂放进那个位置取决于明□□上少了几个小老头。”
“我能做的已经帮你们做了,剩下的要你们自己来了,该用毒的用毒,那些坑我的,你们应该这些天应该查的差不多了,先搞这些人。”
“还有,该哭哭,使劲儿哭,就保持刚才给自己哭丧的节奏就行。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死了。”
为首的人眼睛发亮的开口,“殿下终于准备要自己登上那个位置了?”
时星荛咬了一口自己牌位面前摆的苹果,“差不多,你们也要造好势,我那个皇帝小老弟这些年没少黑我,你们该黑他的也赶紧黑一下,该给我洗白的也给我洗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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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时星荛才不慌不忙地找了个酒馆听最近京城里面的风向。
“长公主是真的死的好啊,年纪轻轻就把持朝堂不说,连面首都养了十八个。”
时星荛心里打假,十八个面首,十八个姐妹吧,无语死了,一个个比她还花枝招展。况且她是弯的,那十八个准确来说是她的谋士,但是被她那个小老弟带节奏传出来就成了十八个面首。
“这些年长公主残害了多少忠良现在也算是报应了吧。”
忠良,残害娘家妇女抢人良田的忠良,真应该送你去让他抢一下你的田。
说实话,她觉得她那个小老弟不适合当皇帝,她觉得她那个小老弟适合当营销号。
“长公主一个女人,她懂什么啊?一个女子也想决策朝廷大事儿。现在老天都看不下去,直接把她弄死了吧。”
时星荛冷笑一声,我都懂的东西可以要了你那条狗命。
“说来长公主死了,我们大盛就要迎来好运了,前几天不是还出了一个神女嘛?神女一定会庇佑我们大盛的。”
“据说陛下还有想要把神女捧上后位的心思呢?”
时星荛眨了眨眸子,神女?这不就来了嘛?
真会给自己找马甲啊。
10?不过如此,她要是10,她就死死守好自己的马甲,现在马甲一爆这不是等着被她弄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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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荛刚走,
时炎就猛然从梦里惊醒,自己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疼,时炎声嘶力竭地喊着,“王公公!王五!快给朕拿镜子过来!”
王公公拿来镜子先看到时炎那张脸,先被吓得跪到了地上,“陛陛陛下,镜子。”
如果说刚才还有什么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现在看着自己一个头肿成两个大的脸,时炎彻底没有什么侥幸了。
时星荛真的变成厉鬼了,还来找他了。
他要是不按照时星荛的做,时星荛真的会把他带走。
可是,他要是按照时星荛的做了,他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压住那些朝臣。
时炎再开口,声音都是嘶哑的,“召召神女,快给我召神女过来。”
江月看到自己眼前的猪头,脸色难堪了几分,时星荛还真是个能作妖的,快穿世界的人物她都敢打,她是真的不怕被惩罚吗?
08倒是说得不错,时星荛是挺心狠的,自己就算受罚,这种事情都要做。
对着一个猪头,江月尽量挤出一个看得过去的笑,“陛下这是怎么了?”
时炎说了时星荛来找他的事情,江月不断安慰时炎,那只是梦,时星荛真的死了,时星荛不可能会把他带走。
可是时炎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非说自己要是做不到时星荛交代的事情,时星荛会弄死他的。
江月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什么怂包啊,有病吧,一个时星荛就把这人吓成这样。
江月想了想,伏在时炎的耳边开口,“陛下,长公主不过想要通过你的旨意和你的嘴来促成这种事情,您要是这样做了,朝臣们可就真的容不下您了。”
“会觉得你昏庸无道,你不如就说这些旨意是长公主让你下的。”
“这样朝臣也不会骂你,只会去骂长公主。”
“对对对,不能以我的名义,不能让他们骂朕,让他们去骂皇姐。”
时星荛就算回来,她也要时星荛在朝堂上站不下脚,这些荒唐的旨意,让面首入朝,时星荛不被骂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