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玄幻奇幻>冥婚后成为恶鬼的笼中雀>第10章 季曜:誓死守护最好的阿黎(握拳)

  “你们在讲什么?”一道格外活泼的声音插进来,由远及近,“阿黎,我还在你房间里放了荆竹洛给我的符咒哦。”

  季曜从房间里窜出来,手里端着吃了一半的芒果千层,边走边说,“我放在床垫底下压着,可隐蔽了,你……”

  走到客厅,就和沈熠辉对上眼睛,声音转冷了,“哦豁,看看这是谁,怎么还来个臭麻雀。”

  沈熠辉也脸色极差,皮笑肉不笑,“原来是季少,怎么赏脸来我们老宅了。”

  季曜是季家独子,虽然现在不务正业,但他还是得罪不起的。可臭麻雀这个称呼,真的让他不舒服。

  真假少爷真相还没赤裸时,季曜称他为小麻雀,因为沐霞明生得很浓艳,而他清秀。在他眼里,是嘲笑他不像沈母。现在小字又改为了臭字,让他更加不堪。

  “我来这干什么,可不得看看你们做了什么人事?”季曜气鼓鼓地说话,连塞了好几口蛋糕平息怒气,“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福气?”

  沈熠辉有点心虚,“我只是单从这层面来讲,可不就是福气吗?”

  “哎,就是不知道哥你以后结婚,那位大人会不会介意?”沈熠辉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担忧,证明自己还是关心哥哥的,但说起这又忍不住口嗨,“可是,这事要是被那些名门闺秀知道,也没几个人会和哥结婚吧?”

  沈秋黎微微瞥开眼,不想分给他一丝眼神。不会演戏就不要演。看着沈熠辉假装忧心又遮不住溢出来的得意,简直闹心。

  自诩相当会看人表情的季曜当然也看出了,当即决定反击,拿着千层往沈熠辉那边走。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季曜的手在空气中上上下下,指指点点,“你真的脸皮够厚的。臭麻雀,当初第一次见你,也没想到你这人这么无耻……”

  “哎哎!蛋糕!”沈熠辉扯着嗓子叫,一只手往旁边扒拉,企图把自己挪过去,另外一只手去挡季曜的手。

  然而,因为刚刚膝盖扑地,他没这么灵活,就像搁浅的鱼,无力地在原地扑腾。

  季曜呢,又因为上头了,叽里咕噜一顿输出,忘记手里还拿着千层。而沈熠辉看他手里上上下下摇摇欲坠的千层实在害怕,又伸手去挡。

  “啪叽。”

  千层如沈熠辉想的一样,自由落体,啪得一下掉他裤子上了。奶油黏糊糊的,他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

  某种意义上,沈熠辉也是得偿所愿了。他终于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蛋糕什么时候掉,会掉在什么地方,因为它已经掉了。

  季曜显然是无心的,愣在原地。

  他有点心虚又有点心痛,除此之外还有点爽。谁叫沈熠辉巴拉巴拉落井下石。

  “对不起哦,”季曜把残留在手里的蛋糕碟罪证扔掉,冲沈熠辉不好意思笑笑,“下次保证不会让这么好的蛋糕糟蹋到你身上。呃,我的意思是,不会再浪费食物了,太心痛了。”

  看着季曜真挚的眼神,沈熠辉脸色涨成猪肝色。

  沈秋黎忍不住笑出声,“咳咳,熠辉先去擦擦药吧?我叫司机小李给你去带身衣服回来。”

  沈熠辉被扶着换了套衣服。因为老宅这边没有他衣服,还是随便出去买的一套。

  看他因为穿不习惯却“识大体地”忍受,时不时伸手拽拽衣服拉拉衣领,季曜躲在边上偷笑。

  仪式正式开始。

  厅堂里,沈秋黎站着中央,穿着喜服,笑意微微。旁边是罗天师徒弟罗子厉,据说八字硬,镇得住这位大人牌位的阴气。所以他捧着牌位站在沈秋黎边上。

  两边是观礼的,但没几个人。就沈家直系人以及旁系长辈还有沈熠辉季曜。

  沈家的二爷爷哪怕八十多了,也赶了过来,只是面沉如水,带着几分凝重。旁边站着一位看着仙风道骨穿着朴素的中年人,留着山羊胡。

  “一拜天地!”沈秋黎拜了一拜,旁边罗子厉手捧牌位没有动静。

  “二拜高堂!”换方向朝高堂拜,罗子厉贴心地手捧牌位跟着换了个方向。高堂上没有人,估计没有长辈认为自己受得起那位大人的一拜(虽然没有拜)。

  “夫妻对拜!”罗子厉换方向和他面对面,仍然只有沈秋黎一个人拜。

  简直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还被人围观,多少有点滑稽,像过家家一样。沈秋黎转念一想那些聘礼,又觉得还是能忍忍的。

  “礼成!”

  司仪话音一落,罗子厉就急切地把牌位递给沈秋黎,像是不想多拿一秒。惹得沈秋黎看了他一眼。

  罗子厉有些摸不着头脑,见沈秋黎看他不接牌位,歪脑袋试探性说,“祝沈少爷新婚快乐?”

  沈秋黎笑容险些挂不住,听人说罗天师弟子不懂人情世故,有时气死人不偿命是真的。

  接手牌位,轻轻的,触手温凉光滑,木质应该挺好。就是这婚后,牌位该不会要放进他房间吧,这算什么,金屋藏娇?

  不不不,应该是陋室藏老鬼?沈秋黎站在原地神游,想着想着差点笑出来。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沈氏沈秋黎与晏氏结为夫妻,”司仪笑容满面,往手边的碗勺了勺,把手上的水往沈秋黎身上弹了弹,“晏沈两家永结两姓之好。”

  水珠落在手上凉丝丝的,并没有什么味道。

  司仪又围着他转了好几圈,边转手上边摇铃铛,嘴里喃喃说着话,但沈秋黎听不太懂。

  观礼的人群也微微躁动,有人吐槽像跳大神,也有人眼神紧盯,像是等待一个结果。比如二爷爷还有旁边那位中年人,他们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像是害怕错过什么。

  “沈少爷,麻烦把那位大人牌位放在上面。”司仪终于停下来了,她苍老的面孔正对着沈秋黎,眼睛黑黑的,笑容像是缝在她脸上一样,手指微微抬起,指着前面燃着红烛的高桌。

  沈秋黎怀疑沈家这是请了一个业余司仪的跳大神的神婆。有些被司仪的神态吓到,但还是准备照做。

  “嘶……”站太久脚有点麻,一动脚有种被蚂蚁啃噬的酸麻感从脚底往上涌。沈秋黎的步子一下子往旁边歪,司仪眼疾手快撑住了他。

  司仪看着是瘦小的老婆婆,但手上劲儿还挺大。

  “我……”刚想说脚有点麻,忽然感觉小腿上一股凉气流窜,像是哪种脚筋搭错了的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凉是凉了,但好像把脚麻感压下去了。

  “我没事了。”沈秋黎歉意笑笑,捧着牌位往前走几步,轻轻把牌位放上去,看上去郑重认真。不过他心里又想着另外一件事。

  他的腿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什么新型疾病吧?渐冻症?有时间得去医院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