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信学习时长不短,但还好他作息健康。

  因此不必熬大夜,宋宴清在晚八点结束了学习,完成今日份【学习时长最长任务】。

  划重点,今日学习任务奖励整整300粉丝值,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叮!恭喜宿主连续一个月完成学习时长最长任务,获得称号——我那勤学的崽,获得大奖——1000粉丝值奖励。】

  ——“同喜同喜。”

  宋宴清也与系统道喜。

  一人一系统的命运绑定在一起,的确是双份喜悦。

  收到“全勤奖”后,宋宴清清点了一番这一个月来的粉丝值收入和支出。

  收入来源主要分为三部分。

  每日业务能力训练,这个月三十天满勤,收入3000粉丝值。

  学习时长最长任务,叠加奖励和全勤大奖一并算上,收入5650粉丝值。

  另外就是额外收入,意外任务和粉丝的贡献。

  在齐先生的帮助下拿下紧急任务,喜获5000粉丝值。蹴鞠赛也有500粉丝值。

  粉丝贡献方面,六哥以破千的粉丝值贡献登顶,大哥的500粉丝值异军突起,排在第二……。

  这算不算月底冲业绩成功了?

  好消息!月入已经轻松完成早先的破万目标,来到了1W7左右。

  开销方面,宋宴清在力量上加了11点,1点在60数值外,1000粉丝值的巨款开销。支出2000粉丝值。

  体力上加了7点,700,柔韧贵贵的1点,同样是也1000粉丝值。

  收支一加减,余额在1w3。

  听起来是不是不少?

  但想想后面要加属性点,几乎都是1000粉丝值,也就是一共13个属性点而已。

  大目标尚未成功,未来仍需努力。

  不过看着目前的属性值面板:【力量:62、敏捷:90、柔韧:58、体力55。】宋宴清还是满意的,全部都快及格了,还有一门超优秀打底。

  多亏他自己也锻炼,自然增长的属性点节省不少粉丝值。

  ——“系统,第一个月起步还不错,我们庆祝一下,抽个奖吧。”

  哪怕不是赌狗,也没人能抗住抽卡的快乐。

  宋宴清克制地抽了三次,喜提普通奖品【训练精力药剂】x1、高级奖品【眉清目秀】x1、初级奖品柔韧属性x1。

  没错,宋宴清又抽到了颜值增强的高级奖品。高级奖品这么好中?

  ——“系统,你是不是暗中控制了奖品出奖率?”

  【当然没有,抽奖概率看脸的,都是你自己的运气。】系统理直气壮,又道,【宿主,你不要太爱学习了。】

  宋宴清:呵呵。

  ——“你忘了吗?我们当初的目标是清北。”

  【这里没有清北。】

  系统不好骗了。

  但没关系,人类的骗术也会精进。

  ——“我希望给我的粉丝带来更多的正面影响。”

  【那也要注意休息眼睛,小心近视。宿主最近总在晚上看书,这里的灯光居然完全仿古,虽然灯下美人好看,但对眼睛太不友好了。】系统碎碎念。

  ——“多谢关心,系统晚安。”

  来到古代一个多月后的这个夜晚,月亮似乎格外明亮,宋宴清一时没能睡着。

  他凝望着地上的霜,有些感慨地想:这茫茫天地间,除了他和系统,月亮也和几千年后的那个也是一个呢。

  再想到穿越了时空,月亮可能换了球,就拉高被子睡觉去了。

  ***

  翌日,下午。

  宋宴清和箬竹又在畅音阁相遇,继续昨日的练琴进度。

  纠正细节处,再练习半时辰休息,宋宴清趁机询问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

  “箬竹姐姐,怎么昨日送了那么多东西,皇后娘娘可好些了?”

  能料事了,宋宴清估摸着是好消息。

  “七殿下唤一句母后也是行的。”箬竹道,“娘娘看着有精神了些,听闻你送了东西去,特意起身看了。看过后,便叫人收拾了两箱子给殿下,还说她好些年没收过这样的礼了。”

  “是有些寒酸了,哈哈。”宋宴清打趣自己。

  “不是!”箬竹认真道,“殿下年少,手中自无钱财,这再正常不过。然用心之礼,自能感受到,娘娘便言殿下有心,物品虽不贵重,却正是她喜欢的。”

  面对这样老实的大姐姐,宋宴清直接把话题带到下一个。

  “娘娘喜欢就好。”

  少年手下拨弄着琴弦,分神两用,认真问:“倒是装小哥哥的事,我昨夜里想着,心中还不是很有谱,姐姐与我讲讲小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按照出生年龄来算,那个小小的嫡皇子倘若长成,也是他的另一位兄长。现下只能加个“小”了。

  “小皇子……”

  箬竹叹气一声:“我那时也还小,更不是如今的女官,只是凤仪宫里陪着小皇子玩的小宫女。原本小皇子身边是些年岁大的姐姐,更会照顾人,但小皇子虽然生得可爱,可生来就比常人懂事,娘娘恐他在孩提时失了孩童心性,便寻了我和另外一个小太监陪着玩。”

  “小皇子心性善良,倒像个哥哥,乐意照顾我们,见我瘦小,走哪儿都会给我带两块糕点回来。”

  宋宴清:“要是一天去好几个地方呢?”

  “嗯……一处都不落的。”箬竹想着笑了起来,但那笑容中有些感伤,“有时吃不完,可是不敢不吃。然后就偷偷塞给小太监,被小皇子误会他抢我的糕点,解释了方才知道是糕点太多,闹得小皇子红了脸。”

  “小皇子还经常想给别人帮忙,给那时的圣上念折子,错字颇多,可十分放松精神。”

  “给娘娘捶背,但是根本舍不得用力气,娘娘说像是猫儿踩一般。”

  “还有小皇子爱笑,长得像娘娘又像圣上,太后也是很喜欢的,总爱抱着喊心肝。”

  现在还被王婕妤喊心肝的宋宴清:……

  看来他娘颇有太后之姿啊。

  “小皇子启蒙极早,很是聪慧,先生们常常私下对娘娘与圣上夸赞,却不敢多在小皇子面前说,怕他自满而懈怠。但小皇子会带我们两个小的去偷听。”

  “更多的我记不大清楚了。小皇子爱穿红衣,喜欢珍珠,不爱绑发。衣服没有配套的鞋,我与虹芳赶制了一双新鞋,明日就能好,还请小殿下莫嫌弃。”

  宋宴清:“怎会嫌弃。”

  他摸摸鼻子,诚实道:“我倒觉得我不是来帮忙的,好像那打秋风的。”

  箬竹本有些伤感,听了这话又笑着摇头:“不会不会。”

  她与虹芳其实观望了许久,才下定决心。

  浪子回头,人们尚且能接受。何况这样一个被母亲感动,因而起死回生,眼下十分有孝心又得体的传奇少年呢。

  “方才的错落我已记住了,姐姐再听一遍。”

  宋宴清弹起《桃夭》。

  《桃夭》也出自诗经,但比起《鹿鸣》来,这首诗似乎更烂漫一些,人们通常用来祝贺年轻姑娘出嫁,祝愿她未来生活美满。

  如今皇帝和皇后两处别居,只听闻贵妃长盛不衰,却罕少听到皇帝与病中皇后有什么瓜葛。

  听箬竹的语气,似乎当年这对居于天底下最尊贵位置的夫妻,也曾琴瑟和鸣过,所以才叫小儿学了这首《桃夭》?

  “殿下弹得已极好了,连那两处不好的也极好。”

  因为弹琴人是个小家伙,故而他们的要求不是全然正确。

  宋宴清过了关,又问道:“既然当时姐姐小,小皇子的曲是哪位先生教的?”

  齐先生不在宫里,出差去了。往后要是再有个业务能力的任务,宋宴清也可有个参考人选。

  但箬竹摇头不答,只眉一下拧巴起来,显然这问题让她想起一些不太高兴的事。

  宋宴清知趣地换了话题,定好明日【骗皇后】大事,送这位姐姐回去。

  ***

  箬竹回到凤仪宫,却发觉进不去了。

  凤仪宫门口拦着人,打头的是龙华殿的副总管,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的太监。见着箬竹第一句:“圣上吩咐,莫要惊了人。”

  箬竹自然也不想惊到娘娘,她与对方交涉:“我知晓规矩的。但娘娘习惯了我照顾,可否让我进去。”

  对方摇了摇头,安抚箬竹:“里头有的是人,姑娘放心。”

  圣上腿伤着,都硬要过来这趟。加上这位也是久居宫中的老人了,知晓过去圣上和皇后的事,并不敢轻待了皇后宫中的女官。

  箬竹只得站在宫门外,心中惴惴不安。

  但下一瞬,自凤仪宫拖出来一个穿着有品级的衣服的太监。箬竹瞪大眼辨认,不是凤仪宫里的,但她依旧放心不下。

  娘娘如今体弱,宛如濒碎之玉,可经受不起任何磋磨。

  这要拖去挨板子的太监正在心里大喊冤枉。

  他见圣上伤着腿,想要搀扶着圣上进屋,有何错?他一个断了根、六根清净的,还需忌讳什么不成!

  被惦记的宋齐光站在帘子前,一时不敢走动。

  先前那太监十分没眼色,竟然还欲开口说话。若是房中人睡着,岂不可恶。

  此时赶走了人,又没顾明朗那等聪明又大胆的,宋齐光只得自己拖着伤腿往里面走。

  满室都流窜着药味,仿佛苦浸入了空气,每一口呼吸宋齐光都觉得苦入心脾。

  行动不便,帘子晃动,发出轻微的声音。

  在几重轻薄帘幕后的皇后并未睡着,隐约听到轻微的动静,还以为是哪个身边人想贴身服侍。

  床上的人声音很轻,不是刻意注意的轻盈,是有气无力。

  “虹芳?还是箬竹。”

  宋齐光听着这虚弱的嗓音,一时止步,不敢再往前走。

  他埋在凤仪宫的暗线,说皇后这回怕是时日不久了。可当初皇后身子比他更好、更康健的。

  他们当初的小皇子,也是难得康健的身体,像只漂亮的小老虎。

  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宋齐光便面色一白,手搭在受伤的腿上,用痛感来唤回自己的神智。

  “是虹芳吧,你也像箬竹那样,出去玩玩。”床上的人轻轻柔柔地说话,关心的意味明显,虽然更需要关心的是她自身。

  “倒是箬竹能出去,我没想到……”

  慢悠悠说了好几句都没得到回应,床上的皇后意识到不对,伸出她枯瘦如干竹枝的手,拽动了床边的绳铃。

  “铃铃铃——”

  铃铛声回响在室内,可寂静的室内只有铃铛声,没人出声,也无人上前来。

  这不应该。

  床上的皇后因为这份疑惑,慢慢地转过身,也瞧见了帘幕后木头般的那个身影。

  那绝对是个男人,且身量不矮。

  “宋齐光?”她喊着皇帝的名字。

  “是、我。”宋齐光艰难出声,抬手揭开轻纱帘帐,来到床前。

  他已有太久不曾与皇后相见,故而看见面前枯瘦如柴、又面如白纸的病女人,竟有些不敢相认——这便是他昔日的结发夫妻,可看着何其陌生啊。

  床上瘦弱的女人不像从前文雅清隽,甚至已经算得上奇怪丑陋,可望着他时,一双眼睛利得像是藏着刀、裹着无尽的恼恨,一如从前。

  宋齐光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头才松口气。

  她还恨他,这很好。

  “王氏,你要死了。”宋齐光板着脸,声音也显得冷。他的手抓着腿,仍没松开。

  皇后有个极素雅的名字,叫兰君。眼下王兰君冷冰冰地看着宋齐光,毫不留情地对他说:“你从这里滚出去。”

  怕是真气到了,摇绳抬起来都勉强的手,抓着手边的东西,朝宋齐光丢了过去。

  然而巾帕落地,没离床一尺。

  宋齐光往前走,来到床前一尺的样子,近距离地盯着皇后看。

  “你竟然病重成这样,只怕是要死我前面。你死在我前面,我定与你合棺而葬,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往后再同受子孙香火,世世代代。”

  皇后攥紧了手,眼中怒火更甚。

  “所以你怎么能死在我前面,你应当死在我后面。去刨我的坟、挖我的坟,那才是你啊,王氏。”

  王兰君闭上了眼。

  她心里真真想打死面前这人,为天下除去一个大祸害,说不得还能因此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奈何他才是真正的帝王,才是这天下之主、皇宫之主。控制了她的宫人,于她面前尽性嘲讽,也像当年一样。

  但她快死了,又是不信鬼神的,死后无知无觉,那些肤浅的威胁又有何用?

  宋齐光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威胁最有用。

  他慢慢动作,在皇后闭眼的时候有些狼狈地穿过帘幕,随后他的声音冷酷地响起。

  “好好活着,不然我叫王氏满门为你陪葬。”

  王兰君气得咬牙:“你小心报应。”

  “报应便报应。苍天从不怜我,朕又何必惧怕。”

  宋齐光走出去,扶的人抬的人一起上来。

  他冷冽的目光扫向皇后宫里的人,开口道:“好好照看皇后。”

  倘若皇后死了,他必要拿这群罪人殉葬。可皇后还活着,眼下没必要恐吓这些胆小鼠辈。

  虹芳性倔,甚至被绑住了手,堵住了口。

  绳子一解,她毫不顾忌以下犯上的危险,厌恶地瞪了一眼皇帝,挣开松开的束缚,快步往主殿里面跑去。

  但她生得艳若虹芳,年岁渐大也着实美丽,又听闻是皇后的心腹,宋齐光便没介意,挥手让人抬了自己回去。

  箬竹晚一点才被允许进凤仪宫,只看到了宋齐光离开的身影。

  她心道“不好”,也急匆匆往里面跑。

  皇后气得厉害,但万幸并无大碍,反正也差不多哪去了。

  请了太医,又是好一通折腾。

  等皇后睡去,虹芳纳闷地找了一圈,箬竹问她怎么了。

  虹芳小声道:“无甚大事,只是有张素帕子不见了。”

  **

  而宋宴清这边,他今日带了人,把琴给了人,自己去蹴鞠场给两边加加油,骗到了一点粉丝值,跟宋怀信三人一道吃饭。

  宋广明:“你请。”

  有钱了的宋宴清:“好,弟弟请,这是我应得的。”

  假如请客能让他变得有钱,宋宴清愿意天天请他们干饭。

  宋怀信听闻昨夜宋宴清骤然暴富,默默点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

  宋广明就不客气了,点这个点那个,管他想不想吃,就是要点。

  宋曲生看宋广明胡点一气,劝宋广明:“五哥,你少点些吧,你吃不完。还有这个金银莲花鱼,你不爱吃。”

  “这不是有你吗?”宋广明反问道。

  “我可不帮你。”宋曲生表示自己跟七弟才是一边的,对李福说,“饭多送些就好。”

  宋广明:“老六,你果然被收买了!”

  宋曲生理直气壮地点头,惹得宋广明又要炸毛。

  明明跟老七一块儿住的是他,给老七花钱的也是他,怎么老七还是跟老六最好,还偷偷给老六送银子!

  宋宴清端水:“五哥想点尽管叫他点吧,我都吃了五哥多少顿。六哥你也别为我省,再加几个你爱吃的。也不知道我喝醉后干了什么事?大哥可大方了,送来好多金银,够我们吃好多顿。”

  听宋宴清的口气,宋曲生恨不得替他精打细算,又觉得自己不太占理,毕竟平常老五平常十分大方,因而只小声念叨:“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宋广明听到喝醉两个字,开始嘲笑宋宴清酒量差:“怎么喝那么一点就醉了?老七你的酒量也太差了,五哥下回可不敢带你去喝酒了。”

  宋宴清:“可是你也喝醉了,五哥。”

  “我喝得多!”

  “三杯是比两杯强。五哥两杯不醉,着实厉害。”

  在旁人平等相待的嘲笑声中,宋广明闭上了嘴,化愤怒为食欲,多吃了一碗饭。

  宋曲生和宋宴清发挥稳定,拿稳饭桶称号。

  吃饱喝足,宋怀信心情不错地细细讲了那日的事。

  宋广明把自己得的新消息传出来:“那些监生怀疑是自己人,先在国子监里找了一圈,可实在找不着,就怀疑是不是女子,还猜到了监丞家的小姐身上。”

  “监丞就住在国子监附近,有监生爬墙出去,去对号到底是不是。结果那小姐身量小巧,根本对不上号,但颇为机智,使计让小厮抓到了那两个监生,眼下那两人已成国子监之耻了!”

  “还有些胡乱猜人的笑话,反正乱糟糟,国子监都腾不出功夫上请立的折子。”

  宋宴清偶尔捧哏,笑得跟宋广明一样没心没肺。

  但心中是松了一大口气,应当查不到他头上了。

  而箬竹虹芳两个却为昨日的事,开始迟疑。箬竹问:“我们还试吗?”

  虽然昨天没气出毛病来,但短时间内情绪波动过大,对身体还是有些影响的。

  箬竹迟疑,虹芳却咬牙:“医正曾提起过,娘娘一是渐失生志,二是底子耗空了。但倘若能焕发求生之心,未必不能绝处逢生,不若就趁此再试试。”

  “可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箬竹道,“恐怕今时非彼日。”

  “既救无可救,又有何法?便是叫娘娘满足了对小皇子的念想,也是好的。”

  虹芳不敢说,娘娘若是死了,只怕这满宫别想活。

  皇帝离去时看凤仪宫众人的眼神,仿若在看一群死物。

  “娘娘若出事,我必要陪她去的。”虹芳含泪握住箬竹的手,希冀她能同意自己的冒进之策。

  箬竹也只能点头,因为她们已无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到了这时候,也没有退的余地。还是那句话,再差也不会更差了。

  箬竹想了想,头疼道:“不然这样,我们先不让七殿下露面,先弹琴。等弹完琴,娘娘自己叫露面了,想来心境和煦些,届时再露面。”

  “如此就更稳妥了。”

  商量妥当,待下午宋宴清赶来,箬竹与虹芳把新鞋、与无人穿过的旧衣拿来,将他装扮一新。

  宋宴清着了金色绣线繁复的红圆领无袖袍,通身从头到脚上下都被换了富贵公子才有的那一套,大抵贾宝玉都没他现在看着“贵气”。

  虹芳还拿来脂粉,在他脸上“化妆”,最后对着一面大镜子照看全身。

  宋宴清后退一步:……

  箬竹笑着夸道:“十分合身,小殿下贵气自生,与这一身红是极相称的。”

  “如此装束,少有人穿的如此俊秀。”虹芳也表示认可。

  系统也肯定道:【这身好看!可以当新年战袍,红毯嘎嘎乱杀。】

  宋宴清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他当自己还是二十岁的人,自然不适应这风格。但他不知道,有的是人好唇红齿白的贵气美少年这一口。

  但也没太多时间怀疑,箬竹塞了琴,虹芳无情地将他往前一推。

  人已经到了昨日有人站过的帘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