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傻,但架不住他们信息有误。”小李咧嘴一笑,“宗老师之前是住在那间房间,可在刘良来了后,宗老师就不住那间房间了,住在了刘良的——隔壁。”

  “他们换房间了?怎么会?”

  “因为刘良的小情儿说宗老师那间房风水好。”小李眯着眼睛,“本来我们以为宗老师是不会同意的,可宗老师什么也没说,直接换了房间。现在想想还好换了房间,要不然就被他们算计了。”

  “所以管嘉木进错房间了?”

  小李点头:“嗯,管嘉木进了刘良的房间,在没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送上了刘良那个老变|态的床。”

  啧了一声,小李继续八卦:“刘良男女不忌,听说床|上的癖|好也不太好,喜欢玩花样儿。那天睡梦中被送了这么大一个礼物他能放过?反正后来管嘉木是被救护车拉走了。”

  冉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哥就在现场啊。那酒店隔音不好,房间是套房,宗老师当时嫌麻烦就让我哥住套房的次卧,而我哥住那间正好对着隔壁的主卧,那惨叫声......”小李说着还打了个冷颤。

  “......”冉时无语,“管嘉木为什么没挣扎?他那么年轻应该不会挣扎不过吧?”

  小李噗嗤一声笑了:“我估计他以为动他的是宗老师呢,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冉时明白了,管嘉木他们是晚上来的,以为自己拿着的是宗锐泽的门卡,进门也没开灯。黑灯瞎火地上了床,没想过床上的会有人,更没想过床上的人会不是宗锐泽。

  估计当时发现床上有人还窃喜了,以为是宗锐泽提早下戏回来了,没想到被别人占了便宜。

  小李说刘良玩的花,他应该是趁管嘉木没有反抗的时候就把人控制住了。所以,管嘉木即使知道弄错了,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可真是槽多无点了,管嘉木和他公司的一顿骚操作可是把冉时逗笑了。真是老天有眼,管嘉木自己心术不正反倒害了他自己。

  不过,这些事情倒是真出乎冉时的意料,原著中没提这些关于宗锐泽早年的事,管嘉木也只是针对庄津。

  现在想来,宗锐泽提携庄津除了向桥的拜托,并非没有报复管嘉木的心思在,而管嘉木针对庄津可能和现在针对自己是一个用意。

  “没想到他还挺坏的。”冉时眉眼含笑想。

  他一直知道宗锐泽和书中描写的不一样,但宗锐泽除最开始有点流氓表现外,后来两人相处他就很正常了。

  虽然和书中还是不一样,有的时候也有点爱捉弄他,但也不是最先见到的模样,反倒对他关心、爱护有加。

  现在从小李的描述中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最初见面的宗锐泽,他可以肯定宗锐泽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那么痛快的换房间。

  宗锐泽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人,他只是不在意而已。如果真的屡教不改,还想算计到他头上,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宗锐泽设计的这个圈套很巧妙,管嘉木不来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算是他留给小辈的一点余地。

  如果是被公司押着来了,进了房间就站在门口不往卧室走,不脱衣服上床,而马上开灯、出声,也不会出后面的事情。

  管嘉木没有,他带着自己的满心算计而来,根本没给宗锐泽留有一丝余地,自然而然也就把自己最后的退路堵死了。还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冉时现在都怀疑,宗锐泽的那份排戏表很可能就是他自己泄露出去的,就在知道刘良想要和他换房间之后,否则事情哪就有那么巧?

  “所以,他记恨宗老师,是觉得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是宗老师算计他?”

  “嗯,对的。脑回路清奇吧?”

  “是够清奇的,那他对锐哥这么恨之入骨,还对路七这个角色这么执著干嘛?难道想在拍戏的时候用演技压过锐哥,让锐哥丢脸吗?”

  小李嗤笑一声:“谁知道呢,他那脑回路谁也想不明白。可能他就是觉得自己演技非常好,或者就是想进组给宗老师添堵。添堵不成,就想别的方法让宗老师不得安宁。”

  “也是。”冉时深以为然,管嘉木今年才25岁,也就是6年前才19岁。19岁就能这么恶毒的去害别人的人,脑回路能有多正常。

  说刘良变态,管嘉木也不遑多让,要不然这都6年了,两人怎么还搅在一起呢?而且看样子管嘉木好像还挺享受刘良带给让他的权和钱的。

  “好了,”小李把毛巾被向上拉了拉,哄孩子一样温声道,“现在故事也讲完了,冉冉你该休息了。”

  冉时轻轻地“嗯”了一声,刚要闭上眼睛,想了想,抿嘴问小李:“都这么晚了,要不让锐哥下戏直接回酒店吧,外面还下着雨呢。”

  小李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些为难:“冉冉,这我可管不了,要不你打电话跟史哥说说?”

  “要跟史进说什么?”此时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随即一个高大身影带着微湿的气息走进冉时的病房。

  “宗老师。”小李反应了过来,连忙去接宗锐泽手上的雨伞和精致的小食盒。

  宗锐泽把雨伞给了小李,自己拿着小食盒走到冉时床前坐下。

  “这是牛奶燕窝羹,你吃一点再睡,能让你睡得更好一些。”

  “好。”冉时笑眯眯地看着宗锐泽冷峻的脸,心里想着小李刚刚跟他说的八卦,不知不觉笑得更开心了。

  宗锐泽见冉时笑得灿烂,有点奇怪:“你不晕了?”

  “还有点?”

  “那是碰上什么高兴的事了?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冉时笑眯眯的不说话。

  这一举动把宗锐泽弄得有点懵,喂了冉时一汤匙燕窝羹,继续问:“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笑得这么欢乐,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

  “唔......”冉时撇了站立不安,朝门口溜去的小李,决定还是保守秘密吧,小李好像很害怕宗锐泽的样子。

  他这次出卖了小李,可能小李下次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冉时自以为隐蔽的眼神,被宗锐泽看了个正着,笑着摇了摇头,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李,你去我车里帮我把东西拿上来。”

  已经溜到门边的小李闻声回头:“哎,哎,宗老师我这就去。”然后飞快地跑出了房间,片刻都没有耽误。

  “噗哈哈哈。”冉时看着小李脚下生烟的样子笑了起来,眼角带泪地说,“锐哥,你明明笑起来很好看,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你没发现小朱姐和小李哥她们都很怕你吗?”

  宗锐泽手上动作不停,一汤匙燕窝塞进冉时的嘴里。见冉时吃的像小松鼠一样,嘴角含笑:“她们那是问心有愧——”

  “你怎么——唔...”冉时瞪大眼睛,小脸鼓鼓地吃着宗锐泽趁他张嘴说话又喂进他嘴里的燕窝,跟只猫儿一样地看着宗锐泽。

  虽然话没说全,但宗锐泽看明白了冉时想表达的意思。

  他嘴角微扬,桃花眼一转,外人从没看见过的风流贵气浮现周身,让冉时突然恍惚了一下。

  “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宗锐泽低沉的嗓音中夹着笑,让他原本就好听磁性的声音更加多了几分慵懒、性感。

  冉时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红的耳朵,咽下嘴里的燕窝,小声咕哝:“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宗锐泽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冉时的嘴角,调笑道:“我就是什么都知道,我不光知道小李和你说了管嘉木为什么那么恨我,我还知道你已经猜想了——管嘉木的下场我有没有参与。”

  “那你——”冉时抿嘴,期待地看着宗锐泽。

  “参与了。”宗锐泽将燕窝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抚摸冉时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小李知道的不完全,刘良那两天是去看他的小情儿了,但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和我换了房间。”

  “是我在把拍戏表泄露出去的第三天才换的房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冉时不笨,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第三天正好是你拍大夜戏第一天。”

  “聪明,”宗锐泽含笑赞赏,“那天我连戏,碰见刘良情人的时候就跟她说了几句话,你猜我说了什么?”

  “猜不出来。”冉时轻轻拉了拉宗锐泽衣角,撒娇似的嘟囔,“锐哥,好锐哥,你就告诉我吧,要不我今晚都睡不好。”

  宗锐泽被冉时撒娇撒得内心柔软一片,握住冉时抓住自己衣角的手,继续道:“刘良有个所有人都知道的毛病,他特别信风水。那天我跟他的情人说了一个传闻,关于我们住的那家酒店的传闻。”

  “什么传闻?”冉时眨巴着大眼睛,总觉得事情朝着诡异的方向一去不返,他有点害怕。

  宗锐泽看着冉时有点害怕,心下一松,嘴角的笑容就越发灿烂好看。

  他笑着说:“也不算是传闻,只不过是他们住的那间商务房下面的房间曾经死过人而已,那人是突发心脏病死的,所以不算凶案现场。”

  “刘良情人听后,脸都白了,匆匆就走了。没一会儿,导演就一脸难色地来找我了,后面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哦,”冉时放松了下来,问了一个他听小李讲完就疑惑的一个问题,“酒店房间那么多,为什么他们一定要住你的房间,再换一个不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冉时:活该,害人终害己。我锐哥好厉害,心肠又好。

  史进:你确定你形容的是宗锐泽?

  宗锐泽在冉时看不见的地方一拳打晕史进,拖走。

  看见一些的小朱、小李: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