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谢薄,我不要你带我去,但我需要一张邀请函。”林以微坐起身,郑重地对他说,“我要确保我哥哥他…还安全。”
那些画,是她唯一可以接近林斜的媒介了。至少,在她出国前,她必须确保林斜一切都好。
谢薄想了想,带着一种败给她的语气,不爽地说:“等池西语不在的时候,你叫上叶安宁一起,我给你们弄两张邀请函,自己乔装一下,不要太引人瞩目,衣服我会给你准备好。”
林
忆樺
以微双腿折叠着,坐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看什么。”他将手枕在后脑勺,眯起眼睛。
“谢薄,我感觉到你爱上我了。”
谢薄用被子蒙住了她的脑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息间轻嗤:“我的确爱上你。”
他加重了“上”字。
林以微在被窝里跟他乱捣了一会儿,搂住了他的颈子:“我有自己的原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谢薄,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
这一刻,她也是真的。
圣诞展
谢薄对林以微的渴望和需求, 几乎无法画上休止符。
他们解锁了各式各样的动作,谢薄喜欢做出新的尝试,就像任性的孩子希求更多不同类型的玩具, 就算展示柜已经被填满,也总能找出新的空间容纳他新的喜好。
他追求新鲜和刺激, 喜欢角色扮演, 会在她睡着后缚住她的手, 蒙住她的眼睛, 一言不发,让她在惊慌和不确定中抵达…
在林以微一成不变如死水般平淡无澜的人生之路上,谢薄像一场姗姗来迟、在盛夏里磅礴的春雨, 沉闷的雷声轰鸣,淅淅沥沥绵延了整个漫长的雨季。
伴随着离别将至, 林以微对他竟产生了某种欲罢不能的别绪。
耽溺于温暖的房间, 富足的生活, 以及这个模样英俊、身材如雕塑般完美且某方面能力着实优秀的男人…
她时常在结束后如猫咪般蜷在谢薄的怀里,问他会不会来英国看她, 多久来一次。
谢薄指尖绕着她的头发丝,一圈圈地缠绕:“最久能忍多久?”
“两周。”
“会不会太贪心了。”
“不做硬性要求, 随便你。”林以微枕着他平坦略硬的小腹, “忍不了我就去找别人, 英国那么多小帅哥。”
“你倒是敢…”谢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他面前, “试试看挑衅我是什么后果。”
虽是威胁, 眼神却宠溺。
林以微才不怕他, 搂着他的肩膀,咬住了他的唇, 宛如品尝糖果一般舔舐着。
谢薄没有回应,不动声色地享受着她对他的索求:“我尽可能一个月来看你一次。”
他捧着她单薄的后背蝴蝶骨,轻轻爱抚着,“行吗?以以。”
温柔得简直不像他。
“半个月。”她讨价还价。
“我有很多事,也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太频繁对你不好。”
“那你别来了。”林以微很爽快地推开他。
“二十天。”他从背后揪住她,咬着她的耳垂,“二十天我来看你一次,说到做到,不食言。”
“知道你对我好,那不妨再好一点,去帮我剥石榴啊,薄爷。”
“自己去。”谢薄坐起身,“我也想吃。”
“你去,我要吃你的剥的。”
谢薄嘴上拒绝,身体却很心甘情愿地去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颗石榴洗净切开。
“一个够不够。”
“你要吃的话就不够。”
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一颗石榴,长腿勾了高脚椅顺势坐上去,耐心地一颗一颗给她剥着。
看着男人绷紧的背影,林以微发觉自己好像正在一步步地试探着他,像一块沾湿了水的海绵,企图在他的世界里霸占最大化的空间,并在这样一个舒适空间里尽情撒野,不断拉伸着谢薄所能容忍她的最大底线。
不管是最初与养父母的相处,还是对待林斜,她都这样做过。
渴望把对方变成自己亲近的人,她才会这样。
……
圣诞展在星光会展厅举办,这一次画展有许多青港市的政商界人士参加。参展的作品部分来自于国内知名艺术家的巡展作品,其余便是各大艺术学院挑选出来的优秀学生画作,这次展出结束后就会送选国内外各大艺术节参赛评奖。
池西语整个下午都在接受媒体的访问,对画作进行诠释和讲解,忙得口干舌燥,到了夜间又被电视台请去做专题访问。
是夜,叶安宁盛装出席,一袭落地的紫色鱼尾裙,优雅地走进了星光展厅。
林以微跟在她身边,穿着低调黑色抹胸长裙,搭配绒毛披肩,长发松散地挽起来,挂在脑后,丝丝缕缕的碎发垂于耳畔。
她挽着叶安宁的手走进展厅,顷刻间吸引了周遭许多目光,有意或无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注意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