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好了分开住,但今晚留宿是之前答应过宴时昼的,虞礼书当然不会食言。

  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穿着睡衣的宴时昼站在阳台上玩手机,听见脚步声转身望了他一眼,眼中闪过欲色。

  “哥哥。”

  宴时昼放下手机走过来,伸出手臂抱住他,脸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毛茸茸的头发让虞礼书想起自己很多年前养的那只拉布拉多。

  "怎么还不去睡觉?"

  虞礼书担心他站在阳台上会着凉,抬手把床上的毯子披到他身上,低头问道。

  宴时昼搂紧他的腰,声音闷闷地回答:"等你。"

  虞礼书知道宴时昼小的时候很害怕夜晚独自待着,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摸了摸宴时昼的头发,不动声色地安抚着怀里身子比自己还大一圈的人。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宴时昼才松开他。

  “晚安,哥哥。”

  大床边几上放着宴时昼刚刚煮好的枸杞小米粥,“养胃安神的,哥哥睡前记得喝。”

  “嗯,哥哥记住了。”

  宴时昼今天乖的让虞礼书心都软了。

  他拉着宴时昼,带他穿过主卧与次卧之间的走廊,把宴时昼送到房间里。

  “我现在已经不怕黑了。”

  细微的说话声湮没在夜色之中,没有被另一人察觉。

  虞礼书看着宴时昼的睡颜,轻轻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他今天确实有些劳累,喝下粥后看了两页资料,就昏昏沉沉地靠着抱枕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仿佛有人半抱着他,以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放到了床上。

  一个带着草莓味道的吻轻轻落在他嘴角,他依稀听到一声满足的叹息,而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翌日清晨醒来,阳光已经铺满了床。

  虞礼书揉了揉酸涩的脖颈,莫名觉得腮部有些胀痛,却也没在意,看了看时钟才六点四十五分,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餐桌上摆放着煎蛋三明治和牛奶。

  循着声音,虞礼书转头望向阳台。

  宴时昼正在露天游泳池里做热身运动。裸露出的身材修长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双手撑在游泳池边沿,姿态优雅,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像是一座希腊雕塑。

  外面的气温是六摄氏度,虞礼书见他神情淡然,不由心叹年轻真好。

  他看了一会儿,裹紧了身上的披毯,转身朝洗漱间走去。

  等到他洗漱好出来吃早餐,宴时昼也已经换好衣服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朝餐桌走过来。

  “哥哥,早上好。”

  他露出一个近乎完美的笑容来,或许是没睡醒,虞礼书这一瞬间突然想把宴时昼拉去做明星,这张脸真是摇钱树。

  算了,他家小孩太单纯脆弱了,不能放到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去。

  就算有他保驾护航,也难免会碰上些腌臜事。

  "哥哥?"

  宴时昼见他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摇了摇他的胳膊。

  唔,清晨的哥哥懵懵的好可爱。好想亲。

  他把脸凑过去,精美无暇的五官凑在虞礼书眼前:"哥哥,早安吻。"

  “嗯?嗯,早安。”

  虞礼书回过神来,轻轻地蹭了一下他的额头,宴时昼忽然偏过头,那漫不经心的吻就落在了眼角的泪痣上。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暧昧,虞礼书撇过脸不去看他漂亮蛊惑的眼睛与泪痣,轻轻吐出一口气。

  宴时昼坐在他旁边,把牛奶推到他面前。

  "哥哥昨晚睡得还好吗?"

  昨晚?

  虞礼书依稀记得自己靠在床头就睡着了,怪不得脖子这么酸,但他还是回答好。

  他的唇瓣有些红肿,宴时昼见他全然未觉,轻笑着,舌尖抵着上颚,压抑住兴奋感。

  虞礼书抬眸看了一眼宴时昼,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嘴唇和喉结。

  "时昼,你在看什么?"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 宴时昼收回目光,把温热的三明治递给虞礼书,“哥哥,喝牛奶配三明治。”

  虞礼书不疑有他,飞快地喝了一整杯。嘴角残余了一些**,被宴时昼温柔地用拇指揩去。

  “我要去公司了,”虞礼书飞快地解决完三明治,划开手机简单看了两眼清单里堆积的工作,“你……还要去做助理吗?”

  安星这两天明里暗里抗拒宴时昼加入秘书处,他也是知道的,有些担心宴时昼去了无法融入大家。

  “哥哥,”宴时昼委屈巴巴地撇嘴,“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乖乖听安星的话,不胡闹不捣乱。”

  虞礼书想了想,宴时昼做事独断偏激,或许也是因为缺乏社会性锻炼,在秘书处磨练两天也好。

  "嗯,那坐哥哥的车一起去公司吧。"

  虞礼书这边安抚着宴时昼,一副放下心的样子,那边手机上给安星发了条简讯说明情况,请她看照一下宴时昼。

  安星飞快回复了一个悲伤蛙的表情包。

  "好的虞总。"

  好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