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你挡着我了。”直到叶古榕找了个高台坐下,冯野松才把视线收回来。

  “嘿,你弓着个身子往我身后躲,还说我挡着你,话说你到底在看谁?”

  “就我跟你说的那个非要我学书法的老师。”

  “哦哦。什么?!你那个老师是gay啊!”

  冯野松愣了一下。

  “他看着不像啊。”

  “嘿,你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人家也不能在脑门上贴张纸告诉你人家是gay吧。”朴凡继续说。

  “但我还是跟你说,很多人都说男人和男人做比女人爽多了。”

  “不过你那老师挺有钱啊,就这个酒吧,档次很高的,里面的人都是带健康证的上岗的。”

  冯野松没听朴凡在旁边说什么。

  他嘴角上扬,心里算盘敲的叮当响。

  叶古榕,我说什么来着,你总会栽在我手上。

  叶古榕和曾越吃完饭后,送曾越上了车。

  吃饭的时候,曾越告诉他,他最近遇上了个人,挺喜欢的。

  无论是欣赏还是感激,曾越陪他走过了他最迷茫的一段时间,他是真心希望他能遇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自从知道自己的性向后,他几乎每天都是在受冲击,他不像那些早就醒悟的同性恋者,有着大把的时间去理解,接受自己,并且很好的融入这个圈子。

  他就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接受这一切,一边要应付学校的考试,一边懵懂的探索,最后不知所措地和曾越谈着恋爱。

  后来发现和曾越在一起时,确实有那种感觉,是他在女孩子身上没有体会过的。

  奶奶年纪大了,他当时不敢像他坦白,一边偷偷享受曾越给他带来的快感,一边瞒着自己奶奶。

  父母工作特殊,他几乎见不着,倒少了一件烦心事 。

  作为书法家,他的奶奶老实而古板,写了一辈子的字,没做过什么不雅的事情。

  作为她的孙子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但老太太精明的很,发现他的异常后,并没有崩溃,反而柔声地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男孩子吗?”奶奶温柔的看着他,上年纪了,脸上的褶皱抹都抹不平。

  “嗯。”

  “没关系的小叶,你喜欢谁是你的事,你不能因为书法这件事而框住了你。”

  “在大部分人眼里,书法就是复古而古板的东西,但其实他的包容性很强,不是说你因为书法就要循规蹈矩一辈子。”

  “你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也很期待谁会和你走下去。”

  叶古榕自己都想不到,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惊心动魄的出柜场面,在他这里却显得平静,所以他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自己的性取向。

  平静到他能够去审视自己的感情,也敢于告别不合适。

  告别曾越后,他遇到过很多男孩子,但一般都是约几次会,没有谁是可以处的长的。

  可能是出于职业的影响,本该花天酒地玩的年纪,他却想要稳定下来,所以听说曾越找了个能够稳定的对象,他还挺羡慕的。

  跟曾越分开后,他感到有些寂寞,就想到他平时常去的酒吧放肆一下,那酒吧他经常去,他为了成为VIP用户还专门去做了次全身检查。

  他真心希望能碰上个顺眼的,不然只好回家睡觉了。

  这家酒吧老板他认识,是个有点娘的零号,曾经蹲他蹲了两个月,但他不是很喜欢,他不太喜欢化妆的男人。

  由于这酒吧消费高,福利好,而且外来人员要求高,所以人基本不会变,店里很多人都认识他。

  他在高台坐了会,一个酒保看到他,高兴地说:“哥,你这有段时间没来了,有人啦?”

  叶古榕笑笑没说话,那个酒保继续说:“哥,我帮你物色了一个好的。”他看了看远处。

  叶古榕没有跟着看过去,这个酒保给他介绍的人也不少,他都很满意。

  他点了杯酒,让酒保给那个男孩送过去。

  自己去找了个散台坐下。

  酒保很高兴地端着酒杯过去了,对一个男人说:“先生,那边那位男士想了解一下你。”

  冯野松:“……”

  朴凡哈哈大笑起来,大声地说:“不是,你什么眼神啊,他这样的下海十万起。”

  “不过,兄弟你可以去体验一下,就当玩了,很爽的。”

  听到这话,冯野松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水了。

  朴凡笑的喘不过气,顺着酒保指的方向看过去。

  ……

  他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了,震惊地说:“兄弟,那不是你老师嘛?”

  冯野松气的七窍出血,冷哼一声,拿起酒保托盘上那杯酒,就向叶古榕走过去。

  刚一站起来,他发现自己头昏的厉害,意识到自己今晚喝的有点多。

  他摇了摇脑袋,尽量保持走直线。

  在叶古榕旁边坐下,“哼,怎么叶老师这是要跟我来一场角色play?”

  叶古榕抬头一看是他,脑子瞬间空白,他看向酒保,结果酒保连忙道歉,“抱歉抱歉,哥,弄错了。”

  “……”

  叶古榕现在慌张的不行,他竟然妄图和老板孙子一夜情。

  冯野松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催促道:“说话啊,平时不是很能说吗?”

  “没看出来呀,冯少爷是gay?”叶古榕调整好状态,双手抱胸看着面前的男人。

  冯野松感觉眼睛聚焦十分困难,对面叶古榕的眼神仿佛是在拉丝似的。

  “呵,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恶心?”冯野松是一点都不让他,唇尖舌利的说。

  冯野松现在不爽极了,他真想马上离开这破地方。

  但是又觉得这样折了面子,便强撑着坐下,坐在冯野松对面实在有些尴尬,他只能一个劲的喝酒。

  周围的人吵的不行,他抬头望去就见一对男人来了个深情舌吻。

  尴尬的他赶紧低头喝酒。

  冯野松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修长而瘦削的手拿起高脚杯,红色的酒水顺着嘴唇进入口腔,略微有点酒水会留下,顺着下巴流到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很细很白,最后到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耳边不知怎么就想起朴凡的那句话,跟男人做很舒服的。

  跟男人做……

  很舒服的……

  他脑子昏的厉害,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叶古榕不理会冯野松赤裸的目光,一个劲的喝酒,最后他感觉热的很。

  冯野松端起并且摇了摇面前叶古榕送的酒,“怎么?叶老师平时就是这么吊男人的?”

  “关你屁事。”叶古榕喝了太多,他现在看冯野松就两个字,不爽。

  一点不想惯着。

  “那你送我这杯酒,我是不是也得陪你一晚上?”冯野松难得的笑了笑。

  但在叶古榕眼里,他现在的笑就仿佛是狗吃了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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