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泽,我能问你个问题,你可以老实回答吗?”逸言抬眸看向林泽,神情端庄又正经。
突然被逸言这么有礼貌的对待,林泽一时之间都有些不适应了。
“呃……你问。”
“这个问题我是想了很久但一直没敢问出口的,我怕你打我……还是算了,我怕你会生气……”
逸言是懂得怎么拿捏林泽的。
这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也实在叫林泽无法驳了他的面子。
林泽很坦荡地回了句,“你问吧,大男人的,别这么磨磨唧唧。”
“你说你被我*了这么多回,真的还能对女人感兴趣吗?”逸言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但表面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林泽磨了磨后槽牙,手中的筷子几乎要被折弯掉!
tmd!?
这傻x是在他的雷区蹦迪是吧?
他这样怪谁,心里没点b数吗?!
还敢问这种问题!?
逸言似乎很快察觉到了林泽情绪的起伏。
“你先别生气,可能是我用词太过于粗鄙了这样形容并不好听,但是我也知道之前是我的不对。
就一昧地强迫别人实在不好……我现在已经知道悔改了,我们往事翻篇!但是就是怕那种事对你造成影响,影响到你交女朋友就不好了……”
逸言这以退为进的说辞实在高,一下子就掐准了林泽的致命要害!
林泽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现在逸言好不容易松开不再纠缠他,生怕自已一个冲动,脑子抽了又去回怼逸言,又惹得逸言对他感兴趣了那可就难办了!
他把这口苦憋屈地吞进肚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逸言道,“不会的。”
“泽泽这是还对女生感兴趣啊!?”逸言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笑意不达眼尾。
“当然啊。”林泽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寂静的餐厅里听到一阵格外“悦耳”的咬牙切齿声……
“我也饱了。”
“等等。”逸言起身进了厨房,出来后手里便已经端着一个碗了,“还有碗汤没喝呢。我特意给你炖的。”
林泽看着桌上这碗乌黑到发亮的浓汤皱了皱眉头,眼底的嫌恶无处遁形,“你确定这是汤?”
林泽这一发问倒让逸言感到有些好笑,“市面上二十万块一只的蟹炖成的的汤舀出来都只够两三碗,你嫌弃?”
“你是说我这一小碗都要好几万块?!”林泽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碗里的汤。
“嗯。”逸言点点头。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吓唬林泽的,那蟹实际上就是这个价。
可汤里还有条蛊炖散开来了啊……那价格何止区区几万?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
“喝不喝?不喝我倒了。”逸言故作冷漠地想抢过。
却被林泽躲了过去,“喝啊。”
他看着手中那碗乌黑的汤底,咽了咽口水。
那么贵,哪有浪费的道理。
正好品尝下它值不值得这个价!
林泽垂着眸,唇瓣快要碰到碗边时,逸言突然唤了声林泽。
“等等。”
林泽手中的举止一顿,摸不着头脑地看向逸言。
“泽泽,我在想……如果不再联系了,那再见面时你会不会只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
“不知道。”都到这最后阶段了,林泽也不想欺骗他、也不想得罪他,思考了两秒后才给出了这一答案。
逸言轻笑地弯了弯嘴角。
好一个不知道!
不仅没有把他的希望掐灭,也不给他前进的苗头!
他的泽泽现在说话越来越滑头了呢……
“行吧行吧,无所谓。你不认我,我也懒得去认你好吧。”他耸耸肩,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而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泽手中的碗,眸子里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喝吧,再不喝都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林泽撇了撇嘴,只当逸言是大少爷脾气发作了,不想去理会他这突如其来的散漫。
随着林泽那浅色的薄唇碰上了碗边,逸言眼神中带着撩人的痴狂与暗藏不住的阴郁。
他眼睛一转不转地紧紧盯着林泽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很快又被他不动声色地掩了下去。
一碗下去,没有丝毫苦涩感,相反还湿润了喉间,嗓眼里还久久散不去一阵的甘甜。
林泽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角,“看着不怎么样,喝着还是挺好喝的。”
“那还要再来碗吗?”
逸言的嗓音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沙哑,令一旁的林泽不禁浑身颤了下!
以前逸言有想法时就是这样的嗓音,以至于现在听到,林泽就会莫名地应激!
许是注意到了林泽眼底的厌恶,他轻咳了声,“最近有些小感冒。”
“哦。”l
饭也吃完了,两人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了,林泽便提出先走了。
这次逸言没有阻拦,点头示意着自已知道了。
许是从来没有得过逸言这么轻易地松口,林泽心里还微微有些惊诧。
不过很快他又回过神来。
是了,逸言说了已经对他不感兴趣了。
林泽嘴角微微上扬,甚至连虚伪的招呼也忘了打了就离开逸家。
逸言看着紧闭的大门,憋笑到肩膀都在颤抖。
嫌弃得这么明显生怕他看不出?
他坐回位子上自言自语着,“泽泽一看就没动过情吧?”
“爱”岂是能说断就能断、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要是真能做到这么洒脱,他又何苦去折磨自已?
三天后
上课期间林泽便感到自已的身体有些燥热,白皙的俊俏面孔上被暖阳染上了一片浅浅的红晕。
起初他还以为是晒了太久的阳光导致的,还拉了下身旁的窗帘遮挡住了阳光。
班级里大多都是血气方刚的男生,所以教室里的空调一直都是调至最低温度的,
但慢慢地,林泽察觉到似乎不是气候的原因。
他一脸窘色地低头看着自已,看了下身边没人注视到他后,便急忙将身后的包拿过放在身前。
下课后他极快地跑回自已宿舍,一来到厕所他算是彻底忍不住了!
结束后他咬着唇,看向镜子中双颊红润的自已。
为什么刚刚脑子里只有一闪而过逸言的容貌他才得以……
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不知是羞耻还是紧张,心跳加速到耳根红透了去……
这……是假的,只是之前被调教得太久,身体本能地习惯了而已。
现在已经离开他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堕落了!
可很快,隔日的清晨,他醒来就发现自已的不对劲了!
床上那杂乱不堪的……
他懊恼地捂着脸,一脸郁闷地将被单拿去洗衣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