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限于亲吻,牵手那种肌肤接触,其他的我实在接受不了,希望你能同意我这个请求。”

  林泽十指交合,食指不安地在手背上磨着,他怕自已提的这个要求会遭到逸言的拒绝。

  毕竟逸言才是这个局面的掌控者。

  当时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双方当履行情侣间应有的义务。

  “行啊。”

  林泽猛地抬头,墨黑的眸子带着些惊讶地看向逸言。

  他原本以为逸言多多少少会觉得他矫情什么的说他一通,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今天就先从接吻开始。”

  他将鼻尖埋在林泽的颈肩处深嗅了口,“你可就不能再拒绝我了。”

  林泽挺直的背僵硬得不像话,背脊像被爬上一条毒蛇,蛇信子滴落的黏液快要把他的背部给熔烂了。

  “张嘴?”逸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明明是命令的口吻却用疑问的语气说出让旁人都觉得是在给他能选择的权利?

  可,他真的有选择的权利吗?

  他僵硬地闭上了双眼。

  双眸闭上那一刻,他的耳畔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了逸言满意地轻笑?

  期间林泽仿佛坠入梦端。

  在黑暗混沌的一角,一条长蛇侵入了领地。

  残暴的它肆意地掠夺村庄各处,看着凌乱不堪的村庄,长蛇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反而更加张扬跋扈地加深侵蚀。

  梦回——

  许久……

  逸言才撑着脸,双眼笑眯眯地,用叉子叉了一块肉喂到林泽口中。

  看着林泽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没有任何反抗的他乖顺得像只小兔子,很讨得逸言的欢心。

  逸言握着林泽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轻得像一片羽毛掉落在他手背上,麻麻地,痒痒的……

  看着如吃了灰土般面色沉沉的林泽,他薄唇悠悠地轻启着,“泽泽宝贝,你只是现在还不太习惯。等你接触多这种了,自然就不会太抵触了。”

  林泽默默地咽下口中的食物。

  但愿如此吧……

  日子过得不知不觉就到了夏天最炎热的月份了。

  真如逸言所说的只要接触多了,就习惯了?

  林泽自已也催眠自已。

  亲亲而已又不会干嘛,也不会少块肉。等他爸公司运转正常能筹够这笔钱了他立马还给逸言,结束这场荒唐的恋情。

  自那次烛光晚餐以后,逸言每天就好像在训练林泽般,每天都缠着他索吻。

  久而久之林泽对于逸言的亲密接触也不会再有过多的抵触,顶多就是心里还膈应吧。

  “明天我们去海边玩好不好?我都计划好了你未来几天的出行规划了!跟泽泽一起去玩,到时候一定很有趣。”

  逸言提出了这个想法后兴奋地饮了一口红酒,头倚靠在林泽的肩膀处。

  谁知道这浪漫的一刻,下一秒就被林泽的一句话给打碎。

  “我明天要上课,所以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逸言的笑容逐渐消失。

  “满课?”逸言问。

  “对。满课。”林泽点了点头。

  “请假。”逸言不假思索。

  “不行。我要上课。”林泽摇头。

  “上课?上什么破课啊?男朋友都不陪,你还想陪谁?陪你老师聊天长地久的文学啊?听得懂吗你?”

  逸言这一态度又回到了初见林泽时的那副嚣张跋扈时的样子,擅长讥讽的贵族二世祖。

  林泽这火爆的脾气也上来了,“老子成绩是班级第一,你说我听不听得懂?”

  “也就班级第一。”逸言撇了撇嘴幽幽地开口,还是一脸不屑地语气。

  “哦,忘记补充了,我还是年纪第一呢!”林泽双手环抱,得意地仰着脸说着。

  长时间的相处,让林泽慢慢地忘却自已跟逸言的情侣关系。

  只要把逸言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忽视掉,当成好哥们的小打小闹他心里其实是不怎么排斥的。

  “哟哟哟~瞧把你给嘚瑟的。”逸言捏了把林泽鼻子,举动暧昧不已。

  林泽轻蹙了下眉,撇过头。

  感觉这个举动像对待个小女生似的,他很不喜欢。

  “那就后天吧,后天可是周末了啊,你总归不能再说有课没空去了吧?”

  “后天……?”

  林泽若有所思地拉长了尾音,把逸言的心刺挠得痒痒的,小逸言都在暗地抓狂了起来。

  “后天我好像还要工作……”

  “工作个鬼,不许去。请假!”逸言狠狠地磨了下牙根,林泽次次这么无情地拒绝他,好气,好想咬他一口!

  “可是这个月因为你,我都请假三天了。不能再请了,会挨扣工资的。”林泽坐在沙发上解释道。

  “没关系,我帮你跟他们请,这样你就放心了吧!”逸言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

  “……你也就夜魅里的小小消费者,还能行那么大的脸面呢?”林泽开怀地嗤笑一声。

  “敢不相信你男朋友的实力?”

  逸言眯着眼痞痞地一笑,伸出一只手钳住了林泽的下颚。

  ……

  “错了,我错了!”林泽拍了拍逸言后背数分钟后

  逸言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他。

  林泽皱着眉难受地垂下眸子。

  “认错得真快。”逸言愉悦地一勾嘴角,用指腹轻轻地抹了下嘴角。

  林泽缓过来后瞪了他一眼,气闷闷地在胸脯前给了逸言一拳。

  力道也没多大,逸言却装作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他却扯着笑意闷哼声,“下手这么重,是要打死你老公,然后自已孤苦伶仃地守寡吗?”

  “就会嘴贫。”林泽白了他一眼。

  他以为逸言是在跟他吹牛,谁承想逸言真的帮他请得了工假。

  还请了两天!

  还不扣工资!?

  林泽头一次这么欣赏逸言,居然真的不是在跟他打嘴炮哎!

  带薪休假去海边,有得玩那他干嘛不去?

  林泽美滋滋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