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你要相信我,设计稿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我怎么会做那样下三滥的事呢?”
唐瓷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坐在沙发上的周律深,故意伸手拉住周律深的衣袖,想要博得一丝怜惜。
周律深侧目望向她,幽暗的眸底带着淡漠:“我已经决定了,由池禾负责新品牌的规划设计,既然已经在会议上公开了,就不会再改变。”
“我不奢求你改变决定,我只想让你相信我,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唐瓷伸手拉住了周律深的手指,娇小的脸颊上露出伤心和委屈,单看她这副样子,果真像是被人冤枉了一般。
周律深敛眸,抬手,拒绝了和她的接触。
“你交上来的设计稿恰好是池禾丢失的那一版本,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唐瓷咬了咬唇瓣:“阿深,且不论设计稿这种东西本来就容易出现相似,难道池禾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说不定她只是看到了我的设计稿,所以才栽赃诬陷我!”
看唐瓷如此难过委屈,周律深眸光微凝,神情冷峻。
他的确不知道唐瓷的设计稿究竟从何而来,但他相信以池禾的性子,绝对不会做出来栽赃诬陷的事。
“设计稿的事目前还没有定论,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新品牌负责人已定,绝对不会再作更改。”
唐瓷一听,眼神微变。
阿深虽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但也没有相信她的话,反而话里话外都站在池禾那一方,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失衡了。
她攥了攥掌心,没有选择地回答:“阿深,我知道了。”
唐瓷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却听到周律深的声音从身后再度传来。
“让我看到你的实力,就像从前一样。”
察觉到那声音里的质疑,唐瓷后背一紧,咬了咬牙。
“我会的。”
走出办公室的一刻,她恰好看到池禾朝这个方向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唐瓷脸上的妒忌很是清晰。
“这下你满意了?”
池禾含着清冷的笑,淡淡开口:“唐总监咎由自取,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
“看来果真如此,从你设计稿丢失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你的圈套,你的目的就是取而代之!”唐瓷咬牙气愤地说道。
池禾哂笑:“如果没有唐总监的野心,我的计划又怎么能实现?唐总监,出现这样的结果,你该反思一下自己。”
从一开始,她没有打算要和唐瓷抢新品牌负责人的位置,可惜唐瓷偏偏送上门来,她只好顺水推舟。
“你!”
唐瓷气恼至极,恶狠狠地瞪了池禾一眼。
“你别得意,看谁笑到最后。”
说完,唐瓷擦肩而去。
池禾不屑地冷嗤一声,她的关注对象自始至终都不是唐瓷,所以自然不会把唐瓷的小心思放在眼里。
她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敲响了周律深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听到周律深不耐的声音。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你又来做什么?”
想必是对唐瓷说的。
池禾眨了眨眼睛:“是我。”
抬头,周律深的神色温和了些,眼底的冷漠不似方才厉害。
“池禾,你怎么过来了?”
池禾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上前半步:“我有话想问你。”
“什么话?”
池禾直接开口询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会议室上替我说话?你明明不喜欢我和池塬接触,为什么还要让我做新品牌的负责人?”
这个疑问,从周律深在会议室上替她辩解的那一刻,她就想问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索性直接询问当事人。
周律深眸光变了变,薄唇微启:“因为我知道你想做这个新品牌的负责人。”
闻言,池禾心头一震,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
她的确想做,但她在周律深面前小心翼翼地掩饰着,从未表现出来过。
见她不说话,周律深缓缓起身,来到了她面前,口吻平和:“你桌上摆放了不少关于新品牌的资料,而且设计稿做得很用心,足以看出来你对这件事很重视。”
“不过这也很正常,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甘心只做一个生活助理。”
池禾攥紧掌心,不知何时,周律深竟然把她看得这样透彻,她以为周律深从来不屑于也不愿意了解自己。
她抿了抿唇角:“然后呢?你不怕我跟池塬接触了吗?”
这话引起周律深轻笑:“如果你和池塬真如表面那般亲近的话,他也不会在会议结束后假惺惺地跑到你面前说那些话。”
“不愧是周总,”池禾哂笑:“看问题看得这样犀利。”
周律深注视着她,靠近半步,突然用一种暧昧温柔的语气回应:“因为是你的事,所以我总是格外上心些。”
那双桃花眼,深情如水,仿佛快要化了。
池禾心跳怦然。
就在她快要陷入的下一秒,蓦地清醒过来,别过脸去,故意不和周律深对视。
这样精明算计的人,之前把她当个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说不定现在只是心血来潮,想看她出丑罢了。
看着自己沦陷,对于周律深来说应该是件很得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