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快乐。
从此时觅只是她自己。
一切回归正轨,讨人烦忧的坏蛋们都得到了该有的惩罚。
而时觅,也乖乖的上学,训练,跟着时倾给她找的大钢琴家练琴。
过上重生后,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前世会的,她一样没落下,前世不会的,她也在慢慢的学。
时家小公主,曾在娱乐圈和乐坛一鸣惊人的天才小神童,在万众瞩目下,不负众望的,成为了亭亭玉立的绝色美人。
为了能将乐器类魔鬼级别的考级一次考过,时觅离国赴学,多花费了好些时间。
再回来,时御为她安排了最好的学校,接风洗尘。
和成人礼。
在时觅五六七八岁的时候,几位哥哥都先后结婚了。
时御和祝施,时洺和许凌如,时筠和任笙笙,时倾和苗宣宁,时墨和殷秀秀。
那段时间,时觅几乎一年请假几次当花童。
时洛结的晚,在时觅约莫十岁的时候,才和章竹月修成正果。
他早就不打电竞,在别的行业却也依旧如鱼得水。
而时年…
从青年,孤寡到了接近中年。
他的性格孤僻,时觅小时候也没怎么和他接触过。
前世同样,唯一的几次交锋,都是有关技术层面。
她和他向来感情不深。
下了回京城的飞机,时觅一眼便看到了来接她的时家众人。
“小姑!!!”
“小姑小姑!!好久不见,嗷,不是,第一次见鸭~”
大人们还未有所动作,被牵着的小盆友们却一个个都坐不住,对着时觅扑了上来。
时觅浅笑着,一个个回应。
都是约莫三四岁的小丫头。粉雕玉琢的,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时家也不知怎么回事,时觅这一代,女孩缘淡,算上她前世,也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而到了下一代,却又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生下来的孩子没有一个是男孩。
时觅离开了太久,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她们。
恍如当初的自己一样。
“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闻言,那几个小丫头立刻由大到小乖巧报数。
“我叫时念施,但是这个名字太难写了,小姑,你可以叫我的小名念念鸭~”
“介里时楠楠,兰兰澜澜楠楠~小姑,我是你二哥哥的女鹅窝”
最后一个小丫头,在原地愣了好久。
时觅将目光投过去,她才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将目光投向殷秀秀,“妈咪,我叫啥来着?”
殷秀秀,“……”
救命
她别过了头,不想承认这个小笨蛋是自己生的。
“啊!我想起来了。”
她猛然一拍手,“小姑,我叫时疏,不是时蔬是时疏窝”
“妈咪说,她曾经有一个挺要好的朋友,如果有来世的话,她肯定和我一样可爱呢。”
“而且妈咪还说,她那个朋友是贼厉害的音乐家,嗯…昂,疏疏阿姨!对,是叫疏疏阿姨!”
时疏拍着手,伸出小爪子去拉许凌如的衣袖。
“二婶婶,她还是你的闺蜜,是不是哇。”
“我的记性好吧。”
还挺…傻不拉几的。
时觅笑了笑。
很真诚的夸赞,“嗯,很好。”
就是啥都记得住,没记住自己的名字。
时觅看着面前蹦跶的三个可爱身影,忽的有点恍惚。
或许,这才是人类幼崽该有的样子。
活泼天真,又不失可爱。
他们的世界,单调又充满了色彩。
这是自己重来一世,却依旧无法收获的东西。
但她依旧,满足于现在的自己。
这样就很好。
她的世界,再无黑暗。
“觅儿,咱们先回家吧,爷爷和管家已经在家等了许久了。”
听到这道带着些许苍老的声音,时觅的心微微一颤。
她将目光投向时夫人,微微笑了笑,“好的妈。”
中年生子的时夫人,在她长大后,鬓边早已泛白。
可即使是这样,也依旧没有减淡她身上半分的高贵优雅。
反而比起时觅幼时,更多了几分沉稳。
时爷爷现在年纪是真的大了,他虽然还想自己一个人住在乡下,可时家却没一个人同意。
时夫人将他接了过来,让他安度晚年。
有这几个小丫头陪着,日子倒也算热闹。
“四哥…还是没来吗?”
跟着家人们上了回家的车,时觅才浅浅的问了一句。
直到长大后,她才知道,当年时年对她恶意那么大的原因。
居然还是因为前世的自己。
可是,即使知道真相,两人破碎的关系却再也回不去了。
此话一出,家里众人全都沉默。
从她们的态度中,时觅便得到了答案。
她并非非要他来不可,既然如此,也很识趣的没多问。
一行人回到时家,隔着老远,时觅就看见了时爷爷的身影。
他曾生过重病,身体早就比不上以前。
可为了时觅,他依旧早早的爬起来,站在门口。
只因为,想让她在回家的第一时间看到她。
“爷爷!”
时觅下了车,加快了几分脚步。
听到这一句少女的呼唤,时爷爷当即笑得合不拢嘴。
“好…回来了,我的觅儿回来了。”
“咱们有…有多少年没见了?”
时觅一怔。
她都快记不清了。
这些年,和她相处得最多的人,是时家的几位哥哥们。
可当她去训练之后,连和哥哥们相处的时间也很少了。
但她每年都会回来。
“爷爷,我这一次不走啦。”
时觅牵着时爷爷的手,“等我高考完,一整个暑假都在家陪你,好不好?”
“漂酿小姑,你也陪陪我们哇”
三只小辈跟在时觅身后打转,“窝们也想泥陪。”
几番可爱的发言,引得众人连连发笑。
管家赶忙迎着众人回家,到了客厅,时觅才将目光投向时倾。
一双清澈的眸子,闪烁着笑意。
“五哥,我都学成归来了,现在可以把东西还给我了吧?”
当年祁景寻转学,送了她离别礼物。
她还没捂热乎,就被时倾给甩到了车上。
再后来,她经历了商场混乱,莘殿凌道叛变想杀她的一系列要命事,回来之后,稍稍丢了那么一会儿记忆。
等再想起来的时候,时倾却告诉她。
什么时候超过才疏,他就什么时候将东西还给她。
以至于十几年了,时觅都不知道,祁景寻当年送了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