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如果不是现在大家都正值多事之秋,时觅一定会愿意去的。
现在她前世的事情还没解决,说实话,时觅也挺想知道真相。
而自己一个小丫头,做不了什么,只能靠时墨。
当然,这些还是次要。
最主要的事,在整个时家都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时洛要是就知道玩儿,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感。
“小妹,怎么样?”
时洛还在满脸期待问。
“emmm……”
时觅俏皮一笑,“觅儿考虑考虑。”
她状似天真不经意的开口,“要是大家能一起去就好了,一定很有意思。”
时洛觉得这是个坏主意。
“小妹,有你七哥哥陪你就好了,还要什么其他人……”
他话音刚落,就收到了来自于时墨锐利的目光。
时洛撇撇嘴,“难道不是么,只有我有时间陪小妹。”
时墨,“……”
他关了电脑,“我也有。”
“你有什么时间,妈不是叫你去查…”
时洛的话说到一半,骤然卡顿。
他不太想提这件事。
更何况这件事,除了那次之后,也是全家人口中讳莫如深的秘密。
时墨再次打开了电脑,将手放在了上面,却没动。
而后,状似无意的放到了时觅身上。
紧跟着,拉过了时洛。
时洛一瑟缩,“喂,六哥,你干嘛?”
“我可跟你说,你别想打我什么主意,我可什么忙都帮不上。”
时墨,“……”
他看着他,“时洛,你想不想知道,当初…难觅她到底怎么走丢的。”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时洛,连带着时觅,心都跳了一下。
时墨虽然没有感受到时觅看过来的目光,却明晃晃的听到了她的心声。
她想听。
时洛当然也想。
不过,“人都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
时墨缓缓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走丢的真相,有可能恰好也是她死亡的真相呢?”
“不是吧?!”
时洛惊叫一声,满脸不可置信,“六哥,你这就是在跟我开玩笑了,你别在这里欺负我没有见过她,她走丢的那会儿,才一两岁?或者还没到?”
“等等……”
说道此处,时洛突然脸色一变,越来越惊奇,“那么小的孩子走丢了,没死就算了,居然还当上了光鲜亮丽的大明星?”
“这简直有点太玄幻了吧?”
“不说别人,你就说,把咱们小妹丢到外面,她这样的,能活过一天吗?”
时觅,“……”
大可不必拿她来说事。
说来,她前世,其实真的有没记住的东西。
三岁的时候,她被秦家丢过一次,她记得很清楚,也从此就认为,她就是秦家的孩子,这么多年没有怀疑过。
因为,她还那么小,不可能被拐了一家又一家。
可是她三岁的记忆,确实是一片空白。
前世,时觅从来没有在乎过,只因为,她都那么大了,三岁前的记忆记不住还挺正常的。
可是如果按照时墨的说法,那这件事简直很有问题。
时觅想着,目光回到了电脑上。
这上面全是时墨查到的有关她的消息。
当然,还有一个界面,是探情局的系统。
她大概明白了时墨的意思,开始在电脑上上面倒腾。
或许,在修复的过程中,她能找到一点对方的踪迹呢?
*****
时觅这边依旧一无所获。
她没办法在这上面过多的浪费时间,因为,马上就要期末了,她还要准备考试。
小学的期末考试不过一天就能考完,但是他们学校还要紧跟着批改出成绩,时觅也就留到了下午七八点才离开。
离开之前,她在学校的布告栏上停留了一会儿。
这个学校这么急着出成绩,有一个原因就是,会将成绩好的公布出来,以此来招揽生源。
因此,这一类型的布告栏,恰好摆在学校门口。
幼儿园也是有期末考试的。
不过比起小学,更简单了很多,倒像是走个过场。
时觅在那上面,最耀眼的一栏,看到了尹睿。
她想起了这个小孩先前跟她说的话。
其实,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学习天赋真的挺好的。
说不定,下学期他真能跳级呢。
时觅往小学那边扫了一眼。
小学榜上排名不分先后,人却还不少。
但,却很意外的,她的名字旁边就是祁景寻。
时觅呆了下。
祁景寻,他不是藏拙吗?
时觅一直都知道祁景寻厉害,但也一直都知道,他再厉害也不会表现出来。
之前的测试,祁景寻的成绩一直都在班级内中游。
而这一次,至少是整个年级的上游。
她不明白他这次为什么一反常态。
“时觅。”
“昂?”
听到有人叫自己,时觅扭过头。
没看到人脸,却被阴影笼罩。
她抬起头。
一张小脸儿扯出甜笑,“祁景寻同学,你好棒。”
祁景寻扯了扯嘴角。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也是。”
此次一别,以后还能相见吗?
明明考完试就该走了,但他却莫名的想见见这小丫头。
一见到她,又看见了她对他笑。
小朋友笑得真好看。
明明她是时家的小公主,上头好几个哥哥宠着,这世界上所有的跳梁小丑都伤害不了她。
但他还是担心,还是担心她总会出事。
就像那次,她失踪一样。
即使知道,哪怕现在的自己留下来,也对她没有半点用处。
却还是想时时看着她活生生的在身边。
祁景寻觉得自己似乎对她有那么几分在乎。
就像是曾被保护过的幼崽,现在也开始担忧起其他的幼崽一样。
“时觅,照顾好自己。”
他原本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却不是个能说出那些话的人。
过了很久很久,祁景寻才吐出这么一句。
时觅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小脑袋昂着,等着他的下文。
他的手还藏在身后。
又过了好一会儿,祁景寻才别扭的从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做同桌这段时间,你送了我许多东西,我想着,既然我们是朋友,总不能次次都是你送我。”
“你送了我礼物,我该还你的。”
“虽然也不值几个钱,”
他顿了顿,想起了她送东西时,一贯的口吻,“反正我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丢了或者留下,全凭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