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秀现在非常恐慌,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跟她解释的话,我想,这件事很难做。”
时家,时墨总算是找到了机会,拉着时觅开口。
“只是我有些奇怪,按理说那些账号,在你死后应该…你是怎么做到”
听着时墨的话,时觅欲哭无泪。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走到自己的电脑前。
紧跟着,打开电脑,一顿操作。
时墨站在她身后,眼睁睁的瞧着小丫头轻车熟路的调动着电脑上的程序。
绍泉很看好时觅,这件事,时墨是知道的。
她跟着绍泉也学了一些程序之类的操作,这件事,时墨也是知道的。
时墨更知道,小丫头一定对这种智能软件挺了解,毕竟,上次那个手机,他给绍泉都打不开。
等等……
“我摊牌了。”
思索间,小丫头稚嫩的声音传来。
时墨倏地目光一变,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就是隐匿?!”
时觅面色平静的点点头。
时墨却听到了她的心声,她骂了他一句小呆瓜。
时墨,“……”
这件事他确实欠缺考虑。
分明从时觅的各种异常举动就能猜出来的事情,他却因为没查到证据,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如果时觅是隐匿的话,这些事就说得通了。
可如今的问题是,“你难道,要告诉殷秀秀这个事实吗?”
这只会让殷秀秀更恐慌。
“六哥哥,你可以跟殷秀秀说,才疏早就预料到自己要出事,其实那个曲子是她拜托隐匿用从前的曲子合成的什么的。”
“反正,总比告诉她,我重生了要好吧?”
现在整个时家,也就只有时墨知道这件事。
而他能够接受也是因为他能听见她的心声。
时觅敢保证,如果时墨一开始听不见她的心声,她但凡敢将自己重生这件事透露半个字,时墨就得将她当做疯子丢进精神病院去。
时墨沉默了会儿。
过了许久,他才问,“殷秀秀挺在乎你的。”
“所以,订婚宴上的事情,也不是你做的。”
这件事出了之后,所有人的第一时间怀疑对象就是隐匿。
可是如果隐匿是时觅的话,她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和动机来做这件事。
曝光自己的身世,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他早在几天前就告诉过她,快查到幕后的凶手了。
既然如此,她应该会安心等待才是。
隐匿是个神出鬼没的人,如果是他的话,时墨会觉得查起来很困难。
可是现在,这件事不是隐匿做的,查起来更困难。
“虽然知道这么说很不好但…为什么就不能是四哥哥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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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那个小贱人那么厉害,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刚编瞎话回答完记者问话的秦晚儿一边喝着水,一边对李春兰开口。
“你们之前说清点她的遗产,到底清点完了没有啊,可别漏了。她那遗产,天知道有多少都被藏起来了。”
“要我说这些东西就都该是秦家的,秦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居然就只从手指缝里头漏出来那么一点给我们,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呢么?”
李春兰的脸色却很难看。
等到秦晚儿说完,她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了敲门声。
秦晚儿示意李春兰去开门,门打开,秦为的身影就快速窜了进来。
他浑身破败不堪,脏兮兮的,惹得秦晚儿捂着鼻子朝后退了好几步。
“秦为?”
她疑惑了一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声音就尖锐了几分。
“哟,这都多久了,你要是不回来,我都不记还有你这个弟弟了。”
“还以为在外面过得多好呢,怎么,原来这些年都在要饭啊?”
秦为闻言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又狠又阴毒。
“妈,快把窗户关上,过几天咱们就搬家。”
秦晚儿看着他的背影,冷嗤了一声,“搬家?去哪儿,我现在可是要复出了,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秦为,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啊,真要是这样,赶紧自己出去自生自灭好了。”
“以前不好好读书也就算了,现在坑人都坑到自己家里来了,你不羞愧吗?”
秦为懒得再回答秦晚儿的话,回了浴室,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但凡听说过莘殿的人,提到藏医阁阁主都能夸一句佛系。
也因此,他被上头的人派去做卧底的时候,选了藏医阁。
只因为藏医阁不容易被发现。
但在藏医阁呆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发觉,凌令根本不如同外界传言一般。
更有甚至,莘殿内部之间的斗争,从未停止过…
凌令叫他照看藏医阁,可除了第一层的医书,其他的他都没有能力触碰。
藏医阁无法下手,为了得到莘殿更高级的机密,他去了其他几位阁主的底盘。
但……
凌令差点没将自己交代在哪里。
他偷跑出来,可却没有完成上头给的任务,秦为知道,莘殿自己是回不去了,可那头自己也同样回不去。
他必须躲躲,然后赶紧收拾东西逃。
“晚儿,那小贱人的遗产,咱们怕是打不了主意了。”
客厅里,李春兰咬牙切齿,恨意蔓延。
“为什么?!”
秦晚儿惊叫一声。
难觅生前肯定赚了不少钱,她现在人都死了也用不了了,她可是她妹妹,给她不是应该的吗?
“咱们不是她的直系亲属,没有继承她遗产的权利。”
秦晚儿又是惊叫一声.
“什么叫我们不是她的直系亲属?妈,你是老糊涂了吗,你可是她妈!”
“她的遗产给我们天经地义,如果不给我们的话她还能给谁,留着发霉吗?”
她这话倒是让李春兰也急了。
“我能怎么办,人家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我告诉你,她的遗产已经捐给了科研院,就在前几天!”
李春兰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也是真没想到,这个小贱人人都死了,居然不把钱留给我们,偏偏要给那毫不相关的东西!”
“什么?”
秦晚儿怔了一下,“为什么捐给科研院啊,她和科研院什么关系啊,有病吧。”
两人的争吵声中,秦为愤怒的声音传出来。
“好了,你们别吵了行不行?”
“要钱不会自己挣吗,一天天就知道肖想别人的钱。”
“我得提醒你们一句,最好别再打难觅遗产的主意,免得给自己惹事。”